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不知道八王爺走的消息,瑕就依舊和前些日子一樣,帶著隱藏在心底的恐懼,戰戰兢兢跟在帝王身邊。(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


    這就幾天帝王的舉動,讓他越發不明白帝王最近到底是怎麽迴事。每天隻是單純的抱著他,有時一個晚上都不開口說一句,有時又會在他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突然將某些東西打落,讓他平白多了一些惶然。


    魏晏將午膳擺在淩傲宮的內室,讓其餘人退下,隻剩小引子留在瑕身邊,“君子,陛下還未用午膳。”


    拿起筷子的手緩緩放下,這幾天和魏公公多接觸了些,讓他明白魏公公很多話裏的意思。


    魏晏默默的行了個禮,退出內室。


    小引子將碗筷放迴原位,“君子,可餓了?”不等瑕說話,小引子就拿出一塊糕點放到瑕手上,“這是奴才去禦膳房的時候順手拿來的糕點,君子先吃一塊墊墊肚子吧。”沒有感情的聲調卻讓瑕覺得有些異樣的感動,“奴才隻是被小喜子纏得有些煩了。”


    聽著小引子不像解釋的解釋,瑕莞爾勾唇。咬了一小塊糕點,甜膩的味道卻讓他十分喜歡。


    小引子看著那張極易滿足的臉,不由好奇的想,是不是就是這樣的性情,才會讓小喜子那種小太監為之跟隨?即使知道這人幫助自己的機會少之又少?


    不同於內室的溫馨,淩淵晟看似冷靜的麵孔其實內心已經浮躁。現在事情已經越來越緊急,已經容不得那人拒絕了。


    “魏晏,他還未進宮嗎?”


    魏晏委身,“迴陛下,慕大夫說他一定會進宮。”但是不確定會何時進宮。魏晏默默將這句話吞在心中。


    聽到魏晏的話,淩淵晟露出個自嘲的麵容,“朕從未逼過他,可沒想到他竟是這麽待朕?真不知道到時鼇風烈是不是也會如此對待朕。”語氣中難得抹上了一抹悵然,在下一刻又恢複成那看不出神色的臉,“那好,今日朕便在這裏等他。”他倒是要看看慕陽封進宮的時辰是何時!


    “……”魏晏無言。如果是之前的慕陽封,他可以很肯定的告訴陛下,慕陽封絕對不會變成陛下想的那樣。他魏晏也是和陛下、慕陽封、鼇風烈三人一起長大的,自然是知道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會背叛這位帝王。


    但——


    秦餞城一事還是讓慕陽封心裏埋下了猜忌的種子,而鼇風烈一直便愛慕慕陽封……


    這些他明白,陛下自己更是明白。


    陽光很是刺眼,在冬日裏,這陽光讓所有人都喜歡,守職的太監都舒服的站在太陽底下。魏晏毫無感覺,反複的往大殿內看去,心裏的石頭遲遲沒有落下。


    “魏公公,小勻子看您一直往裏麵看去,可是有什麽不合適的地方?小勻子馬上去換。”站在魏晏身邊的小太監帶著一點難掩的討好意味問道,隻可惜魏晏卻連一個眼色都沒分給他。努了努嘴垮下肩,站直了身體就聽到魏晏傳來一句幽幽的話語,“大太監的位置不是你這種人可以覬覦的。你們這些小太監要做的事隻有一個,關心和擔心都隻能為了你們的主子。”


    小勻子愣在原地,根本不明白魏晏說這番話的目的。


    在小勻子的錯愕眼神中,魏晏走進大殿,謹慎的關注大殿門,看著那禦案上埋頭批閱奏折的帝王身上仿若可以看見埋在內心那深沉的怒火。


    “陛下,已經未時了,您該用膳了。”(未時指13-15點之間)離早膳時間太久,在這麽等下去也不是辦法。


    但是主位上的人並沒有迴答他。


    既然如此,也隻能找其他地方入手。


    魏晏斂了斂神色,輕著步子走到內室。


    一進內室就先聽見一陣難耐的聲音,接著看見瑕躺在貴妃椅上,臉已經發白,額上冒著虛汗,小引子正在給他按揉著肚子,一邊冷淡中略帶急切的問道:“君子,肚子可舒服點了?實在不行奴才就喚個太醫來吧。”


    額上的細汗將落下的發絲沾濕,瑕咬著下唇搖搖頭,速度很慢,就仿佛那搖一次頭,就需要耗費他巨大的精神力一般,不出奇的小臉不由讓人生起一絲憐意,“不……不行……唔……”啟唇的時候魏晏才看見那蒼白的唇上染著暗紅。


    “可是……?”小引子帶著不安的問道。


    小引子是魏晏一手帶出來的,沒有誰可以比不上魏晏更了解這個人。在他的調|教下,這人從一個保身的小太監(沒有閹割的太監)變成暗衛再到真正的小太監,一顆心冷到了什麽地步隻有魏晏最明白不過,在知道最好的兄弟是二皇子的臥底後。


    魏晏還記得當時在小引子閹割時,自己說的話。


    “這就是你愚蠢的代價。你想為他隱瞞,還想幫他離開宮廷,他雖然表麵答應你,可實是為找一個好機會殺了你。如果不是夜臨有事迴去,你現在已經成為一具屍體。”


    月複部被人穿了一劍的小引子捂住傷口,問道:“他……呢?”倔強的臉上沒有一絲的弱意。


    “你認為他會有什麽下場,那便是什麽下場。當年是我親自選的你,讓你繼續作為一個男人在宮中活著,可惜——你浪費了我的一片好意。”魏晏覺得當時的自己一定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親手閹割這個被自己保下來的人。


    迴憶慢慢迴籠,魏晏一貫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打破,他清了清神色,走到那主仆二人麵前,小引子這才發現他,連忙低頭道:“魏公公。”


    瑕已經無法正常說話,隻是一味的緊閉著眼睛,蜷縮起身子,口中盡是一陣一陣的粗喘。


    “這是怎麽一迴事?”


    “君子有胃心病,太醫說三餐一定要照常吃,否則……”小引子沒有繼續往下說,可是魏晏已經很明白。


    身為陛下最貼身的太監,一些簡單的病理他是略懂一二的。


    “立刻傳太醫前來。”


    小引子立刻迴道,然後沒有一刻逗留,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太醫院。


    瑕因為劇痛而扭曲的臉,一看就知道已經痛了很久。魏晏模了下桌子上的茶水,發現水已經冰涼,立刻到正殿,朝淩淵晟屈了□子,“陛下,奴才要失禮一次了。”


    淩淵晟抬起頭,看著一向冷靜處事的魏晏將他的桌上的茶杯拿走,那是不久前魏晏給他添的水。


    “怎麽迴事?”


    魏晏卻沒有迴答他,因為魏晏在拿著杯盞後,沒有停留一刻就走了。淩淵晟放下手裏的玉璽,看著魏晏消失的地方,帶著一點他自己都未理清的情緒,走離主位,順著魏晏消失的方向走進內室。


    走進內室,入眼即是那一桌沒有動過的膳食,擰了擰眉,往裏走去才看到平時基本是他用來休息一會兒的貴妃椅上的一人蜷縮著身子,嘴裏唔咽聲不停,似乎是在極力遏製自己發出聲音,魏晏扶起他,讓他喝下茶盞裏的水,身形不穩讓水灑出不少,可是那瘦得沒有多少肉的手五指彎曲,從那骨骼凸起淩淵晟能看出,這人很用力的扣住魏晏拿著杯盞的手,迫切一般的飲著。


    “這是怎麽迴事?”他走進了一些,問道。


    魏晏將已經空了的茶盞放在一旁,用帕子將瑕的下巴擦幹淨後,才扭頭對淩淵晟說:“正如陛下所看見的,君子瑕正在發病,奴才想要緩解一點他的痛苦,喝點溫熱的水好些。希望陛下不要怪罪於奴才。”


    “何病?”


    “胃心病。”夾雜著瑕唔咽聲,魏晏繼續說道:“許是君子瑕以前的身份,讓他長期用膳時間不準時。”


    以前三餐不濟的身份,竟然變成了不能餓一頓?這是嬌生慣養的原因?淩淵晟原本以為自己這麽想的時候會帶著嗤笑,可是——沒有。


    “他沒有用膳。”肯定的話語。


    “諾。都是奴才的錯。”


    淩淵晟沒有詳問於魏晏,知道小引子帶著太醫前來,太醫看到淩淵晟,就想行禮卻被淩淵晟當即製止,“先看他。”


    “諾。”


    不敢遲一步,將自己的脈枕拿出,凝神靜氣了好一會兒,“陛下,臣早已告知君子身邊的奴才,吩咐三餐一定要定時,可是……這次來勢兇猛,臣隻能先用一些藥緩解一部分痛楚,君子醒來後必須馬上用膳,遲不得。”


    “恩。”


    小引子請來的這位太醫是一直有參與診治瑕的太醫,所以自然是知道瑕的身體情況,來的時候就先拿了幾副藥備用,就怕時間趕不上,事實證明,趕巧了。


    “來,這副藥你先拿去煎。”


    “諾。”小引子接過藥包,對陛下行禮告退後,直接抱著藥包跑走。


    瞥了眼還在口申口今的人,“魏晏,你帶著太醫出去吧。”


    魏晏沒有遲疑的迴道:“諾。”


    走出內室,太醫自言自語的說:“看來這君子是真的很受寵。”在太醫看來,宮中最近的流言不實,好在他沒有盡信,否則他之前要是對醫治君子的態度如同對以往失寵的人一樣,那麽今日這顆腦袋就不保了。


    “太醫,這些話您心裏明白便好。”魏晏走在前麵,若無其事的說道。


    太醫明白的點點頭,“魏公公說的是。”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今晚元宵節,先祝大家元宵節和情人節快樂~


    晚上更新晚了,某顏去看龍燈了說,好熱鬧~為了拍攝全程,手指凍僵有木有!


    唔,,所以9點多才迴來……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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