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幹舌燥的吐出舌頭,可是已經十分幹渴的喉嚨並沒有得到水源,伴隨著劇烈的頭痛,瑕撐著頭晃了幾下頭才坐起身,習慣的看著黑黑的視線,軟勁的腳踩在地麵上,模索著自己的鞋子,可是來迴腳丫掃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找到。(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


    喉嚨幹得受不了,他沒有辦法,隻能光著腳踩在地麵上,現在已經是秋天,腳一接觸到冷意,馬上下意識的皺眉,而後眉頭很快的紓解,臉上泛起一抹蒼涼的神情。


    他何時開始已經漸漸習慣被人服侍?又是從何時開始變得和普通的公子哥一樣養尊處優了?赤腳踩地板他居然覺得難以忍受?曾幾何時他一年四季的都穿著那五指都能露出在外的布鞋,在冰冷的京|都度過了接近三十五歲的人生,重生後連雙草鞋都沒有,後來還是狗兒偷學別人編草鞋的手藝,在找到一堆茅草中反複試驗了好幾次才編了個不成樣子的草鞋。


    走到茶桌的途上被個東西絆了下,那東西毫不留情的砸到了他的腳上,他緊抿住唇,不敢喊出聲,屈身將腳上類似木頭的東西拿到一邊,繼續往前走。


    “你在做什麽?”淩淵晟推門進來就看見隻穿著裏衣的瑕把他坐著的凳子扔到了一邊,然後瑕一臉的愕然之色,好像是沒想到他會出現一般,驚駭的擺動著兩手,嗓子嘶啞的對他說:“瑕不是故意的,瑕不是故意的……”一連說了好幾遍,再顧不上自己被砸痛的腳。


    凝著臉走過過去,將被推倒的凳子拿了起來,然後就抿著唇一句話都不說,直接架著瑕的手臂向床榻走去。


    坐在床榻有點久了,瑕都有些不可置信,他原本以為……會受到責罰的。


    淩淵晟拿過一杯水,動作並不溫柔的扣住瑕的下巴,把自己手上的杯子往他嘴裏送去。


    本來有點掙紮的動作在知道是水源後,慢慢變得服從起來,沒多久一杯水就見了底。


    “陛下……”


    “在這裏不要亂叫,出了馬腳我唯你是問。”淩淵晟鬆開手,將手裏的杯子放迴原處,朝背後的床榻斜睨了一眼,“你今天不用出門了。”沒有瑕迴答的資格,淩淵晟直接走出門,將門關了起來。


    夜臨抱著劍看著,等淩淵晟出來的時候迎了上去,“還不跟上來?”睥睨的看著淩淵晟,夜臨這麽說道,暗裏卻過淩淵晟使了個隻有對方才理解的眼色。


    從自己袖子中拿出一塊極重的金子,夜臨似感概的惋惜說:“同是陛下的臣子,區別咋就這麽大?人家隨便一出手就是金塊。本官沒來這之前,自認為還算可以,到了現在才知道隻是九牛一毛。”


    “大人說笑了。”淩淵晟順勢低頭迴道,在看見夜臨深深唿了口氣後才朝自己的寢室走了去,他馬上跟上。


    “本官的男寵可無事?”


    “大人放心,公子隻是醉倒了。”


    “恩。”


    在對麵藏在大柱後麵的人再出來的時候,夜臨已經將自己的門合上,孔才木笑著走了。


    欽差大人貪錢這迴事一定讓姐夫很高興,他也就隨便甩出個金塊,這人居然眼睛都亮了,還是國都的官呢。


    寒酸!


    夜臨關上門後就對著淩淵晟行了個禮,“老爺,屬下剛剛得罪了。”


    “無礙。”都是為了效果,這些是必須的。


    夜臨聽這話才敢起身,然後擺出個為難的糾結神色,“老爺,那個孔才木讓屬下給他個解釋。”


    “什麽解釋?”


    話差點哽在喉嚨,夜臨猶豫了許久才繼續開口,“老爺忘記中午之時將那孔才木帶來的女女支扔到樓下了嗎?”沒給他一點救活的機會。那汐秋雖然是一個女支女,可是就因為把他的‘男寵’推倒在地,也不至於被……


    “老爺,屬下覺得這話不合適,可還是想說,”夜臨看著那看著其他處的淩淵晟,“——您魯莽了。”


    淩淵晟也知道自己魯莽了,可是卻絕對不會承認。眼角掃了一眼自己的手,對隔了四個時辰前發生的事還是覺得不對勁。在那個卑賤的瑕被那女人推倒的時候,自己居然出手扶住他了,即使在心裏自己說再多遍,自己隻是扮演著侍從的角色。


    “啊,公子沒事吧?!”


    淩淵晟放下瑕,陰沉著臉不由分說就將那滿目假意有‘驚恐之色’的女女支從二樓的窗口處扔了下去。


    拍了拍手對夜臨低頭道:“大人,奴才魯莽了。”


    “你做的好,城主大人覺得呢?本官的男寵可不是誰都可以欺淩的,打狗也得看下主人是不是?”


    城主青著臉,一旁的孔才木也一臉的憂桑之色,另外三名女女支更是直接捂住嘴,魔怔了。


    這場吃飯自然是不歡而散了。後來城主胡光和小舅子孔才木都像他說不能縱容奴才亂殺無辜,還有什麽汐秋雖然犯了過錯,可是罪不至死。


    在他們統一的惋惜後,夜臨才知道他們這樣的原因。那個汐秋的確是賣藝不賣身的,就是因為這樣,這些得不到手的人就更加的垂涎,沒想到這還沒到手,美人就香消玉殞了。


    為了個女女支就和他討說法,夜臨也隻能無奈了。


    這城主胡光的腦袋真的不靈光啊,讓他更加好奇憑這副腦袋是怎麽躲過先皇,到了現在還能隱瞞著金礦的事情。


    會不會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淩淵晟手放在沒有點燃的香爐上,燭火在他的臉上明暗不清,“朕不會讓區區一名女支子爬在朕的男寵之上。”即使他不稀罕這人,即使這人的出生比那女支子還低賤,即使這人如今扮演的隻是一個欽差大人的男寵。


    可是以往的主子隻會顧全大局,斷不會……為了一個男寵而差點露出了馬腳。夜臨將自己想要說出的話藏在心裏。


    另一邊趕路的是浩浩蕩蕩的使臣軍隊,雖然隻有200人,在一起出現時也是頗具震撼。


    淩祁看著馬匹後的幾車糧食,慢下奔跑的速度,一臉若有所思。


    “八王爺在想什麽?不知可否和草民說說?”緊隨其後的慕陽封也跟著慢了下來。


    淩祁隻是隨意的瞥了他一眼,就甩了一鞭子向前麵馳去。慕陽封撇了撇嘴角,看著逐漸拉開距離,也忙著揮動自己的馬鞭,奮力趕上。


    明日便能到達秦餞城,真不知道那和啞巴一樣的八王爺這麽急是做什麽,別看八王爺一天到晚都不吭聲,其實慕陽封很清楚,這人和他那皇兄、如今的帝王如出一轍。


    不過,這人絕對比那人更加——仁慈。


    宋書隻是一個文弱書生,騎著馬能跑就已經不錯,可是看自己已經拉後非常多,他又不得不忍著大腿的傷口,揮起一鞭子。


    他從啟程的第一天就想和那糧車一起進退,畢竟那地方很輕鬆,更不用受這份罪。


    遠在皇宮的太後則在淩祁離開了八天內鬱鬱不歡,每日幾乎闔眼就看見一片血色。剛開始的時候她還能靠著安神茶睡一會兒,到了後麵安神茶都失去了效果,沐荷見此也憂慮,太醫也束手無策,“心病還需心藥醫,微臣慚愧。”


    沐荷將香爐中帶有安眠成分的熏香點燃,“太後,夜已經深了。”所以該躺下了。


    太後還帶著尾指套的手在燭火中越拉越長,眼睛下留有一串青黑,證明她已經許久沒有好好睡過一覺。


    “沐荷,哀家的祁兒什麽時候才能迴來?”


    “奴婢不知。”


    “是啊,你不知道。”太後似自語的迴答,然後突然直起身子,“沐荷,立刻喚皇帝過來,哀家要好好的問一問。”


    “太後,魏公公前幾日就迴複您了,說陛下偶染傷寒,正臥床,太醫說不能出門。”


    “哀家就不信了,他的身子還能比哀家還不利索。”太後說完就掙紮著想要起身,沐荷連忙扶住,“太後,太醫說您應該好好的休息,您再不能入眠的話……”沐荷欲言又止,“就隻能用那東西了。”


    “哀家斷不會用那玩意兒!好了,哀家不去了,扶哀家到內室去。”


    “諾。”


    丞相府一片寧靜之色,對比之下太尉府就顯得偏暗色了。


    太宰夫人小心的端著茶到太宰的位置上,茶盞沒事她立馬放鬆了下來。近日來不知道太宰是怎麽了,一直都陰陽怪氣的,大半個月了也沒見得好,她原本以為是朝堂上有些不快,後麵才知道並不是。


    太宰突然抬起頭,讓她猝不及防,臉上那塊痕跡沒來得及遮掩,見太宰嫌惡的轉過頭,太宰夫人難堪的撇頭不語,眼睛慢慢起了霧氣。


    “夫人,為夫如果到時連累了家裏,你不要猶豫,趕緊逃跑。”


    濕潤著眼眶迴過頭,啞然的說道:“夫君為何這麽說?”


    “正所謂大難來時各自飛。為夫也就順口說說,夫人記著便是。”


    “真的隻是說說而已?夫君,妾身希望您老實告與,而不是到了某一天來個晴天霹靂。”


    太宰遲遲沒有答話,太宰夫人就越發的不安,擰著自己手裏攥緊的帕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夫君,可是和那日舞姬前來之事有關?”


    “你別亂猜了,出去吧,為夫想好好靜一靜。”


    敏感的太宰夫人隱約的知道,兩者必定有所相關。


    作者有話要說:求評……


    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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