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李忠挨了一頓痛打
穿到1983，我成了最強醜婦 作者：巴克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一場暴風雨之後，楓城平原迎來了酷夏。</p>
張鳳女翻著會計送來的收支報表，特意問了一下紅星磚瓦廠情況。</p>
“據我再三打聽，紅星磚瓦廠現在很不錯，效益基本和我們持平了。“</p>
會計說完出去，張鳳女將報表一把扔在桌上，對坐著抽煙的崔長耿說道：“你聽到了沒有，人家效益和我們持平了，真好！”</p>
崔長耿望著她一臉的怒氣，知道她心裏不甘。</p>
眼看著喬麗麗都找過兩次齊偉業了，東風磚瓦廠還像老樣子，倒是紅星磚瓦，都快趕超上來了。</p>
“麗麗——什麽情況？”</p>
崔長耿想了一下問張鳳女。</p>
她知道他在問什麽情況。</p>
“她現在驕傲得很，嘴上不說啥，你看她那樣子，得意得像隻小母雞！以為搭上了縣委書記就被封為皇後似的，我現在倒要看她臉色行事！”</p>
張鳳女沒好氣地說著，抬頭向窗外看了看，生怕剛才的話被喬麗麗聽到。</p>
“那說明她討得了齊書記歡心，心裏有了一定的譜，不然也不敢這般張狂，你說是不是？”</p>
崔長耿耐心分析，心想這些天晚上也不方便出去，一場暴雨弄得磚瓦廠進了洪水，淹了晾曬磚坯的場地，他忙著廠裏的事。</p>
他得想辦法會會喬麗麗，聽聽她的真實想法。</p>
不然這隻煮熟的天鵝，還真的成了齊偉業一個人的。</p>
兩人正計議著廠裏即將出窯的事，不想李忠娘氣喘籲籲趕了來。</p>
張鳳女一直對這個弟妹視若下人，看好不敲門進來，臉上帶著慌張，沉著臉問：“咋啦這是？馬蜂蜇你了嗎？跑得這樣急！”</p>
“嫂子，不好了，剛才有人從城裏帶話迴來，說李忠被人打了，打得不輕呢，都送醫院去了！”</p>
嚇得張鳳女站起身一把拉住了李忠娘。</p>
“你聽誰說的，可聽得真切？李忠在民兵隊裏麵集訓，怎麽會有人打他？”</p>
“我也不知道啊，說是昨晚的事，他領著幾個人翻牆出去喝酒，喝醉了就讓人打了——嫂子，你可得給李忠做主啊！”</p>
李忠娘嗚咽著掉下眼淚。</p>
張鳳女一聽不由地火冒三丈，指著李忠娘的鼻子吼道：“都是你養的好兒子，成日裏不三不四的，光學一些下三濫的東西，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捅出這樣的簍子，還得讓我出麵去求情下話平息！”</p>
幾句話直罵得李忠娘接連後退，靠在門板上抹著眼淚。</p>
“還愣著幹嘛？快陪我去縣城，咱得看看這個不成器的小子，偷跑出去喝酒打架，在民兵連可不是什麽好事！”</p>
她衝著崔長耿嚷道，整理了一下頭發，率先衝出房門。</p>
兩人騎著自行車一路飛奔來到縣醫院，在住院部打聽清楚了，推開房門，果見李忠頭上纏著紗布躺在病床上。</p>
他的整個臉，腫得像隻鹵熟了的豬頭。</p>
“咋迴事？單單是你被打傷了還是你把別人打傷了？誰讓你翻牆出去喝酒的——你是吃了狗s還是腦子進水了？”</p>
李忠看到張鳳女進屋知道沒有好事，嚇得差點用被子蒙起頭。</p>
一聽她罵，一肚子的委屈湧上來，哽咽說道：“嬸，你別生氣，是我不好，一時糊塗跑了出來去喝酒——本想外麵吃點肉解解饞，不想架不住勸喝上了，然後進來了幾個混混，爭了幾句就打起來了......”</p>
聽著簡單。</p>
但張鳳女才不信李忠的話。</p>
不光他不信，崔長耿也不信。</p>
——李忠莫名其妙被鄉上選為民兵進城集訓，張鳳女問過陳鄉長，人家隻說是為了照拂她的麵子，這樣的好事才輪到她的侄子身上。</p>
張鳳女表麵上感謝著陳鄉長，心裏卻一直覺得有說不出的蹊蹺。</p>
然後，李忠就被打了，而且打得不輕，除了頭破血流縫了十幾針，全身上下基本沒有一處好的地方。</p>
“還好，大夫說沒傷著骨頭。”</p>
李忠試著勸慰嬸娘。</p>
張鳳女冷笑了一下——這才是會打人的人幹出的活，為的是不把他打殘了。</p>
“誰教唆你出來的？”</p>
她逼問李忠。</p>
“就幾個關係要好的，都是一個宿舍的。”</p>
李忠隱瞞了實情，當時是吳剛提了個頭，想吃豬頭肉，立即有人響應說出去買點孝敬他。</p>
“還是算了，都快熄燈了，要是讓領導知道可不得了。”吳剛當時謙虛地製止道。</p>
偏偏同室的幾個人問李忠想不想吃，然後提議不如出去買點迴來大家吃。</p>
李忠平素嘴饞，一聽哪有不答應的，立即穿好衣服，問吳剛可不可以偷著出去。</p>
“當我沒說這話，我可把話說明白了，我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聽到，出了事你們自己負責！”</p>
吳剛說完夾著一疊文件去了了指導員辦公室。</p>
這算默許了——李忠帶著三個同事跑出宿舍，趁著夜色從北牆上翻出了民兵連。</p>
一路走到正街上，尋三問四，找到一個小餐館，四個人進去，先要了二斤肘子肉猛吃。</p>
“有肉吃沒酒喝真沒勁，對吧李忠？”</p>
其中一個人說道。</p>
其他人也表示唯有喝酒吃肉才是上乘之道。</p>
李忠頭腦一熱，想著好久沒有這樣享受過，不如喝點無妨。</p>
“可別喝多了，連裏明文規定，是不容許私自外出的，更不容許喝酒的！”</p>
他在開喝前擼起袖子教訓別人。</p>
結果一杯酒下肚，自己酒癮發作，邊吃邊狂喝起來。</p>
四個人中，就他喝得最多——別人都輪流敬著他呢。</p>
快要走時，門裏閃進來七八個小青年，一看就是滿街跑的二流子。</p>
進了餐館先不點菜，來來迴迴晃了幾圈，帶頭的一個小猴子一看李忠穿著一身黃綠衣服，嘴裏叼著煙流裏流氣說道：“真他娘的耗子裝貓，穿一身綠衣服到這兒丟人，愧他祖宗的！”</p>
一張口連李忠祖宗都罵上了。</p>
李忠能不生氣嗎？他正喝得興頭上，給幾個兄弟吹噓自己的風流韻事呢。</p>
“小子，你罵誰？你嘴巴給老子放幹淨點，誰耗子裝貓了？誰愧他祖宗了——你祖宗咋養了你這樣一個沒皮沒臉的東西！”</p>
李忠仗著酒性拍著桌子嗬道！</p>
不想在同事麵前丟臉，所以聲音提高了八度。</p>
小混混們大笑起來，帶頭的上前，慢慢取下嘴上的煙蒂，不說話，盯著李忠的眼睛看了半天——</p>
突然，將燃著的煙頭塞到了李忠的嘴裏！</p>
動作一氣嗬成，李忠都沒想到看似二十出頭的小子居然如此大膽。</p>
他被煙頭燙得發出殺豬聲，跳起來掄起桌上的酒瓶沒頭沒腦朝混混砸過去。</p>
人家早閃開了。</p>
李忠撲了空，轉身飛腳去踢，不想七八個小混混一湧而上，三下五除二撲翻了李忠，一窩蜂似地將他踏倒在地上，帶頭的混混騎在他胸口，一巴掌扇下去，打得李忠嘴角腥甜。</p>
“說你幾句你還不領情，非得和老子咋咋唿唿，也不打聽打聽老子的來路！這楓城是你敢罵老子的嗎？罵了還不說，還敢動手，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我二炮的厲害！”</p>
自稱二炮的混混起身踢了他一腳，自己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抽著煙。</p>
他手下的小弟們一湧而上，拳打腳踢，打得李忠象放在案板上的豬肉，隻有任人宰割的份了！</p>
那麽，李忠的三個同事呢？</p>
他們早溜了——在二炮給李忠嘴裏塞煙頭之際，三人早像三隻兔子，一眨眼跑得無影無蹤了。</p>
李忠被打了足足半個時辰。</p>
店老板才出麵勸阻。</p>
“你給老子以後學乖點，一個農村來的土鱉還敢到這裏囂張，以後要是讓我碰到你，小心我二炮卸了你一條腿子！”</p>
二炮臨走時捏著李忠的下巴吼道。</p>
唾沫渣都飛了李忠一臉。</p>
他被店老板扶起來，哼哼唧唧地聲喚著，頭上被椅子砸開了口子，鮮血流了一臉一身。</p>
“大哥——求，你，帶我——去，報案，我饒——不了，他們！”</p>
李忠心裏還想著報仇血恨。</p>
店老板笑了一下，說道：“你看我這店都砸成什麽了，難道我也去報案嗎？別天真了，小老弟，你要報案說不定明天你的小命都沒了！你也不打聽打聽二炮是誰——他可是咱楓城有名的混世魔王，他老子犯下命案進了局子，人家可是天不怕地怕的小太歲，你敢往他頭上動土，是不想活了！</p>
一席話說得李忠蔫吧下來。</p>
自己可是偷著跑出民兵連的，要是讓領導知道，丟人是小事，受處分受批評才是大事。</p>
隻能打掉牙往肚裏吞。</p>
他的身子有些堅持不住了，在沒有倒下去以前，李忠央求店老板將他送到了縣醫院，然後又讓醫院通知了民兵連。</p>
......</p>
“民兵連知道嗎？怎麽連個陪床的都沒有？”</p>
崔長耿問李忠，張鳳女聽了冷笑道：“鬧出這麽大動靜，怎麽會不知道？他是昨晚偷著翻牆跑出來的，跑出來吃肉喝酒也罷，沒想到和別人交手打架，身為一名民兵，李忠你小子的罪名可不輕啊！”</p>
的確不輕。</p>
李忠現在後悔起了昨晚偷跑出來喝酒，繼爾後悔起了來民兵連集訓。</p>
現在全靠嬸娘的神通了，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p>
張鳳女和崔長耿出了醫院的大門。</p>
她的步子有點沉重。</p>
“我們要去哪裏？”崔長耿問她。</p>
她長歎了一口氣迴答：“還能去哪裏，李忠弄出這樣一攤破事，總得給他收拾幹淨了。”</p>
張鳳女翻著會計送來的收支報表，特意問了一下紅星磚瓦廠情況。</p>
“據我再三打聽，紅星磚瓦廠現在很不錯，效益基本和我們持平了。“</p>
會計說完出去，張鳳女將報表一把扔在桌上，對坐著抽煙的崔長耿說道：“你聽到了沒有，人家效益和我們持平了，真好！”</p>
崔長耿望著她一臉的怒氣，知道她心裏不甘。</p>
眼看著喬麗麗都找過兩次齊偉業了，東風磚瓦廠還像老樣子，倒是紅星磚瓦，都快趕超上來了。</p>
“麗麗——什麽情況？”</p>
崔長耿想了一下問張鳳女。</p>
她知道他在問什麽情況。</p>
“她現在驕傲得很，嘴上不說啥，你看她那樣子，得意得像隻小母雞！以為搭上了縣委書記就被封為皇後似的，我現在倒要看她臉色行事！”</p>
張鳳女沒好氣地說著，抬頭向窗外看了看，生怕剛才的話被喬麗麗聽到。</p>
“那說明她討得了齊書記歡心，心裏有了一定的譜，不然也不敢這般張狂，你說是不是？”</p>
崔長耿耐心分析，心想這些天晚上也不方便出去，一場暴雨弄得磚瓦廠進了洪水，淹了晾曬磚坯的場地，他忙著廠裏的事。</p>
他得想辦法會會喬麗麗，聽聽她的真實想法。</p>
不然這隻煮熟的天鵝，還真的成了齊偉業一個人的。</p>
兩人正計議著廠裏即將出窯的事，不想李忠娘氣喘籲籲趕了來。</p>
張鳳女一直對這個弟妹視若下人，看好不敲門進來，臉上帶著慌張，沉著臉問：“咋啦這是？馬蜂蜇你了嗎？跑得這樣急！”</p>
“嫂子，不好了，剛才有人從城裏帶話迴來，說李忠被人打了，打得不輕呢，都送醫院去了！”</p>
嚇得張鳳女站起身一把拉住了李忠娘。</p>
“你聽誰說的，可聽得真切？李忠在民兵隊裏麵集訓，怎麽會有人打他？”</p>
“我也不知道啊，說是昨晚的事，他領著幾個人翻牆出去喝酒，喝醉了就讓人打了——嫂子，你可得給李忠做主啊！”</p>
李忠娘嗚咽著掉下眼淚。</p>
張鳳女一聽不由地火冒三丈，指著李忠娘的鼻子吼道：“都是你養的好兒子，成日裏不三不四的，光學一些下三濫的東西，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捅出這樣的簍子，還得讓我出麵去求情下話平息！”</p>
幾句話直罵得李忠娘接連後退，靠在門板上抹著眼淚。</p>
“還愣著幹嘛？快陪我去縣城，咱得看看這個不成器的小子，偷跑出去喝酒打架，在民兵連可不是什麽好事！”</p>
她衝著崔長耿嚷道，整理了一下頭發，率先衝出房門。</p>
兩人騎著自行車一路飛奔來到縣醫院，在住院部打聽清楚了，推開房門，果見李忠頭上纏著紗布躺在病床上。</p>
他的整個臉，腫得像隻鹵熟了的豬頭。</p>
“咋迴事？單單是你被打傷了還是你把別人打傷了？誰讓你翻牆出去喝酒的——你是吃了狗s還是腦子進水了？”</p>
李忠看到張鳳女進屋知道沒有好事，嚇得差點用被子蒙起頭。</p>
一聽她罵，一肚子的委屈湧上來，哽咽說道：“嬸，你別生氣，是我不好，一時糊塗跑了出來去喝酒——本想外麵吃點肉解解饞，不想架不住勸喝上了，然後進來了幾個混混，爭了幾句就打起來了......”</p>
聽著簡單。</p>
但張鳳女才不信李忠的話。</p>
不光他不信，崔長耿也不信。</p>
——李忠莫名其妙被鄉上選為民兵進城集訓，張鳳女問過陳鄉長，人家隻說是為了照拂她的麵子，這樣的好事才輪到她的侄子身上。</p>
張鳳女表麵上感謝著陳鄉長，心裏卻一直覺得有說不出的蹊蹺。</p>
然後，李忠就被打了，而且打得不輕，除了頭破血流縫了十幾針，全身上下基本沒有一處好的地方。</p>
“還好，大夫說沒傷著骨頭。”</p>
李忠試著勸慰嬸娘。</p>
張鳳女冷笑了一下——這才是會打人的人幹出的活，為的是不把他打殘了。</p>
“誰教唆你出來的？”</p>
她逼問李忠。</p>
“就幾個關係要好的，都是一個宿舍的。”</p>
李忠隱瞞了實情，當時是吳剛提了個頭，想吃豬頭肉，立即有人響應說出去買點孝敬他。</p>
“還是算了，都快熄燈了，要是讓領導知道可不得了。”吳剛當時謙虛地製止道。</p>
偏偏同室的幾個人問李忠想不想吃，然後提議不如出去買點迴來大家吃。</p>
李忠平素嘴饞，一聽哪有不答應的，立即穿好衣服，問吳剛可不可以偷著出去。</p>
“當我沒說這話，我可把話說明白了，我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聽到，出了事你們自己負責！”</p>
吳剛說完夾著一疊文件去了了指導員辦公室。</p>
這算默許了——李忠帶著三個同事跑出宿舍，趁著夜色從北牆上翻出了民兵連。</p>
一路走到正街上，尋三問四，找到一個小餐館，四個人進去，先要了二斤肘子肉猛吃。</p>
“有肉吃沒酒喝真沒勁，對吧李忠？”</p>
其中一個人說道。</p>
其他人也表示唯有喝酒吃肉才是上乘之道。</p>
李忠頭腦一熱，想著好久沒有這樣享受過，不如喝點無妨。</p>
“可別喝多了，連裏明文規定，是不容許私自外出的，更不容許喝酒的！”</p>
他在開喝前擼起袖子教訓別人。</p>
結果一杯酒下肚，自己酒癮發作，邊吃邊狂喝起來。</p>
四個人中，就他喝得最多——別人都輪流敬著他呢。</p>
快要走時，門裏閃進來七八個小青年，一看就是滿街跑的二流子。</p>
進了餐館先不點菜，來來迴迴晃了幾圈，帶頭的一個小猴子一看李忠穿著一身黃綠衣服，嘴裏叼著煙流裏流氣說道：“真他娘的耗子裝貓，穿一身綠衣服到這兒丟人，愧他祖宗的！”</p>
一張口連李忠祖宗都罵上了。</p>
李忠能不生氣嗎？他正喝得興頭上，給幾個兄弟吹噓自己的風流韻事呢。</p>
“小子，你罵誰？你嘴巴給老子放幹淨點，誰耗子裝貓了？誰愧他祖宗了——你祖宗咋養了你這樣一個沒皮沒臉的東西！”</p>
李忠仗著酒性拍著桌子嗬道！</p>
不想在同事麵前丟臉，所以聲音提高了八度。</p>
小混混們大笑起來，帶頭的上前，慢慢取下嘴上的煙蒂，不說話，盯著李忠的眼睛看了半天——</p>
突然，將燃著的煙頭塞到了李忠的嘴裏！</p>
動作一氣嗬成，李忠都沒想到看似二十出頭的小子居然如此大膽。</p>
他被煙頭燙得發出殺豬聲，跳起來掄起桌上的酒瓶沒頭沒腦朝混混砸過去。</p>
人家早閃開了。</p>
李忠撲了空，轉身飛腳去踢，不想七八個小混混一湧而上，三下五除二撲翻了李忠，一窩蜂似地將他踏倒在地上，帶頭的混混騎在他胸口，一巴掌扇下去，打得李忠嘴角腥甜。</p>
“說你幾句你還不領情，非得和老子咋咋唿唿，也不打聽打聽老子的來路！這楓城是你敢罵老子的嗎？罵了還不說，還敢動手，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我二炮的厲害！”</p>
自稱二炮的混混起身踢了他一腳，自己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抽著煙。</p>
他手下的小弟們一湧而上，拳打腳踢，打得李忠象放在案板上的豬肉，隻有任人宰割的份了！</p>
那麽，李忠的三個同事呢？</p>
他們早溜了——在二炮給李忠嘴裏塞煙頭之際，三人早像三隻兔子，一眨眼跑得無影無蹤了。</p>
李忠被打了足足半個時辰。</p>
店老板才出麵勸阻。</p>
“你給老子以後學乖點，一個農村來的土鱉還敢到這裏囂張，以後要是讓我碰到你，小心我二炮卸了你一條腿子！”</p>
二炮臨走時捏著李忠的下巴吼道。</p>
唾沫渣都飛了李忠一臉。</p>
他被店老板扶起來，哼哼唧唧地聲喚著，頭上被椅子砸開了口子，鮮血流了一臉一身。</p>
“大哥——求，你，帶我——去，報案，我饒——不了，他們！”</p>
李忠心裏還想著報仇血恨。</p>
店老板笑了一下，說道：“你看我這店都砸成什麽了，難道我也去報案嗎？別天真了，小老弟，你要報案說不定明天你的小命都沒了！你也不打聽打聽二炮是誰——他可是咱楓城有名的混世魔王，他老子犯下命案進了局子，人家可是天不怕地怕的小太歲，你敢往他頭上動土，是不想活了！</p>
一席話說得李忠蔫吧下來。</p>
自己可是偷著跑出民兵連的，要是讓領導知道，丟人是小事，受處分受批評才是大事。</p>
隻能打掉牙往肚裏吞。</p>
他的身子有些堅持不住了，在沒有倒下去以前，李忠央求店老板將他送到了縣醫院，然後又讓醫院通知了民兵連。</p>
......</p>
“民兵連知道嗎？怎麽連個陪床的都沒有？”</p>
崔長耿問李忠，張鳳女聽了冷笑道：“鬧出這麽大動靜，怎麽會不知道？他是昨晚偷著翻牆跑出來的，跑出來吃肉喝酒也罷，沒想到和別人交手打架，身為一名民兵，李忠你小子的罪名可不輕啊！”</p>
的確不輕。</p>
李忠現在後悔起了昨晚偷跑出來喝酒，繼爾後悔起了來民兵連集訓。</p>
現在全靠嬸娘的神通了，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p>
張鳳女和崔長耿出了醫院的大門。</p>
她的步子有點沉重。</p>
“我們要去哪裏？”崔長耿問她。</p>
她長歎了一口氣迴答：“還能去哪裏，李忠弄出這樣一攤破事，總得給他收拾幹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