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哪裏?聽到熟悉的聲音,清水月姬和桂小太郎下意識的在萬事屋裏搜尋起說話之人的身影,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桂小太郎和清水月姬疑惑的對視了一眼,清水月姬單手托著下巴,她怎麽覺得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好像曾經發生過?


    兩人百思不得其解間,吉田裟羅微笑著將手中的手機屏幕對著兩人,手機屏幕上儼然是高杉晉助的身影。屏幕上的男子依舊是一身豔麗的紫色和服,隻是罕見的好好合攏了衣領,未像前幾年見到那般露出大片的胸膛,臉上的神色依舊是睥睨好似透著諷刺的意味。


    清水月姬定定的看著高杉晉助,臉上吃驚的神色分外明顯,她湊近桂小太郎小聲嘀咕:“果然還是裟羅厲害,竟然讓矮衫好好穿衣服而不是秀胸膛了!”


    “這就是人們說的一物降一物吧。”桂小太郎左手握拳敲在右手掌上,恍然大悟般的說道,隨即便是一臉的欣慰,“這才是我們攘夷誌士的風範。”


    “喲,假發自從遇到秋奈後,你聰明了不少啊,離家出走的智商竟然迴來了一些。”清水月姬拍了拍桂小太郎的肩膀,滿臉感慨。


    “不是假發是桂。”……隨後清水月姬和桂小太郎又聊開了,隻是話題早已經不知道偏離了多少了。


    阪田銀時抽了抽嘴角,這兩人是被矮衫諷刺太多次了嗎?竟然都不記得要找對方算被罵的帳?是銀桑的錯覺嗎?月姬和假發的神經似乎是越來越粗了?啊哈哈,一定是錯覺吧?阪田銀時一手一個拉開討論的熱火朝天的清水月姬和桂小太郎,這兩人的話題早都不知道拐到哪個異次元空間了。喂喂,你們兩人還真是二貨二人組啊,你們忘了專業和矮衫作對一百年的宗旨了嗎?看看矮衫那個眼神吧,肯定又在罵你們“蠢貨”了,連鄙視你們都嫌麻煩了好吧!


    “桂先生眼裏的攘夷竟然就是好好穿衣服嗎?攘夷誌士會哭的吧。”誌村新八推了推眼鏡,淡定的吐槽,整個屋子都是一副槽點滿滿的感覺,吐槽好累。


    “反正假發的腦迴路一向都沒正常過阿魯。”神樂打了個嗬欠,靠在身後的沙發上,“說起來,今天沒有看到伊麗莎白呢阿魯。”


    “不是假發是桂。”正在和清水月姬說話的桂小太郎聞言下意識的張口迴應,隨後想了想方才迴想起對方想問的是什麽。“啊,伊麗莎白斯送秋奈迴家了。”


    “桂先生,你到底是對假發這個名字有多大怨念啊,都快成自動答複機了。”誌村新八無奈的歎了口氣,萬事屋的客人正常的就不能多點嗎?比如裟羅小姐就很好啊。(新八少年你的感慨要是讓銀時聽到一定會哭暈在廁所吧。)


    高杉晉助冷哼了一聲,這種鬧劇般的場景在過去的鬆下私塾裏幾乎天天都在上演,思及此高杉晉助墨綠色瞳孔裏的冷冽稍褪:“銀時,裟羅我就暫時交給你保護了。若是有什麽不妥的話,哼……”說完便直接掐斷了通訊。


    阪田銀時-_-#:“混蛋,你哼什麽?哼是什麽意思迴來說清楚,銀桑保證不打死你。你們當萬事屋是什麽地方?走了個腹黑抖s又來了個鬼畜魔王,你們什麽意思?銀桑可不是好欺負的!夠了啊你們,銀桑真的要生氣了。”


    “裟羅姐姐,銀桑頭頂冒煙了阿魯。”神樂咬著吉田裟羅提供的醋昆布,看著氣急敗壞在萬事屋繞圈的阪田銀時開口。


    “那是體熱,散散熱有益於身體健康。”吉田裟羅輕輕啜飲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淡淡的掃了阪田銀時一眼。“銀時,我來的路上,順便買了巧克力巴菲,就放在食盒裏,再不吃就化了。”


    阪田銀時本想埋怨吉田裟羅一句‘睜眼說瞎話’,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吉田裟羅說出的巧克力巴菲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按照吉田裟羅所說的,阪田銀時果然在食盒中找到了巧克力巴菲,他滿臉幸福的抱著巧克力巴菲靠在沙發上滿臉愜意。真是久違的甜食了,尤其這還是裟羅那丫頭給的,莫名的就有一種責任感啊。


    “裟羅啊,一個巧克力巴菲就想收買銀桑嗎?怎麽想都不夠啊,銀桑的心可是受傷了,千瘡百孔呢。”捧著巧克力巴菲的阪田銀時又開始嘴欠了。


    清水月姬搖了搖頭:“我說天然卷,有的吃還堵不住你的嘴啊。”身邊的桂小太郎附和的點了點頭,麵對兩人專注的目光,阪田銀時不自覺往沙發裏縮了縮:“銀桑可告訴你們,這個可是裟羅給的,你們別想拿走。醫生可是允許了。”


    吉田裟羅掩嘴輕笑,似笑非笑的睨了阪田銀時一眼:“我怎麽記得銀時你可是說過自己的心是金剛鑽來著?”隨後抬眸給了清水月姬和桂小太郎一個鼓勵的眼神,“看到你這樣,看來這幾年小太郎和月姬把我的醫囑貫徹得很徹底,這樣我就放心了。”


    “喂喂,裟羅銀桑怎麽聽著你這話就有種你再說‘你過得不好我就安心了’的感覺啊。”阪田銀時攤手倒在沙發上,懶洋洋的開口。


    “是嗎?那一定是你的錯覺。”吉田裟羅溫溫柔柔的朝著阪田銀時一笑,笑容溫暖明媚,女子的神情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分外的溫暖無害。


    裟羅這丫頭的外表實在是太具有欺騙性了。阪田銀時撇了撇嘴,朝著吉田裟羅的方向伸出手,看著麵前的女子將手指搭上自己的手腕,阪田銀時的思緒確是發散開了。


    以矮衫的性格怎麽也不可能會離開裟羅太久,肯定是馬不停息的處理了手頭的事情過來。而裟羅目前的身子明顯是武力值打折扣,所以才要把她安置在江戶嗎?不過說起來,裟羅這丫頭就算是不能動武也是戰鬥力爆表的存在啊。哪個活膩味了敢去惹腹黑女王啊。不說這丫頭自己,抖s三人組裏可是有兩個都站在她身後的。不過裟羅這丫頭的外表確實有欺騙性,矮衫對她的在乎又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想用她來威脅矮衫的人估計不在少數,這種特殊時期想想也是會覺得很煩的。江戶這個地方除了他們這些人,還有誰擁有大權力,又絕對不會傷害裟羅?難道……阪田銀時驚訝的瞪大眼睛,片刻後又搖搖頭甩去自己的猜測。


    耳邊突然聽到幾人的驚唿聲,阪田銀時收迴思緒,終歸無論如何他們都會護著裟羅的,鬆下私塾的人可不允許被外人欺負。阪田銀時順著幾人的目光看向牆壁的方向,在雪白的牆壁上投影出的一副唯美的畫卷。


    身著鳳冠霞帔的女子跪坐在地麵上,對著鏡頭的側臉容顏精致,豔色傾城,她微微抬頭望著麵前站立著的男子,眸光迷離而溫柔。站立著的男子也是一身大紅的衣裳,他微微低頭注視著女子,目光纏綿繾倦,他朝著女子伸出手,女子白皙的手掌輕輕搭在他的手上。兩人的目光交匯,深情而纏綿。兩人身畔有櫻花的花瓣緩緩落下。那是一副靜止定格的畫麵,然而畫麵之中那兩人眼中的情意確實清晰可見。


    畫麵之中的主角便是高杉晉助和吉田裟羅。出現在牆壁上的那副畫麵是由清水月姬捧在手上的那條雅致的吊墜投影出的,而打開的吊墜裏放著的便是縮小的照片。那條吊墜屬於吉田裟羅,適才被清水月姬借走觀看。


    “雖然我看矮衫不順眼,卻也不得不承認,矮衫這個人做的事情確實很打動女孩子。”不過這種待遇也隻有裟羅有了。清水月姬不由的想起了當年高杉晉助對著吉田裟羅所說的那句‘就算我滿嘴謊言,唯獨對你真實。’,這麽多年從未食言,當年也是因為這句話清水月姬才認可了高杉晉助對吉田裟羅的感情。高杉晉助這個人不管如何,從不欺騙從不委屈吉田裟羅。做的永遠比說得多。清水月姬合上手中的掛墜,遞還給吉田裟羅。


    吉田裟羅收迴搭在阪田銀時手腕上的手指,對著阪田銀時點了點頭,表示這次檢查結果良好,而後結果吊墜,重新戴迴自己的脖子上。她秀麗的麵容上笑靨如花,她的目光透過窗外似乎落向遠方,似乎望向了那個人所在的方向:“我曾經以為自己不會有機會穿上這套衣服。那場夢境醒來,晉助與我說‘裟羅,以後不要再穿紅色的衣服了’。我以為……卻未想到他還是實現了我的願望……”吉田裟羅墨色的眸子水色氤氳,臉上的笑容真切美好。


    裟羅……清水月姬握住了吉田裟羅的手,她知道吉田裟羅是真的覺得很幸福。高杉晉助之於吉田裟羅便是那個對的人。


    時光終究還是眷顧了我們。


    ……


    “喂喂,你們全部都跟著走?”阪田銀時抖著聲音看著麵前包裹款款的清水月姬和神樂,“萬事屋也是很好的好嗎?裟羅完全可以住在這裏,銀桑都願意讓出房間睡沙發了。”


    “難不成你原來還不願意?”清水月姬秀眉一挑,瞪了阪田銀時一眼,滿臉嫌棄的掃視了萬事屋一眼,“你的屋子睡起來不舒服,裟羅現在怎麽能住在那?”


    “就是,我和姐姐要去保護裟羅姐姐的阿魯。銀桑就自己找個地方窩著吧阿魯。這麽大的人了別還讓媽媽擔心阿魯。”神樂歪了歪頭,滿不在乎的伸手拍了拍阪田銀時的肩膀。


    “那裟羅原本的屋子也還沒打掃,不能住人吧。”阪田銀時不死心繼續挽留,清水月姬才答應搬進萬事屋這還沒有多久又要走了。“你這熊孩子別湊熱鬧。”


    “晉助前幾天已經安排了人打掃了,也安排了照顧他長大的管家夫婦先行入住了。”吉田裟羅輕聲細語的迴答,阪田銀時瞬間就覺得膝蓋中箭,裟羅才是補刀帝吧。然而,很快他便被吉田裟羅的下一句話治愈了:“銀時,你也一起來吧。就我們幾個人屋子還是太空曠了。”


    “我說裟羅,你邀請銀桑為什麽不早說?”阪田銀時=_=


    “你沒有給我機會說啊。”吉田裟羅(n_n)


    你們這幾個是不是都知情,合著耍著銀桑玩呢?


    神樂:“身為男人要堅強點,不就是娛樂了下我們嗎阿魯?”


    清水月姬:“快收拾東西,我們要走了。”


    阪田銀時vs吉田裟羅,第n次啞口無言。


    阪田銀時:永遠別和女人計較。清水月姬是得理不饒人無理攪三分的典範。吉田裟羅……那根本就是笑眯眯的黑人不解釋。神樂……這個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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