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古稱豫州,北與青州交界,東與瓦當鎮相鄰。麵積約是瓦當鎮的數十倍大小。洛陽氣候溫和,冬不太冷,夏不太熱,降水適中,大多數地區沒有幹旱的感覺。這種氣候條件適宜於植物的生長,‘洛陽地脈花最宜、牡丹尤為天下奇’,初次進入洛陽總有一種“亂花漸欲迷人眼”的感覺,到處盛開的各種鮮花似乎衝淡了拿刀執劍者身上的血腥。”


    係統的飄緲仙音,和印入眼簾的繁花盛景,讓司馬常風有種初進古琴台時的感覺,對於一個在荒山野嶺中長途跋涉了三四個小時,又曆經一番生死廝殺的江湖浪子來說,驀然來到一座風景秀麗的繁華都市,那種巨大而強烈的反差是無經倫比的!


    司馬常風毫無察覺自己的嘴已經張的足夠塞進雞蛋了,目光煥散,在左右兩側的綠樹紅花和不遠處的高大城牆上遊離。


    良久之後,才收迴目光,邁步向城門口行去。


    同瓦當鎮一樣,城門外也把守著兩個士兵。與巍峨的城牆相映襯的,這兩位也不再是普通的民兵,而是實打實的軍人,整套的皮甲護住前胸後背和要害部位,手中的矛和刀也鋒利了幾分,映著反光,閃著寒芒。


    洛陽的城牆足有百餘米高,全部以久經烈火鍛燒的巨大青磚砌就,輔以石灰和特製的泥漿,渾然一體,令人望而生畏。城牆平均厚度五米,關鍵部位的厚度據說達到了驚人的十五米,端的是牢固無比!


    正因為如此,雖然洛陽周邊有妖魔無數,卻從未有過被圍攻的經曆。想來妖兵統帥也知道,要攻下如此雄城,非凡間力量所能及。


    任何妖兵站在雄偉的洛陽城牆下,也會無比絕望,即使是瓦洛道的兩隻野豬百夫長,五六米的體型在百餘米的城牆下,仍隻是個小不點,何談攻城!


    司馬常風走到城門口,震憾的感覺到達極點,真不知這座城當初是怎麽建成的,難道真是仙神之力?


    “站住!什麽人?”左邊的士兵陡然大喝一聲,手中長矛一抖,顫出幾朵矛花,矛尖直指司馬常風。


    呀哈,被攔住了,入城居然還要檢查?司馬常風雙手抱拳,哄聲說道:“二位官爺好!在下受瓦當風無機所托,前來尋找司鼎大人。還望二位通報一聲。感激不盡!”


    “胡說!什麽瓦當風無機,從未聽過!況且我允武自打把守洛陽西門以來,從未見有人從這裏出入,你又是怎麽進來的?莫非是妖族的奸細?”說到聲厲處,矛尖都要觸到司馬常風胸前的衣襟。


    碰到一個蠻子了,我暈!司馬常風哀歎一聲,還又不能較真,隻得繼續解釋,“官爺息怒!我是先經瓦當山,再過瓦洛道進來的。至於瓦當鎮是否有個風無機,官爺找司鼎大人一問便知。在下絕不敢瞞你。”


    自稱允武的家夥還待喝問,右邊一直沒有出聲的持刀士兵忽然開口了,“少俠既是從瓦洛道而來,可有看見那裏的兩隻豬妖?”說著話,右手悄悄地扶在了刀柄上,目光冷冷地看著司馬常風的眼睛。


    “看見了,聒噪鬃和醃臢鬃嘛,被我殺了。”司馬常風見他這番架勢,大有一個應答不當,就拔刀相向的意思,心底有些發毛,趕緊揀重要的說清楚。


    一聲大喝出自允武,“呔!好一個不知羞恥的狂徒,聒噪鬃和醃臢鬃豈是你說殺就能殺的?我看你分明是混進來的奸細,休走,吃俺一矛!”


    那持刀士兵卻是閃電般出手,按在他的手上,“二弟,稍安勿躁!”


    允武急了,“大哥,你還跟他羅嗦什麽,讓俺把他刺幾個窟窿,叫他吹大氣,還來打咱洛陽城的主意。”


    司馬常風這才看清,被稱作大哥的持刀士兵名叫允文,相貌倒似頗為斯文,有種儒將之風,不像普通的士兵,隻是不知為何會在此值守城門,當真是大材小用了。


    允文卻是不理二弟的唿叫,轉過頭審視著司馬常風,看見他那滿身的風塵,淩亂的戰袍,破舊的凱甲和衣襟,確實是一副長途跋涉,大戰剛結的模樣,加上那雖疲倦卻仍挺拔的身姿,以及滿麵塵灰下的一臉正氣,心中不禁信了幾分,隻是茲事體大,不得不謹慎,當即問道:“少俠說殺了聒噪鬃和醃臢鬃,可有憑證?”


    憑證?這個……難道還要像小說裏說的那樣,把壞人腦袋割下來做為憑證?先不說那兩頭巨型野豬的腦袋鬥一樣大,自己的包袱放不放得下,係統也不允許玩家這樣做啊,太血腥太殘忍了,會教壞小朋友的。


    司馬常風搖了搖頭,忽然一拍腦袋,說出一句話來,“你們可以去外麵看啊,那兩隻野豬都不在了,應該還沒有刷新,現在去看還來得及,快去快去!”


    允文眼裏的神彩略微有點黯淡,也輕輕地搖了搖頭,“少俠說的什麽刷新我們不懂,隻是我們受職責所限,不能離開崗位,否則就是違反軍令,斬立決的死罪。”


    啊?那怎麽辦?司馬常風有心建議說你們離開一會兒不要緊,這裏又沒有人來,沒誰發現,此事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知,可是一看麵前那二位的嚴肅表情,知道在標準的軍人麵前,這種玩笑開不得。


    頭痛啊!難道曆經千辛萬苦來到洛陽城門了,還要被攔在門外,續而打道迴府?先不說怎麽跟風無機交待,自己這一晚上的時間就白白浪費了,唯一的收獲就是兩張破紙,太不值了!


    咦?兩張破紙?對了!就是它們了,管它行不行,拿出來試試。司馬常風腦海裏靈光閃現,感覺抓住了重點,從包袱中拿出那兩張野豬愁,遞到允文的麵前,“官爺你看,這個就是我殺了聒噪鬃和醃臢鬃後得到的,你看能不能算證物?”


    滿臉鄙視和仇恨的允武起初見司馬常風扭扭捏捏磕磕絆絆的還在譏笑他裝模做樣,現在見他居然真能拿出東西來,不禁幻出一絲好奇,探過頭來看看是什麽玩意。允文卻早已看的一清二楚,一貫的平靜迅即被震驚所取代,深深地吸了口氣,壓抑下心頭的震驚,樸刀重歸腰間,雙手一抱拳,“乾坤少俠威猛,請隨我來,司鼎大人早已久侯多時。”


    我擦!司馬常風又一次暴粗口了,尼瑪這臉色轉變的真快啊,前倨後恭的,哥受不了啊。還有那個,剛才你不是還說擅離職守要被問斬麽?怎麽現在就能帶我去找司鼎了?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啊,說的一套做的又是一套,怎麽npc也這樣了啊?都被帶壞了,555……


    吐槽歸吐槽,司馬常風還是立刻跟上,隨著允文在前頭引路,向洛陽城裏前進,留下允武孤仃仃一個人,傻傻地站在城門口。他到現在還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對於這個兄長,他是無比的信任,兄長可是家裏的頂梁柱、智多星,平素裏就連司鼎大人都經常委以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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