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在迴小聖賢莊的路上,張良發現玉繡的心情有些失落,問道:“怎麽了?不開心?有事情要幫忙嗎?”玉繡漫不經心地說:“你又幫不了我。”“你想找到衛莊?”張良好奇地問。玉繡垂頭喪氣地說:“是啊!以為找到蓋先生,就能知道他的下落,唉!沒想到卻會是這樣的結果。”她說著,心情更加的失落了。


    張良的心裏有著一種難以言語的難受,她在找蓋聶的時候,他的心裏就不知道猜測了多少種的可能,可如今,她要找的人竟然是衛莊,這讓他更加好奇了,她找衛莊又會是什麽事呢?而他又與衛莊有聯係,他在猶豫著要不要帶她找到衛莊。


    這時,玉繡發現張良在看著不遠處的樹上,一個白色人影站在樹梢上隨風飄動——白鳳!他正在看著他們,不一會兒就飄走了。“怎麽有個人站在樹上?那……是不是人呀?”玉繡想起那天在跑馬場後山遇到的,那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家夥,不由得從心底發出一股寒意,她怎麽也想不通,一個人怎麽可能變成三個呢?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當然是人。”張良笑道:“難道你認為是那種東西?”玉繡打了個冷戰,說:“這個時候可說不定!”“嗬!他隻是輕功很高,速度很快,來無影去如風。”張良看著她道:“他是一個殺手,殺人不眨眼的家夥,他也許比鬼還要可怕一萬倍。”


    玉繡可是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了,說:“遇到這樣的人一定要趕緊地逃。”“逃?他要殺的人沒有能夠逃掉的。”張良並非故意嚇唬她,因為白鳳確是這麽可怕,他笑道:“不過,估計你沒有機會成為他的刺殺目標。”


    玉繡有點好奇,這樣的一個人會是什麽樣的背景,她問:“你把他說得這麽恐怖,他是什麽來路呀?”“流沙!那是亡韓的一個刺客團。”張良尾尾地說:“他是流沙最強的殺手,白鳳凰!”其實這些年來,他一直很想知道衛莊是如何把白鳳這樣的人收納到流沙中來的,可他一直都猜不到是什麽。


    “白鳳凰?這不是女孩子的名字嗎?一個大男人起個女孩子的名字也太奇怪了吧!”玉繡泄漏了自己的秘密。張良聽後,眼睛一亮,幽幽地說:“這距離雖然不遠,但是也不算近了,這樣都能看清他是男是女,子玉好目力呀!”玉繡暗暗地吐了吐舌頭,難道我跟你說我見過他?笨蛋才會這麽做。


    張良把玉繡送迴了雨墨閣,看著她進去之後才離開。


    玉繡剛換下小翠的衣物,就聽到劉媽在外麵說:“姑娘你醒了?可要奴婢準備安神茶?”玉繡差點被她嚇死,她是不是早就發現她不在房間裏了?她稍稍鎮定了一下心神,說:“小翠早就已經備下了,你就去歇著吧。”


    “是!奴婢告退。”聽到劉媽離開的腳步聲走遠了,玉繡才敢鬆口氣。


    “姑娘!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還要過多久啊?小翠快受不了了。”小翠畢竟隻是個奴才,她總是覺得主子要逃跑的想法會讓她們都送掉性命。


    “快了!不用多久了!”玉繡當然明白她的心情,說:“這次保證逃得掉,絕對不會再被抓迴來。”她想到很快就能夠自由了,她的心情特別地興奮竟然毫無睡意,她說:“你去睡吧,我坐一會兒再睡!”這麽久以來,她已經不再需要安神茶了。


    小翠應聲退下後,玉繡坐在露台上麵向大海,聽著海浪海風交錯著的聲音,她舒服地閉上眼睛,忽然,腦海中竟然出現了《山海經》的內容,字字句句如走馬燈一樣不停的迴放,就在她心中默念到《異獸篇》中的馭獸的節段時,竟覺得體內的那股陰寒之氣到處遊走,並且越來越強大,這讓她感到奇怪,又默念數次,每次如是,而且每多一次練習那種力量就增強一倍,這讓她感到一種很熟悉的恐懼……


    那一場惡夢般的經曆,如同剛剛才發生過一樣……


    玉繡心裏很納悶,體內的陰寒之氣已經有三年之久沒有再發作過,這段時間似乎又有發作的苗頭,不過,很快她就豁然開朗明白了一切的症結所在。


    (2)


    張良把玉繡送迴到雨墨閣後,就馬上去會見了衛莊,商量著接下來的一些計劃。


    “你都安排好了?”衛莊依然深沉得如同穀底般,“我可不希望出現任何狀況,這樣會很費時間。”他心裏對張良還是有那麽幾分佩服的,畢竟在這個計劃中他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因為反對嬴政的勢力不再是隻有墨家了。


    “嗬!如果你不放心,子房就向你借一個人。”張良並不是對盜蹠沒有信心,而是他也不想出任何狀況,更加不能低估陰陽家的實力,所以他才想到讓白鳳參與其中,這樣總該萬無一失了吧。


    “你是指白鳳?”衛莊當然知道白鳳的實力,但是他也很了解那個人的心性,這樣至關重要的一個任務可不能讓他的玩心壞了事才好。


    “以他的實力加上一個盜王,世上還有什麽東西是拿不到手的?”張良知道衛莊一定會讓白鳳相助,因為他比誰都清楚千機樓的厲害,雖然他不知道衛莊是怎麽得到這樣嚴密的消息的,但是他能猜到這與住在將軍府內的某些人有關。


    “既然這樣!麟兒……”衛莊側頭瞄了一眼暗處。


    “是!”這時,黑麒麟從暗處現身,然後又隱身而去。


    張良看著他隱身離開的方向沉思了片刻,心裏竟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是因為他太過神秘了才會這樣嗎?他到底是什麽人?與衛莊又是什麽關係?這麽多年來,不管在什麽時候,是什麽任務他總是不辭勞苦……


    “你很好奇?”衛莊似乎覺察到他的異常,“子房在猜他是什麽人。”他從來都知道每個人都有他不願意去麵對的過往,甚至不願意去提及;然而卻有些人始終執著地去尋找,那個已經滄海桑田了的夢。


    “人就是這樣的,猜不到的事情,總是想繼續猜下去。”張良也曾經向他問過幾次,可他給出來的答案,就像天明問他問題他迴答不了時而給出的答案一樣;他還曾經向他提過關於紫女的事情,自從那一次匆匆一見之後竟再也沒見過了,他心底深處已經開始肯定她就是紫鳶,可他追問了幾次,都得不到他想要的答複。


    “你最好還是別打聽有關他的事。”衛莊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的帶了一絲感情的波動,“他所經曆的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得了的。”他就曾經親眼看見過,當年黑麒麟被折磨時的那個血淋淋的全過程,已經不是慘不忍睹可以形容了。


    “的確!每個人都是有他自己的故事。”張良的心情似乎變得低沉了,“我們也一樣。”


    “嗬!子房也有多愁善感的時候。”衛莊覺得他隨著年齡的增長變化很大,尤其是在這段時間裏,他們會麵的時候,總能看到他或多或少的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難道他還在查韓若水的去向嗎?如果是的話,真的很替他難過。


    “我不是聖人,我也有我的情感。”張良的心情很矛盾,他知道他不可以在這個時候想著兒女私情,可是,往往他就不自覺地往那邊靠攏了,在玉繡身上,他總能看到韓若水的身影,也能找到那種感覺,可她不是韓若水。


    “嗬!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沒必要再去想以後還會不會重來。”衛莊陰冷的笑意,似乎不僅是在笑話張良,同時也在笑話自己,他就是這樣才把心底深處的那個傷口掩蓋起來的。


    張良沉默了片刻,說:“那我就先走了,後麵的事我會再聯絡你。”他說完就率先走出了那條巷子。


    (3)


    張良還沒迴到小聖賢莊,就發現黑麒麟在路上等他,然而他隻拋給他一張字條就離開了,原來是天明和少羽半夜偷偷的溜出來玩,還被星魂抓住了,他隻能火速的趕到事發點,他們正被押解迴去的途中……


    張良把他們救下之後,天已經蒙蒙亮了,他們三人就在那座橋上等來了楚南公,這個三天後的禮物竟然是《黃石天書》——一部被稱為上古神書的曠世之作,又名為《太公之書》。


    據說,隻要參透了這部書就可以擁有神奇的力量,將會所向無敵。


    而衛莊在上次受到了黑劍士勝七的襲擊後,就一直玩失蹤,他躲在一處穀底休息時,遇到一個黑衣人,他說他是為戰爭提供服務的人,他說出了許多他心中一直疑惑的事情,他似乎對所有的事情都一清二楚,還包括他與張良秘密會麵的事情。


    雖然衛莊不知道他是什麽人,不過他和他達成了一個協議,衛莊答應了,並且一直在暗地裏尋找這次受到襲擊的線索,黑麒麟搜查到消息說,是李斯指派黑劍士這麽做的,然後衛莊找到李斯,他認為李斯是想過河拆橋,與此同時他也質問了李斯,關於韓非之死的始末。


    然而,李斯的答案卻不太盡人意,對此,衛莊也不過份深究,或許他真的知道的不多,衛莊還是想與他有合作關係,畢竟他還有利用價值。


    麵對著衛莊囂張霸氣的氣焰,李斯身為權傾一世的相國,又豈能讓一個江湖中人這樣牽著鼻子走,他不相信衛莊能在帝國的眼皮底下做出什麽動作,然而當他看到黑麒麟幻化成了他的模樣,打發走了巡視過來的趙高和六劍奴時,他不得不驚出一身冷汗。


    與此同時,盜蹠已經開始行動盜取千機銅盤了,他在千機樓中也看到了白鳳,可他並不像是來相助的,反而更像是來搶;盜蹠擺脫了白鳳之後,班大師駕著朱雀來載他迴據點,卻在途中又遇上黑劍士勝七的襲擊,這是個厲害角色,盜蹠還為此愛了重傷。


    就在勝七要痛下殺手的時候,曾與盜蹠在墨家機關城外交過手的少司命出現了,她也是為千機銅盤而來,而且還與勝七展開激戰,後來蓋聶和高漸離趕到把盜蹠救走了,她也就悄悄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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