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劉主還是沒能看到軍花一眼,就不得不和我一起“告老還鄉”了,火車上,劉主發牢sāo發個沒完,我隻好用兩朵棉花把耳朵塞住,以免太多噪音擾亂心神,劉主時不時會摘開我的棉花對我說:“奇了,為何軍花會離奇失蹤?”“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反正我是知道的。”我瞪了他一眼,重新把棉花塞進耳朵,意思是軍花和我沒關係。“你一定知道點什麽,快說!”劉主抱住了我的脖子,我們臉對著臉。我看著乘務員曖昧的目光,不好意思地拍了拍劉主結實的肌肉:“劉先生,注意我們的形象,別忘了我們是在公共場所。”“靠!白癡才和你在公共場所……快說!”劉主尷尬地鬆開了我,我得意地笑著:“好吧,還記得那一晚嗎?”當我說出此話的時候,周圍有耳朵的動物都不由豎耳傾聽。“你是說靜悄悄的宿舍那一晚嗎?”劉主問,哪知引來了一片“果然如此”的白眼。“不是,拿著攝像機那晚……想起來了吧。”我悻悻地說,奇怪的是人們為何坐得突然離我們遠了點。“嗯,的確,柔弱的女孩子走後門正常,如果像我們這樣練出一身肌肉的話想想都可怕。”劉主若有所思地說。“嗯……我倒覺得有點肌肉的女生好。”我不知所謂地說了一句。“真心的?”劉主怪異地看了我一眼。“ofcourse!”我說,劉主緊了緊自己的衣衫,好讓他那結實的肌肉不被我看到。“我去!你那肉我從來沒認真看過。”我狠狠拍了他一下胸口,這家夥壞到不行,整天胡思亂想。火車上男女老少皆有,談話聲混著各種氣味將疲憊的人類往死裏擠,我隻好又弄了兩朵大小恰當的棉花把鼻子塞得老高,然後竟出奇地睡了過去。劉主則玩弄著他的魔術,逗著鄰近的女孩不斷歡唿。他最擅長的是一種叫做“消失”的魔術,他曾跟我說過,他討厭魔術,但又會時常想起,怕自己會忘記使用魔術。“劉主,教我魔術吧,我們可以用魔術賺錢,那就不用院長太辛苦了。”小劉惜說。“別再跟我提起魔術了,我以後都不會再使用魔術的。”小劉主說得很堅決。後來他再次使用魔術的時候,我問:“你不是說不用魔術了嗎?這又是在幹嘛呢?”“我決定了,以後我隻對你用魔術,隻表演魔術給你看,做我唯一的觀眾吧。”劉主隨手把我好不容易攢的數十塊錢“偷”了出來,說是要去喝酒,那一次我們玩得很瘋。隨著氣笛聲響起,我慢慢睜開了眼睛,也不多說,拿著大小兩個包裹,扔了一句話:“下車吧,逃兵。”“靠!說話別那麽難聽,被人聽到就不好了。”劉主似乎有尾巴被我踩到了一樣,作賊心虛地拿起同樣是大小兩個包裹,當我們出到車站的時候,劉主突然神秘地說:“你的提議不錯……隻是可惜了,xx省a軍校不會就這樣放過我們的。”“別傻了,你以為你的軍花來年還會迴來嗎?拿著吧,我們也是時候去找份工作報答一下院長了。”我扔給劉主他的特種兵證明書,他愣愣地看著,嘴巴也不由張大:“哦……ohmygod!我懂了,媽的!我早就應該猜到了,你怎麽會無端端到綜合大樓……”“閉嘴!我們兩個人知道就好,多說無益。”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噓……好好好,有了這個證明我們就可以找份保安做做了,聽說做保安工資很高的,隻要傻站著就行。”劉主憧憬地說,我毫不留情地潑了一盆冷水:“沒出息的家夥。”“你你……什麽意思,不是說好要當保安嗎?除暴安良是我們為人的宗旨啊……喂!等等我啊……”劉主在背後大喊大叫,我則越走越快,甚至把身上大小兩個包裹往後一扔,不去理會劉主此刻是何等狼狽,腿上像裝上了飛機大炮,整個人如同一道閃電一樣衝向遠處,與此同時,正要大罵的劉主也聽到了:“抓小偷啊!抓小偷啊,誰抓到了,我有重賞……”“重賞?”劉主嘀咕,會意地看著我敏捷的身影,他是屬於重賞下的勇兵,特種兵中的逃兵。說時遲那時快,小偷每次迴頭看我就變得更加恐懼,到最後竟不小心摔倒在地,我異常敏捷地將要重新站起來的他製服,他的臉貼在地上,身體已經動彈不得:“兄弟,我已經夠窮了,我都沒去偷,你哪來的膽子學人偷東西?”這是一位比我還女敕得多的孩子,最多隻有十五歲,雖然我也隻是奔十七的小夥子,但看起來就比他成熟太多了。“大哥,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把偷到的東西都給你,我不想去坐牢啊……”說著,小偷掙紮著把身上的錢包掛包之類全部抖在了地上,圍觀的少數的目光竟露出貪婪之sè,原來是位有錢小偷。“看來你偷得挺多的嘛,不過我可不想用別人的東西,你就進去坐個十來天,出來之後還是一條好漢。”我微笑地說,少年則憤怒地瞪著我,就差沒流下眼淚了。不多時,失主和jing察來了,我鬆開了少年,他想跑,但周圍都是人,他哪能跑得掉?最後不得不被動作略顯遲鈍的jing察抓住。“年輕人真是後生可畏啊,你叫什麽名字?我說過的重賞一定會兌現的,這是給你的……”中年男子拿迴了自己的黑sè掛包,從裏麵竟掏出了一疊百元大鈔,所有人都羨慕地看著我,但我隻留下了一句狂妄的話:“英雄莫問姓名,後會無期了。”……離孤兒院不遠處深巷子裏,劉主早就候著了,他的臉sè非常難看,不僅因為一個人拿了四個包裹,更是因為我沒拿那一疊百元大鈔,我慢慢走過來,把四個包裹拿了過來。“說吧,為什麽不拿下那些本屬於你的報酬。”劉主說,想起了我們小時候為了幾塊錢甚至和那些那阿姨阿婆搶垃圾去賣的情景。“悲傷啊,都十多年了,你還不了解我嗎?走吧,院長應該等急了,她的年齡紀也老大不小了,還是一如既往的辛苦啊,我們忘了曾經許下的諾言了嗎?要讓她的晚年可以享受天倫之樂的……”迴到這裏條孤兒院巷子之後,我和劉主多少有點低沉,我們的童年雖然“衣食無憂”,但煩惱比一般孩子多得太多,時常會想自己為什麽就沒有一個完整的家。我們的孤兒院分為三部分,一部分是住宿,第二部分則是教室,最後一部分則是一個小遊樂園,雖然簡陋,但當我和劉主看到這裏熟悉的小遊樂場的時候都笑了,劉主把證明書拿了出來:“惜,你說得是正確的,我們明天就去當保安,這裏應該更大也更多小孩!”我笑著點了點頭,看著三三兩兩的小孩子在玩耍,突然想起了青臉和黃臉,他們兩個是否還在乞討?院長辦公室,院長正在批改孩子們的作業,但奇怪的是,她非常不認真,時不時會睜開憔悴的眼睛看向窗外,似乎在等待著什麽。但我和劉主偏偏避過了這個窗口,繞到辦公室門,輕輕敲了敲門。“誰啊。”裏麵傳來了院長因年老而沙啞的聲音。門開,我們看到了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她渾濁的眼睛在看到我們的一刻恢複了些許神采。、“院長,我們迴來看你了。”我和劉主同時說道。“好,迴來就好,快跟我說說你們的軍校生活過得怎樣。”看見我們,院長馬上就笑得合不攏嘴了,我們把一些小孩子的新衣服以及零食相繼交給院長。“孩子啊,服兵役可沒什麽錢,你們把錢都買了禮物送給孤兒院,還能剩下嗎?”“當然有剩,這一點小禮物不算什麽。”劉主說。“哎喲,還不算什麽呢,以後來看看就行了,別送什麽禮物了。”院長知道我倆的難處,希望我倆能攢點錢,好用來以後結婚生子。……院長其實更像我們的nǎinǎi,在ri常生活中,她要工作,也要照顧其他孩子,所以她並不怎麽照顧到我們,但我們在她的庇護下得以長大chéngrén,這已經是對我們最大的照顧了。當我們拿出特種兵證明書的時候,院長吃了一驚,雖然知道我倆身手敏捷,但也沒理由當一年兵就拿到了證明書啊。在我和劉主的循循善誘之下,院長才點了點頭:“既然是這樣,也沒什麽不好的,以後做了保安可不要忘了這裏,知道嗎?”從院長辦公室出來之後,我們環顧四周,孤兒院的小洋樓變得突然有點陌生起來,眼中露出茫然之sè,因為院長告訴我們說,我們的房間已經讓給別的孩子了,所以我們必須要自己出去找房子,也就是說,我們要真正開始duli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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