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井邊的較量
穿到1983，我成了最強醜婦 作者：巴克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大李莊的人私下指責劉明喜做事失了分寸，王翠芬卻把喬麗麗說得比s臭。</p>
她像盼著這一天似的，一大早來到井邊挑水，兩桶水挑了足足兩個時辰，逢人就講昨晚發生的新聞。</p>
不管別人愛聽不愛聽，王翠芬繪聲繪色地講述著昨晚喬麗麗和劉明喜的醜事，專撿精彩的部分，掐頭取尾，好像這事她親眼見到過一般。</p>
“沒想到吧，狐狸精就是狐狸精，和她姑媽喬蕎一樣會勾引男人，看上劉明喜啥了？——力氣大唄！”</p>
婆姨們捂著嘴嗤嗤地笑出了聲，有人使了一下眼色，悄聲說道：“可別亂說，小心讓張鳳女聽到，人家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自己家的屋裏著了火，正燒得慌呢！”</p>
這話撞到了王翠芬的心坎上，她立起眼睛，撇了撇嘴巴，尖聲尖氣罵道：“也不是什麽好貨色，當初拿出風流手段從老娘手裏釣走了崔長耿，兒媳婦學婆婆的本事勾引劉明喜，上梁不正下梁歪——何該是一家子人呢！”</p>
女人們笑得更響，王翠芬的這張嘴，什麽話都能說出來。</p>
劉明喜和喬麗麗的醜聞，經她潤色加工，從井邊傳出去，有了不同的版本和說法。</p>
流言的羽毛有一支落在張鳳女的肩上，她覺得，必須給王翠芬給點顏色看看了。</p>
對於王翠芬，張鳳女輕視到了骨子裏。</p>
李全富活著的時候，王翠芬用盡各種下作法子，想對張鳳女取而代之。</p>
可惜李全富先是殘廢後是被殺，王翠芬是識時務的俊傑人士，早對李全富死了心。</p>
她踢開劉二柱嫁了崔長耿。</p>
張鳳女最終成了崔長耿的媳婦，為此，她多少對王翠芬懷著一點點的愧疚。</p>
都是女人，都不容易。</p>
選擇權其實在崔長耿手中。</p>
是他選擇了張鳳女，怨不得她。</p>
張鳳女一直迴避著王翠鳳，村裏看到她，裝沒看到，抬著頭過去，就當她是空氣。</p>
王翠芬卻從不刻意迴避，她的愛恨都在眼底，看到張鳳女，一口痰啐過去，指桑罵槐是常有的事。</p>
現在，王翠芬到處說著喬麗麗的壞話，將張鳳女兒媳婦渲染成一坨狗s，成天擺在村口讓眾人唾罵，李光明裝聾作啞，張鳳女聽不下去了。</p>
還是井邊，隻不過是傍晚時分。</p>
大李莊的井邊，傍晚永遠比清晨更熱鬧、更喧囂。</p>
清晨挑水的人，急著要為一家人做早飯，做完早飯要喂豬下地幹活，沒有多少閑時間嗑牙拌嘴。</p>
傍晚婆娘們吃過飯刷了鍋，挑著水桶來到井邊，說是來挑水，無非是來晃悠一下心情。</p>
王翠芬是主角，大李莊永遠的主角。</p>
尤其，大李莊最近發生了關於喬麗麗的新聞，她激動地要做最新播報。</p>
“我今天看到她了，沒皮沒臊地在巷子口溜達，指甲染得像吃過人肉，挺著肚子頭發梳得光亮，八成是等劉明喜呢。”</p>
“翠芬你小聲點，也不是啥光彩的事——這幾天好像沒看到劉明喜，怕是害臊不敢見人了。”</p>
劉嫂站在井沿上說道，表情相當豐富。</p>
“他還知道害臊啊，睡大了醜婆娘的肚子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這種男人，活該打光棍，專門禍害這些騷娘們兒。”</p>
“那他咋沒禍害你呢，翠芬？你是瞅不上人家吧？”</p>
井邊一片笑聲，王翠芬急了，辯解道：“老娘可不是隨隨便便的女人，又不是守寡一天兩天，可不像張鳳女那貨，巴不得男人死了急著嫁人——”</p>
有人咳嗽了一聲。</p>
井邊突然安靜下來。</p>
王翠芬正彎著腰往井裏扔下一隻水桶，一抬頭，看到張鳳女推著自行車站在不遠的柳樹下。</p>
她鼻子裏哼了一聲。</p>
明顯有著挑釁，她才不怕張鳳女聽到——聽到又如何？難不成會撕了她！</p>
“王翠芬，你過來一下。”</p>
張鳳女立住自行車朝她喊道。</p>
“沒空，我打水呢。”王翠芬眼睛都不抬一下。</p>
“我看你不是來打水的，大李莊的這口井，都被你的唾沫灌滿了。”</p>
張鳳女有備而來，她的神情冰冷異常。</p>
井旁的婆姨們退後幾步，看著這兩位主角登場。</p>
“是嗎？你是怕淹著你吧？咋的，你不喝這井裏的水了？還是有錢了想重新打口井？正好，崔長耿會打井，現今加上劉明喜，給你家院裏挖口深井，你們婆媳二人吃水方便呢！”</p>
王翠芬撥起蘿卜帶出泥，她就等著張鳳女挑自己的茬子。</p>
張鳳女一點都不惱的樣子，井邊這麽多的人，她須得保持一種從容的風度。</p>
她來，是想警醒一下王翠芬，讓她消停消停，管好自己的嘴，吵架，有失她的身份。</p>
“王翠芬，你放心，隻要我願意，想給我家挖井的人排成了隊，崔長耿會幹的多著呢，不光會挖井，他還會疼人、會體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隻是你沒這福氣消受，多虧他離了你，不然那天死了也難說，就象我們光明他爹，好端端的人不作，非要做畜生，沾上不好的人，死都死得冤屈！”</p>
“至於劉明喜嘛——”張鳳女笑了笑，說道：“他那晚其實是來找我的，黑燈瞎火錯把麗麗當成了我，你說他好好一個大後生，非得喜歡我這樣的老娘們兒，虧得那晚李忠趕到，才沒出大錯！”</p>
人們一片唏噓！</p>
張鳳女自曝糗事，原來劉明喜夜闖家中是為了張鳳女！</p>
原本不合理的醜事，張鳳女硬生生將它圓成了一樁美事——起碼對她來說是美事——除了崔長耿疼著她，還有劉明喜這樣的老後生喜歡著她。</p>
這讓村裏的婆娘們心生嫉妒和羨慕。</p>
王翠芬的臉色一片灰青，她聽出了張鳳女對自己的痛斥，也聽出了張鳳女替喬麗麗背了黑鍋。</p>
——她的兒媳是清白的，就算張鳳女有錯，也是劉明喜喜歡她而已。</p>
“滿嘴胡說八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劉明喜能看上你，除非大李莊的人眼都瞎了！娶個狐狸精的兒媳婦，原想著能籠絡住李光明的心，你好得意拿捏他，不想她本來不是安分守己的貨，城裏念書就跟著男人睡大過肚子，刮了宮迴了家，被喬蕎安排到河灘雞廠，勾上了李光明嫁進你家，你以為她圖你兒子人好啊——不就是你家那幾個臭錢嗎？”</p>
王翠芬歇斯底裏吼了起來，她沒有揭穿喬麗麗肚子裏的秘密是還沒到時候。</p>
今晚，她要一不做二不休，剝了張鳳女這張人皮。</p>
“虧你還有臉說劉明喜喜歡你，呸！不要臉的婆娘，當初你是怎麽勾上崔長耿的，還不是拿著你的錢許了願給他，崔長耿圖你的錢，整個楓城平原都知道，數你裝得玲瓏，還有臉說他疼你體貼你，你等著他刮幹你的油吧！你和崔長耿買通了娘娘殿裏的主持，打卦抽簽讓我背上了克夫的名聲——張鳳女啊張鳳女，我王翠芬恨不得抽了你的筋喝了你的血，遲早我要看著你的下場，遲早我要看著你們一家子的下場！看你還得意多久！”</p>
整個井邊的人都驚呆了。</p>
有史以來，大李莊的井邊還沒傳出過這樣火爆的新聞。</p>
張鳳女顯然有著非同一般的耐心，她笑笑地聽著王翠芬說完，拿起一顆石子丟進了井裏。</p>
“王翠芬，你男人是怎麽死的？劉二柱的一隻手是怎麽沒的？我男人是怎麽被人砍的？——我有何德何能讓你背上克夫的名聲？我不要臉怎麽能比得過你，你從喬蕎手裏搶來了劉二柱，又奪過了崔長耿，你為了錢搭上了李全富，論不要臉，大李莊還有誰能比得過你呢？”</p>
“你之所以對喬麗麗這般恨，無非是當初想讓喬麗麗嫁給你家王大強，喬麗麗是圖了我家有錢，有錯嗎？你不圖錢，勾引李全富做什麽？現在成了寡婦又去鎮上找人家劉二柱做什麽？——我的下場你肯定看得到，你的下場我已經看到了，你隻會這樣搬弄是非，隻會在大李莊做個小醜，我可憐你，王翠芬，男人們都怕你，知道嗎？”</p>
張鳳女說完拍了一下手，怕沾染上黴氣一般。</p>
她笑了笑，優雅地推上自行車離開了。</p>
王翠芬保持著憤怒的姿勢，她的人生隻剩下了憤怒，仿佛隻有憤怒才能證明自己的存在。</p>
周圍的人很想聽聽她還要說出什麽驚天秘聞。</p>
等了半天，看她沒有動。</p>
借著將黑的天光，劉嫂看到王翠芬的眼角滑過一串瑩亮。</p>
她不知道王翠芬是在傷心難過還是羞愧難當。</p>
她想上去勸勸王翠芬，近前看到她手一鬆，麻繩赤溜溜被水桶帶著落在了深井裏，發出輕微的撲通聲。</p>
她像盼著這一天似的，一大早來到井邊挑水，兩桶水挑了足足兩個時辰，逢人就講昨晚發生的新聞。</p>
不管別人愛聽不愛聽，王翠芬繪聲繪色地講述著昨晚喬麗麗和劉明喜的醜事，專撿精彩的部分，掐頭取尾，好像這事她親眼見到過一般。</p>
“沒想到吧，狐狸精就是狐狸精，和她姑媽喬蕎一樣會勾引男人，看上劉明喜啥了？——力氣大唄！”</p>
婆姨們捂著嘴嗤嗤地笑出了聲，有人使了一下眼色，悄聲說道：“可別亂說，小心讓張鳳女聽到，人家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自己家的屋裏著了火，正燒得慌呢！”</p>
這話撞到了王翠芬的心坎上，她立起眼睛，撇了撇嘴巴，尖聲尖氣罵道：“也不是什麽好貨色，當初拿出風流手段從老娘手裏釣走了崔長耿，兒媳婦學婆婆的本事勾引劉明喜，上梁不正下梁歪——何該是一家子人呢！”</p>
女人們笑得更響，王翠芬的這張嘴，什麽話都能說出來。</p>
劉明喜和喬麗麗的醜聞，經她潤色加工，從井邊傳出去，有了不同的版本和說法。</p>
流言的羽毛有一支落在張鳳女的肩上，她覺得，必須給王翠芬給點顏色看看了。</p>
對於王翠芬，張鳳女輕視到了骨子裏。</p>
李全富活著的時候，王翠芬用盡各種下作法子，想對張鳳女取而代之。</p>
可惜李全富先是殘廢後是被殺，王翠芬是識時務的俊傑人士，早對李全富死了心。</p>
她踢開劉二柱嫁了崔長耿。</p>
張鳳女最終成了崔長耿的媳婦，為此，她多少對王翠芬懷著一點點的愧疚。</p>
都是女人，都不容易。</p>
選擇權其實在崔長耿手中。</p>
是他選擇了張鳳女，怨不得她。</p>
張鳳女一直迴避著王翠鳳，村裏看到她，裝沒看到，抬著頭過去，就當她是空氣。</p>
王翠芬卻從不刻意迴避，她的愛恨都在眼底，看到張鳳女，一口痰啐過去，指桑罵槐是常有的事。</p>
現在，王翠芬到處說著喬麗麗的壞話，將張鳳女兒媳婦渲染成一坨狗s，成天擺在村口讓眾人唾罵，李光明裝聾作啞，張鳳女聽不下去了。</p>
還是井邊，隻不過是傍晚時分。</p>
大李莊的井邊，傍晚永遠比清晨更熱鬧、更喧囂。</p>
清晨挑水的人，急著要為一家人做早飯，做完早飯要喂豬下地幹活，沒有多少閑時間嗑牙拌嘴。</p>
傍晚婆娘們吃過飯刷了鍋，挑著水桶來到井邊，說是來挑水，無非是來晃悠一下心情。</p>
王翠芬是主角，大李莊永遠的主角。</p>
尤其，大李莊最近發生了關於喬麗麗的新聞，她激動地要做最新播報。</p>
“我今天看到她了，沒皮沒臊地在巷子口溜達，指甲染得像吃過人肉，挺著肚子頭發梳得光亮，八成是等劉明喜呢。”</p>
“翠芬你小聲點，也不是啥光彩的事——這幾天好像沒看到劉明喜，怕是害臊不敢見人了。”</p>
劉嫂站在井沿上說道，表情相當豐富。</p>
“他還知道害臊啊，睡大了醜婆娘的肚子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這種男人，活該打光棍，專門禍害這些騷娘們兒。”</p>
“那他咋沒禍害你呢，翠芬？你是瞅不上人家吧？”</p>
井邊一片笑聲，王翠芬急了，辯解道：“老娘可不是隨隨便便的女人，又不是守寡一天兩天，可不像張鳳女那貨，巴不得男人死了急著嫁人——”</p>
有人咳嗽了一聲。</p>
井邊突然安靜下來。</p>
王翠芬正彎著腰往井裏扔下一隻水桶，一抬頭，看到張鳳女推著自行車站在不遠的柳樹下。</p>
她鼻子裏哼了一聲。</p>
明顯有著挑釁，她才不怕張鳳女聽到——聽到又如何？難不成會撕了她！</p>
“王翠芬，你過來一下。”</p>
張鳳女立住自行車朝她喊道。</p>
“沒空，我打水呢。”王翠芬眼睛都不抬一下。</p>
“我看你不是來打水的，大李莊的這口井，都被你的唾沫灌滿了。”</p>
張鳳女有備而來，她的神情冰冷異常。</p>
井旁的婆姨們退後幾步，看著這兩位主角登場。</p>
“是嗎？你是怕淹著你吧？咋的，你不喝這井裏的水了？還是有錢了想重新打口井？正好，崔長耿會打井，現今加上劉明喜，給你家院裏挖口深井，你們婆媳二人吃水方便呢！”</p>
王翠芬撥起蘿卜帶出泥，她就等著張鳳女挑自己的茬子。</p>
張鳳女一點都不惱的樣子，井邊這麽多的人，她須得保持一種從容的風度。</p>
她來，是想警醒一下王翠芬，讓她消停消停，管好自己的嘴，吵架，有失她的身份。</p>
“王翠芬，你放心，隻要我願意，想給我家挖井的人排成了隊，崔長耿會幹的多著呢，不光會挖井，他還會疼人、會體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隻是你沒這福氣消受，多虧他離了你，不然那天死了也難說，就象我們光明他爹，好端端的人不作，非要做畜生，沾上不好的人，死都死得冤屈！”</p>
“至於劉明喜嘛——”張鳳女笑了笑，說道：“他那晚其實是來找我的，黑燈瞎火錯把麗麗當成了我，你說他好好一個大後生，非得喜歡我這樣的老娘們兒，虧得那晚李忠趕到，才沒出大錯！”</p>
人們一片唏噓！</p>
張鳳女自曝糗事，原來劉明喜夜闖家中是為了張鳳女！</p>
原本不合理的醜事，張鳳女硬生生將它圓成了一樁美事——起碼對她來說是美事——除了崔長耿疼著她，還有劉明喜這樣的老後生喜歡著她。</p>
這讓村裏的婆娘們心生嫉妒和羨慕。</p>
王翠芬的臉色一片灰青，她聽出了張鳳女對自己的痛斥，也聽出了張鳳女替喬麗麗背了黑鍋。</p>
——她的兒媳是清白的，就算張鳳女有錯，也是劉明喜喜歡她而已。</p>
“滿嘴胡說八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劉明喜能看上你，除非大李莊的人眼都瞎了！娶個狐狸精的兒媳婦，原想著能籠絡住李光明的心，你好得意拿捏他，不想她本來不是安分守己的貨，城裏念書就跟著男人睡大過肚子，刮了宮迴了家，被喬蕎安排到河灘雞廠，勾上了李光明嫁進你家，你以為她圖你兒子人好啊——不就是你家那幾個臭錢嗎？”</p>
王翠芬歇斯底裏吼了起來，她沒有揭穿喬麗麗肚子裏的秘密是還沒到時候。</p>
今晚，她要一不做二不休，剝了張鳳女這張人皮。</p>
“虧你還有臉說劉明喜喜歡你，呸！不要臉的婆娘，當初你是怎麽勾上崔長耿的，還不是拿著你的錢許了願給他，崔長耿圖你的錢，整個楓城平原都知道，數你裝得玲瓏，還有臉說他疼你體貼你，你等著他刮幹你的油吧！你和崔長耿買通了娘娘殿裏的主持，打卦抽簽讓我背上了克夫的名聲——張鳳女啊張鳳女，我王翠芬恨不得抽了你的筋喝了你的血，遲早我要看著你的下場，遲早我要看著你們一家子的下場！看你還得意多久！”</p>
整個井邊的人都驚呆了。</p>
有史以來，大李莊的井邊還沒傳出過這樣火爆的新聞。</p>
張鳳女顯然有著非同一般的耐心，她笑笑地聽著王翠芬說完，拿起一顆石子丟進了井裏。</p>
“王翠芬，你男人是怎麽死的？劉二柱的一隻手是怎麽沒的？我男人是怎麽被人砍的？——我有何德何能讓你背上克夫的名聲？我不要臉怎麽能比得過你，你從喬蕎手裏搶來了劉二柱，又奪過了崔長耿，你為了錢搭上了李全富，論不要臉，大李莊還有誰能比得過你呢？”</p>
“你之所以對喬麗麗這般恨，無非是當初想讓喬麗麗嫁給你家王大強，喬麗麗是圖了我家有錢，有錯嗎？你不圖錢，勾引李全富做什麽？現在成了寡婦又去鎮上找人家劉二柱做什麽？——我的下場你肯定看得到，你的下場我已經看到了，你隻會這樣搬弄是非，隻會在大李莊做個小醜，我可憐你，王翠芬，男人們都怕你，知道嗎？”</p>
張鳳女說完拍了一下手，怕沾染上黴氣一般。</p>
她笑了笑，優雅地推上自行車離開了。</p>
王翠芬保持著憤怒的姿勢，她的人生隻剩下了憤怒，仿佛隻有憤怒才能證明自己的存在。</p>
周圍的人很想聽聽她還要說出什麽驚天秘聞。</p>
等了半天，看她沒有動。</p>
借著將黑的天光，劉嫂看到王翠芬的眼角滑過一串瑩亮。</p>
她不知道王翠芬是在傷心難過還是羞愧難當。</p>
她想上去勸勸王翠芬，近前看到她手一鬆，麻繩赤溜溜被水桶帶著落在了深井裏，發出輕微的撲通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