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笑死爺了,吊不行?可還行?”


    酒樓內的食客原本對刁不信的名字沒有感到有什麽不妥,但經過林太虛這麽一說,頓時忍不住都笑噴了。


    紛紛看著刁不信的眼神充滿了玩味,甚至,更有大膽的人目光不懷好意的在刁不信的身上掃視著,似乎是在印證刁不信是不是真的......不信。


    “嘭。”


    見到自己被這麽多人嘲笑,刁不信不由怒火衝天,一巴掌便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對著林太虛怒吼道,“老子叫刁不信,不是刁不行,你個白癡。”


    “哦,原來你叫刁不信啊,我還納悶了,這世上居然還有人取這麽奇葩的名字呢......”


    林太虛露出一副認錯的表情說道,但是,看著他的眼神就知道道歉是道歉了。


    但是,不多。


    看到眾人的嘲笑,和刁不信暴怒,張明珠原本就長的不好看的臉,一下子就變得更難看了,他過來就是想教訓林太虛一頓,好借機,巴結一下刁不信。


    現在倒好,巴結不成,反而為刁不信惹來了更大的笑話。


    他無法想象自己會遭到刁不信什麽樣的怒火,要知道就在一個月前,一個巴結刁不信的跟班因為說錯了一句話,當天晚上就躺在了長順街外的一條臭水溝裏。


    而那個跟班的家族,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一夜之間也跟著消失不見了。


    一想到前車之鑒,頓時一股恐懼布滿他的心頭。


    當即,隻見他想也不想的一巴掌就朝著林太虛臉上打了過去。


    他覺得隻有將林太虛打得越慘,自己被刁不信原諒的可能性才能越大。


    所以,這一巴掌他用盡在小桃紅身上都沒有用過的力量。


    隻見掌風唿嘯,宛若小鬼夜嚎,讓人聞之臉皮發疼。


    “我去,這也太不講理了,居然動手打人?”


    “這下少年要倒大黴了。”


    “也是,你一個武徒一重的人沒事笑話別人做什麽?雖然是真的好笑。”


    “但是,也得量力而行啊。”


    “這一巴掌肯定會把這個少年的臉抽爛吧,可惜了那張帥氣的臉了。”


    看到張明珠一言不合就動手,周圍的食客不由驚唿出聲,雖然有為林太虛感到惋惜的,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出聲製止。


    都是自掃家中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


    想想也是,畢竟張家對於在座的眾人不算什麽,但是,刁家的實力可是相當強悍的。


    不說能吊打在場所有人,至少不是一大半人所能抗衡得了的。


    再說,就算能抗衡,因為一個陌生人和刁家作對,顯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所以,看看熱鬧就行了。


    “啪。”


    隻聽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隻見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之中,張明珠的手掌在距離林太虛的臉部還有一厘米的時候。


    突然,隻見林太虛手臂一抬,一把便抓住了張明珠的手腕,手指微微一用力。


    “啊啊啊......”


    頓時,隻見張明珠像是殺豬一般的張嘴爆發出一陣慘叫,“啊,斷了斷了,輕點、輕點......”


    “這......是我眼花了嗎?”


    “一個一級武徒一重的人,能抓住一個武徒五重的人的手?”


    “這特麽的真是離譜媽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啊。”


    “就是,我也覺得好離譜。”


    看到林太虛居然能抓得住張明珠的手掌,在場眾人不由瞠目結舌,感覺眼前的一幕實在是顛覆了他們對武道的認知。


    “你剛才說什麽來著?”


    林太虛抓著張明珠的手腕按在桌麵上,冷聲問道,真是人長得帥就是煩,走到哪都能遇到找茬的。


    煩死了。


    “我叫張明珠,是帝都張家......啊,別捏......”


    張明珠連忙說道,但是,還沒等他說完,隻覺手腕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連忙大喊求饒著。


    “張明珠?”


    “我看你長的明明就像一頭豬......”


    林太虛斜眼看著張明珠罵道,這要不是豬,怎麽聽不懂自己的話,答非所問?


    自己是問他叫什麽嗎?


    “哈哈哈......”


    林太虛話一說完,立即又引起不少人的哄笑。


    “是是是,我就是一頭豬,請公子大人大量,將小的給放了吧。”


    張明珠也顧不得林太虛罵自己了,開口附和的說道,他現在手腕痛的別說林太虛罵他是豬,就是林太虛說是他爹,他都沒有什麽意見。


    “廢物。”


    看到張明珠這麽沒有一點骨氣,刁不信低聲罵道,眼中兇光閃爍。


    這種沒有骨氣的人跟著自己,這不是敗壞自己的名聲嗎?


    此刻,他連張明珠埋在哪裏都想好了。


    “我再問你一次,你剛剛說什麽來著?”


    “別著急,我會慢慢的捏,隻要你的手腕沒有斷掉之前迴答正確就可以了。”


    林太虛微笑著說道。


    “啊......我......我剛才說,小心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啊啊啊......你得罪了信少,簡直就是罪不容赦,還不快點去給信少賠禮道歉?”


    “啊啊啊......”


    張明珠接連說了幾句,發現林太虛非但沒有鬆開自己的手腕,反而力量越來越大了,當即痛的額頭冷汗直流,他甚至能聽到自己手腕腕骨發出碎裂的聲響了。


    “小子,你很勇啊,居然敢這麽和我們信少說話?”


    為了不讓自己的手腕廢掉,張明珠隻得忍痛繼續說道。


    這話一說完,他頓時感覺手腕疼痛立消,頓時讓他有種劫後餘生的幸福感。


    活著真好。


    “我勇不勇我不知道。”


    “但是,你勇是真的勇啊。”


    林太虛從儲物戒指裏麵拿出一張手帕,擦著自己剛抓過張明珠手腕的手,一臉的嫌棄說著。


    看著林太虛這麽侮辱人的舉動,張明珠額頭青筋直跳,老子那是手,又不是屎,你抓一下至於這麽擦嗎?


    但是,一想到剛剛被林太虛支配的恐懼,他將衝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然後,一臉諂媚的笑著說道,“見笑了,一般一般。”


    擦了好幾遍之後,確認幹淨了之後,林太虛才將手帕丟在桌子上,靜靜的看著張明珠說道,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


    “當眾襲擊名師,你知道死字怎麽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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