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兒兩手緊抓著床單,渾身莫名地燥熱難當,她緊咬牙關,強忍著不呻吟出聲,可常寧卻硬是湊了上來,用舌頭撬開她的牙關,才一會兒工夫,她口中的呻吟聲立刻覷著機會溜了出去,頓時,房內傳來陣陣好聽的嚶嚀。


    常寧一放過她的唇,她主動哀求。


    “王……王爺,我……好難受喔!能不能……”


    “不能。”他斬釘截鐵的拒絕。


    “可……可是……”人家她不知……怎麽辦,她快受不了了。


    “我喜歡!”他鄭重宣告,一副吃定她必定依從的態勢。


    扣兒隻得在心中暗自悲泣,嗚……娘啊!您瞧見了嗎?女兒嫁了一個有虐待狂的丈夫!


    扣兒醒來時,早晨的陽光已經照進了窗欞。


    她嚐試著移動一下身子,隨即忍不住吐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她全身酸痛得厲害!她張開眼睛,然後憶起了昨夜……頓時,扣兒麵頰困窘地燒紅,昨夜的她就像娘口中所說的放蕩無恥的女人一般。


    天哪!她再也不敢見他了。


    她提醒自己,她曾經真的、努力的、狠狠的要求他停止的,但是,那個王爺就是不理她,堅持要繼續做下去。對!一切都是他的錯!


    然後,她又不小心迴想起她也曾經……真的、努力的、狠狠的……堅持他不要停止,扣兒不禁哀叫了一聲。


    天哪!真好丟臉啊!她發誓再也沒臉見人了。


    她今天最好躲在被窩裏,或者一輩子都躲在被窩裏,永遠不要出去見人。


    所以,在這個七月的大熱天裏,扣兒把自己緊緊的裏在被子裏,像支蛹繭似的。


    當宮女來請她更衣用膳時,她在被子裏汗流浹背地咕噥了一句,“別管我!”就把宮女打發走了,(注:婚後第一頓團圓飯,是要男左女右坐在新床上吃的。)


    片刻之後,她感到身邊坐了一個人,那人的一隻手擱放在被子上頭。


    “怎麽了?小寶貝,哪裏不舒服嗎?”


    一聽到這個充滿關切的熟悉聲音,扣兒猛地抽了一口氣,不自覺地把自己縮得更小,被子也拉得更緊。


    “小寶貝,是不是……還很痛?”他再問一遍。


    扣兒驚喘一聲,“不要說了!”她羞愧地叫道。


    常寧挑挑眉,隨即蹙眉凝視著那一團“被繭”,思索了半晌之後,他突然笑了。


    啊!他早該想到的,他這個既保守又年輕不懂事的小妻子,想是被昨夜初經人事的激情緒嚇著了,他不知道她的娘親是如何教導她的,但他知道,有些極端保守的人認為女人在進行房事時是不應該享有歡愉,否則便會被歸於淫佚之列。


    他不是迂腐的男人,所以這一點他並不苟同。七情六欲本是人之天性,強製壓抑女人的天性,不但是男人極端自私的想法,也是違反天理的作法。


    當然,她也可能隻是單純的為自己屈服於激情的放肆表現而感到羞愧。


    但是,不管是何種因素,他都要盡快想辦法除掉它不可,他可不想在未來的每一晚都抱著一塊大冰磚睡覺,於是,完全不予理會被子裏頭那隻“毛毛蟲”的掙紮,整顆繭已教常寧給抱到自己的大腿上放著。


    “來!告訴我,小寶貝,女人的職責是什麽?”他循循善誘,準備智取。


    片刻後,遲疑的聲音才從被繭中傳出。


    “侍奉公婆……伺候丈夫……生養子女……操持家務。”


    “嗯!太皇太後自有宮人伺候著,而父皇母妃也已仙逝,至於睿王府中也有奴仆雜役上百各司職務,用不著你去多事插上一腳。所以,侍奉公婆、操持家務,你全都可免了,至於生養子女嘛……”常寧曖昧地輕笑一聲。“這倒是我的責任了,我自會加緊努力讓你懷下孩子。”


    被繭輕輕蠕動了一下。


    常寧拍拍被繭接著說:“所以,你唯一的職責就隻剩下伺候你的丈夫我了,對吧?”


    扣兒咕噥地應了一聲。


    “取悅我是你的職責,這話對吧?”他逐步誘她上鉤。


    扣兒仍然是含糊地應了一聲。


    “那麽,我要告訴你,昨天晚上,你大大地取悅了我。”他感到滿意極了。


    扣兒重喘一聲。“不要……”她的聲音比慘叫更難聽。


    “不要什麽?閨房之樂本就該是那樣的,為什麽不要?”常寧忍不住疑惑的問道:“你娘到底是怎麽教你的?”


    “我娘……沒有教過我……”她也試著詢問兩個姐姐,可是,她還是不懂啊!


    “那就該我來教你羅!”常寧滿意的摟了摟被繭,壞壞的告訴她,“小寶貝,夫妻之道原就該是像你昨天晚上那樣,我很滿意也很喜歡你的熱情,以後絕不可以有一丁點兒的變樣,懂嗎?”


    “可是……我覺得很……丟臉……很……很……”


    她羞得都說不下去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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