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腥臭散開
穿到1983，我成了最強醜婦 作者：巴克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慢著，你個醜貨，你要搜我家也可以，要是搜不出來怎麽辦？”</p>
劉二柱上前一步攔住了幾個閨女，一臉不懷好意。</p>
喬蕎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語問道：“我要是搜出來你怎麽辦？”</p>
“搜出來我親自給你拉過去下窖裏，搜不出來分明是你誣陷我給老子找麻煩——”</p>
劉二柱邊說邊轉過頭，看到南牆根狗吃剩下的半瓦罐剩羹，他的眉毛抖了一下。</p>
“你要搜不出來，就把那半瓦罐狗食吃了！不然休想離開！”</p>
“可以，問題是搜出來你吃不吃？你要答應我就答應！”</p>
“吃！”</p>
劉二根胸有成竹。</p>
他和王翠芬相視一笑，退後一步，由著這醜婆娘帶著閨女們折騰。</p>
喬蕎帶著小女兒劉希望一間房一間房地推開門找了一遍。</p>
一個土豆也沒看到。</p>
“娘，地窖裏看過了，我親自下去看的，就幾個發了芽的蘿卜，沒有一顆土豆。”</p>
劉梅英來到喬蕎跟前向她匯報。</p>
她看著大閨女汗水沁濕的額頭，內心一陣無力的愕然。</p>
“土豆不在她家，究竟被誰偷了？”</p>
喬蕎自言自語，抬頭看到劉二柱和王翠芬的臉。</p>
他們兩口子一臉得意。</p>
“醜貨，去把狗食舔幹淨了滾出去，老子沒心情看你那醜樣。”</p>
劉二柱叼著煙來了精神，他和王翠芬堵在了大門口。</p>
喬蕎陷入了困境，她答應過劉二柱找不到土豆要吃狗食。</p>
看著瓦罐裏隔夜的刷鍋水兌著一點玉米麵糊糊，上麵擱著一些發黴的黑麵餅子，她的胃泛來陣陣惡心。</p>
狗都不吃的東西，人怎麽吃得下去。</p>
都怪自己魯莽和劉二柱較勁。</p>
“爹，你也太過分了，娘丟了土豆焦心，你卻拿她取笑，你要這樣待她我們不答應！再說了，土豆不在王家院中，難保不在別處，有人存心藏起來也是有的事！”</p>
關鍵時分，劉梅英站了出來，身後的幾個妹妹一個個怒目望著劉二柱。</p>
這個負心的老渣男，實在不配當她們的爹啊。</p>
“去你娘的，你敢教訓老子，你娘不中用生了你們這群廢物，幾個土豆都看不住，還有臉說這些。今天不給你們點苦頭，你們不長記性總往這邊找麻煩，廢話少說，吃了狗食滾蛋！”</p>
劉二柱總算有機會給自己長長臉了，上次五個閨女來王家打過四個小子，王翠芬對他的抱怨就沒有停過。</p>
“把狗食留著，我們出去找找，要是明天找不到土豆，我來替我娘吃了這狗食！”</p>
劉梅英果然有長女風範，她心疼自己的醜娘，以前恨過娘動不動就打罵她和妹妹們，可是現在娘變了，她有了為母慈悲心腸。</p>
劉二柱再狠，也有些無計可施。</p>
“好，這可是你親口說的，到了明早找不到土豆，就乖乖來吃狗食，不光你吃，你們娘幾個一人一口！”</p>
劉二柱的話惹得王翠芬心花怒放，她就想看到醜婆娘一家出盡洋相。</p>
喬蕎和女兒們敗興而歸。</p>
......</p>
婆婆夏紅英正在門口給雞剁野菜，一見喬蕎趕著空車迴來，她沒好氣地問大孫女劉梅英：“咋這麽早迴來了？拉的土豆呢？”</p>
劉梅英幾個閨女早被娘叮囑過，先不讓她們說土豆被偷的事。</p>
“地裏太濕，泥巴太多，我娘說曬幾天把泥巴脫幹淨再拉迴來。”</p>
迴答得若無其事，夏紅英信以為真。</p>
“再有兩天你大伯家小兒子娶親，你們娘幾個還不去幫忙，也不怕村裏人笑話。”</p>
夏紅英提到大兒子劉大柱，喬蕎的記憶馬上浮出這一家人薄情寡義的嘴臉。</p>
劉家三個兒子兩個閨女，都嫌棄劉二柱娶了她這麽個醜婆娘。</p>
分家時理應當將公婆留給小兒子劉小柱贍養，結果劉小柱媳婦陳白花不答應。</p>
陳白花連著生了兩個兒子一個閨女，在二嫂麵前驕傲得像隻會抱窩的小母雞。</p>
還有，人家娘家家境殷實，他爹在公社當著副主任。</p>
不象喬蕎，娘家一窮二白都是莊稼人，她從小醜得豬嫌狗不愛。</p>
“我身子不好，生了這三個娃一直陰虛血虧，我們一家人的飯都是劉小柱燒的，我可沒精力去伺候兩個老人。”</p>
陳白花在分家時說得明明白白。</p>
為了不贍養公婆，她說服劉小柱連老屋都不要，搬出去在娘家的資助下新修了一院瓦房。</p>
大哥劉大柱分出去的早，大嫂子曹蘭香雖然老實本分，可他們的三個兒子中老大老二都早早娶了媳婦，兩個兒媳婦鬧騰得雞犬不寧。</p>
為父母養老送終，劉大柱兩口子做不了主。</p>
他們都為自己的將來犯愁。</p>
現在劉大柱要接三兒媳婦進門了，喬蕎打心眼裏不願摻和這事。</p>
何況，她在為土豆被偷的事煩心著。</p>
“梅英，你帶妹妹們到你大伯家幫幫忙，該洗菜的洗菜，該刷碗的刷碗，別胡鬧，記著吃了午飯再迴來。”</p>
喬蕎吩咐幾個閨女，不想讓自己的女兒白給他們家幹活。</p>
她自己心煩，進了東廂房想眯一會。</p>
......</p>
劉大柱家再有兩天就要辦喜事。</p>
滿院子人來人往，一莊子的人都跑來幫忙。</p>
劉梅英帶著妹妹們走進去，看到王翠芬家的四個小子也在院中。</p>
王大強和王二狗在幫著大人們殺豬，王三壯和幾個半大小子在劈柴，八歲的王小虎和一幫小孩子把吹了氣的豬尿脬當足球踢來踢去。</p>
三嬸子陳白花打扮得花枝展招，一見到二嫂家的幾個閨女，她妖裏妖氣地喊道：“梅英，你們快過來幫我摘菜，這一大堆的白菜弄得我累死了。”</p>
她聲音穿透力很強，劉梅英隻好帶著妹妹們過去幫她。</p>
劉希望手裏摘著白菜幫子有些心不在焉，她看到王小虎踢著豬尿脬也想去踢幾下。</p>
趁著三嬸子和大姐們忙，她起身溜了過去。</p>
“給我也踢一下。”</p>
劉希望眼巴巴地乞求王小虎。</p>
“不給你踢，醜妮子，你娘劃了我娘的臉，你還上我家打過人，你是討厭鬼，長大嫁不出去的老閨女！”</p>
王小虎說著把豬尿脬提起來砸到了劉希望頭上。</p>
豬尿脬不重，可是侮辱性極強。</p>
孩子們起哄起來——“尿脬打人，騷氣難聞，尿脬上頭，倒黴祖宗.....”</p>
劉希望是那麽好惹的丫頭片子嗎？</p>
不是，她是醜婆娘喬蕎的閨女，因為醜，受著村裏孩子的欺辱，因為醜，內心極度自卑脆弱。</p>
但自卑到一程度，便會化為極度的自尊。</p>
極度的自尊表現出來一定是強勢無禮。</p>
劉希望咬著嘴唇，衝上去狠狠推了一把王小虎——</p>
噗通一聲，王小虎一個趔趄倒在了泡著豬下水的木盆裏。</p>
多虧水不太燙，剛放進去的一大盆豬大腸豬肚子豬內髒散發著嗆人的腥臭，他的臉上沾上了不可描述的穢物。</p>
大人小孩子看到王小虎這般模樣，一個個笑得合不攏嘴。</p>
王小虎是王寡婦的幺兒，從小嬌寵了些，哪受得了這氣，哇一聲就哭了起來。</p>
邊哭邊扯出盆裏的豬肚子，惡狠狠地向劉希望走去。</p>
“醜妮子，看你再欺負我，豬八戒，今天就叫你吃豬x！”</p>
劉希望轉身就跑，王小虎緊追不放。</p>
邊跑邊哭，邊哭邊罵。</p>
“你再兇也是個沒把兒的醜妮子，你家全是沒把兒的醜妮子，所以你爹才來我家給我當爹，活該你家沒土豆吃，我爹昨晚和別人拉光你家土豆餓死你們——”</p>
“小虎，你給我站住！胡說什麽！”</p>
王大強正在撥豬毛，聽到了弟弟不小心吐出這驚天秘聞！</p>
他嚇得渾身沁出一層薄汗，跑過來就從頭上打了王小虎一巴掌。</p>
然而，為時已晚。</p>
劉希望聽清了他在說什麽，劉家的幾個姐妹聽清了他在說什麽。</p>
滿院子的人都怔在那裏，看著憤怒的王小虎卯足了勁，將翻了半個的豬肚子扣在了劉希望的頭上。</p>
一院子的腥臭散開。</p>
劉梅英閃了出去。</p>
劉二柱上前一步攔住了幾個閨女，一臉不懷好意。</p>
喬蕎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語問道：“我要是搜出來你怎麽辦？”</p>
“搜出來我親自給你拉過去下窖裏，搜不出來分明是你誣陷我給老子找麻煩——”</p>
劉二柱邊說邊轉過頭，看到南牆根狗吃剩下的半瓦罐剩羹，他的眉毛抖了一下。</p>
“你要搜不出來，就把那半瓦罐狗食吃了！不然休想離開！”</p>
“可以，問題是搜出來你吃不吃？你要答應我就答應！”</p>
“吃！”</p>
劉二根胸有成竹。</p>
他和王翠芬相視一笑，退後一步，由著這醜婆娘帶著閨女們折騰。</p>
喬蕎帶著小女兒劉希望一間房一間房地推開門找了一遍。</p>
一個土豆也沒看到。</p>
“娘，地窖裏看過了，我親自下去看的，就幾個發了芽的蘿卜，沒有一顆土豆。”</p>
劉梅英來到喬蕎跟前向她匯報。</p>
她看著大閨女汗水沁濕的額頭，內心一陣無力的愕然。</p>
“土豆不在她家，究竟被誰偷了？”</p>
喬蕎自言自語，抬頭看到劉二柱和王翠芬的臉。</p>
他們兩口子一臉得意。</p>
“醜貨，去把狗食舔幹淨了滾出去，老子沒心情看你那醜樣。”</p>
劉二柱叼著煙來了精神，他和王翠芬堵在了大門口。</p>
喬蕎陷入了困境，她答應過劉二柱找不到土豆要吃狗食。</p>
看著瓦罐裏隔夜的刷鍋水兌著一點玉米麵糊糊，上麵擱著一些發黴的黑麵餅子，她的胃泛來陣陣惡心。</p>
狗都不吃的東西，人怎麽吃得下去。</p>
都怪自己魯莽和劉二柱較勁。</p>
“爹，你也太過分了，娘丟了土豆焦心，你卻拿她取笑，你要這樣待她我們不答應！再說了，土豆不在王家院中，難保不在別處，有人存心藏起來也是有的事！”</p>
關鍵時分，劉梅英站了出來，身後的幾個妹妹一個個怒目望著劉二柱。</p>
這個負心的老渣男，實在不配當她們的爹啊。</p>
“去你娘的，你敢教訓老子，你娘不中用生了你們這群廢物，幾個土豆都看不住，還有臉說這些。今天不給你們點苦頭，你們不長記性總往這邊找麻煩，廢話少說，吃了狗食滾蛋！”</p>
劉二柱總算有機會給自己長長臉了，上次五個閨女來王家打過四個小子，王翠芬對他的抱怨就沒有停過。</p>
“把狗食留著，我們出去找找，要是明天找不到土豆，我來替我娘吃了這狗食！”</p>
劉梅英果然有長女風範，她心疼自己的醜娘，以前恨過娘動不動就打罵她和妹妹們，可是現在娘變了，她有了為母慈悲心腸。</p>
劉二柱再狠，也有些無計可施。</p>
“好，這可是你親口說的，到了明早找不到土豆，就乖乖來吃狗食，不光你吃，你們娘幾個一人一口！”</p>
劉二柱的話惹得王翠芬心花怒放，她就想看到醜婆娘一家出盡洋相。</p>
喬蕎和女兒們敗興而歸。</p>
......</p>
婆婆夏紅英正在門口給雞剁野菜，一見喬蕎趕著空車迴來，她沒好氣地問大孫女劉梅英：“咋這麽早迴來了？拉的土豆呢？”</p>
劉梅英幾個閨女早被娘叮囑過，先不讓她們說土豆被偷的事。</p>
“地裏太濕，泥巴太多，我娘說曬幾天把泥巴脫幹淨再拉迴來。”</p>
迴答得若無其事，夏紅英信以為真。</p>
“再有兩天你大伯家小兒子娶親，你們娘幾個還不去幫忙，也不怕村裏人笑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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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家三個兒子兩個閨女，都嫌棄劉二柱娶了她這麽個醜婆娘。</p>
分家時理應當將公婆留給小兒子劉小柱贍養，結果劉小柱媳婦陳白花不答應。</p>
陳白花連著生了兩個兒子一個閨女，在二嫂麵前驕傲得像隻會抱窩的小母雞。</p>
還有，人家娘家家境殷實，他爹在公社當著副主任。</p>
不象喬蕎，娘家一窮二白都是莊稼人，她從小醜得豬嫌狗不愛。</p>
“我身子不好，生了這三個娃一直陰虛血虧，我們一家人的飯都是劉小柱燒的，我可沒精力去伺候兩個老人。”</p>
陳白花在分家時說得明明白白。</p>
為了不贍養公婆，她說服劉小柱連老屋都不要，搬出去在娘家的資助下新修了一院瓦房。</p>
大哥劉大柱分出去的早，大嫂子曹蘭香雖然老實本分，可他們的三個兒子中老大老二都早早娶了媳婦，兩個兒媳婦鬧騰得雞犬不寧。</p>
為父母養老送終，劉大柱兩口子做不了主。</p>
他們都為自己的將來犯愁。</p>
現在劉大柱要接三兒媳婦進門了，喬蕎打心眼裏不願摻和這事。</p>
何況，她在為土豆被偷的事煩心著。</p>
“梅英，你帶妹妹們到你大伯家幫幫忙，該洗菜的洗菜，該刷碗的刷碗，別胡鬧，記著吃了午飯再迴來。”</p>
喬蕎吩咐幾個閨女，不想讓自己的女兒白給他們家幹活。</p>
她自己心煩，進了東廂房想眯一會。</p>
......</p>
劉大柱家再有兩天就要辦喜事。</p>
滿院子人來人往，一莊子的人都跑來幫忙。</p>
劉梅英帶著妹妹們走進去，看到王翠芬家的四個小子也在院中。</p>
王大強和王二狗在幫著大人們殺豬，王三壯和幾個半大小子在劈柴，八歲的王小虎和一幫小孩子把吹了氣的豬尿脬當足球踢來踢去。</p>
三嬸子陳白花打扮得花枝展招，一見到二嫂家的幾個閨女，她妖裏妖氣地喊道：“梅英，你們快過來幫我摘菜，這一大堆的白菜弄得我累死了。”</p>
她聲音穿透力很強，劉梅英隻好帶著妹妹們過去幫她。</p>
劉希望手裏摘著白菜幫子有些心不在焉，她看到王小虎踢著豬尿脬也想去踢幾下。</p>
趁著三嬸子和大姐們忙，她起身溜了過去。</p>
“給我也踢一下。”</p>
劉希望眼巴巴地乞求王小虎。</p>
“不給你踢，醜妮子，你娘劃了我娘的臉，你還上我家打過人，你是討厭鬼，長大嫁不出去的老閨女！”</p>
王小虎說著把豬尿脬提起來砸到了劉希望頭上。</p>
豬尿脬不重，可是侮辱性極強。</p>
孩子們起哄起來——“尿脬打人，騷氣難聞，尿脬上頭，倒黴祖宗.....”</p>
劉希望是那麽好惹的丫頭片子嗎？</p>
不是，她是醜婆娘喬蕎的閨女，因為醜，受著村裏孩子的欺辱，因為醜，內心極度自卑脆弱。</p>
但自卑到一程度，便會化為極度的自尊。</p>
極度的自尊表現出來一定是強勢無禮。</p>
劉希望咬著嘴唇，衝上去狠狠推了一把王小虎——</p>
噗通一聲，王小虎一個趔趄倒在了泡著豬下水的木盆裏。</p>
多虧水不太燙，剛放進去的一大盆豬大腸豬肚子豬內髒散發著嗆人的腥臭，他的臉上沾上了不可描述的穢物。</p>
大人小孩子看到王小虎這般模樣，一個個笑得合不攏嘴。</p>
王小虎是王寡婦的幺兒，從小嬌寵了些，哪受得了這氣，哇一聲就哭了起來。</p>
邊哭邊扯出盆裏的豬肚子，惡狠狠地向劉希望走去。</p>
“醜妮子，看你再欺負我，豬八戒，今天就叫你吃豬x！”</p>
劉希望轉身就跑，王小虎緊追不放。</p>
邊跑邊哭，邊哭邊罵。</p>
“你再兇也是個沒把兒的醜妮子，你家全是沒把兒的醜妮子，所以你爹才來我家給我當爹，活該你家沒土豆吃，我爹昨晚和別人拉光你家土豆餓死你們——”</p>
“小虎，你給我站住！胡說什麽！”</p>
王大強正在撥豬毛，聽到了弟弟不小心吐出這驚天秘聞！</p>
他嚇得渾身沁出一層薄汗，跑過來就從頭上打了王小虎一巴掌。</p>
然而，為時已晚。</p>
劉希望聽清了他在說什麽，劉家的幾個姐妹聽清了他在說什麽。</p>
滿院子的人都怔在那裏，看著憤怒的王小虎卯足了勁，將翻了半個的豬肚子扣在了劉希望的頭上。</p>
一院子的腥臭散開。</p>
劉梅英閃了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