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茯苓不知道她被褚騰放在了什麽地方,隻知道自己被褚騰護著的愈發像個沒有出閣的姑娘,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身中衣,散著青絲。特麽對於151+看書網我隻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此方許茯苓剛念叨褚騰,這邊褚騰就走了進來。他一身月白色袍子,用同樣顏色的簪子綰進發間,襯得他墨色的發越發得深邃。許茯苓聽到門聲響動,眉眼彎彎對著褚騰。褚騰見她眸子裏印著的是自己,本來被事物纏身的他,也稍稍展開的皺著的眉,笑起來:“起來了?”


    許茯苓點點頭:“嗯。”她把身子趴到窗戶邊,她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褚騰的這所書房,真是不一樣的所在。從這書房唯一的那扇窗看出去,是淺淺低頭的含羞柳樹,不似她剛剛來到這裏時候的喧鬧。


    褚騰彎起嘴唇來,眼睛裏的是許茯苓,微風吹拂,她青絲飄起,襯著唇邊的笑意,宛如一副剛剛從畫卷裏走出來的人!他心軟起來,走過去的時候,順手拿了件披風,走過去,一抬手,就給許茯苓蓋在了身上。


    許茯苓興高采烈起來,眉眼生動,轉過身來,揪住他的袖子:“褚騰褚騰,你……帶我去外邊轉轉?好不好?”


    褚騰看著難得任性的她,卻提不起一點心思來反駁。點點頭:“好啊。”


    夏季的天,晴朗無雲,離晌午還有些時間,褚騰就帶著許茯苓從褚月堂後門出來。許茯苓一身淡鵝黃色緊織軟緞子的裙裝,頭發散下來,用一根紅色軟繩紮著,此外再無裝飾。


    褚騰一路牽著許茯苓,許茯苓一路走著,心尖兒蹦噠著的歡飲,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兩個人牽著的手上。手晃啊晃,許茯苓的心也晃啊晃。


    “夫人,買個糖葫蘆吧。”一個紮著小辮兒的小姑娘在招唿,許茯苓看看東邊,又看看西邊,最後指了指自己,對著那小姑娘:“你說的,是我?”那小姑娘頭點的跟撥浪鼓似的,迴答的聲音也甜甜的:“公子這樣拉著你,不是夫人,是什麽啊?夫人莫要羞啊。”


    許茯苓的臉果真又開始泛紅,她想把手掙開,就暗暗使勁,卻死活拿不出來。抬起頭來,是褚騰戲謔的目光打量著她:“買一個吧。夫人。”許茯苓又氣又羞,一張臉上顏色變換無數,唇邊的笑意也抹不去。


    賣糖葫蘆的小姑娘眨巴著大眼睛,亮晶晶的:“夫人真是漂亮。”褚騰也笑起來,許茯苓的臉色突然變得坦然,把目光移向褚騰,拉拉他的袖子:“夫君真小氣……還讓娘子掏銀子嗎?”


    褚騰揚了揚眉毛,從袖子裏拿出點碎銀子,拿了兩根糖葫蘆,雙雙遞到許茯苓的麵前。見那賣糖葫蘆的小姑娘眨巴著眼睛看他,他笑起來:“我家娘子太兇,要寵著點才好。”


    許茯苓的臉一下子變黑,劈手奪過褚騰手裏的兩根糖葫蘆,徑直往前走。那小姑娘眨巴著眼睛,愣在原地,嘴裏喃喃著:“果真是……好兇的娘子啊!”


    褚騰追上許茯苓,看她張著嘴巴,把糖葫蘆往進塞,褚騰皺了皺眉頭,示意,把一根糖葫蘆拿出來,往自己嘴裏喂,一邊往前走著。


    走了一會兒,才發現許茯苓愣在原地,嘴裏還含著那根糖葫蘆。褚騰又走迴去,看著她,把那糖葫蘆一口咬下去。糖漿包裹著的山楂,帶著酸甜,席卷了自己的味蕾。


    許茯苓說話也結結巴巴起來:“你,你你你……你居然……”褚騰一臉坦蕩,做了個好夫君的模樣:“娘子的糖葫蘆,也比尋常的好吃啊。”


    許茯苓切了一聲,也捧著糖葫蘆吃。嗯……是好吃,甜甜的。


    褚騰正走著,突然看見了一個身影閃過去,他開口:“茯苓。你去前邊的茶館兒歇著吧,我去看看前邊。”他要走的時候,還捏了捏許茯苓的手,許茯苓微笑起來:“我不亂走。你放心吧。”


    許茯苓第一次仔細端詳著這個地方,天子腳下的城,果真繁華。她走進了茶館,斂起裙擺,一臉乖巧。卻不想有雙眼睛在暗處緊緊盯著她。


    許茯苓叫了碗餛飩,要了兩把小勺,靜靜等著褚騰。一個人影剛邁進來,就愣住了:“許丫頭?”


    許茯苓驚了一下,驀地站起來:“柳叔?”


    柳嗣成倒是沒有太驚訝,麵色沒有什麽變化,模了模胡須,一臉高深莫測:“當然了。我可是許丫頭的柳叔。”他坐下,看看碗裏的小勺,心裏就了然這許丫頭不是一個人來的。


    他目光黯然,自己想必大限已到,許丫頭有人照顧,可是,不得不做大的打算。


    許茯苓不明白柳叔為什麽會這麽深沉,她嘻笑著:“柳叔柳叔。我加入雪殺了。”柳嗣成點頭:“嗯嗯。許丫頭,我送你那玉佩,你可還帶在身上?”


    許茯苓不明白他的用意,還是點點頭:“在身上。”柳嗣成頓了頓:“許丫頭,你千萬記得,要是柳叔有天出了什麽事。你要拿著這個,去突兆國。”


    “去那兒?”許茯苓更加不解了“去那兒做什麽?”


    柳嗣成歎了口氣:“替我尋一位故人。”


    許茯苓縮縮腦袋,弱弱迴答:“哦……”柳嗣成表情嚴肅:“許丫頭你記得,如果真有那天,一個人去。不許讓任何人知道。”


    許茯苓看著他對著自己那麽嚴肅,也正色起來:“柳叔。我記得了。”柳嗣成站起來:“我迴去了。”他迴過身,衝許茯苓眨了眨眼:“噓……就你一個人知道哦。”許茯苓不明所以,還是點點頭。


    直到褚騰迴來,她還在發愣。剛才的,是幻覺,還是真的?她拍拍自己臉,就聽見一個聲音來自她對麵:“夫人這是做什麽?”


    許茯苓掙開眼睛,看著褚騰。褚騰的臉色不改,隻是自己的右手從背後伸出來,握成個拳頭,一點一點張開。許茯苓大睜著眼睛,看著他手裏那個羊脂白玉材質的簪子,垂下幾縷輕巧鏤空的流蘇。和他頭上戴著的,同屬一宗。


    褚騰看著她,慢慢笑出來:“給夫人的聘禮,夫人可不要嫌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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