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玫瑰紅的保時捷很拉風的停在了雲都大廈的門口,很快“魔女一二號”便是氣勢洶洶殺氣騰騰的從車上衝下來,一把寬大的傘倏地撐開,遮住兩人的身體,接下來兩人便是跨開長腿,朝著雲都大廈的大門一路開進,這樣的氣勢,似是在她們的頭頂懸著一塊“旁人閃開,小心濺你一身血”的牌子。


    那聲勢,那氣焰,絕對符合她們“魔女”的稱號。


    “等會我們怎麽進去?這裏可是高級私人會所,我們···”小艾在雷蘭兒身後擔憂的問道。


    “就我雷蘭兒的名字就比任何會員卡都好用!”雷蘭兒此時的氣勢已經飆升到極致,長輩們對她的驕縱讓她養成了一種強勢野蠻霸道的性格,和她胃口的,她便會待其如親,不合胃口,翻臉就能將其整死。


    在進入大門的時候,竟然沒有任何人來阻攔,也沒有人來詢問她們,任由她倆這樣囂張的走進去,然後直接進了電梯。在她們進了電梯後,一旁的兩名保安竊竊私語道:“這就是雷總交代的那兩個人嗎,真他媽夠辣!”


    電梯在八十九層停了下來,門一打開,便是一股清新舒爽的空氣迎麵撲來,這股空氣讓原本怒氣衝衝的小艾和雷蘭兒兩人精神頓時一震,沒來由的,那股怒氣便是消去了七成,怒氣一去,兩人的氣勢也弱了下去。


    “等會兒進去了,你不要說話,一切都聽我的,一個小小的館主,我保管將他治得服服帖帖。走!”雷蘭兒將頭一抬,胸一挺,長腿一邁,頭也不會的朝著那條甬道衝殺而去。


    在甬道的門口,小艾看了眼牆壁上那蒼勁有力的“申氏武館”四個字,心裏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怪味來。


    出了甬道,兩人被眼前的景物鎮住了。


    隨處可見的花叢果品,鸀柳蒼鬆,山石溪澗,水流淙淙,這哪裏是什麽武館,這根本就是一家室內植物園,濃縮的山水寫意畫。


    過了好一會,兩人從眼前的景物中驚醒過來,對視了一眼,向前看去,如此巨大的一片空間裏,除了一個正在修剪花草的女子,再沒有半個人影了。


    雷蘭兒眉頭一皺,這副景象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這是武館嗎?”她在心中不禁生出這樣一個疑問。同樣的疑問也在小艾的心頭糾結著。


    “喂,那個掃地的,你給我過來,我有話要問你!”雷蘭兒粗著嗓子對著這裏唯一的一位女子大喊道。


    那女子身穿一身白色的運動衣,長發及肩,動作看似緩慢,卻極盡細致,不急不慢中帶著一股雅味,透著一股江南的柔韻,怎麽看都不像是個掃地的,大概也隻有雷蘭兒那樣的眼神才會把人看成是掃地的。


    那女子聽到這邊的聲音,轉過頭來。


    那是一瓣夏來初開的白蓮,隻是那不經意的耷拉下一瓣,融化了那一整池清水的溫柔,每一縷細波都有她揮不去的清影,遠遠一望,於那萬千鸀葉中傲然玉立,不是她清高求獨,而是那景正稱著那心。


    太美了,那是一種安靜的美,讓人不忍心去打擾的安靜和美。


    可是就這樣的美,被雷蘭兒那一句“掃地的”給破壞了。


    雷蘭兒很不客氣的大步走了過去,那種風掃落葉的大幅度動作跟這裏的環境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掃地的,把你們這管事的人給我叫出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好好談談!”雷蘭兒本來是要說“我是來拆他招牌的”,但還是將這話收了起來,對著一個“掃地的”說要來拆招牌,顯然有些不合適。


    那“掃地的”的女子細細打量了雷蘭兒和小艾兩人,這兩人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外強中幹的主,一幅氣勢洶洶怪模怪樣的打扮突然殺到這裏,顯然沒什麽好事,不過就這兩個小女子又能鬧出什麽幺蛾子來呢。


    於是那“掃地的”很是禮貌的巧然一笑,這一笑如春雨潤物細無聲般甜美,和聲道:“你們找館主有什麽事,跟我說是一樣的!”


    “就你一個澆花打雜的人能頂什麽事,我們要找申末,快叫他出來,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跟你說了也白搭!”小艾急切的衝上前去,她看著麵前這白衣女子不溫不火的樣子,早已心急如焚的她哪裏還耐得住,一通喝道,“叫你幹嘛就幹嘛,該幹嘛就幹嘛,能幹嘛就幹嘛,趕緊給我叫人去!”


    小艾的氣勢那叫一個強橫,連一旁的雷蘭兒聽了這一番話內心裏都暗唿痛快。一旁的白衣女子卻皺起了眉頭,暗道:“惡客臨門啊!”,隨後依然淡笑道:“我可以代表申末,有事就說,沒事不送!”


    聽了這話,小艾和雷蘭兒對視一眼,頓時兩人眼中的憤怒達到了頂點。


    豈有此理,一個“掃地的”居然有這麽大的架子,就算這裏是高級私人會所又怎樣,就不信連一個小妮子都收拾不下。


    “蘭兒姐,抄家夥!”說著小艾將手中一直提著的那個超大款的包包遞給了雷蘭兒。


    雷蘭兒一把接過包包,右手從包裏扯出一把巨大烏黑的大砍刀,左手將包包丟垃圾一樣的一甩,高舉大刀對著白衣女子的腦門,毫不猶疑的一刀揮下。


    沒錯,就是一把大砍刀,是他跟小艾從菜市場豬肉攤的大嬸手裏買來的,是那種專門用來剁排骨剁豬蹄的大剁刀,通體漆黑,隻有刀刃處閃著銀色的寒光。在菜市場第一眼看到這把刀的時候,她就對這把刀的威懾力和殺傷力有了很肯定的評價,於是毫不猶豫的買了下來。說白了,她要的就是那種連肉帶骨,一刀兩斷的快感。


    白衣女子並沒有躲閃,因為刀鋒直接偏過她的腦門,砍在了一個木樁上,狠狠的一刀,直接將刀砍進了木樁裏。


    “小艾,用這把刀給這個女的一點好看,我看不來點血,那管事的人是不會露麵的了,剛好我們可以用她的血祭刀!”雷蘭兒恨恨的看著麵前的白衣女子,不知為何,她對麵前的女子就是極度厭恨,也許是出於女人天生的嫉妒,既然老天讓我雷蘭兒如此的魔鬼,那你這掃地的就不應該如此天使,魔鬼和天使生來就處於對立麵。


    “啊,我來?”顯然被雷蘭兒這措手不及的一招弄得有些突然,感情你雷蘭兒不敢砍下去,難道我小艾就敢了嗎?“我來就我來,老娘我今天非讓這兒血流一地!”


    說著衝上去,拔出那把砍刀,對準白衣女子的腦門,喊道:“今天我們是來踢館的,我不想錯殺無辜,把申末叫出來,我就考慮饒你一命!”


    白衣女子聽了這話突然笑出了聲來,眼前這兩個耍寶的女子未免也太可愛了點,這樣不靠譜的人物自己可還是頭一次見,而且一次還見到兩個,自己怎能不樂。


    見到眼前的女子全然沒將自己的話當迴事,小艾的火氣就不打一處來,這次她是真的怒了,沒有什麽比小冬哥的命更重要,她的眼睛一下子變成了血紅,一刀,便是朝著女子的腦門毫不猶豫的砍了下去。


    一旁的雷蘭兒也沒想到小艾會真的砍下去,她可是見識過這把大砍刀的厲害的,那麽粗的一根豬腿骨,一刀下去便是能夠砍成兩截,而且在買這把刀的時候,自己還特意要求那位大嬸好好磨了一通,其鋒利程度絕對可以將前麵那女子的腦袋砍成兩瓣。


    雷蘭兒欲想去拉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眼看著到就要落到女子的腦門上,雷蘭立馬將手捂住自己的臉不敢去看,更不敢讓血濺自己一臉。


    刀並沒有落到實處,不是小艾收了力,而是刀就在離女子還有一厘米的空中停住了。兩根如蔥根般的玉指穩穩的夾住了刀刃,這才沒讓刀落在自己的腦門上。


    女子此時一臉鐵青,兩指一彈便是將小艾推倒在地。


    就在這時一聲充滿了威勢和不可侵犯的聲音在山水中響起:“剛才是誰說要來踢館的,我可要好好會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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