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爆炸的平息,漫天蒸騰的血霧重新凝結變成稀疏的小雨嘩啦啦的下下來,在爆炸的最中央兩個模糊的身影顯現,一大一下正是那古斯都和眼魔,帝蒙的心一下子揪到了一起,這兩個怪物在這樣的情況裏居然還能幸存,這是最糟糕的情況了。


    不過從眼魔和那古斯都的樣子可以看得出來,他們都受到了極大傷害。眼魔再也不能舞動他的觸手了,現在他就像是一個圓滾滾的足球,在他的瞳孔中央大團的血絲凝結著,紫黑色的血液從他的觸手斷口處不斷的向下滴去;那古斯都的樣子也不比眼魔好多少,蔡迪思石破天驚的一擊將他刨成了兩半,幸運的是由於蔡迪思不能完全掌控這個魔法加上那古斯都實力強大,他避開了自己的要害“頭顱與心髒”,現在在那古斯都的身上隻有一隻胳膊一條半腿了,斜著砍下來的光劍將那古斯都小半個胸膛和髒器都給毀滅了,通過那古斯都的傷口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髒器正在不斷的蠕動、修補、重生,此時那古斯都已經壓榨出了自己的每一分力量。


    即使是這樣兩敗俱傷的局麵,那古斯都和眼魔也都沒有注意地麵,在他們的心裏騎士階的強者根本不值一提,而唯一有威脅的血族騎士帝蒙已經被蔡迪思的光劍給幹掉了,所以眼魔居然開始在天空打起了嘴炮。“嘿嘿,沒想到啊,你這個嗜血怪物居然有‘傷害反射’這個準英雄階魔法卷軸,你這個小白臉該不會是賣得會來的吧”!眼魔上下上下打量著那古斯都,試圖刺激他道。要知道血族和這個世界主流一樣強者都是男多女少,加上血族每一個成員都外表不凡,所以在血族的內部男風是很盛行的,這一點也成為其他種族刺激血族的一種方式,畢竟沒有一個男人願意承認自己是小白臉。不過那古斯都沒有理會眼魔,他知道雙方的情況,現在他們都已經到了生死一線的時候,誰先恢複一部分力量誰就可以幹掉對方活下去,見到那古斯都不搭理自己,眼魔當即也就放棄了這些個小伎倆,也開始全力恢複自己的力量。


    地麵上,帝蒙已經指揮著芭比讓那二十幾個被控製的樹魔推出了十幾輛弩車,這些弩車和城堡裏人類的弩車不太一樣,弩車全是由通體散發著金屬光芒的不知名樹木製成的,在弩車上銘刻滿了密密麻麻的魔紋,弩車的兩端是兩隻被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鳥翼,鳥翼高高的翹起在它們翅膀中央有著安放魔核的凹槽,在鳥翼的末端羽毛微微蜷起牢牢的抓住了弩車的主弦。芭比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了一個布袋從中拿出一顆顆流光溢彩的魔核安放到弩車上,弩車立刻開始通體散發出魔法的光輝,樹魔們吃力的將一柄柄藍色的月牙利刃裝到弩車上,接著割破自己的手腕就開始放血。


    得到樹魔的鮮血後弩車的光輝愈加的燦爛,當魔法的光輝達到最高點的時候,芭比對著樹魔大聲的吼道:“給我瞄準,放”。那古斯都和眼魔從淺層冥想裏被驚醒過來,當弩車瞄準他們的時候,他們感受到了威脅和殺氣,以為是對方比自己早恢複過來的兩個家夥,在眼睛還沒有睜開的時候兩道魔法就向著對方位置釋放了過去,這個時候十幾柄的月刃也破空向著他們兩人襲去。“月刃戰車”,那古斯都和眼魔同時驚唿出聲,這個時候他們已經發現了情況的不對,“法師護盾”“水幕天華”“鏡像轉移”···那古斯都和眼魔幾乎是同時向著自己的身上套了這些個防護魔法。


    “哢嚓”“撕拉”天空不斷響起防護魔法的破裂聲,但是眼魔和那古斯都不愧是大騎士階的強者,憑借著傷殘之身,他們居然也支持了下來。“放,給我接著放,不要停息,不要吝嗇,直到所有的月刃都射出去為止”,樹洞裏帝蒙快速的給芭比下了命令。這些月刃戰車都是帝蒙之前和騎士們一起絞殺樹魔得到的,因為這些東西隻有精靈和樹魔這些自然係的生物才能動用,所以帝蒙不費什麽力就從騎士們手裏將戰車討了過來。不要看在之前的樹魔伏擊裏,蔡迪思一擊就將月刃劈成了兩半,那是因為樹魔們沒有舍得在月刃上添加魔核,可是在他們死後這筆財富卻被騎士們瓜分了,現在芭比的手上擁有幾乎騎士們所有的魔核,所以月刃戰車的力量也被發揮到了最大。


    也許會有人問帝蒙為什麽不留著火箭彈,那樣威力不是大多了嗎?其實帝蒙早就發現現代的火器對付普通人威力是大,但是對付超自然力量就不行了。首先是槍械,大部分的擁有超自然力量的生物都可以看穿子彈的軌道,他們可以輕而易舉的躲開,另外普通槍械的子彈對於他們來說根本不夠。再者如火箭彈之類的重武器,先不提他們的速度,他們之所以能造成大威力的殺傷大部分憑借的是震蕩波,可是這種震蕩波對於普通人來說是致命的,不過對於超自然力量擁有者來說也就是一點小傷罷了。所以火箭彈除非直接命中他們,不然對於眼魔和那古斯都這個層次的強者來說真的是一點作用都沒有。因此帝蒙才會費盡心思搞到月刃戰車,得到魔核力量加持的月刃戰車發出的每一柄月刃都相當於騎士階巔峰的騎士全力一擊,這就是他對付那古斯都和眼魔的底牌。


    月刃戰車果然也不負帝蒙的重望,當第三波的月刃到達天空的時候,那古斯都和眼魔身邊的所有的護盾就已經都被撕裂了,在這過程裏那古斯都和眼魔好幾次都想要下降迴到地麵,但是都被帝蒙指揮著用月刃給逼了迴去。


    眼見月刃越來越近,那古斯都的臉色變得無比的猙獰,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會是這般的死法,看著一旁的眼魔,眼魔此時也已經失去了抵抗的能力。那古斯都舉起自己唯一的一隻手狠狠的砸在急速飛來的月刃上,巨大的力量迫使月刃偏離的預定的軌道,但是那古斯都也付出了自己最後一條手臂為代價。


    “哈哈哈哈哈”,在擊飛月刃後,那古斯都居然彎下腰瘋狂的開始大笑起來,他此時已經聞到了陰謀的味道,他絕不相信世界上會有如此湊巧的事情,在自己和敵人兩敗俱傷後突然冒出了十幾架威力巨大的月刃戰車,而且狼人、人類、樹魔居然會聯合起來,如果這一切沒有一隻幕後黑手,那古斯都發誓把自己的眼珠子給扣下來。


    操控著身體狼狽的閃躲著月刃,那古斯都知道自己支撐不了多久了,月刃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如果不碰上什麽障礙物是永遠不會停下的,現在天空中三輪發射起碼飛著三十柄月刃,這些月刃來迴縱橫已經封鎖了他們的周身,如果還擁有一定的力量,那古斯都一定會選擇使用暴力破局而出,可是現在對於他和眼魔來說這就是一個死局。


    所以他突然猛的對著眼魔沒頭沒尾道:“就這樣死去嗎”?眼魔聽懂了那古斯都的意思,此時眼魔絲毫沒有了之前的陰冷,他衝著那古斯都哈哈大笑道:“怎麽可能,就算是死我也要給那隻老鼠難忘的教訓”,憑借吸血鬼強勁的耳力,帝蒙通過芭比得到了他們的談話。“殺了他們。快點給我殺了他們”,帝蒙的心裏陡然出現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所以他立刻通過精神連接催促著芭比讓那些樹魔加快速度,用月刃殺了他們。不過由於所剩的魔核數量無幾加上樹魔一個個都因為放了太多的血變得軟弱無力,在第四波的月刃還沒有來準備好的時候,那古斯都和眼魔開始了他們的魔法。


    “強大的存在啊!我以我的血肉為引,召喚您降臨世間,請您通過命運的連接找出我的敵人,為他標記上複仇的記號”,眼魔再一次的施展出自己的召喚魔法,隨著他的身體迅速的幹癟,一道意誌從天而降掃描了整個戰場。隨著這股意誌意誌的掃過,帝蒙覺得自己的身上一涼,好像自己的一切都被看清了一樣,這時候他的手腕突然傳來一陣陣火燎燎的疼痛感,低頭看去在他的手腕上突然出現了一條毒蛇的烙印。


    天空中,縮水了一大圈的眼魔對著那古斯都道:“強大的存在已經標記出了他,通過毒蛇烙印我們可以施放詛咒了,快,我感覺到我的生命在流逝,我就要支持不住了”。當下那古斯都毫不遲疑的大聲吟唱:“我以我的鮮血為憑,在血族無上榮耀的見證下對我的敵人發出詛咒,他的雙眼會因為我的死留下血淚而失明,他的四肢將會腐爛,蛆蟲會在他的胸膛裏安家,他的後代···”還沒有等那古斯都吟唱完,一杆騎士槍狠狠的鑿穿了他的胸膛,他的心脈被騎士槍準確的切斷了,頓時他的心髒就落入了他已經破碎不堪的胸腔了,不甘看著身後雙目流血的帝蒙,那古斯都瞪大的雙眼斷斷續續道:“怎···怎麽···會···會是你”?話還沒說完就咽下了最後一口氣。帝蒙急忙將那古斯都的屍體收入自己的儲物空間,此時他說不出的心疼,那古斯都本來用來釋放詛咒的力量可都是本來應該屬於他的精血啊,現在還不知道能剩下多少了?


    當帝蒙殺死那古斯都的時候,眼魔也已經被月刃分屍,催動鬥氣狠狠的劈向一柄月刃,帝蒙如來的時候一般硬闖了出去,在他的身上立刻又多出了幾條深可見骨的巨大傷痕。他一個踉蹌降落到城牆上,芭比急忙上前扶住了他,隻見在帝蒙的身上一個個巨大的燎泡已經出現了,血靈焦急的對著帝蒙說:“主人,趕快迴歸吧!隻要我放開對時空力量的抑製,你就可以立刻迴迴歸了”!


    帝蒙對著血靈傳了一個稍安勿躁的念頭,現在才是收獲的時候,怎麽可以就這樣迴歸了呢?何況由於詛咒沒有完全完成,憑借自己的力量,自己還可以再撐上一個半小時。


    催動亡魂鬥氣將自己包裹起來,帝蒙走到狼人首領西恩的麵前道:“我已經完成了我們的約定,那古斯都已經被殺了,你們可以離開了”。聽到帝蒙如此說西恩背後的狼人裏立刻傳了一股騷動,見狀帝蒙眼睛一咪,鬥氣肆無忌憚的向著四周橫掃出去,同時他還放出了自己龐大的殺氣。狼人是一個靈敏的種族,接觸到帝蒙純粹為了殺戮而殺戮的殺氣後,頓時他們一個個變得沉默起來。


    西恩勉強扯出一張笑臉對著帝蒙道:“怎麽會?我們這就離去”。說實話,西恩的確打著黑吃黑的目的,隻要帝蒙剛剛露出一點的虛弱,這些狼人就會毫不留情的用他們的爪牙送帝蒙去見那古斯都,很可惜他們沒有看出帝蒙的外強中幹,處於對於已經損失慘重的部落考慮,西恩他們還是走了,不過帝蒙也很大方,人類放在城堡裏的糧草帝蒙讓他們帶走了一半。


    目送著西恩他們消失在森林的盡頭,帝蒙連忙讓芭比給自己找了靜室將外放的鬥氣收斂,帝蒙的樣子立刻露了出來,因為吸血鬼的自愈力和帝蒙一直催動鬥氣加速**的愈合,在帝蒙四肢上由於腐爛流出的膿水已經結成了一個個厚厚的痂殼,由於鬥氣催動肌肉膨脹,痂殼經常猛的炸開噴出一股膿水,接著新噴出的膿水又重新將痂殼封好。


    阻止了驚慌的芭比試圖幫自己的舉動,帝蒙對著芭比道:“趕快把我的戰利品準備好”。在芭比的幫助下帝蒙很快就將騎士們戰死後留下的裝備收了起來,接著他又向著自己的儲物空間裏塞入了三輛月刃弩車。在這期間,詛咒又開始了進一步的惡化,血靈不斷的催促著帝蒙迴歸。“放心,放心,我馬上就迴歸”,帝蒙不斷的安撫著血靈。


    就在帝蒙安撫血靈的時候,芭比指揮著樹魔們拖著一輛板車走進了靜室,在板車上拉的赫然是斷了前肢傷痕累累的角馬,在森林裏帝蒙為了提高速度解除了合體將它拋在了那裏,直到現在帝蒙才讓芭比讓人將它拉迴來。跟在板車後邊的是兩個人,見到帝蒙後這兩人將自己抬著的一個人放到地上對著帝蒙行禮道:“尊敬的主人”。


    行完禮後這兩個人才抬起自己低垂的頭顱,其中一個是索洛,另一個居然是司麗卡騎士。不錯,當帝蒙救下司麗卡的時候就喂她喝下了自己的血液,同時以為索洛已經死掉的帝蒙,為了控製司麗卡大費元氣為她種下了一枚精神力種子。讓樹魔們退出去,帝蒙緩緩站起了身,馬上就要迴歸了,那麽自己就無需節省鬥氣了,他的身影如鬼魅般在靜室裏晃動,站立的人影毫無反抗的倒下,帝蒙將靜室內所有生物的頭顱都給扭斷了。接著他拿起斧槍“刷刷刷”幾下就將所有的四肢都斬斷了,這是因為他的儲物空間不夠了。


    不錯帝蒙要做一個實驗,他要看看能不能將自己的後裔帶迴諸天戰場,如果帶迴了,他們又是什麽身份,這對於帝蒙以後的發展極為重要。將角馬、芭比、索洛、司麗卡、唯一的一名法師後裔肯拉特和他們的手腳或是蹄子塞入儲物空間,帝蒙對著血靈平靜的道:“血靈,迴歸吧”!當即一道白的的光芒出現在了靜室內,當白光閃過後,靜室內就變得空無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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