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派出所的人不得不出麵調查張鳳女敲詐姬玲玲的案子。</p>


    風聲傳到醫院,張鳳女暴跳如雷。</p>


    “明明是她打了我,不然我住進醫院打針吃藥受這罪幹嘛?”</p>


    她質問年輕的公安。</p>


    心底仗著與鎮上好多人熟悉,不光熟悉,張鳳女平日裏都有所走動。</p>


    “張廠長,辦案需要證據,你說她打了你,傷呢?醫院的鑒定結果呢?——明明站不住腳的事啊。”</p>


    年輕公安對她很客氣,但不喜歡床上的女人飛揚跋扈的神情。</p>


    好似一切她說了算一樣。</p>


    “我被她惡言惡語罵得氣倒在地,精神上受了刺激,這算不算傷害我?”</p>


    公安笑了笑,平靜說道:“那更需要證明,大夫說了算,醫院說了算,不然你口口聲聲讓姬玲玲掏醫藥費,無根無據就是敲詐勒索!”</p>


    口氣有點嚴厲。</p>


    張鳳女看了看崔長耿,他伺候了自己幾日,精神短了起來,眼睛都盛滿疲憊。</p>


    “要不——咱讓醫院出個證明,你說呢?”崔長耿得順著張鳳女的意思,他看出了她即將惱羞成怒,知道她不想在公安麵前丟這個人。</p>


    “好,我等你們的消息,不過要盡快,一旦你強行脅迫姬玲玲什麽,我們將招待司法程序!”</p>


    公安起身離開。</p>


    張鳳女瑟瑟發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氣憤。</p>


    “還真她娘的有本事,上縣法院告胡小軍不成,這次敢拿我下菜,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幾斤幾兩——”</p>


    “你快想法子解決吧,我看這次有點玄乎呢。”</p>


    崔長耿打斷了她的謾罵,知道張鳳女一點都不甘心。</p>


    豈止不甘心,她火大呢。</p>


    張鳳女冷靜下來,醫院是開不出證明的,也鑒定不出她身體何處受到傷害。</p>


    ——她本來安然無恙。</p>


    除了大夫說的勞累過度,更年期提前來臨。</p>


    再躺下去,隻能自掏腰包了,隻能鬧出笑話了。</p>


    脅迫姬玲玲,她是不敢的,這樣的罪名傳出去,隻怕楓城平原上的人都笑掉大牙。</p>


    她是有錢人,更是有聲望的女企業家!</p>


    “長耿,快給我辦出院手續——現在就去辦,咱們迴去,省得惹來麻煩。”</p>


    她吩咐著崔長耿。</p>


    崔長耿正求之不得呢,他點頭出了病房。</p>


    “姬玲玲你個賤人、破鞋,一定是聽了喬蕎的話才敢與我作對,你們給老娘等著,迴去了慢慢收拾你們這些賤貨!”</p>


    張鳳女心裏暗自罵著,不得不下了床收拾東西準備迴去。</p>


    ......</p>


    也不過三四天光景,喬麗麗在東風廠如魚得水。</p>


    第一天,她打扮得利利索索一大早就來到了廠子,進了門就叫來監工許利民和幾個小組長。</p>


    她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端著泡好的茶水喝了幾口,然後慢條斯理開了口:</p>


    “我婆婆住進了醫院,廠裏的工作最近由我負責,今天早上我進了廠子,發現個別人遲到了,這種現象可不好,廠裏有廠裏的製度,以後遲到早退直接扣工資得了。”</p>


    屋裏的幾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喬麗麗知道他們心裏想什麽——分明是不服氣,分明是小瞧她,這些人在張鳳女麵前低眉順眼,在她麵前一點都不在乎。</p>


    “我聞不得煙味,以後你們進來不要抽煙,嗆得很!”</p>


    喬麗麗擺著手提高了嗓音,嬌氣十足地咳嗽了幾聲,幾個男人趕忙將手中的煙頭放在鞋底下揉滅。</p>


    許利民發黃的手指頭夾著煙深吸一口,緩緩吐出一口濃重的煙霧,慢騰騰地將煙頭丟在地上,鞋底踩在了上麵。</p>


    “許監工,我這地是剛掃過的,一會出門了將煙頭帶走——你們大家都帶出去,還有,咱們廠衛生狀況差得很,一會兒你帶人把廠子裏裏外外的衛生打掃一下。”</p>


    喬麗麗眼皮都不抬一下吩咐許利民,毫不在地意這個比婆婆還大幾歲的男人是什麽表情。</p>


    “恐怕我沒時間做這些,機器一開,我得盯著工人生產磚瓦,你還是請別人去打掃吧。”</p>


    許利民說得很堅決。</p>


    已經起身打算離開——他並沒有撿起地上的煙頭。</p>


    喬麗麗盯著他笑了一下,說道:“也對,我還忘了你的工作是監工,得看著廠裏的生產情況,打掃衛生是委屈你了,你也沒這個時間,但你扔下的煙頭你得撿走,不然我可要在全廠通報批評了。”</p>


    許利民的肩膀肩膀僵硬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喬麗麗如此嬌蠻猖狂。</p>


    他可是張鳳女從外地高薪請來的,專門負責監管廠裏的技術生產。</p>


    喬麗麗不過是掛著個虛名的質監員,平日裏打扮得光鮮水靈地在廠裏到處轉悠。</p>


    實質性的工作,她屁都不懂。</p>


    廠裏人都知道她隻是李家的兒媳婦,背地裏男人女人對她的評論五花八門。</p>


    現在,她借著婆婆住院要彰顯一下自己的威風,她一臉的誌在必得暴露了她對權利的向望和對東風廠的貪婪。</p>


    許利民打心底裏厭惡著她的嘴臉。</p>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p>


    他心裏罵著,思忖了片刻,撿起了煙頭走了出去。</p>


    喬麗麗的嘴角溢出笑意,她對剩下的幾個組長說道:“你們不會嫌打掃衛生的活累吧?要是嫌累或者不願意,我自己去打掃好了。”</p>


    說得幾個人慌忙應諾,喬麗麗得意起來,又拿腔作勢地吩咐了幾項工作,口氣和作派儼然已象正宗的廠領導。</p>


    她很享受做廠長的感覺。</p>


    她已盼著這一天早點到來。</p>


    雖說是有言在先為了崔長耿,但她知道為何張鳳女從不願讓權利和財務落到別人手中——連李光明都嫌多餘,何況是二婚再嫁的崔長耿。</p>


    喬麗麗感同深受。</p>


    “她身子弱,正好給她調理調理,耐心伺候著——直到有一天,她真正的臥床不起,或者,一命嗚唿,那才合了我的意呢!”</p>


    喬麗麗端起茶杯,喝一口茶,一點一點咀嚼著嘴裏的茶葉。</p>


    雖苦猶甜,此若蜜糖,彼若砒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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