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容異族,卻一直都是向著中原靠攏,亭台樓閣,自從占了地方成了國開始,就沒有停止過修建,當然那些擄來的大漢工匠也是他們能夠修建亭台樓閣的基礎,此外,還有些沒有遭過戰火的住宅也成了上上之選


    國中有分等級,最高等級的自然就是那八位長老,連同八位長老的親族也受到優待,其次就是元容土著民,再次為戰爭中主動幫助元容的投降將領,然後是戰俘,最後就是那些原屬太康皇朝或者是大漢國的民眾了。(..tw好看的小說)


    隨著等級劃分下來的就是金銀宅院的歸屬,至於土地倒不是很重視,元容水資源充足,北有元山與居山相對,東北又有朔林,適宜種地的土地並不多,更為廣袤的則是江河形成的衝積平原,隻可惜這些平原並不適合耕種,江河改道的事情年年都有,不等耕種的田地成熟就會被水泡了,因此少有人家耕種的,更多的則是獵戶和漁家。


    蘇木青與那蠻漢柳無彥的關係很是深厚,柳無彥接到蘇木青要來的消息,親自帶著兒子來到關隘處迎接,柳家在元容因為出過一代長老,也是德高望重的一脈,所以居住在都城興元,這一路過來,倒是讓子瑜把元容北邊兒的風景看了個遍兒。


    “蘇老弟,最近江湖上不太平,你來我這裏算是來對了!”柳無彥說話有一個很不好的習慣,就是拍人肩膀,說兩句就要拍一下,蘇木青倒也習慣了,絲毫不見異樣,隻有子瑜在一旁看得眼酸,上次他被拍了一下,差點兒沒有撲地了,那力量,嘖嘖,真是,蠻啊!


    “蘇敏把我的行蹤露給了江湖,少不得要有人來尋仇,我這就是過來躲躲,還指望柳兄照顧了!”蘇木青笑嗬嗬地說著,倒是全然不以為意的樣子。


    柳無彥又是一拍,笑道:“行啊,你這才是把我當哥哥哪,說吧,那五年都躲哪兒去了,讓你老哥我找不著人,還混了個小崽子出來,能耐不小啊!”


    子瑜皺皺眉,把頭扭到了一邊兒,雖然知道是出於喜愛之情,但那“小崽子”聽在耳中還真是有些不舒服,好吧,我就當我自己是“仔仔”了!


    “阿遠哥哥,你什麽時候帶我去捉白魚啊?”扯著一旁小雞吃米樣打瞌睡的柳遠,子瑜一副天真地追問著關於白魚的種種。


    這白魚還真是不能簡單地顧名思義,以為是白色的魚就可以了,這種魚是元容特有的,但即便是這樣,能夠吃到這種魚的人卻也不多,就是元容人自己,想要吃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十個人去逮魚,多少都要死上一兩個人才能夠逮住幾條魚迴來,當真是昂貴得緊。


    而能夠去捉白魚的人則都成了勇士,尤其是那種去了還能夠活著迴來的,更是為族中人稱讚,每年捉魚的日子還要舉行什麽儀式之類的,很是熱鬧,也算得上是元容的一個節日了,而捉住的白魚也不敢多,越有百條的樣子,除了供奉祭祀用的,其他的則是用來買賣,且不賣外國之人。


    隻是這東西既然稀少,既然味美,外國之人哪個不想要,多是托了元容內的普通民眾來買賣,也有因此而徹底脫離土地的商人出現,雖然國內等級不變,國外卻是屈指可數的元容商人了。


    有鑒於白魚的難捉,想要炫耀的少年自然把這當作了炫耀的資本,就好像現代的孩子常常拿出手機遊戲機顯擺一樣,少年也是同樣的心思,穿著最好看的衣服,帶著最好看的刀,言語中顯示著自己最厲害,可是誰想到沒有換來崇拜的目光,倒是引來一堆問號,真是鬱悶啊!


    隻是,柳遠這時候還意識不到這種憋屈還有一個名字叫做鬱悶,睇了身旁的小人兒一眼,勉強看在那個“阿遠哥哥”的份兒上不理會他的無知和愚昧了。


    “等迴去放了東西就去,爹說你們要休息一下!”柳遠倒不認為自己不能捉起白魚,那鞭子可不是擺設的,怎麽說也能夠把魚串起來吧,他想當然地認為著。


    “不急著玩兒,我家還有幾個大崽子,你也見見!”柳無彥大概是想要做出和善的模樣,可是一把大胡子擋住了不少風光,至多隻露出了一口微黃的牙,還有那個並不好看的笑容。


    蘇木青點了點頭,倒是沒有說話,把小兒子帶在身邊的舉動已經明顯說明了柳無彥心中的最愛,想必那幾個大的見不見都是一樣,這柳家將來隻怕要落入這柳遠的手中,想到這裏,他又看了柳遠一眼,倒是個可堪造就的。


    “這些日子元容也不太平,木長老眼看著就要歸天了,木家的想要木甾淳接下那長老之位,可你也知道,按規矩,輪到我柳家出人了,他們這不是壞規矩嘛,還弄來北邊兒那套父死子繼來,這不是亂規矩嘛,要是那中原人都那麽好,哪裏輪得到元容立足?!”柳無彥發著牢騷,頗有些忿忿不平,不停地拍著大腿。


    “歸天?時間倒是快啊!”蘇木青問著,倒是感慨居多。


    說是八長老議政,其實卻是要在十大家族中選出這八個人來,若是中間有人意外死掉之類的則由輪空的兩家出人替補,時間長了,也成了規矩,可現在木家的人提出了這種要求,的確是有些亂了規矩的意思。


    “可不是,我柳家已經輪空一迴了,這次怎麽也要趕上才是,否則這十大家族遲早都會沒有柳家的位置,隻是木家的非要說什麽長者為尊,那木甾淳的確比我大上少許!”柳無彥說得也有些無奈,年輕此時竟成了他的硬傷。


    元容長者為尊,開始這規矩是因為傳承的問題,元容沒有多少紙質的書籍,多半都是在樹皮獸皮上保存事情,文化的傳承就依靠著族中的老者,由此有了八長老的權威,也由此帶來了十大家族的昌盛,直到如今依舊是如此,所以木家的若是提出這種說法,倒也沒有多少錯處。


    蘇木青沉吟著,一時也是無法可想,若是真的讓他來辦,除掉那木甾淳就成了最好的辦法,簡單利落,隻可惜他因師從關係,曾經立誓永不殺一元容人,尤其這種族內之事,他倒是不便插手。


    “哎呀,我怎麽跟你說這些,不說這些,怪煩心的,事情要下論斷怎麽說也要等那木長老死了,還有段時間哪!”柳無彥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岔開了話題,說起了旁的事情,與蘇木青相談甚歡。


    那邊兒子瑜和柳遠也聊得很愉快,至少從柳遠的口中,子瑜知道了不少的事情,對這個即將到達的柳家有了更多的認識,什麽族內出過多少長老啊,什麽他爹有多少女人啊,當然,還有一些關於少年長大之後的暢想,比如柳遠的願望就是長大以後像他爹一樣娶十幾個女人。


    是的,十幾個,子瑜第一次覺得這是一個很偉大的夢想,腦中不自覺冒出一副柳遠惡少圖,調戲旁人的時候還要一定加上那句台詞“走吧,迴去做我的第十幾房小妾!”,調戲的人最好還要那種賣身葬某的,很經典的!


    “那你有幾個哥哥啊?”從柳遠談話中知道了他是最小的,再想想這十幾個女人的生產量,子瑜小心翼翼地問著。


    “不多,也就十個!再就是一些姐姐妹妹的,煩都煩死了!”柳遠有著元容男人的普遍觀念,女人就是生孩子的,長得好看固然很好,但重要的還是**大能生,生不出孩子的女人還不如雞哪,雞不下小雞,還下雞蛋哪!


    當邁入柳家的大門,看到那一堆鶯鶯燕燕,子瑜才知道為什麽是煩死了,不由得他不刮目相看那柳無彥,你真厲害啊!這麽多女兒!


    除去一個大夫人,十八位小妾,剩下的二十來個都是女孩兒,從嫁人的到未成年的,站在一起那叫一個壯觀啊,院子裏全都是香粉味兒,不由得人不退避三舍。不止是蘇木青,子瑜和柳遠也稍稍退後了一步,兩個小孩兒對望一眼都有了些同情和理解。


    “蘇老弟,你看看這些女人,看上哪個,我讓她伺候你!”柳無彥很慷慨,大手一揮,竟然把院子裏的夫人和女兒都包括進去了,沒有絲毫的猶豫,子瑜再一次理解了什麽叫做異族。


    讓妻女伺候客人,這是一種風俗嗎?


    子瑜這邊兒還想著,柳遠就悄悄湊近了子瑜的耳朵說著:“你看看喜歡我哪個妹妹,我讓她來伺候你!”這話說得跟他老爹還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不是吧,我還這麽小!子瑜瞅了瞅自己的小身板兒,再看了看那些長得不差的小蘿莉,狠命地搖了搖頭,我要是找個女人,那不就成了心理上的同性戀了,不成,不成!


    “那咱就走,去找我哥哥們去,讓他們給你點兒見麵禮!”柳遠顯然也不想在這脂粉味道很濃的院子裏麵多留,拽著子瑜就出了門,往偏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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