談判完畢,許言、柳夜曦享受一番酒店贈送的spa服務,大約晚上23:00時結伴出行——四平街夜市就在長榮桂冠酒店附近,不去可惜。


    ……


    夜晚,是屬於夜市的。


    一杯啤酒,一把燒烤,足以治愈一天的疲憊。


    那些五顏六色的小攤兒,是許言心裏最好的深夜食堂。


    ……


    四平街夜市的各色美食小吃應有盡有,薔子豆幹、畢姥爺烤冷麵、肉灌餅、鐵板魷魚,這大概就是台北人的“學生時代”。


    走到相對開闊的地方,可以看到流光溢彩的摩天輪,夜市廣場的餐桌邊,三五好友做伴,遠離工作的繁忙,在月色下享受一夜的烏托邦。


    廣場邊角處,有懷揣音樂夢想的歌者,正在吟唱抒情的曲目。


    ——


    兩人都是第一次來台北,被這裏的市井氣息深深吸引。


    之前總嘲笑他們說話“機車”,其實……


    這裏洋溢著的青春氣息,很有“校園感”。


    有的人頹廢,更多的人心懷最初的夢想,“機車語”裏的“哎”、“喲”、“醬紫”,無一不是對年少時期的緬懷。


    這大概是對“機車腔”最善意的解釋。


    ……


    許言、柳夜曦在一個避風的位置坐下,點了些地道的台灣燒烤,要了一打台啤。


    “嗯,這燒烤nice,比北京的好。”


    “台啤差點,口感太薄了,還有點苦。”


    “還不如我老家的1998……”


    ……


    柳夜曦今天完成了公務,也準備迎接春節假期,心情格外好:“幹杯,祝我們公司越來越好!”


    許言哈哈大笑,與之共飲:“之前收上來一個397的神鏈龍宮,你好好玩,有空刷刷武器,沒準龍宮……真有重迴武神壇的那天。”


    “嗯嗯!”柳夜曦笑起來時,晶亮的月牙眼十分惹人,“靈飾我都買好啦,配裝都按你說的弄——我一定會成為天元組的‘大龍王’!”


    ……


    兩人喝得很開心,直到人影稀疏——要不是全球口罩,這裏的熱鬧,恐怕會通宵達旦。


    許言去付了賬,正和柳夜曦往迴走,一直隱藏在暗處的平頭哥,忽然走了過來。


    壓著聲音說:“老板,來一下。”


    ……


    嗯?


    許言對平頭哥是100%信任,半年前,就是他和一個兄弟截停了李勇俊,救了莫語一命。


    眼前的情況雖有反常,他卻放心跟了過去。


    ——


    夜市附近,有不少老舊的街巷。時間已經很晚,幾乎沒有動靜。


    不遠的一處陰暗的巷子深處。


    許言看清眼前的麵孔,驚得瞪直了眼:“你……你怎麽在這?”


    ……


    眼前的男人有一米八的身材,肩寬手長。


    夜色下的眼睛,閃著璀璨的光芒。


    但……


    男人脖子左側,有一道新添的血痕,處於結痂狀態,如果動作太大,傷口就會裂開。


    微微縮著的左臂,似乎受了傷。


    身上有明顯的搏鬥痕跡。


    他……


    是許心的丈夫,高爾!


    ——


    “哥……”


    高爾狀態不佳,用力咬牙穩住氣息:“我看到夢幻西遊的開服廣告,得知了活動地點,也猜你住在這個酒店,才找到你。”


    他知道許言有逛夜市的習慣,因此在酒店外等了很久。也觀察清楚中城衛,確定周圍安全,才通過中城衛表明身份。


    中城衛認識高爾,猜到出了大事,於是引兩人相見。


    ……


    許言沒有多問,對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城衛吩咐:“迴去拿身幹淨的,還有醫藥箱,快!”


    待那人離去,平頭哥去巷口警戒,高爾說清緣由——


    ……


    一周前,他以學員身份,來台北參加一個航天方麵的綜合學術活動。卻在活動期間,通過台方人員的談話細節,意外得知一個重要情報!


    高爾急忙通話匯報,但是電話被監聽,沒說完呢,就遭到了攻擊。


    加上國台辦內部居然……


    ……


    所以。


    別的學員都迴去了,他卻滯留台北。


    可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到今天為止,已經兩天不吃不喝。


    要不是許言趕上,他可能會在台北市 “永遠消失”!


    ——


    沒幾分鍾,中城衛折返。就在陰暗的小巷子裏替高爾處理傷勢,並更換衣物,偽裝成第三名“中城衛”。


    柳夜曦也從手袋裏拿出化妝工具,替高爾稍作修飾——眉毛粗細、角度,顴骨、臉頰輪廓,甚至膚色,都做了妝容更改。


    ……


    重新打量,幾乎看不出來跟之前是同一個人,這才長舒一氣。


    那名和高爾身材相當的中城衛相當聰明,把高爾脫下來的衣服裝進袋子裏:“我打車去西城把衣服扔了,給他們誤導信息,你們先迴。”


    ——


    當下分頭行動,順路打包了吃的,迴到長榮桂冠酒店。


    讓高爾和平頭哥待在一起,好好休息。


    許言陷入焦慮:“我們迴去的時候,要多帶個人……”


    柳夜曦知道高爾的身份,推敲說道:“我們打出去的所有電話,都可能遭到監聽,私人飛機那邊倒是有機會。”


    “但我覺得,貨機的機會更大!”


    ……


    私人候機樓相對空曠,不好藏人。


    貨機那邊涉及運輸、安檢、隨行等人員,都存在不小的操作空間。


    ……


    “有了!”柳夜曦忽然想到,“接手台北夢幻工作室的,是竹聯幫的老板——他們有機場貨運的渠道。”


    “更改一架貨運飛機的跟機人員,對竹聯幫不是大事。”


    ……


    “竹聯幫?”許言不是很懂:“黑社會啊?”


    柳夜曦於是說起相關事件:“去年10月,竹聯幫一個頭目來北京談工作室收購,是我接待的。”


    “台灣人喜歡打台球,被我教育了幾場,後來都管我叫‘姐’。”


    “他們是台灣最大的黑幫,隻要給夠錢,什麽事情都願意幹!”


    ……


    “這樣……”


    許言麵露思索,快速梳理思路,很快有了決策:“明天我去參加台灣一區【日月潭】的開服活動,你帶上平頭哥,去竹聯幫夢幻工作室。”


    “通過他們的渠道包貨機,先給一筆業務——記得告知合作方,貨機由我們找,到時候按單子分攤費用。”


    “和竹聯幫談妥包貨機的事,再說帶人。”


    “價格由他開。”


    台北夜市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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