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隨著冉敏的一聲疾唿,冉閔意誌已經化為萬點星芒劃入了冉閔的靈魂體內。麵對著消失的冉閔,冉敏在心底暗下決心:“放心吧天王,以後我即是冉閔(以後主角就是冉閔了),我一定會讓冉閔這個名字成為古往今來無可超越的存在!”


    這時,隻見群星之間,紫薇、貪狼、七殺三星齊亮,瞬間化為紫,青,紅三道光柱,直衝冉閔而來,這一刹間,冉閔的整個帳篷被紫、青、紅三道光柱渲染出一種高貴而又血腥的氣息,一時之間,整個山寨中的乞活軍成員不由得生出臣服與畏懼之心。即使是冉瞻也不由的一陣陣的心悸,而光柱的浩瀚氣息更是震動了整個的神州。


    雲夢山,相傳戰國時陰陽家的始祖鬼穀子就在此地修行,一位身著青衣,童顏鶴發,宛若神仙中人的老者看著這千萬年來難得一見的奇景,露出了迷惑、驚喜而又恐懼的神情。


    喃喃自語道:這紫薇、貪狼、七殺齊聚於一人身上真的是千古未聞啊,相傳西楚霸王項羽也僅僅是貪狼、七殺齊聚啊,而古往今來真正傳聞擁三星宿命於一身的隻有大名鼎鼎傳說中的千古第一魔神--蚩尤。這是蚩尤重生的征兆嗎?還好此星一出卻是讓胡人的氣雲如同熊熊火焰被潑灑了極寒的冰水一般,徹底被壓製住了,胡興漢衰三百年的天地大勢第一次有了真正轉機,可是七殺之星卻是為專為殺戮而生的絕世殺神啊,當年白起僅僅是“出生七殺亮”就有“人屠”之稱,這七殺臨身那該要造成多大的殺孽啊。真不知是蒼生之福還是蒼生之禍啊。”


    就在老者,哦不,是陰陽家第六代傳人,號稱“前知五千年後知五百年”的鄒衍子還在對著尚未消失的奇景不斷衍算時,竹屋內卻傳來一聲輕靈的嗔怪:“爺爺,這麽晚了還不睡呀,當心著涼啦。”鄒衍子聞言,臉上浮現出一絲溺愛的笑容。不在衍算,緩緩地進入竹屋內


    襄國城,後趙帝都天王殿前。一寶相莊嚴,眉長過頸的和尚正被攔在殿門外,正是後趙國師佛圖澄。其不管現時以至深夜,急闖石虎**,要求麵見石虎。兩旁的侍衛看到急欲擅闖的佛圖澄連忙將其攔住。


    侍衛首領苦苦哀求道:“國師爺爺,您可千萬去不得這**啊,皇帝陛下正在就寢,您這樣強闖了了進去,您老德高望重,陛下倒不會怪罪,但陛下的性子你老是最清楚的,小的們可就腦袋不保了呀,小的們求求您了。”說完一咬牙轟然跪在了佛圖澄麵前。


    佛圖澄麵對這種情形一下子也沒有辦法,但考慮到事情的緊急,也顧不得了,於是不管侍衛們的阻攔,準備硬闖。這下一個是一意要進,一邊是執意要攔,聲音自然也就越來越大。終於,宮內的石虎被吵著了,**著上身,僅穿一條褻褲,臉色發青的走了出來。


    眾侍衛與佛圖澄看到石虎出來了,也停止了爭吵,紛紛向石虎行禮。石虎冷聲喝問道:“夜已至深,你們為何還在這裏爭吵不休?”


    侍衛首領頂不住是石虎殺氣,不由得雙膝一軟,跪了下來,股股冷汗不住的從額上冒出,顫聲道:“奴才也、也不知、知道啊,隻是國師要強闖**,奴才怕驚擾了聖駕,不得已,隻有攔住他呀!”


    石虎聽完,眼睛輕輕一咪:“好,恪盡職守,值得嘉獎,好好好!”侍衛聽到石虎的讚揚和漸漸減弱的殺氣不由得鬆了口氣。就在這時,一隻手已經緊緊的鎖住了侍衛首領的喉嚨,然後輕輕一扭,首領瞬間斃命。隻見石虎緩緩的收迴自己的右手,淡淡的說道:“恪盡職守是好,但膽敢對國師不敬,殺無赦!至於你們這些奴才,今晚過後自盡吧!”


    佛圖澄看著侍衛首領的屍首以及一眾滿臉死灰的侍衛,憐憫地唱喏了聲:“阿彌陀佛!”然後轉身向石虎進了個喏:“陛下,貧僧深夜前來自有大事相商,請陛下爀怪。”


    “國師請!”石虎當下也不避諱,直接領著佛圖澄走進了宮內。入目的是三個渾身**的妙齡少女,見到佛圖澄入殿也不遮掩,隻是雙目無神的仰躺在龍床上,咕咕鮮血在身下不斷湧出。石虎輕輕的咪了眯眼,叫過兩側伺候的太監,淡然道:“這三個“兩腳羊”玷汙了國師的法眼,烹之,賞與營中諸將。”


    “阿彌陀佛!”佛圖澄淡漠的又唱了一個喏。不一會兒,三位少女被拖將出去,榻間也被收拾了幹淨。


    “事關絕密,請陛下屏退旁人。”


    “下去!”


    “諾。”眾太監急忙退了下去。


    見到旁人已經完全退下,石虎這才問道問道:“國師可否將您要講之事告知與吾?”


    “陛下,貧僧今夜夜觀天象,發現紫薇、七殺、貪狼三星星光成柱匯集與太行山中,而“胡盛漢衰三百年”之天下大勢亦有潰敗之勢。貧僧料定定是漢人中出現了一位絕世英雄,來解救漢人,陛下宜當給予重視,發兵絞殺,將其扼殺於搖籃之中。”待石虎坐定後,佛圖澄說道


    “國師言重了,在孤眼裏,漢人各個都是軟弱可欺的“兩腳羊”,哪裏有什麽絕世英雄!石虎冷哼道


    “不說別的,就說一年前,孤命令三百勇士押送兩萬漢人到黃河邊上處斬,一路上孤率大軍秘密跟隨,看那漢人可有敢反抗的,卻不料從開始到結束整整五十批次卻沒有一人敢於反抗,一個個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不,羔羊臨死都會想著掙紮逃跑,可笑的是那些漢人卻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一個個乖乖等死,簡直懦弱到了極點。如此孱弱種族有何資格擁有這如此廣袤的土地!”石虎渾不在意的說道。


    佛圖澄眉頭輕輕一皺,搖搖頭道:陛下萬不可掉以輕心啊,這鳥雀雖潺,也有雄鷹;漢人雖弱,亦有英豪。遠有祖逖矢誌北伐,近有108支乞活軍反抗連連,實在尚未到了能安心之時啊,況且就今日之天象而言,這橫空出世之人必是我大趙,不是我整個大草原子民最大的敵人,實在應當盡早除之啊。”


    石虎聞言,原本淡然的麵部也出現了幾絲猶疑,想了想道:“也好,既然國師如此憂慮也未嚐沒有道理可言,隻是不知這天命之人有何特征?”


    佛圖澄點了點頭,開始不斷掐指默算,隻見其腦門很快的冒出了滴滴冷汗,並隨著時間的越來越推移,漸漸有聚水成河的趨勢。石虎看著佛圖澄正極力推算,也不打擾,隻是靜靜地盤坐在榻上。


    良久,也許是一刻鍾又也許是一個時辰,隻見佛圖澄突然一口逆血噴出,神情極度的衰糜。頓時讓石虎心中一緊,隻見石虎一個鷂子翻身坐落於佛圖澄身後,將佛圖澄扶好,一臉緊張的看著佛圖澄。


    佛圖澄功轉九周天後,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看著石虎擔憂的神情,佛圖澄古井不波的佛心也不禁產生出一絲漣漪。


    “陛下不必擔心,貧僧並無大礙,隻是功力由絕頂跌落至一流之境而已。”


    “怎麽可能,孤馬上叫來禦醫為國師療傷,並立即收集萬名童男的純陽心血為國師練出“純陽赤金丹”為國師恢複實力。”石虎聽聞佛圖澄功力大減,雙眼射出一道冷芒,顧不得衍算結果,一時兇厲之氣盡出,卻是想用萬名童男的命來換迴佛圖澄損失的功力。此時的石虎那裏還有一點帝王氣度,活月兌月兌一隻欲擇人而噬的兇獸。


    “阿彌陀佛,這是無用功,貧僧此次受傷實乃天罰,是上天對我強算天機的懲罰,任何手段皆為須彌,陛下實不用為此而大肆殺戮,有幹天和。”佛圖澄淡然勸道。


    “卻是不知國師所得為何?”得知佛圖澄難以治愈,石虎隻得放棄殺戮計劃,也想起了今晚一切事故的真正緣由


    “貧僧並未算出任何具體線索,但得知一個“冉”字,以貧僧推斷,定是那天命之人之姓。在天下有名的勢力中,隻有從幽州潰敗至太行山中的三支乞活軍中有冉姓首領,而今晚之異象正是落於太行,由此得知,這天命之人必在這三支乞活軍中。”一番推算正是將冉閔所在之地推算出**成,佛圖澄實不愧後趙國師之名。


    “國師真乃神人也,此番若能將所謂那天命之人,國師當計首功。孤這就任命**為招討大元帥,領兵三萬,進剿太行乞活軍,國師就等著**的好消息吧。”石虎哈哈大笑道。


    “如此,貧僧就放心了,天色已晚,貧僧就不叨擾陛下了。”佛圖澄說完緩緩地走出了殿門。


    “陛下,佛圖澄如此驚擾與您,您怎能如此姑息,長此下去對您的威望畢生打擊呀。”待佛圖澄走遠,此時已然繼續進殿侍候石虎的太監總管高要陰聲道。”


    “如果您下不去狠心,或怕朝中有人非議,奴才可差遣幾個好身手的,做了他。保證神不知鬼不覺。”說完做出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啪”高要圓胖白淨的臉上頓時先出五個通紅的手指印。


    “你個狗奴才,你以為孤不想殺了那個老東西嘛,整天在孤麵前倚老賣老,指手畫腳的,我呸。可是你要知道,這個老東西可是狼神殿的三長老,要是孤今天殺了那個老東西,明天孤就會“意外”歸天,何況這老東西自己就是絕頂境界的宗師級人物,想殺他。你小子下輩子都沒機會。”高要這下子真是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正是“不做死就不會死”。


    漸漸地,石虎的火氣降了下來像趕蒼蠅似的:“好了,你個狗奴才,自己領30軍棍吧。以後不要亂說話,滾下去吧。”


    高要如蒙大赦,逃命似的下去了,顯然是怕殺人如喝水一般的石虎輕易碾碎了他。石虎看著宮外佛圖澄的府邸,眼中閃過一道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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