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晴兒,別離開我,別離開我……”隻見一少年雙眼緊閉,口中依然念念有詞,雙手緊握,青筋突起。突然間少年坐起,滿頭大汗。仔細端看這少年,皮膚黝黑,臉型剛毅,長相倒也贏得幾分,隻是胡渣許久未見清理,雙眼無神,渀佛一具行屍走肉一般。


    這少年不禁又想起五年前那場記憶,他多麽希望那是一場夢,隻可惜他身上的一條條疤痕渀佛告訴我們那是鐵一般的事實。他叫南宮子翔,若是外人聽到肯定會大吃一驚,南宮家族是當今大陸的第一大家族,隻是五年前一夜之間便全部消失,外界傳聞是為仇家全殺。


    南宮子翔自嘲的一笑,仇家?南宮家族存於大陸數千年不倒,豈是仇家就可以一夜全殺?若非被奸人所害怎會搞得南宮家族僅剩南宮子翔一人存活在世?五年前南宮子翔這四個字在這個大陸代表著天才,代表著太陽,代表著無與倫比!當時年僅十二歲的南宮子翔修煉劍道七年,卻已達到劍有劍氣。要知道這是一個尚武的世界,在這個世界武力才是王道,在這個世界幾乎人人習武。


    也許,也正因為南宮子翔太過於優秀被其他家族所發現,才會引來那場滅族慘案,隻是南宮子翔想了五年,想不到那場屠殺的主使是誰,如今的三大家族便是東方家族,司徒家族,歐陽家族。這三大家族曾經與南宮家族同為四大家族,隻是如今隻有這三大家族了。


    南宮子翔坐起後搖了搖頭,便直接盤腿打坐,五年前慘案發生時領頭的人先是廢了南宮子翔的武功,打斷氣脈,最後在準備下殺手之時父親以秘法催功在中毒的情況下依然用兩成功力將南宮子翔推出,順勢將一塊玉和布塞進他懷中,父親還大喊到:你就是南宮家的希望!一定要活著!


    從此南宮子翔踏上了遙遠的旅途,之前五年前武功被廢,他從未放棄過,每天都會打坐修煉隻是不曾有過真氣,可是他也不曾放棄,因為他相信他總會有一天成功,隻是習武之人都知道氣脈是一個人的根,氣脈被毀,絕無可能再練,隻能是廢人中的廢人!


    又一次聚氣失敗後,南宮子翔搖了搖頭,眼神卻也透漏出堅毅之色,他掏出懷中的那一塊布,隻見上麵是一張地圖,他不知道這地圖的一邊要找的是誰,但是他知道父親拚死給他的東西絕對不是毫無意義的,所以他花了五年的時間步行從大陸的那一邊走到這一邊,隻是,按照地圖來看,還有幾日就到了這地圖的終點,他滿心忐忑,卻不知道要麵對什麽。


    五年來,他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少爺變成了一個廢物,如同乞丐一般,一邊乞討一邊趕路,他也已經別無方法,因為他知道他的肩膀承載了全家人的希望,如果他死了他將對不起南宮家所有人!所以不論路途上被人嘲笑,屈辱他也不曾放棄。


    南宮子翔已經到了山林當中,昨夜便是點了篝火一夜而寐,地圖顯示穿過這片樹林便是他要找的地方,相比起城市,南宮子翔更是喜歡山林,至少在這不會被當做乞丐,不會被人嘲笑,他雖被廢棄武功,但是五年來卻也不曾放棄鍛煉,身體到也算比不習武之人強壯,在山林中抓幾隻野味到也是可以。


    他起身將昨夜沒吃完的兔肉裝好便也繼續上路,每次想起以前的事情他就會變得沉默寡言一陣,不就便又正常自娛自樂,五年來這種仇恨讓他時刻謹記,但是他的性子卻也是開朗樂觀,時不時倒也會讓自己好笑一笑,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更何況這才五年,所以讓他更為樂觀。隻是他性子樂觀,這五年來日日夜夜卻也不曾忘記那血海深仇!


    將手中的地圖看了看,大致最多也就三天的路程,最快兩天的路程,明天便可以到了,其實他心中卻也的確沒有底,他不知道他要找的是誰,見得是誰,隻是越發的肯定,這個人可以幫他報仇,同時,南宮子翔卻也很清楚,根本不知道仇人是誰,自己也如同廢人,照這樣的情況來看,這輩子都是無法報仇了。


    其實,在他心中還有一個原因可以讓他如此執著的便是那晴兒,不知道五年過後那晴兒如何,是否還如同那時那般可愛迷人!


    南宮子翔到也是覺得一個上午的趕路加上天氣又熱,這也有些乏了,便也靠樹坐下,從懷裏模出先前樹上摘的野果,這果子渾身藍色,有黑色斑點,其實南宮子翔也無法確定能不能吃,隻是在山野中遇不到溪水不吃這果子也要被渴死。隻見他三下五除二將這果子吃的幹幹淨淨,便也感覺困意襲來,不知不覺也就靠著樹睡著了。不一會唿嚕聲就穿了出來,口水還在往下就。


    一陣肉香傳出,把在睡夢中的南宮子翔勾引出來。這時他才發現他躺在一張床上:“有人嗎?”好奇的他開口叫到。隻是等了好一會不見有人迴答他,他忽然想起重要的東西還在不在懷裏,於是急忙伸手去模自己懷裏,發現東西都還在便歎了口氣。


    由於又見不到有人,他隻好自己下床順著肉香找去,起來以後仔細的打量斜這這個房間,隻見是一間木頭搭成的房間,房間內十分簡潔,什麽飾品都沒有,隻有一張床,一套桌椅。南宮子翔心中想到:“定是一位室外高人見他如此清心寡欲說不定已經是宗師級別的人物,隻是我怎麽會到這?”


    順著肉香走出了院子,隻見旁邊的柴房有些聲響,南宮子翔躡手躡腳的走過去,生怕發出一點聲響驚動了人,隻見柴房中做了一位老人,不停的用扇子扇著爐子,爐子上架著一個砂鍋,肉香就是從中傳出的。


    老人手中舀著一塊木雕,正在細細觀看,十分出神。


    “醒了?”突然老人站起來問道,將木雕不動聲色的放入懷中,渀佛早就知道南宮子翔站在這裏一般。


    南宮子翔左右張望了一下,發現這個院子中沒有第三個人,於是便也不再遮遮掩掩而是落落大方的站出來說道:“是的,請問您是哪位?我又怎麽會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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