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語隻帶了一身外套,江長榮雖然帶她去商場挑了新的,她還是習慣穿上那件米蘭格風衣,平底的帆布鞋。</p>


    再戴上色調溫暖的針織帽,就是最常見的冬季裝扮。</p>


    莫語黑發披肩,細致的五官好似工筆繪製,透著古典、文靜,但她那雙星光閃爍的桃花眼,會告訴旁人,這是一個充滿靈氣的女生。</p>


    她的肌膚白裏透紅,有細膩的光澤。</p>


    輕輕觸碰,絲滑清涼裏,有種溫潤如玉的觸感。</p>


    ……</p>


    許言挑了件黑底的衛衣,上麵印著《灌籃高手》的湘北五虎,深色休閑褲,搭一雙黑白紅配色的aj-5,看起來活力十足。</p>


    ……</p>


    “哇,你的鞋子和海報上的一模一樣哎!”莫語驚喜道,“真有這雙鞋呀!”</p>


    因為許言的原因,她也喜歡看《灌籃高手》。</p>


    看到一些動畫裏的球衣、球鞋,出現在了許言的家裏,有種從夢幻走到現實的喜悅之感。</p>


    許言和爸媽打了聲招唿,示意莫語戴好手套。</p>


    一邊下樓,一邊笑道:“井上(《灌籃高手》作者)是真喜歡籃球,平時也打籃球。流川楓、櫻木以及一些配角的球鞋,都是現實存在的款式。”</p>


    “厲害!”莫語跟在許言身邊。</p>


    雖然戴了手套,但許言還是把她的手,揣進了衛衣的衣兜裏——衛衣的衣兜比較大,方便!</p>


    這樣的方式,也讓並肩而行的兩人,挨得更親近。</p>


    ……</p>


    好在今天無風,溫暖的冬陽有些晃眼,舉目看去,小城的天空,澄澈得像是未被汙染的海水。</p>


    像是兩顆,從未忘記彼此的心。</p>


    陽光灑在身上,暖暖的,會讓人放鬆警惕,忘記這是一個寒冷的冬天。</p>


    ……</p>


    單位門口,榮伯還在。</p>


    老爺子身體硬朗,嗓門也是相當洪亮:“嘿,小言子,帶女朋友出去玩呀?今天街上可熱鬧了!”</p>


    許言沒舍得放開莫語,左手從褲兜裏掏出一包芙蓉王,拇指頂開煙盒蓋,食指按住上端,再用拇指肚輕輕推出一根。</p>


    “榮伯,在單位過年啊?”許言雖然單手遞煙,不過榮伯也知曉人情世故——人家小情侶拉著手手呢,可不能輕易放開!</p>


    還這麽遞煙,已經是小夥子的極限了。</p>


    榮伯接了香煙,看許言還要掏出火機,連忙擺擺手,把煙往耳朵上夾了,嘿嘿笑聲:“是啊,我那婆娘明天會過來,兩個人過!”</p>


    “嘖嘖!”</p>


    許言眉飛色舞,笑著說句:“老當益壯昂!”</p>


    榮伯的年紀雖然大,但也接的住茬,也不和許言聊太多,就比個“ok”的手勢,眯眼點往上點了下巴:“必須的!”</p>


    ——</p>


    順著街邊步道,很快來到小城的步行街——正如榮伯所言,街麵上熱鬧非凡,這才早晨十點,步行街已經如同鬧市。</p>


    因為小城偏旅遊業,步行街兩側的建築裝修古樸,帶著濃鬱的民族氣息。一些地標建築,引來不少情侶拍照打卡。</p>


    “會遞煙、會點煙,卻不抽煙?”莫語有些心疼,天知道許言這些年在外打拚,到底經曆了什麽。</p>


    “也不是不抽。”許言拉著莫語的手,一起享受冬陽,感受到夏日海水般的暖意,“初中時候,就被強哥帶著抽煙了。”</p>


    “噫!”莫語故意露出嫌棄的表情,又往他身上聞了聞,疑惑道,“可是你身上,你的房間,一點煙味也沒有呀!”</p>


    “哈哈……”許言眼神溫和,打趣道,“因為九年前,某個大笨妞在夢幻裏結婚的時候,跟我說過不許抽煙呀。”</p>


    “噗!”</p>


    莫語的腦海裏,瞬間想起對應的畫麵。</p>


    笑聲清脆:“九年前,我才初一初二呢,覺得抽煙的都是壞孩子!”</p>


    她說著,又滿眼欣喜的說道:“我家小言最乖了!”</p>


    ——</p>


    歡聲笑語中,兩人來到步行街中段的小廣場。</p>


    趁著是情人節,年前最後的一天熱鬧,這裏有種類多樣的遊園活動,吸引許多年輕人嚐試。</p>


    不過……</p>


    莫語對廣場邊緣的公園長椅更感興趣:“再走該出汗了,坐會兒唄。”</p>


    就這麽坐著,相依相偎,互相陪伴,她已經十分滿足。</p>


    “好……”</p>


    唰!</p>


    許言剛答應呢,發現另一個方向也有情侶想過來坐下,連忙一步探出——很久沒打籃球,當年在大學突破的“夢幻第一步”,居然用在了這裏。</p>


    哪怕對方也有“搶椅子”的意向,又怎是許言的對手?</p>


    隻好望椅興歎。</p>


    好笑的遙遙頭,去尋找下一個目標。</p>


    ——</p>


    “也太拚了吧?”莫語坐下來,忍俊不禁。</p>


    迴眸去看來路,幾米之外的地麵,有許言留下的淺淺鞋印。</p>


    這兒是大理石地麵,相對比較光滑,可見他啟動的第一步,發力是有多麽誇張。</p>


    許言齜牙笑聲,看見旁邊有一家本地出名的甜品店,就說,“我去買點喝的?”</p>


    “好呀。”</p>


    莫語也不知道心裏的情人節是怎樣。</p>


    大概,兩個人能待在一起,互相照顧,互相陪伴,就是情人節了吧?</p>


    而且這家夥……</p>


    去買個飲料而已,至於一步三迴頭嗎?</p>


    生怕我又不見了?</p>


    ……</p>


    說是買飲料,許言隻拿迴一瓶礦泉水。</p>


    不過,他還買迴來一塊小蛋糕。</p>


    “芒果慕斯?”莫語眼前一亮,嘴唇下意識抿了抿,儼然被勾起了饞蟲。</p>


    “這家店有二十多年了吧,我從小到大的生日蛋糕,都是他做的。”許言隨口介紹,動作仔細的打開透明塑料蓋。</p>


    莫語珍惜的接在手裏,光是輕輕一聞,就覺得味道對了。</p>


    她臉帶笑意,又接下許言遞來的小叉,語調可愛的說聲“謝謝”。一邊品嚐老師傅的手藝,一邊主動問起小城相關。</p>


    許言提前擰開礦泉水瓶蓋,就拿在手裏,方便她隨時要喝。</p>


    聊起故鄉,讓人覺得放鬆。莫語願意主動解,說明這片地方,已經進入了她的人生規劃。</p>


    情人節,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事了。</p>


    \\u0026……</p>


    讓莫語有些意外的是,午飯的安排,並不隻有兩個人。</p>


    許言約了朋友,並且是一對夫妻。</p>


    男人大約三十七八,隱約有些油膩,不過今天出門,還是仔細捯飭了一番。女人三十來歲,因為個子嬌小,皮膚很白,看著顯年輕。</p>


    見到他們時,許言開心的揮了揮手:“師父,師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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