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沒錯，是趙楠牽的頭
穿到1983，我成了最強醜婦 作者：巴克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離楓城縣城最近的馬家咀村，在一片開闊的坪地上。</p>
這裏雖然幹旱貧瘠，村裏人靠天吃飯，其它莊稼生長一般，土豆卻產量極高。</p>
馬家咀村裏的大能人馬小國自去年開始建起了土豆加工廠和養殖廠，由縣上牽頭扶助，在馬家咀靠東的一大片灘塗上開挖築基，打算在這裏建成一家上規模的土豆加工廠和養殖廠。</p>
馬小國從小頭腦聰明，讀書不多，但從十幾歲就遊蕩在外，走南闖北頗有見識。</p>
前些年跟著塞外的商人販賣牛羊發了財，迴到馬家咀，馬小國決定在自己的家鄉做出一番事業。</p>
修建廠子需要原料，除了砂子水泥還要拉磚瓦。</p>
馬小國正備料之際，在縣政府後勤上班的趙楠找到了他，說有一批便宜的磚頭要出售，兩人去了城裏找了家館子點了幾個菜，邊吃邊喝邊談事。</p>
趙楠七拐八拐說了一大堆的好話，讓馬小國一定買下這批磚頭。</p>
馬小國和趙楠相差十多歲呢——趙楠現年二十六歲，馬小國都三十七了，兩人相識卻是在塞外邊陲小城。</p>
有句老話說“不打不相識”，他倆相識正是因為一場意想不到的爭鬥。</p>
三年前的初冬的一個早晨，趙楠剛退伍，正要從車站搭乘班車去市區火車站。</p>
還沒進車站，聽到了馬路旁的爭吵聲。</p>
循聲望去，一大群人正圍著兩個男人打架，其中一個瘦高的男人占了上風，將一個矮胖的男人騎在胯下狠揍。</p>
血氣方剛的趙楠哪裏看得慣人間不平事，他是武警出身，會得一些武功，衝過去一把推開瘦高男人，大聲質問：“光天化日之下憑什麽打人？”</p>
“我就打他了，咋的？小子我勸你少管閑事！”男人粗聲野氣說道，口音卻是楓城平原那邊的。</p>
趙楠一聽火冒三丈，上去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向後一折，直疼得他彎腰喊叫起來。</p>
矮胖的男人趁機趴起來撒腿跑掉了。</p>
“你要再行兇傷人，我就擰斷你的一條腿！”</p>
趙楠說著丟下男人打算離開，心裏有著英雄豪邁之情。</p>
不料瘦高男人撲上來，一把勒住他脖子，氣勢洶洶吼道：“你他娘逞什麽英雄好漢，不問青紅皂白放走了一個惡人——他欠了我的牛羊錢不還，一直躲著我，還拐走了老子的婆姨，我今天好不容易撞見他，正降服他送到公安去，你他娘的壞了我的好事！”</p>
說著揚起拳頭便打。</p>
趙楠一聽頓時後悔了自己的衝動，但男人正在氣頭上，拳腳便有了十分的力氣，他躲避不及，臉上挨了幾下，隻好出手相迎。</p>
兩人在車站前的馬路上成了兩隻打鬥的公雞。</p>
還沒分出勝負，驚動了車站裏的警察，出來喝住兩人，叫進去做了嚴肅批評。</p>
趙楠覺得有錯的是自己，但這個叫馬小國的男人打人也不對。</p>
分辯不得，因為發車時間馬上到了，上了班車，發覺馬小國也跟了進來。</p>
“你去哪裏？”他有些不好意思，先動手的是自己，害得人家討債不成，讓壞人跑掉了。</p>
“你管我去哪裏！”</p>
馬小國不想理這個毛頭小子，坐在車後麵一臉憤恨。</p>
趙楠隻好放棄了和好的念頭。</p>
巧的是，到了火車站已是下午時分，買了票在餐館吃了一碗麵，然後急急上了火車，找到座位一看——馬小國就坐在靠窗的位置！</p>
有點啼笑皆非。</p>
兩人都覺得意外，但又覺得天意為之，火車行到夜幕降臨，兩人才搭上了話。</p>
“馬大哥，你是去楓城吧？”趙楠這次很客氣。</p>
“對，咋了？你也去楓城？”馬小國有點不好意思，眼睛瞅著黑漆漆的窗外。</p>
“那咱們是老鄉，怪不得我聽你說楓城話。”</p>
趙楠熱情起來，他也是楓城人，當兵幾年，能遇到老鄉是高興的事。</p>
偏偏兩人沒認識前就打了起來。</p>
馬小國點點頭，起身去過道處抽煙，趙楠跟了過來，從衣袋裏掏出一盒大前門雙手遞給他一支。</p>
“你是當兵的？”他接過煙問趙楠。</p>
趙楠說是，自己這一身摘了章的軍裝還穿在身上，能看不出來嘛。</p>
“退伍兵都前一陣送迴家了，你咋才迴去？”馬小國有點好奇。</p>
趙楠不方便說是因為自己的爹想把他留在部隊，而爺爺改變了注意又讓他退伍迴家。</p>
“我有事沒有辦完，所以晚了幾天。”</p>
趙楠給他點上煙，自己也抽了起來。</p>
兩人話多了起來，一支煙抽完，居然覺得有說不完的話題。</p>
火車行了一夜，趙楠給馬小國講自己的從軍經曆，馬小國給他訴說了自己從小闖蕩江湖的故事。</p>
趙楠是血性男兒，馬小國是真漢子。</p>
火車抵達黃河邊的省城，再折轉搭上去楓城的班長，兩人已成了兄弟。</p>
......</p>
馬小國信得過趙楠，所以當他提出要給自己的廠裏買下便宜的磚頭，他當場拍著胸口答應下來。</p>
第二天兩人去了十幾裏之外的大李莊，走進紅星磚瓦廠，馬小國才知道這個廠子的廠長居然居然是個娘們兒。</p>
當然，走遍江湖的馬小國見多識廣，他從喬蕎的談吐中感覺到這個娘們兒絕不是平庸之輩！</p>
長相算不得出挑，卻有一種利落得體的風度在其中。</p>
最重要的是和自己年紀相仿，並且聽趙楠說是離了婚。</p>
馬小國沒有在意這些，他一心撲在土豆加工廠和養殖廠的建設上，喝了幾口茶提出去看看磚頭。</p>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p>
這些磚頭還真算劣質產品。</p>
成分有些雜，磚型有些粗糙，一看製磚坯的人沒有用心，再細瞧燒窯的人明顯技術不夠。</p>
火候欠缺，可謂粗製濫造！</p>
馬小國想打退堂鼓，聽到女廠長喬蕎說道：“馬老板要是看不上就不難為你了，要不等以後有機會再合作吧。”</p>
她一定聽說了馬小國的廠子需求量大，言語中有著婉惜也有著難過。</p>
趙楠卻十分熱情，叫過馬小國在磚垛後麵，勸道：“你別瞅不到眼裏，又不是讓你來相親，這些磚頭雖然是次品，但好歹能用，你建那些廠房又不是用來住人的，也不過是放土豆和養牛羊，我勸你還是買下來，便宜不說，也是幫了我忙，更幫了喬廠長的忙，她接管這廠子沒多久，這是頭一窯磚呢，你要不行善事，眼見著她往火坑裏跳嗎？”</p>
趙楠的話馬小國不得不聽，他信得過他的為人，兩人認識之後，趙楠幫他做成了好幾樁大生意，連楓城各大機關單位食堂的牛羊肉都是馬小國專供。</p>
看情勢，趙楠也是助人為樂，不見得和喬蕎熟悉，憑著一腔熱心在幫這個婆姨。</p>
馬小國雖然江湖遊走，但同樣有著肝膽俠義之心。</p>
抽完最後一口煙，掐滅煙屁股，他答應了趙楠。</p>
磚頭是半價處理給他的，馬小國有點沾沾自喜，也有點覺得對不住喬蕎，臨走時答應以後還會再來，一定補償一下紅星廠的損失。</p>
位於馬家咀的土豆加工廠和養殖廠受到了縣上領導的格外關注。</p>
建廠的工程包給了副縣長的小舅子黃玉祥。</p>
馬小國看著拔地而起的院牆和廠房，心裏充滿了對未來的無限憧憬。</p>
快到八月，下了好多天的雨，眼看就要交工，馬小國催促黃玉祥抓緊施工，他自己已去省城訂購設備了。</p>
八月十四的上午，工人們進了廠房，打算將朝東的牆做最後的粉刷。</p>
十點多鍾，有人聽到了房頂上傳來咯吱吱的聲音，以為是外麵風吹得厲害，沒有在意，繼續和幾個工友幹活。</p>
說笑之間，突然房子便搖晃起來，沒來得及全部跑出去，七個人中有五個當場被坍塌的廠房壓在了底下。</p>
全埋在了廢墟裏！</p>
黃玉祥就在廠外麵，最近，他極少進入到新建成的廠房裏去。</p>
聽到巨響，他隨眾人跑去救人，扒出來三個血淋淋的活者。</p>
剩下兩具抬出來已氣絕身亡！</p>
“奶奶的，我說這磚有問題，你們還不信，看到了吧，看到了吧——全他娘的塌了！出了人命了啊！都是劣質磚惹出來的禍事——走，老子告她去，我就不信公家不管這黑心的磚廠！”</p>
黃玉祥怒吼著，帶頭向外走去。</p>
他知道自己有不能推諉的責任，但他還知道，更大的責任就在材料供應上。</p>
比如說，磚頭才是致命的原由。</p>
再比如說，那個大李莊的紅星磚廠！</p>
這裏雖然幹旱貧瘠，村裏人靠天吃飯，其它莊稼生長一般，土豆卻產量極高。</p>
馬家咀村裏的大能人馬小國自去年開始建起了土豆加工廠和養殖廠，由縣上牽頭扶助，在馬家咀靠東的一大片灘塗上開挖築基，打算在這裏建成一家上規模的土豆加工廠和養殖廠。</p>
馬小國從小頭腦聰明，讀書不多，但從十幾歲就遊蕩在外，走南闖北頗有見識。</p>
前些年跟著塞外的商人販賣牛羊發了財，迴到馬家咀，馬小國決定在自己的家鄉做出一番事業。</p>
修建廠子需要原料，除了砂子水泥還要拉磚瓦。</p>
馬小國正備料之際，在縣政府後勤上班的趙楠找到了他，說有一批便宜的磚頭要出售，兩人去了城裏找了家館子點了幾個菜，邊吃邊喝邊談事。</p>
趙楠七拐八拐說了一大堆的好話，讓馬小國一定買下這批磚頭。</p>
馬小國和趙楠相差十多歲呢——趙楠現年二十六歲，馬小國都三十七了，兩人相識卻是在塞外邊陲小城。</p>
有句老話說“不打不相識”，他倆相識正是因為一場意想不到的爭鬥。</p>
三年前的初冬的一個早晨，趙楠剛退伍，正要從車站搭乘班車去市區火車站。</p>
還沒進車站，聽到了馬路旁的爭吵聲。</p>
循聲望去，一大群人正圍著兩個男人打架，其中一個瘦高的男人占了上風，將一個矮胖的男人騎在胯下狠揍。</p>
血氣方剛的趙楠哪裏看得慣人間不平事，他是武警出身，會得一些武功，衝過去一把推開瘦高男人，大聲質問：“光天化日之下憑什麽打人？”</p>
“我就打他了，咋的？小子我勸你少管閑事！”男人粗聲野氣說道，口音卻是楓城平原那邊的。</p>
趙楠一聽火冒三丈，上去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向後一折，直疼得他彎腰喊叫起來。</p>
矮胖的男人趁機趴起來撒腿跑掉了。</p>
“你要再行兇傷人，我就擰斷你的一條腿！”</p>
趙楠說著丟下男人打算離開，心裏有著英雄豪邁之情。</p>
不料瘦高男人撲上來，一把勒住他脖子，氣勢洶洶吼道：“你他娘逞什麽英雄好漢，不問青紅皂白放走了一個惡人——他欠了我的牛羊錢不還，一直躲著我，還拐走了老子的婆姨，我今天好不容易撞見他，正降服他送到公安去，你他娘的壞了我的好事！”</p>
說著揚起拳頭便打。</p>
趙楠一聽頓時後悔了自己的衝動，但男人正在氣頭上，拳腳便有了十分的力氣，他躲避不及，臉上挨了幾下，隻好出手相迎。</p>
兩人在車站前的馬路上成了兩隻打鬥的公雞。</p>
還沒分出勝負，驚動了車站裏的警察，出來喝住兩人，叫進去做了嚴肅批評。</p>
趙楠覺得有錯的是自己，但這個叫馬小國的男人打人也不對。</p>
分辯不得，因為發車時間馬上到了，上了班車，發覺馬小國也跟了進來。</p>
“你去哪裏？”他有些不好意思，先動手的是自己，害得人家討債不成，讓壞人跑掉了。</p>
“你管我去哪裏！”</p>
馬小國不想理這個毛頭小子，坐在車後麵一臉憤恨。</p>
趙楠隻好放棄了和好的念頭。</p>
巧的是，到了火車站已是下午時分，買了票在餐館吃了一碗麵，然後急急上了火車，找到座位一看——馬小國就坐在靠窗的位置！</p>
有點啼笑皆非。</p>
兩人都覺得意外，但又覺得天意為之，火車行到夜幕降臨，兩人才搭上了話。</p>
“馬大哥，你是去楓城吧？”趙楠這次很客氣。</p>
“對，咋了？你也去楓城？”馬小國有點不好意思，眼睛瞅著黑漆漆的窗外。</p>
“那咱們是老鄉，怪不得我聽你說楓城話。”</p>
趙楠熱情起來，他也是楓城人，當兵幾年，能遇到老鄉是高興的事。</p>
偏偏兩人沒認識前就打了起來。</p>
馬小國點點頭，起身去過道處抽煙，趙楠跟了過來，從衣袋裏掏出一盒大前門雙手遞給他一支。</p>
“你是當兵的？”他接過煙問趙楠。</p>
趙楠說是，自己這一身摘了章的軍裝還穿在身上，能看不出來嘛。</p>
“退伍兵都前一陣送迴家了，你咋才迴去？”馬小國有點好奇。</p>
趙楠不方便說是因為自己的爹想把他留在部隊，而爺爺改變了注意又讓他退伍迴家。</p>
“我有事沒有辦完，所以晚了幾天。”</p>
趙楠給他點上煙，自己也抽了起來。</p>
兩人話多了起來，一支煙抽完，居然覺得有說不完的話題。</p>
火車行了一夜，趙楠給馬小國講自己的從軍經曆，馬小國給他訴說了自己從小闖蕩江湖的故事。</p>
趙楠是血性男兒，馬小國是真漢子。</p>
火車抵達黃河邊的省城，再折轉搭上去楓城的班長，兩人已成了兄弟。</p>
......</p>
馬小國信得過趙楠，所以當他提出要給自己的廠裏買下便宜的磚頭，他當場拍著胸口答應下來。</p>
第二天兩人去了十幾裏之外的大李莊，走進紅星磚瓦廠，馬小國才知道這個廠子的廠長居然居然是個娘們兒。</p>
當然，走遍江湖的馬小國見多識廣，他從喬蕎的談吐中感覺到這個娘們兒絕不是平庸之輩！</p>
長相算不得出挑，卻有一種利落得體的風度在其中。</p>
最重要的是和自己年紀相仿，並且聽趙楠說是離了婚。</p>
馬小國沒有在意這些，他一心撲在土豆加工廠和養殖廠的建設上，喝了幾口茶提出去看看磚頭。</p>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p>
這些磚頭還真算劣質產品。</p>
成分有些雜，磚型有些粗糙，一看製磚坯的人沒有用心，再細瞧燒窯的人明顯技術不夠。</p>
火候欠缺，可謂粗製濫造！</p>
馬小國想打退堂鼓，聽到女廠長喬蕎說道：“馬老板要是看不上就不難為你了，要不等以後有機會再合作吧。”</p>
她一定聽說了馬小國的廠子需求量大，言語中有著婉惜也有著難過。</p>
趙楠卻十分熱情，叫過馬小國在磚垛後麵，勸道：“你別瞅不到眼裏，又不是讓你來相親，這些磚頭雖然是次品，但好歹能用，你建那些廠房又不是用來住人的，也不過是放土豆和養牛羊，我勸你還是買下來，便宜不說，也是幫了我忙，更幫了喬廠長的忙，她接管這廠子沒多久，這是頭一窯磚呢，你要不行善事，眼見著她往火坑裏跳嗎？”</p>
趙楠的話馬小國不得不聽，他信得過他的為人，兩人認識之後，趙楠幫他做成了好幾樁大生意，連楓城各大機關單位食堂的牛羊肉都是馬小國專供。</p>
看情勢，趙楠也是助人為樂，不見得和喬蕎熟悉，憑著一腔熱心在幫這個婆姨。</p>
馬小國雖然江湖遊走，但同樣有著肝膽俠義之心。</p>
抽完最後一口煙，掐滅煙屁股，他答應了趙楠。</p>
磚頭是半價處理給他的，馬小國有點沾沾自喜，也有點覺得對不住喬蕎，臨走時答應以後還會再來，一定補償一下紅星廠的損失。</p>
位於馬家咀的土豆加工廠和養殖廠受到了縣上領導的格外關注。</p>
建廠的工程包給了副縣長的小舅子黃玉祥。</p>
馬小國看著拔地而起的院牆和廠房，心裏充滿了對未來的無限憧憬。</p>
快到八月，下了好多天的雨，眼看就要交工，馬小國催促黃玉祥抓緊施工，他自己已去省城訂購設備了。</p>
八月十四的上午，工人們進了廠房，打算將朝東的牆做最後的粉刷。</p>
十點多鍾，有人聽到了房頂上傳來咯吱吱的聲音，以為是外麵風吹得厲害，沒有在意，繼續和幾個工友幹活。</p>
說笑之間，突然房子便搖晃起來，沒來得及全部跑出去，七個人中有五個當場被坍塌的廠房壓在了底下。</p>
全埋在了廢墟裏！</p>
黃玉祥就在廠外麵，最近，他極少進入到新建成的廠房裏去。</p>
聽到巨響，他隨眾人跑去救人，扒出來三個血淋淋的活者。</p>
剩下兩具抬出來已氣絕身亡！</p>
“奶奶的，我說這磚有問題，你們還不信，看到了吧，看到了吧——全他娘的塌了！出了人命了啊！都是劣質磚惹出來的禍事——走，老子告她去，我就不信公家不管這黑心的磚廠！”</p>
黃玉祥怒吼著，帶頭向外走去。</p>
他知道自己有不能推諉的責任，但他還知道，更大的責任就在材料供應上。</p>
比如說，磚頭才是致命的原由。</p>
再比如說，那個大李莊的紅星磚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