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逐客
穿到1983，我成了最強醜婦 作者：巴克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相較於巧姑見錢眼開爽快地畫押收了巨款。</p>
黃玉祥一聽崔長耿的話便跳了起來。</p>
“我不怕，讓她去告密，反正主意不是我出的，反正人不是我殺的！我才不怕她給公安說啥！”</p>
“你不用怕，因為怕也沒用，廠房是你修的，巧姑會證明你偷工減料在施工時做了手腳！”</p>
“是你讓我這樣做的，她很清楚！”</p>
黃玉祥吼叫著，在屋子裏走來走去，像一隻斷了尾巴的老狒狒。</p>
崔長耿沒有說話，他抽著煙，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p>
黃玉祥看到他氣定神閑的樣子，瞬間明白過來——原來這廝已經買通了巧姑，不然怎麽會勸自己攬下所有的過錯和責任！</p>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p>
憑啥讓他出頭去認錯？這不是逼自己上斷頭台和絞刑架嗎？</p>
他坐了下來，劃著一根火柴點著煙，噗一下吹滅了火柴棍。</p>
“看來，你要把我往火坑裏推啊，我猜，你找到了巧姑拿錢糊住了她的舌頭，是要讓她證明我犯了罪是吧？”</p>
“沒有巧姑還有趙楠，你不覺得大勢已去了嗎？徐世昌反悔不告狀了，受傷的幾個人也畏畏縮縮，說穿了趙楠在背後唿風喚雨，你爭得過他嗎？”</p>
“不是我和他爭——是你！還有你媳婦張鳳女！我和喬蕎無冤無仇！”</p>
黃玉祥說得煞有其事的樣子，倒讓崔長耿啞然失笑。</p>
“對，你和她無冤無仇，用她的磚建了廠房，然後有意做了手腳砸死了兩條人命！你說，你和她有沒有冤有沒有仇？”</p>
“說了那是你的主意！”黃玉祥提高了聲音。</p>
“誰信？都到這個份上了，你還嚷嚷！我的意思是你出麵認了錯，放她和馬小國出來，錢讓他們去出，你主動認錯，搶在巧姑告密之前，爭取寬大處理，我再想法子活動活動，也虧不了你的，更虧不了你媳婦和幾個娃，我都準備了養活他們半輩子的錢，你仔細想想，劃不劃算？”</p>
崔長耿的算盤撥得叮當響。</p>
黃玉祥垂下了頭，他的手指抖了起來，繼爾全身抖了起來。</p>
他想哭來著，可又哭不出來。</p>
帶著哭腔他喊道：“你他娘的當初說得天花亂墜，出了事把我往火坑裏推——你還算個爺們兒嗎？”</p>
崔長耿由著他發作、叫罵、嘶吼......</p>
好一會兒，黃玉祥才住了嘴，醒了一下鼻涕，抹了一下眼淚，說道：“哥啊，你可要記得我的好，錢上不要虧兄弟，萬一我出不來了，替我照顧著幾個娃！”</p>
崔長耿伸出手——一隻握住了黃玉祥，一隻按在胸口。</p>
“我對天發誓，我要是忘記你的恩情，忘記你對我的忠心，出門就讓雷劈了我！來世讓我成牲口！”</p>
.......</p>
由此，喬蕎和馬小國才順利出獄。</p>
——是出獄，算不得沉冤昭雪！</p>
更算不得報仇雪恨！</p>
......</p>
喬蕎迴來後的第二天早晨，她和劉漢國以及廠裏的會計商量著申請解凍資金，爭取讓上頭的人把廠門口和賬務室的封條撕了。</p>
“交完罰款，廠裏還是能運作起來，上半年的幾窯磚瓦賣得相當不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趁著天還沒完全冷起來，抓緊製坯，趕年前能燒兩窯磚出來！”</p>
劉漢國說話很沉穩。</p>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喬蕎抓走後，張鳳女打發人來，開出優渥的條件想拉他進東風廠上班。</p>
他拒絕了。</p>
就算失了工作，他已不會去東風廠為張鳳女和崔長耿等人效力。</p>
經過好多事，他對張鳳女看得更加透徹。</p>
“隻要我們交了罰款，就可以重新生產，你離開時欠下的工人的工資，那個馬小國出錢替咱們發放了。”</p>
會計對馬小國有著感激。</p>
喬蕎亦是。</p>
想起庭審時馬小國的表現，她知道這個男人在想法設法保護著自己。</p>
也許，同是天涯淪落人吧。</p>
喬蕎催促劉漢國執筆寫著解封申請，聽到自家的院子裏傳來了說話聲和腳步聲。</p>
沒來得及起身，看到張鳳女帶著崔長耿一幫人走進了堂屋。</p>
“出來了？——出來就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就等著享福吧！”</p>
張鳳女凜然而立，目光有著毫不掩飾的嘲笑和奚落。</p>
“可不是嘛，出來了，我不出來擋著別人的道，不然別人也進不去啊！監獄的門可是給那些造孽深重的人敞開著，至於有沒有後福，我看肯定有，要不你臉被毀容之後，怎麽反而過得這樣如意順暢呢！”</p>
喬蕎揚著下巴，冷冷逼視著張鳳女，眸若寒星，唇角盛滿怒意。</p>
張鳳女的心被刺得生疼，當著屋裏眾人，一下子僵在哪裏下不了台。</p>
“不愧是坐過牢的，說起話來也有了女土匪的味，我來是給你道個喜，祝賀你安然迴來，還有，我知道你要交罰款，怕你窮慌了拿我們李家賬上的錢！——李光明隻是讓你管管廠子，可沒讓你把廠子騰空了毀掉！”</p>
“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要不要我把光明留的委托書拿出來給你念念？既然是我管紅星廠，所有的事都由我說了算，光明真是料事如神啊，想著遲早會有你逼我，所以白紙黑字寫得再清楚不過了！”</p>
“很好！好一個你說了算！請問紅星廠為什麽關了門？請問交了罰款還能不能再開？請問開了拿什麽錢來搞生產？你厚顏無恥拿劣質的磚頭賣給別人，導致磚廠現在停滯不前，好好的廠子名譽掃地，現在又要做垂死掙紮把廠子的賬務搞空了，姓喬的，你以為你有多大本事？你以為你有多大能耐？我今天來，就是替我兒子主持公道，把紅星廠從你手裏要迴來，不再讓你胡作非為！”</p>
張鳳女有備而來，她從不打沒有準備的仗！</p>
“不用你來主持公道，你沒那資格，既然你一心想要拿迴紅星廠，咱們還是請公家出麵來主持公道，畢竟我剛從牢裏剛出來，經過了幾番審訊，有的是經驗！大不了，我背了一個霸占李家家業的罪名，在監獄裏再呆上幾年！”</p>
“你——豈有此理！你不要拿公家來嚇唬我，我才不怕呢！”</p>
張鳳女手指著喬蕎怒斥道。</p>
喬蕎看出了她的心虛和膽怯。</p>
她是多麽不甘心喬蕎的迴來啊，要是喬蕎死在了刑場，或者被判刑坐穿牢底，隻怕張鳳女此時都高興得忘了八輩祖宗。</p>
“你當然不怕呢，換成我，要是做了那麽多虧心事，我早瘋了，不瘋也不敢再見人！”</p>
“你不用血口噴人，也不用再白費心思，你要是敢動紅星廠公賬上的一文錢交罰款，我就命人將你拖出去，還有，我勸你好自為之，出來了就安分守己地活著，不要象有些人，折騰來折騰去，把小命都搭上了！”</p>
“你是指胡小軍吧！放心，我不是他，我也不是黃玉祥！我心裏敞亮，所以不會害怕你的威脅和恫嚇！”</p>
張鳳女瞪大了眼睛。</p>
她的舌頭抵在牙齒上說不出話來。</p>
她在等著崔長耿替自己爭辯幾句，來殺一下喬蕎的囂張氣焰。</p>
可是，他竟然沉默著沒有張口——他一定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早被喬蕎看穿看透。</p>
這令張鳳女生氣失望，她花了那麽多的錢，買迴來的局麵不過如此。</p>
眼前的女人傲氣如初，磨難並沒有改變她的意誌，相反，卻給了她與自己對抗的勇氣。</p>
“你不值得我威脅和恫嚇的，你看高了你自己！”張鳳女的話鋒利中有著尖酸。</p>
“是，我看高了我自己，所以我不想再看任何小人們的嘴臉！要是沒什麽事，你請迴吧，這是我家！”</p>
喬蕎下了逐客令。</p>
張鳳女鼻子哼了一聲，向跟隨她的人揮了一下手。</p>
她有些不甘心這樣的挫敗。</p>
更難易忍受喬蕎如此惡劣的態度。</p>
可是，這是她家！</p>
她不得不離開。</p>
張鳳女捂著快要炸裂的胸出了堂屋，下台階時全身哆嗦起來。</p>
緊接著她的雙腿一軟，欲要墜地，崔長耿慌忙伸手去扶她——</p>
然而晚了那麽一兩秒，張鳳女跌倒在了喬蕎家的院子中，她抽搐著象癲癇發作，嘴中吐出白沫，眼睛瞪得象要看穿天穹。</p>
初冬的陽光投射在她眼中，她的瞳孔如碎裂又粘起來的玻璃！</p>
黃玉祥一聽崔長耿的話便跳了起來。</p>
“我不怕，讓她去告密，反正主意不是我出的，反正人不是我殺的！我才不怕她給公安說啥！”</p>
“你不用怕，因為怕也沒用，廠房是你修的，巧姑會證明你偷工減料在施工時做了手腳！”</p>
“是你讓我這樣做的，她很清楚！”</p>
黃玉祥吼叫著，在屋子裏走來走去，像一隻斷了尾巴的老狒狒。</p>
崔長耿沒有說話，他抽著煙，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p>
黃玉祥看到他氣定神閑的樣子，瞬間明白過來——原來這廝已經買通了巧姑，不然怎麽會勸自己攬下所有的過錯和責任！</p>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p>
憑啥讓他出頭去認錯？這不是逼自己上斷頭台和絞刑架嗎？</p>
他坐了下來，劃著一根火柴點著煙，噗一下吹滅了火柴棍。</p>
“看來，你要把我往火坑裏推啊，我猜，你找到了巧姑拿錢糊住了她的舌頭，是要讓她證明我犯了罪是吧？”</p>
“沒有巧姑還有趙楠，你不覺得大勢已去了嗎？徐世昌反悔不告狀了，受傷的幾個人也畏畏縮縮，說穿了趙楠在背後唿風喚雨，你爭得過他嗎？”</p>
“不是我和他爭——是你！還有你媳婦張鳳女！我和喬蕎無冤無仇！”</p>
黃玉祥說得煞有其事的樣子，倒讓崔長耿啞然失笑。</p>
“對，你和她無冤無仇，用她的磚建了廠房，然後有意做了手腳砸死了兩條人命！你說，你和她有沒有冤有沒有仇？”</p>
“說了那是你的主意！”黃玉祥提高了聲音。</p>
“誰信？都到這個份上了，你還嚷嚷！我的意思是你出麵認了錯，放她和馬小國出來，錢讓他們去出，你主動認錯，搶在巧姑告密之前，爭取寬大處理，我再想法子活動活動，也虧不了你的，更虧不了你媳婦和幾個娃，我都準備了養活他們半輩子的錢，你仔細想想，劃不劃算？”</p>
崔長耿的算盤撥得叮當響。</p>
黃玉祥垂下了頭，他的手指抖了起來，繼爾全身抖了起來。</p>
他想哭來著，可又哭不出來。</p>
帶著哭腔他喊道：“你他娘的當初說得天花亂墜，出了事把我往火坑裏推——你還算個爺們兒嗎？”</p>
崔長耿由著他發作、叫罵、嘶吼......</p>
好一會兒，黃玉祥才住了嘴，醒了一下鼻涕，抹了一下眼淚，說道：“哥啊，你可要記得我的好，錢上不要虧兄弟，萬一我出不來了，替我照顧著幾個娃！”</p>
崔長耿伸出手——一隻握住了黃玉祥，一隻按在胸口。</p>
“我對天發誓，我要是忘記你的恩情，忘記你對我的忠心，出門就讓雷劈了我！來世讓我成牲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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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喬蕎和馬小國才順利出獄。</p>
——是出獄，算不得沉冤昭雪！</p>
更算不得報仇雪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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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蕎迴來後的第二天早晨，她和劉漢國以及廠裏的會計商量著申請解凍資金，爭取讓上頭的人把廠門口和賬務室的封條撕了。</p>
“交完罰款，廠裏還是能運作起來，上半年的幾窯磚瓦賣得相當不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趁著天還沒完全冷起來，抓緊製坯，趕年前能燒兩窯磚出來！”</p>
劉漢國說話很沉穩。</p>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喬蕎抓走後，張鳳女打發人來，開出優渥的條件想拉他進東風廠上班。</p>
他拒絕了。</p>
就算失了工作，他已不會去東風廠為張鳳女和崔長耿等人效力。</p>
經過好多事，他對張鳳女看得更加透徹。</p>
“隻要我們交了罰款，就可以重新生產，你離開時欠下的工人的工資，那個馬小國出錢替咱們發放了。”</p>
會計對馬小國有著感激。</p>
喬蕎亦是。</p>
想起庭審時馬小國的表現，她知道這個男人在想法設法保護著自己。</p>
也許，同是天涯淪落人吧。</p>
喬蕎催促劉漢國執筆寫著解封申請，聽到自家的院子裏傳來了說話聲和腳步聲。</p>
沒來得及起身，看到張鳳女帶著崔長耿一幫人走進了堂屋。</p>
“出來了？——出來就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就等著享福吧！”</p>
張鳳女凜然而立，目光有著毫不掩飾的嘲笑和奚落。</p>
“可不是嘛，出來了，我不出來擋著別人的道，不然別人也進不去啊！監獄的門可是給那些造孽深重的人敞開著，至於有沒有後福，我看肯定有，要不你臉被毀容之後，怎麽反而過得這樣如意順暢呢！”</p>
喬蕎揚著下巴，冷冷逼視著張鳳女，眸若寒星，唇角盛滿怒意。</p>
張鳳女的心被刺得生疼，當著屋裏眾人，一下子僵在哪裏下不了台。</p>
“不愧是坐過牢的，說起話來也有了女土匪的味，我來是給你道個喜，祝賀你安然迴來，還有，我知道你要交罰款，怕你窮慌了拿我們李家賬上的錢！——李光明隻是讓你管管廠子，可沒讓你把廠子騰空了毀掉！”</p>
“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要不要我把光明留的委托書拿出來給你念念？既然是我管紅星廠，所有的事都由我說了算，光明真是料事如神啊，想著遲早會有你逼我，所以白紙黑字寫得再清楚不過了！”</p>
“很好！好一個你說了算！請問紅星廠為什麽關了門？請問交了罰款還能不能再開？請問開了拿什麽錢來搞生產？你厚顏無恥拿劣質的磚頭賣給別人，導致磚廠現在停滯不前，好好的廠子名譽掃地，現在又要做垂死掙紮把廠子的賬務搞空了，姓喬的，你以為你有多大本事？你以為你有多大能耐？我今天來，就是替我兒子主持公道，把紅星廠從你手裏要迴來，不再讓你胡作非為！”</p>
張鳳女有備而來，她從不打沒有準備的仗！</p>
“不用你來主持公道，你沒那資格，既然你一心想要拿迴紅星廠，咱們還是請公家出麵來主持公道，畢竟我剛從牢裏剛出來，經過了幾番審訊，有的是經驗！大不了，我背了一個霸占李家家業的罪名，在監獄裏再呆上幾年！”</p>
“你——豈有此理！你不要拿公家來嚇唬我，我才不怕呢！”</p>
張鳳女手指著喬蕎怒斥道。</p>
喬蕎看出了她的心虛和膽怯。</p>
她是多麽不甘心喬蕎的迴來啊，要是喬蕎死在了刑場，或者被判刑坐穿牢底，隻怕張鳳女此時都高興得忘了八輩祖宗。</p>
“你當然不怕呢，換成我，要是做了那麽多虧心事，我早瘋了，不瘋也不敢再見人！”</p>
“你不用血口噴人，也不用再白費心思，你要是敢動紅星廠公賬上的一文錢交罰款，我就命人將你拖出去，還有，我勸你好自為之，出來了就安分守己地活著，不要象有些人，折騰來折騰去，把小命都搭上了！”</p>
“你是指胡小軍吧！放心，我不是他，我也不是黃玉祥！我心裏敞亮，所以不會害怕你的威脅和恫嚇！”</p>
張鳳女瞪大了眼睛。</p>
她的舌頭抵在牙齒上說不出話來。</p>
她在等著崔長耿替自己爭辯幾句，來殺一下喬蕎的囂張氣焰。</p>
可是，他竟然沉默著沒有張口——他一定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早被喬蕎看穿看透。</p>
這令張鳳女生氣失望，她花了那麽多的錢，買迴來的局麵不過如此。</p>
眼前的女人傲氣如初，磨難並沒有改變她的意誌，相反，卻給了她與自己對抗的勇氣。</p>
“你不值得我威脅和恫嚇的，你看高了你自己！”張鳳女的話鋒利中有著尖酸。</p>
“是，我看高了我自己，所以我不想再看任何小人們的嘴臉！要是沒什麽事，你請迴吧，這是我家！”</p>
喬蕎下了逐客令。</p>
張鳳女鼻子哼了一聲，向跟隨她的人揮了一下手。</p>
她有些不甘心這樣的挫敗。</p>
更難易忍受喬蕎如此惡劣的態度。</p>
可是，這是她家！</p>
她不得不離開。</p>
張鳳女捂著快要炸裂的胸出了堂屋，下台階時全身哆嗦起來。</p>
緊接著她的雙腿一軟，欲要墜地，崔長耿慌忙伸手去扶她——</p>
然而晚了那麽一兩秒，張鳳女跌倒在了喬蕎家的院子中，她抽搐著象癲癇發作，嘴中吐出白沫，眼睛瞪得象要看穿天穹。</p>
初冬的陽光投射在她眼中，她的瞳孔如碎裂又粘起來的玻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