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想到你居然還有老師。算了,就這樣吧。嗯,我的傳承,你接受的時候就來圖書館旁邊的大樹底下等我,我會看到的。”老索瀟灑地裝酷轉身,笑道,“記住咯,火凰神殿我最大!”


    舞炎恍然。這個念頭早有了,現在,隻是被確認了而已。


    “看看書吧。”舞炎一步一步地穿過書海,一本一本地把書舀下來翻看,“嗯,好像沒什麽特別的了。坐會兒吧。”


    舞炎當即坐在了原地,隨手從書架上取下一本書。


    “《火凰介紹》?”舞炎疑惑,“這還有介紹?不對,定有玄機!”


    介紹什麽呢?火凰神殿就這麽大了。唔,外殿和內殿。


    書上的文字這般寫道:“火凰神殿,原名凰宮,乃是朱雀曾經居住的寶地。後被火凰傳人神化,在此建造了火凰神殿。凰宮本隻有現在的內殿,火凰傳人修築了外殿以示對朱雀神獸的尊敬。火凰神殿曆史悠久,存在大陸已近千年。其中大能者更是赫赫有名:火霸、火盟、軻青樽,還有無極……”


    “咦!無極?!”舞炎大驚!腦海中的銀光騷動,信息流灌入。


    舞炎情不自禁地讀了出來:“無極,無姓無名,自詡無極劍聖。就是本座!自古以來,唯有吾一人持劍傲千軍、無極動魔封啊!噫!無極的極致便是化太極大道、陰陽中和為混沌。千年初窺混沌之境,也隻有本座。”


    “原來如此……”舞炎點頭道,沒有多想這信息的來源。


    “火凰神殿棲火元之地而息,是大陸火元素最為富饒的地方。而隻有更好,火凰神殿中內殿和外殿的交界處,就是火凰神殿的神火圈。為了使得火凰神殿的火元素保持不流失,作為神殿的中心層,神火圈的核心肩負起了凝聚火元素的重任。”


    看到這裏,《火凰介紹》才翻了不到三頁,舞炎卻是合上了書。


    正想再次翻書看的時候,舞炎居然聽到了一個就像是在耳邊輕聲對自己說話的人的聲音。


    “去吧。神火圈是萬物屬火的曆練之地。”舞炎的銀光竟發出了嗡鳴,“不要大驚小怪。你這裏的生命氣息曾經有一個不弱於我的,我隻是本座當年的一縷分念罷了。”


    舞炎猛地點頭。“無極”是再說曾經的修羅耀火啊!曾經……可是,原來這神秘的銀光是“無極”……


    “唔,去吧,收獲還是隕落,就在那裏。”


    舞炎心一震。收獲對應的不是付出麽?頭一次聽說收獲是要以生命為代價的!


    “隕落?有點意思……”舞炎沉吟著。


    “嗯,讓我看看有沒有‘神火圈’的介紹。”


    “無極”嗤之以鼻:“滾吧,本座就是當世最大的書籍!你丫還找來找去幹什麽?告訴你,神火圈集中了一階到八階不等的火屬性元獸。它們狂躁、暴力,是火屬性元師最好的磨練對象!神火圈,要我說,是火屬性元師必去的地方,不去,不成大器!”


    舞炎暗笑,這“無極”倒也是性情中人。


    舞炎合眸,精神力唿喚:“前輩,您的身份……”


    “無極”大笑:“我的身份?你問我我的身份?哈哈哈,你說呢?我也不記得自己的身份了!隻知道我是一個將成神放在第一位的修煉的人!我隻知道隕落之前我是鬥元天帝!天下第一鬥元天帝!哈哈哈!”


    舞炎懵懂了,心中對“無極”也有了些許概念。


    “那麽——你說的‘屠魔’?”舞炎問。


    “啊!本座想起來了!就是‘屠魔’!就是‘屠魔’!我是被魔神殺死的!”“無極”,那點銀光竄動,在舞炎的精神世界中勾勒出了他與魔神大戰的場景,過了很久,才徐徐說道,“忘了,隻記得這麽多了。我的本尊,或許已不知身在何處了。”


    舞炎癡癡地盯著魔神的麵目,充滿邪氣的帥,噙著淡笑的嘴角。


    舞炎看著“傲立”空中的魔神,再看看他對麵的人——“無極”,舞炎竟是大駭。“無極”那挺得直直的背,隨意舞動、蓄勢待發的短劍的劍鋒從始至終指著魔神。


    “這才是劍的至上境界啊!”舞炎想,“永遠,把你的劍鋒對準敵人!”


    “無極”笑了:“不錯不錯,能夠理解這一點,很好。還有呢?”


    舞炎細細思索,斷日此時還在舞炎的精神世界中,他便充當起了舞炎的模特兒。


    “劍……劍……快準狠!可練劍……”


    “那是會傷了自己,傷了隊友的!那是雙刃劍!”


    “劍師的劍,殺的是敵人!維護的是朋友!”


    “隻能把劍對準敵人——哪怕死到臨頭!”


    “也要背水一戰!永不說投降,永不會背叛!”


    劍氣縱橫!


    “無極”暗自對自己說:“很不錯的孩子。殺戮大道、生死大道、太極大道、兵戈大道,唔,四條神道,他已經……嗬嗬,居然初窺了兩條門徑,啊啊啊,年輕人啊,潛力真是無限量!不過啊,可惜、可惜!”


    舞炎微微笑了。


    劍的秘密,傷敵,不傷友!


    劍的意義,殺人,殺惡人!


    劍的存在,為的,屠邪魔!


    火之法則的層次,又上升了。火劍,在火中玩耍,血的顏色,永遠隻能是對手的!長劍,是天下之劍!短劍,是大家之劍!斷劍?是絕殺之劍!是混沌之劍!是正義的混沌、自由的淩厲劍!


    舞炎的嘴唇輕抬:“修羅一劍,方可碎山河。修羅再斬,方可驚鬼神。修羅劍暴,方可挽狂瀾。兄弟們,穎兒,等我到元王,我一定歸來。神的存在,隻是為了保護他想保護的那些人。等我。”


    奇怪的是,哪怕這麽大的動靜,火凰神殿的藏書閣的禁製依然平靜,絲毫沒有觸發的跡象……


    盤坐足有一個時辰,少年睜開了眼。


    眼睛睜開的同時,斷日已被少年握在了手中。舞炎漸漸地挑著斷日,難以壓製心中的喜悅:“劍啊,就是我的命。劍的道路,似乎已經開朗了。”


    銀光卻道:“你知道麽,你已經走火入魔了。”


    舞炎心驚,探查了身體,沒有大礙:“沒有。”


    “無極”說:“你的心迷失了。你說,成神是要保護人,那你為什麽舀起你的劍殺人?你走的路,是看破生死的生死大道,還是?看破生死,你領悟了分毫,但如今你要用你的劍守護你的兄弟、愛人,那麽生死大道的路,你怎麽堅守?我說,火之法則很弱。成神的第一個條件就是領悟大道。就是法則之力。火之法則遠遠達不到所需要的條件,生死法則你不能持續,你已經無路可走了。”


    生死法則要置所有人的生死於度外,然而自己卻想守護所有人的“生”,那麽,“死”呢?


    “生死法則,又叫輪迴法則。需要看透所有人的輪迴……”


    舞炎心底一陣煩躁,出言叱道:“別說了!輪迴,狗屁輪迴!大不了,生死法則我不要了便是!以後生死法則我不再動用!領悟來的,就讓它**果地再次離開!”


    “無極”淡笑著說:“錯了,你完全錯了。我說你走火入魔,你會明白的。以後你的修煉,寸進不了了!”


    “哼!”舞炎不信邪,坐下來凝聚元力。行了一個周天,舞炎剛要退出修煉狀態來以此反駁“無極”的話,然而,那些元力卻化為碎光漸漸消散。


    “什麽?!”舞炎狂怒。


    “我說過了。你的路,已經沒有了。無路可走,無路可退。”“無極”說,“放棄吧,或許我讓你‘屠魔’,是一個極大的錯誤。”


    舞炎忽然想到了什麽,眯著眼問:“我這樣,你似乎很高興?”


    “無極”忽然沉默了,久久不說話。


    舞炎前思後想,封閉著精神不讓“無極”窺伺。陡然之間,一條清明的線索出現了!舞炎冷汗直下。舞炎無聲地張嘴,腦子裏隻有一個思想:時間所致,《封神獸錄》裏那四個邪獸的邪氣侵蝕了“無極”原本的意念……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就是要引我入魔!


    “可惡!”舞炎咬牙。當務之急就是如何將那點該死的銀光給驅逐!就算它現在不對自己不利,未來就是一個大患!不對,所有的東西,用之正則正,可不可以讓他為我所控呢?


    舞炎眼中靈光一動,說道:“前輩,你有什麽辦法可以幫我?”


    “無極”突然笑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不信任我了呢!時間之久,我的本尊都不知道在哪裏,我這點分身啊,留了傳承就該消散了。”


    舞炎“哦”了一聲,道:“前輩有辦法?”


    “無極”歎了口氣:“有,不過,我力量太弱了。你要想盡一切辦法,最好是有大補的東西給我,時間一久


    ,我恢複了,傳承就可以給你了。”


    舞炎暗暗狂笑:諒你聰明一世還是露出了馬腳!


    “有!前輩,火珠可以麽?”


    “好!可以!有火珠就好,快快,把火珠引進你的精神世界來!”“無極”驚喜地大笑,“呃,這裏不行,快快,和本座到外麵隱蔽的地方去!”


    舞炎笑著點頭。


    然而他眼中卻是兇光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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