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墳頭有另一出戲
穿到1983，我成了最強醜婦 作者：巴克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候小菊可不是心甘情願來大李莊低頭認罪來的。</p>
她是喬軍軍用繩子綁著雇了一輛手扶拖拉機拉迴來的。</p>
候小菊時而清醒時而糊塗，時而安靜時而瘋狂，嘴裏一直說著莫名其妙的言語，神情淒慘，全身不停顫栗。</p>
“娘，我看小菊怕是沒救了。”喬軍軍在車廂裏抱著媳婦對陳秋霞說道。</p>
他有些害怕，喬家泉村的喬五爺說候小菊是被冤死的鬼魂來討債，他連著燒了好幾個晚上的紙錢——紙錢都燒了半麻袋，候小菊的病卻越來越嚴重。</p>
到了晚間口吐著白沫，神誌不清的喊來喊去，鬧騰得左右鄰舍都不安寧。</p>
他隻好又去找喬五爺。</p>
“她是欠了人家的一條命啊，隻怕這冤魂來索命，你家裏人兇多吉少了。”</p>
喬五爺閉著眼睛聽了喬軍軍的話開了口。</p>
喬軍軍本來不信這些，不光他不信，他娘開始跳得老高，大罵喬軍軍不該聽喬五爺的話——“他一個九十多歲的老不死，馬上快進土了，他的話你也願意聽，真是不長進的東西！”</p>
眼見候小菊快不行了，死馬得當活馬醫，喬軍軍顧不得陳秋霞反對，去求喬五爺，最後老人家指出光明大道：“解鈴還須係鈴人，你們做了什麽，心裏自然清楚，去向亡者乞求原諒，撿半條命迴來吧。”</p>
這才有了去奶奶墳頭做法事安魂的決定。</p>
陳秋霞坐在拖拉機上心煩意亂。</p>
一聽喬軍軍的話更是憂心如焚。</p>
她伸腿踢了他一腳，罵道：“別他娘的嘴裏不幹不淨亂說，到了你奶奶墳上看我臉色行事，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咽肚子裏，省得那醜貨一家笑話咱們！”</p>
喬軍軍點頭。</p>
喬平轉過臉歎息了一聲。</p>
拖拉機駛進大李莊，村口鑼鼓喧天正搭著戲台唱戲。</p>
陳秋霞聽喬麗麗說過今天她婆婆在舉行著新機器進廠的慶典，本來想湊湊熱鬧，沾點親家母的喜氣，不想家裏兒媳婦犯了病，還得上墳辦事。</p>
真是晦氣。</p>
她低著頭坐在拖拉機上嘀咕著，聽喬軍軍指揮著拖拉機師傅駛向墳地。</p>
一家人先扶著請來的法師下了車，再將候小菊抱了下來，還沒站穩當，看到喬蕎領著一幫人向這邊走過來。</p>
喬蕎居然領著老老小小十餘人。</p>
除了她爹、五個閨女、外加劉陽三兄弟，還有村長和幾個村裏的老人。</p>
“她叫這麽多人來幹嘛？”陳秋霞一臉的不高興，嘴裏又不敢說什麽，臉上擠出笑意和眾人打招唿。</p>
“妹子，不就是給咱娘燒張紙嘛，也用不著這樣興師動眾麻煩大家，今天大李莊有戲，讓他們去看戲去吧。”</p>
陳秋霞不想在眾人麵前丟臉，訕訕說道。</p>
喬蕎冷笑了一下。</p>
“我娘可是村長出麵安葬入土的，大李莊的父老鄉親都眼見了她走完最後一程，她本不該死，卻不明不白的離了人世，今天，我叫他們來，就是想聽聽我娘是怎麽死的！有著現成的戲不看，看那些做啥！”</p>
喬蕎說完，讓劉梅英帶著弟妹們跪下。</p>
她站在了村長身旁，看著喬軍軍扶著候小菊走到墳頭，聽著法師的安排，想讓候小菊安靜下來。</p>
偏偏候小菊直著嗓子喘著氣，牙齒抵在唇上噠噠響，腦袋晃得象鍾擺一樣。</p>
劉希望悄聲對劉若男說道：“我早看出來她不是個好東西，現在這樣子，倒像是有人要勒死她似的，八成是得了精神病！”</p>
劉若男噗嗤笑出了聲，惹得幾個孩子都笑起來。</p>
陳秋霞漲紅了臉，催著喬平快擺上香燭紙火，幫著法師穿好長袍，係好僧帽，羊皮鼓一敲，燭火燃起，青煙升騰，墳場裏便有了不一樣的氛圍。</p>
念念有詞好一陣。</p>
突然，法師舀了一碗清水，舉起桃木劍，向天空劃了幾下，一碗水迎麵潑向候小菊的臉——她全身打了個激靈，一下子癱軟在草叢裏。</p>
黃表燃燼，落在了碗裏，再舀一碗水，法師命喬軍軍灌入候小菊的口中。</p>
須臾她哇地一聲，翻腸倒肚一般嘔吐出許多穢物，全身如篩糠一般，眼睛漸漸明亮，手指頭如雞爪子一般蜷縮著，磕頭如搗蒜，聲聲訴來：</p>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求你放過我吧，是喬軍軍偷了養雞廠的雞，拿到鎮上賣了換錢，錢不是我一個人花的，是我推你下河的——是喬軍軍讓我這樣幹的啊，他怕你發現我們偷雞的事.......”</p>
“我看她是徹底瘋了！軍軍，拿土塞到這個瘋女人的嘴裏，拉她迴家，別讓她在這裏胡說八道！”</p>
陳秋霞跳了起來，衝著兒子兒媳吼道。</p>
“且慢，既然來了，急著走幹嘛——這不是擺開了陣仗給她安魂嘛，咱得把事情弄成了再走。”</p>
村長站在了前麵，攔住了陳秋霞。</p>
想當初，這個婆娘在喬蕎母親的喪事上有多囂張，大李莊的人記得一清二楚。</p>
現在想走，已經晚了。</p>
候小菊說完趴在了墳頭上象一堆爛泥。</p>
整個人象是睡了過去。</p>
喬蕎走過去，蹲在侄兒麵前問道：“你媳婦說的可都是事實？”</p>
喬軍軍點了點頭。</p>
“你放心，隻要你認了錯，奶奶會原諒你——但我不會原諒你！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你是喬家的後代，但我沒有你們這樣的娘家人！”</p>
喬蕎說完轉過了身子，對劉梅英幾個人說道：“你們可都聽明白了？——喬軍軍兩口子偷雞不說，還害死了你們的姥姥，象這種親戚我們以後不會再認，從今天起你們再沒有喬家泉的舅舅，更沒有象喬軍軍這樣的表哥！”</p>
劉梅英帶頭答應了一聲。</p>
喬蕎看了一眼法師，向他微笑著點了點頭。</p>
“辛苦你了，法師，迴頭告訴喬五爺，說我記得他的好，改天一定來親自感謝他！”</p>
法師心領神會地笑起來，一語雙關說道：“他老人家心明如鏡，照得清這人世間的是是非非。”</p>
陳秋霞聽著有點糊塗，又有點蹊蹺。</p>
喬蕎最後對她說道：“安心帶你兒媳婦迴去吧，生下孩子，憑著良心去教導，不要再讓子孫後代成了喬軍軍和喬麗麗——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活成了罪孽，專在世上幹一些見不得人的事！”</p>
說完和眾人離開了。</p>
劉梅英挽著喬蕎的胳膊悄聲說道：“娘，他們會不會懷疑你找過喬五爺啊？”</p>
“他們會懷疑，但也不敢懷疑。”喬蕎笑起來。</p>
“為什麽呢？”</p>
“因為做賊心虛，候小菊發個燒正好收到了劉若男寫的信，信是用你姥姥的口吻寫的，她不怕才怪呢！”</p>
她是喬軍軍用繩子綁著雇了一輛手扶拖拉機拉迴來的。</p>
候小菊時而清醒時而糊塗，時而安靜時而瘋狂，嘴裏一直說著莫名其妙的言語，神情淒慘，全身不停顫栗。</p>
“娘，我看小菊怕是沒救了。”喬軍軍在車廂裏抱著媳婦對陳秋霞說道。</p>
他有些害怕，喬家泉村的喬五爺說候小菊是被冤死的鬼魂來討債，他連著燒了好幾個晚上的紙錢——紙錢都燒了半麻袋，候小菊的病卻越來越嚴重。</p>
到了晚間口吐著白沫，神誌不清的喊來喊去，鬧騰得左右鄰舍都不安寧。</p>
他隻好又去找喬五爺。</p>
“她是欠了人家的一條命啊，隻怕這冤魂來索命，你家裏人兇多吉少了。”</p>
喬五爺閉著眼睛聽了喬軍軍的話開了口。</p>
喬軍軍本來不信這些，不光他不信，他娘開始跳得老高，大罵喬軍軍不該聽喬五爺的話——“他一個九十多歲的老不死，馬上快進土了，他的話你也願意聽，真是不長進的東西！”</p>
眼見候小菊快不行了，死馬得當活馬醫，喬軍軍顧不得陳秋霞反對，去求喬五爺，最後老人家指出光明大道：“解鈴還須係鈴人，你們做了什麽，心裏自然清楚，去向亡者乞求原諒，撿半條命迴來吧。”</p>
這才有了去奶奶墳頭做法事安魂的決定。</p>
陳秋霞坐在拖拉機上心煩意亂。</p>
一聽喬軍軍的話更是憂心如焚。</p>
她伸腿踢了他一腳，罵道：“別他娘的嘴裏不幹不淨亂說，到了你奶奶墳上看我臉色行事，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咽肚子裏，省得那醜貨一家笑話咱們！”</p>
喬軍軍點頭。</p>
喬平轉過臉歎息了一聲。</p>
拖拉機駛進大李莊，村口鑼鼓喧天正搭著戲台唱戲。</p>
陳秋霞聽喬麗麗說過今天她婆婆在舉行著新機器進廠的慶典，本來想湊湊熱鬧，沾點親家母的喜氣，不想家裏兒媳婦犯了病，還得上墳辦事。</p>
真是晦氣。</p>
她低著頭坐在拖拉機上嘀咕著，聽喬軍軍指揮著拖拉機師傅駛向墳地。</p>
一家人先扶著請來的法師下了車，再將候小菊抱了下來，還沒站穩當，看到喬蕎領著一幫人向這邊走過來。</p>
喬蕎居然領著老老小小十餘人。</p>
除了她爹、五個閨女、外加劉陽三兄弟，還有村長和幾個村裏的老人。</p>
“她叫這麽多人來幹嘛？”陳秋霞一臉的不高興，嘴裏又不敢說什麽，臉上擠出笑意和眾人打招唿。</p>
“妹子，不就是給咱娘燒張紙嘛，也用不著這樣興師動眾麻煩大家，今天大李莊有戲，讓他們去看戲去吧。”</p>
陳秋霞不想在眾人麵前丟臉，訕訕說道。</p>
喬蕎冷笑了一下。</p>
“我娘可是村長出麵安葬入土的，大李莊的父老鄉親都眼見了她走完最後一程，她本不該死，卻不明不白的離了人世，今天，我叫他們來，就是想聽聽我娘是怎麽死的！有著現成的戲不看，看那些做啥！”</p>
喬蕎說完，讓劉梅英帶著弟妹們跪下。</p>
她站在了村長身旁，看著喬軍軍扶著候小菊走到墳頭，聽著法師的安排，想讓候小菊安靜下來。</p>
偏偏候小菊直著嗓子喘著氣，牙齒抵在唇上噠噠響，腦袋晃得象鍾擺一樣。</p>
劉希望悄聲對劉若男說道：“我早看出來她不是個好東西，現在這樣子，倒像是有人要勒死她似的，八成是得了精神病！”</p>
劉若男噗嗤笑出了聲，惹得幾個孩子都笑起來。</p>
陳秋霞漲紅了臉，催著喬平快擺上香燭紙火，幫著法師穿好長袍，係好僧帽，羊皮鼓一敲，燭火燃起，青煙升騰，墳場裏便有了不一樣的氛圍。</p>
念念有詞好一陣。</p>
突然，法師舀了一碗清水，舉起桃木劍，向天空劃了幾下，一碗水迎麵潑向候小菊的臉——她全身打了個激靈，一下子癱軟在草叢裏。</p>
黃表燃燼，落在了碗裏，再舀一碗水，法師命喬軍軍灌入候小菊的口中。</p>
須臾她哇地一聲，翻腸倒肚一般嘔吐出許多穢物，全身如篩糠一般，眼睛漸漸明亮，手指頭如雞爪子一般蜷縮著，磕頭如搗蒜，聲聲訴來：</p>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求你放過我吧，是喬軍軍偷了養雞廠的雞，拿到鎮上賣了換錢，錢不是我一個人花的，是我推你下河的——是喬軍軍讓我這樣幹的啊，他怕你發現我們偷雞的事.......”</p>
“我看她是徹底瘋了！軍軍，拿土塞到這個瘋女人的嘴裏，拉她迴家，別讓她在這裏胡說八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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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既然來了，急著走幹嘛——這不是擺開了陣仗給她安魂嘛，咱得把事情弄成了再走。”</p>
村長站在了前麵，攔住了陳秋霞。</p>
想當初，這個婆娘在喬蕎母親的喪事上有多囂張，大李莊的人記得一清二楚。</p>
現在想走，已經晚了。</p>
候小菊說完趴在了墳頭上象一堆爛泥。</p>
整個人象是睡了過去。</p>
喬蕎走過去，蹲在侄兒麵前問道：“你媳婦說的可都是事實？”</p>
喬軍軍點了點頭。</p>
“你放心，隻要你認了錯，奶奶會原諒你——但我不會原諒你！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你是喬家的後代，但我沒有你們這樣的娘家人！”</p>
喬蕎說完轉過了身子，對劉梅英幾個人說道：“你們可都聽明白了？——喬軍軍兩口子偷雞不說，還害死了你們的姥姥，象這種親戚我們以後不會再認，從今天起你們再沒有喬家泉的舅舅，更沒有象喬軍軍這樣的表哥！”</p>
劉梅英帶頭答應了一聲。</p>
喬蕎看了一眼法師，向他微笑著點了點頭。</p>
“辛苦你了，法師，迴頭告訴喬五爺，說我記得他的好，改天一定來親自感謝他！”</p>
法師心領神會地笑起來，一語雙關說道：“他老人家心明如鏡，照得清這人世間的是是非非。”</p>
陳秋霞聽著有點糊塗，又有點蹊蹺。</p>
喬蕎最後對她說道：“安心帶你兒媳婦迴去吧，生下孩子，憑著良心去教導，不要再讓子孫後代成了喬軍軍和喬麗麗——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活成了罪孽，專在世上幹一些見不得人的事！”</p>
說完和眾人離開了。</p>
劉梅英挽著喬蕎的胳膊悄聲說道：“娘，他們會不會懷疑你找過喬五爺啊？”</p>
“他們會懷疑，但也不敢懷疑。”喬蕎笑起來。</p>
“為什麽呢？”</p>
“因為做賊心虛，候小菊發個燒正好收到了劉若男寫的信，信是用你姥姥的口吻寫的，她不怕才怪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