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的車輪滾滾前行,當人們已經開始使用身份證,尹向榮第一時間是想到了對喬蕎的尋查。


    當然,不光是他沒有停止對喬蕎的找尋,劉梅英和劉招弟始終沒有放棄對娘親的尋訪,每隔一段時間,身在省城工作的劉招弟都會去一趟公安局,認真問及娘的消息。


    公安局的人不厭其煩告訴劉招弟:對於長時間失蹤人口已經記錄在案,公安已啟動全國警力對失蹤婦女兒童做著新一輪的調查。


    較於風光無限的喬麗麗,尹向榮似乎過得有些平凡。


    當然,這是較於喬麗麗而言,沒有幾個人敢於同喬麗麗作比較。


    尹向榮是兩個磚瓦廠的廠長,在楓城平原上也數是一個不小的人物。


    隻是他很清楚自己的處境——紅星廠隻是他代為管理,東風廠也是,雖然他和喬麗麗是兩口子,但尹向榮對賬務的管理一點都不含糊,他會每月把東風廠的收支賬目讓喬麗麗親自過目,盡管喬麗麗半推半就地翻看一下,但尹向榮履行著自己的職責,相信自己的坦蕩磊落會給自己帶來好處。


    對於喬麗麗成為同達煤礦的礦長,最初尹向榮心裏抵觸過一陣子,後來隨著喬麗麗的出色勝任而漸漸變為任同。


    隻有何誌東表麵不說什麽,私下裏總用觀望的心態注視著喬麗麗的舉動。


    何誌東和金玉秀極少去煤礦,不代表他們對礦上的事一無所知。


    同達煤礦有大把的老職工在上班,其中就有何誌東以前的心腹,也有尹向榮信得過的人。


    他們會把礦上的風吹草動第一時間傳達給何誌東父子,喬麗麗的一切行動都在何誌東的掌握之中。


    而喬麗麗不傻,她知道自己的處境會有人暗中監視,雖然尹向榮十天半月來一趟煤礦,來了也有分寸,對礦上的事不聞不問,但喬麗麗深知自己的身份,從婚姻的角度來說,她是何家的兒媳,尹向榮的妻子,至於礦長,那不過是自己爭取到的權利,如果自己不努力鞏固,稍有大意會全盤皆輸。


    所以,喬麗麗裝出了渾然不覺,在尹向榮麵前克製了好幾年。


    當有一天尹向榮在夜裏提到失蹤多年的喬蕎,喬麗麗抱著兩歲的女兒怔了一下。


    “你不提我姑媽,我還以為她死了多少年了。你說公家現在讓辦理身份證,有了身份證便可以查到一個人的行蹤,問題是,我姑媽還在世上嗎?”


    喬麗麗的神情有著不屑一顧。


    在她心裏,喬蕎的名字已經陌生,這個人活著死去仿佛都與她無關。


    尹向榮伸手去捏閨女何盼盛的小臉蛋,笑道:“喬嬸一走五六年了,她要是在多好,用不著為還債發愁,紅星廠生意那麽好,早把欠的債還完了。”


    喬麗麗將閨女扔到尹向榮懷裏,下床去給臉上抹乳液,對著鏡子瞅著自己說道:“她要不走紅星廠早倒閉了,還能開到今天?你別忘了是誰盤活了紅星廠!”


    尹向榮臉紅了一下沒有接話,聽喬麗麗又說:“她欠興海煤礦的錢一大堆,姚麻子一死羅椿春被抓,這些欠款都成了呆賬,咱們接手興海煤礦後我花了心思把這些欠款都給抹平了,也算盡了我一個侄女的責任,她好的那幾年,巴不得把我從大李莊撬出去,巴不得我喝風吃土去,現在你想著要找到她,我勸你別浪費精力——有那些心思把兩個磚瓦廠整合一起,別光想著燒磚瓦,我聽說現在生產瓷磚更有前途!”


    喬麗麗的一大堆話若煩了尹向榮,他點著煙抽起來,喬麗麗一聽打火機響扔下手裏的化妝品,衝到床頭奪下他嘴上的香煙,跺腳踩滅,抱起閨女罵道:“天天抽也不分個時候,你想熏死我們娘倆啊?你要煩我們娘幾個就別迴來!”


    尹向榮苦笑著起身脫了背心,露出兩塊結實的胸肌,用手拍著胸對喬麗麗說道:“你把閨女抱到爹媽屋裏去,反正兒子和他們睡,閨女去了更熱鬧,爹娘就喜歡兩孫子睡一張床上,省得你夜裏操心孩子。”


    喬麗麗一聽白了尹向榮一眼。


    她臉紅起來,明白尹向榮想幹嘛,閨女睡一起兩個人總有些不方便,尹向榮好長時間迴家一次,來了總得辦一些有意義的事,她想了一下,將閨女重新扔給尹向榮,嗔道:“要抱你自己抱過去,我不好意思......”


    尹向榮翻身下床,抱起閨女出了屋。


    迴來時喬麗麗已躺下,尹向榮急著動手動腳,喬麗麗攔下他,一臉正經說道:


    “紅星廠花了我的錢是小事,花了你的時間和精力可是大事,沒有你苦心經營,也就沒有它的存在!我勸你少管閑事,我姑媽五個閨女外加三個幹兒子,她要死要活自有他們去關心,你隻管好我們一家子就是了!”


    尹向榮不想失了剛上來的興致,所以不想與喬麗麗分辯。


    他心裏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打算。


    喬麗麗現在是同達煤礦的礦長,可謂高高在上,但他更願意看到床上的喬麗麗,在他的征服之下,有著貓一樣的溫順和奴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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