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魔的袍子被扒拉開,露出了女人才穿的抹胸,抹胸上的紅梅刺繡妖豔地紅。鳳舞文學網最快更新,請收藏鳳舞文學網


    三個羽影成員按住了梅花魔,吳峰才能看到這一幕,他們就是故意的。


    蘇貝和李寶渝都轉過了頭去,吳峰揮揮手,讓他們放開梅花魔,捆好。因為吳峰發現遠處已經來了一群人,應該就是那什麽一府十縣的夏侯總捕了。


    夏侯總捕騎在馬上,身後跟著幾個騎馬的人,再後麵跟跑著一群有些吵吵嚷嚷的人。這些人除了帶著各種兵器刑具家夥之類的,還有拿水火棍的,敢情是站堂的衙差也被這總捕拉來幹啥了哈。


    遠處放哨的羽影沒有攔他們,錢元亮帶了幾個人迎上去,在一定距離外攔住了那一群人。隻允許夏侯總捕帶幾個捕頭一起進來,其他人都被留在了外麵。


    夏侯總捕有些罵罵咧咧,但礙於人家是禁軍,也隻能先妥協,看看情況再說。


    總捕走近了,一眼就看到地上綁著的梅花魔,然後就看到了小胡子蘇貝有些特立獨行地站在一邊。至於吳峰,那是直接被他看成了蘇貝請來幫忙的禁衛軍,看守人犯的幹活。


    總捕覺得,自己可是有級別的人啊,禁軍算個啥,看他們的穿著,就沒個領軍的將領,一群兵痞而已,直接無視吧。也怪錢元亮跟他說,自己這一隊禁軍是在這裏執行上級給的秘密任務,不便告知他,具體的呆會自有人會跟他說。


    總捕看著蘇貝就是滿臉堆笑,快步向他走去。自己早就覺得這蘇公子不簡單,他送來的犯人裏有些可是極其兇惡的亡命之徒,就他那小身板。一個人抓那些家夥,打死他夏侯遠靖也不信!現在果然,連禁軍也調動了這麽多。這樣的人物,才要好好巴結巴結。


    “蘇公子,恭喜啊,夏侯來晚了!不過蘇公子有這麽多禁衛相助,嗬嗬……還是恭喜蘇公子了,可得請客啊。”


    蘇貝恨恨地看了一眼稍遠處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的梅花魔,淡淡地道:“不是我抓的,我也不是他對手。”


    夏侯遠靖心道:“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梅花魔的對手啦……”嘴上卻依舊恭維道:“蘇公子客氣了,蘇公子一出馬……”


    “你們還有完沒完!”李大姑娘見這個小小的總捕第一時間不是來聽少爺的教誨,而是跑到一邊去拍這個小胡子的馬屁,本身就不樂意了,本來是想過來提點他一句,卻聽到了上麵的對話,就更加不爽了。憤憤地說了句,又去找吳峰了。


    李寶渝雖作男裝打扮,不過沒有特別化裝,聲音也沒特別掩飾,所以走近了說話很容易被人看出是個女的。


    禁衛還有女的,應該是男的吧,禁衛裏的兔相公吧,把那帽子拿去,應該更加……嘿嘿……夏侯總捕覺得自己真是太有才了,不過一個兔相公也敢嗬斥自己,夏侯總捕實在火大,然而蘇公子的麵子還是要給的。所以總捕壓下怒火,笑眯眯地問道:“蘇公子,那是你朋友?”


    “不是,他們好像是馬匪,就他們自己說,那個腰牌好像也是偷的。”蘇貝還是淡淡的語氣。


    夏侯總捕看看自己倉促拉來的七八十人,雖然馬比不上對方多,但是軟弓可不少,要是能拿下這夥馬匪,不但是剿匪的大功,梅花魔的功勞也是自己的。敢冒充禁軍?似乎不對勁啊……


    想了想,總捕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問道:“蘇公子,你說真的?他們不是你請來幫忙的禁軍?”


    “不是。”蘇貝說道:“他們本來還綁了我,後來有人來報說是總捕你來了,他們才放了我。他們好像還說準備在這裏打劫一個西麵來的大官。”


    什麽,還敢在都城附近打劫,反了天了。不過總捕還是又小心地問了句:“蘇公子,那梅花魔是他們拿下的?”


    “是啊,你看梅花魔的腿,要不是他們使用暗器,也拿不下啊。”


    “可禁軍的腰牌也不是那麽好弄啊,我看他們的腰牌也不像是假。”夏侯捕頭還是有些疑惑。


    “那我就不知道了。”蘇貝無奈地攤攤手。


    夏侯捕頭叫過那幾個捕頭,吩咐了幾句。又帶著幾人向吳峰所站的地方走去,吳峰以為他是過來問自己要人,自己當然不會給,吳峰覺得梅花魔很可能涉及到了某個政治問題。


    誰知,總捕大人隻是遠遠地就停下腳步,站著,不客氣地朝李寶渝道:“把你腰牌扔過來驗驗。”


    “你說驗就驗啊。”李大姑娘很是不屑地道。


    夏侯遠靖隻以為李寶渝是心虛,當下有了“明悟”,嘴裏道:“不知這犯人你們準備如何處置?”


    “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我們已經聯係了人來處理。”吳峰本想自己跟這個捕頭解釋兩句,又被李寶渝搶了話。


    “那好,本大人先走一步。”夏侯捕頭說走就走,越走,感覺心裏越明悟,對方雖有腰牌,也應該是真的,可那兔相公卻是拿不出來,對方應該就弄到那麽幾塊,就想冒充禁軍,哼哼,很不幸,你們遇見的是英明神武的夏侯總捕。


    才到人群堆,夏侯總捕就飛快地上馬,拔刀出鞘,大喊道:“弟兄們,他們是馬匪,圍起來!如有反抗,就地格殺!”


    本來羽影的人擋著那些捕快衙役不讓他們近前,更不允許他們靠近已經失去反抗能力的梅花魔,他們早就不樂意了。梅花魔可是名人啊,要是自己能近距離看看梅花魔,以後跟人吹牛打屁就有資本了,要是能吐他一口唾沫,要是還能再踹他一腳那就更加哇哈哈哈了……


    是以,總捕的命令一下,捕快衙役們紛紛動作起來。羽影成員見狀也紛紛拔出兵刃,緩緩後退,與他們對峙著,同時防著冷箭。除了留下護衛吳峰的,其他附近的羽影成員紛紛上馬,快速往前方馳援,有弩的直接亮出了弩,瞄準了夏侯遠靖。


    “你們瘋了!”錢元亮大喝道:“圍攻禁軍,視同叛國!”


    捕快衙役們聞言,紛紛動作一滯。那些本來拿軟弓瞄準羽影成員的捕快們也紛紛鬆了一小半弓。


    是啊,圍攻禁軍可是罪當誅族的大罪,自己剛才立功心切了一點,這蘇公子……沒想到他們居然有弩,難道真是禁軍?不過眼下也不能示弱,夏侯遠靖微微一想,道:“如果你們每人都能拿出一塊腰牌,本大人才相信你們是禁軍!否則,我們這些人誓死為國捐軀!”


    “寶渝,我的腰牌你收著的吧。”雖然這些人未必是羽影的對手,不過好歹是自己人,那個夏侯遠靖還真是個活寶,邏輯也……吳峰想著就撇見不遠處的小胡子蘇貝眉宇間隱有些妖異地笑,吳峰暫時不去管他的笑妖異不妖異,而是想到,該不會是他挑撥的吧?


    “少爺,我看就該給那個什麽破爛總捕一個教訓!”李寶渝嘴上這麽說著,還是模出了吳峰讓她保存的腰牌。


    吳峰叫過葫蘆弟,讓他把腰牌送去給率眾與羽影對峙的那個夏侯總捕。其實吳峰覺得,總捕的職位頗有些像現代中華國的市局副局長,至於局長,那當然是被知府兼任了。


    活寶副局長見了吳峰的腰牌,就知道要糟糕。娘呀,怎麽就惹上宮裏的大人物了。


    夏侯遠靖自己當先下馬,他可不敢懷疑這腰牌也是假的,要是宮裏遺失了這麽重要的一塊腰牌,早就全國備案了。


    這是光頭亮今天第二次被人喊爺爺,他接過夏侯遠靖堆著笑臉,恭敬地遞過來的少主的腰牌,沒給夏孫子一分好臉色。


    夏孫子恭敬地給錢元亮說了幾句好話,再迴頭時卻又把臉一板,對身邊的幾個捕頭怒吼道:“都瞎了眼了,在禁軍爺爺麵前還敢騎馬!還有你們,兵器放下就行了嗎!都給我把兵器扔了!”


    就在夏侯捕頭準備去抱抱光頭亮的大腿,再去向吳峰低個頭,虔誠地認個錯的時候,他悲催地發現,遠方來了約模近千人的騎兵方陣,自己站的地方都有些開始搖晃起來了。看那著裝,是禁軍!


    地動山搖越來越近,這氛圍,根本不適合好好說話嘛。等夏侯副局再迴頭看錢元亮時,發現那家夥已經帶著眾羽影退迴了吳峰所在處。


    夏侯副局那個暈啊,他感覺自己這是要被兩邊的禁軍包圍的節奏啊。想著趕快帶人閃在一旁……


    當先一員將領,一身銀光閃閃的板甲,腰配長刀,手持一杆長槍,約模四十上下,縱馬馳來,頗有一股氣衝霄漢的威勢。夏侯副局遠遠就認出,那是禁衛軍馬軍都虞候李明亮,平時可不多見啊。


    板甲是由經過塑形的大塊板狀金屬製造而成的一種盔甲,板甲當然不可能就一塊,這是相對於由大量細小金屬鋼環製成的鎖子甲和小金屬片製成的鱗甲、劄甲而言的。板甲的防禦等級最高,看起來也像鋼鐵俠一樣,最為霸氣,唯一的缺點就是重。


    吳峰覺得,又不是打仗,穿那麽厚重的板甲,除了能裝,威武好看,實在沒啥必要。微微看了眼就把目光放到李明亮旁邊一員小將身上。那人著一身皮革為主的輕便鱗甲,腰配長劍。雖雙手握韁,看起來馬術一般,卻也不減英姿颯爽,那個身影吳峰太熟悉了。


    禁軍到了夏侯遠靖一夥人較遠處就開始勒馬減速,等方陣停下,夏侯遠靖又趕緊上前行禮,李明亮倒是有給他一個頗為友善的笑容。不過也隻是一個唿吸的時間,轉頭又和錢婉瑜說話去了。


    夏侯總捕看了一眼,然後心裏再次不平衡了。自己今天這是命犯兔相公啊。自己好歹是一府十縣的總捕頭,那兔相公……夏侯總捕不敢仰望蒼天,隻能在心裏問一句,“吳越禁軍怎麽了?”


    錢婉瑜一個人走向吳峰所在處,夏侯總捕也想跟上,卻被李明亮“無情”地攔下。


    “師兄。”錢婉瑜甜甜地叫了一聲,又瞥了地上的的梅花魔一眼。笑著道:“沒想師兄轉眼就又賺了萬金。”


    “師妹,你這至少五百騎了,陣仗大了點。”吳峰笑笑,“我們去一邊說話。”說著又向李寶渝打了個把風的手勢,也即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吳峰和錢婉瑜去一邊商量了好久,錢婉瑜的臉上也有了凝重。


    錢婉瑜和吳峰走到綁著梅花魔處,看他似乎已經安詳地睡著了。吳峰看著看著,終於感覺到了一絲不對。伸手一探他脖子,死了?


    吳峰可不認為有人裝死能讓心髒和脈搏停止跳動,高手也隻是可以跳得更慢而已。掰開梅花魔的眼皮,瞳孔已開始發散,對陽光的刺激也全然沒了反應。吳峰趕緊拿下塞在梅花魔口裏的布,雖然咬舌自盡未必會死,可畢竟麻煩,所以當時幹脆就塞了塊布。


    吳峰對梅花魔做了一些急救的處理,當然沒有人工唿吸,主要是按壓各種穴位……


    “他死了。”吳峰終於無奈地說道。


    “少主,我,我隻是輕輕折磨了下他,我……”李興昊辯解了一句,又覺得不妥,改口道:“屬下看管梅花魔不利,願領少主責罰。”


    “行了,去找一些銀針來。”吳峰吩咐道。


    銀針很快就有人送了來,吳峰把針插入梅花魔的舌頭、吼間,以及隔著肚皮插進胃裏。錢婉瑜看到梅花魔穿的抹胸,也是不免微微轉頭。


    銀針測毒的結果顯示,不是中毒而死。不管牙齒、喉間、胃裏藏毒或者其他哪裏藏毒,隻要銀針能測出來的,測這三個大方就差不多了。銀針測不出來的隻能解剖後,找小動物來試了。


    不過吳峰也知道死亡的方式實在可以有很多,不一定查得出來,比如服用一些強心之類的藥物,也可引發死亡,這樣就完全測不出是中毒而死的。


    “你說說情況。”吳峰看著李興昊道。


    “屬下最後看見他的時候,它還活著,那時,他眼睛還睜著。後來就慢慢閉上了,屬下以為他應該是累了……”


    李興昊這麽說,其他幾個看守的羽影成員也紛紛稱是。


    吳峰有些無奈地一笑,“師妹,本想送你個活的,沒想到還要勞煩你帶迴去慢慢解剖……”


    “師兄,如果是死的梅花魔,怕是不好拿去向宋廷換錢。”錢婉瑜說著又問了句,“不知師兄是如何認定他是梅花魔的,若是憑些字條啥的,恐怕還是不行。”


    “我還以為隻有我一個人惦記這些呢,沒想到師妹也是個財迷。”吳峰花出口才覺得自己這句一點也不好笑,簡直直線拉低自己的說話水準啊,這是也懶得去管,手一指不遠處還孤立站著的蘇貝道:“那位獵金者說,梅花魔身上有特殊的梅香,他就是憑這個在酒樓發現梅花魔的。咱們迴去可以找條狗或者狼來確認一下。”


    錢婉瑜分析著道:“那樣頂多也隻能證明這人去過梅花魔製香的地方,或者僅僅和梅花魔有過過密接觸,卻不一定是梅花魔。這個理由應該也不能說服宋廷。”


    “不錯,不過目前也沒有其他辦法了,畢竟沒人見過真正的梅花魔。”


    “不過還是可以聯係宋廷試試。”錢婉瑜說了一句又有些失落地道:“師兄,方才說的一些事顯然辦不成了,這屍體也隻能檢驗過再說了。”


    吳峰微微點頭,見大家情緒不高,又說了句,“實在不行咱就把這家夥拍賣吧,官方沒人要,民間應該有不少想要的,反正總要撈一筆,至少拿迴本錢才行。”


    “……”眾人無語。


    “既然大家都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師妹,這撈迴本錢的事師妹就多費心了。”呃,好像還是不搞笑……吳峰微微搖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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