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炎的精神立刻緊繃起來。()這次,他給自己定下的目標是擊殺邢複!


    舞·玉麟九踏!


    舞炎直衝向邢複!


    天露不然焱冰毓皇幫助舞炎出手殺敵,但並沒有說不讓焱冰毓皇告訴舞炎關於元力、元師等的知識。因此,剛剛焱冰毓皇告訴舞炎:“與破元師或更高等級的元師戰鬥必須速戰速決,以點破麵。因為,達到了破元師這個階別就打碎了元力儲存的東西,達到了元皇才能再次凝聚出來。被打碎的元力強度不減反增,化為了點點細小的元力與身體融成了一體。”


    舞炎記下了焱冰毓皇的話,所以,他出手了!


    舞炎一拳帶著融為一體,威力大增的元力和精神力轟向邢複。


    邢複一驚,輕聲道:“不錯的速度,加入我的勢力吧。隻要你來了,你就是自我之下第一人!”


    舞炎一笑,轟拳的速度又快了幾分,道:“算了,我的目標不在此!”


    “好。”邢複眼神一凝,右手化爪抓向舞炎的右手。


    兩者相撞,發出了**相觸的低沉的悶響。這是純粹的力量的比拚!


    “力量也不錯,要不你再考慮考慮?”邢複一邊應付舞炎的攻擊,一邊說道。


    舞炎一喝:“接招!”


    又是舞·玉麟九踏。舞炎一跳,身形在空中連續變化兩次,轉眼間來到了邢複的身後。


    “雪粼掌。”舞炎用出了神麟留給他的第二個元技。


    邢複反手一抓,舞炎巧妙的一扭,右手繞過了邢複的利爪。同一時刻,左手點向了邢複的背脊。


    一連串的元技施展舞炎的精神力消耗的極快,好在舞炎的精神力極為變態得多。舞·玉麟九踏是耀級低階的元技,當然,這是一種成長性的元技;雪粼掌是玄級中階的元技;繞過邢複利爪的“閃粼破”;和剛剛的一指——玄級高階的元技“破楓之指”,可以說,舞炎的攻擊輸出達到了一個極高的程度。


    邢複怎料到舞炎的妙招,被一掌一指擊中,頓時噴出一口鮮血。


    緩過氣來,邢複神色猙獰地盯著舞炎,宛如一頭吃人的野獸,吼道:“讓你看看什麽才叫真正的破元師!”


    邢複仰天一吼,身上的毛發立刻增多起來。腳下浮起三個全是黃色的元環。顯然不是最佳的匹配。這三個元環同時亮起。


    邢複不是元魂階別的強者,無法元魂實體化,所以舞炎無法判斷出他的元魂。不過,根據發動元環的特征,舞炎隱約能分辨出邢複的元魂是跟獅虎熊一類的。


    舞炎毫不慌亂,依舊是一副平淡自若的模樣,看得群眾中一些年齡初到十八歲的少女春心方動。


    舞炎淡淡地說道:“以為我沒有元魂嗎?”


    舞炎精神力一動,兩個燦金色的元環升騰而起。


    邢複一愣,心想,這是什麽元環?


    他這般想著,舞炎可不會讓他。第一個燦金色的元環閃亮,舞炎的精神力立刻動蕩起來。


    舞炎這第一本命元環的元技超乎了許多人的認識,居然有兩個。


    舞炎現在發動的就是舞炎本命元環兩個元技中的第一個。舞炎給它取名為:精神之凋落。是一個控製係的技能,可以讓敵方精神恍惚。


    一圈淡金色的光圈覆蓋在了邢複的身上,硬生生打斷了邢複即將發動的元技。


    幸虧舞炎有這個精神之凋落的技能,不然讓邢複以破元師巔峰的力量發出的三個元環的技能舞炎就慘了。


    舞炎得理不饒,本命元環依舊亮著。不過這次,舞炎發動的是本命元技上的另一個元技。


    精神之剝奪!


    讓敵人的眼前產生可塑造的幻象。


    邢複的精神恍惚一結束,就看到自己身處於一個完全漆黑的世界裏。孤獨,自己的感受。冷清,對世界的感受。明明感知告訴自己不可能到這裏,但是眼前的一切又是那麽真切……


    邢複的腦袋瞬間劇痛了起來,龐大的信息量快要漲爆他的腦袋了。


    到底怎麽迴事?我怎麽在這裏?黑暗。好黑。痛。好痛。我難道到了一個我不知道的地方去了麽?怎麽這麽冷?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啊!……


    現實世界中,邢複正抱頭大喊著。那副痛苦的模樣看得在場的眾人一陣陣的心寒。


    這時,蕭譜在原地盤坐下來,雙膝之上憑空出現了一把古樸的長琴。長琴呈棕色,共有九根弦,其中前兩根弦閃爍著黃色的光彩。這時,第二根琴弦亮了起來。


    蕭譜雙手按在了琴弦之上,緩緩地彈奏了起來。


    不自覺的,舞炎的身體跟著蕭譜的彈奏律動了起來……心中塵封的多年的狂熱也被釋放出來。舞炎對舞·玉麟九踏的熟練度也在這一刻瘋狂地漲動著。心神也沉浸在了其間。


    蕭譜自然發覺了舞炎的奇怪狀態,嘴角一咧,輕輕地道:“我與林舞炎大哥真是天生的絕配。一琴一舞,堪稱世間無敵。隻是,這個世間不屬於我。”


    想到這裏,蕭譜不禁想起了自己前世的林欻大哥……


    舞炎沒想到的是,自己前世的好兄弟陰錯陽差之間居然與他一樣也穿越到了這裏。並且,兩者再一次相遇了。隻不過,他倆還互不知曉罷了。


    在蕭譜的輕輕彈奏之間,幾近瘋狂的邢複也恢複了平靜……


    舞炎的精神之剝奪也在蕭譜的彈奏之間被一絲一毫地瓦解掉。


    ……


    一人奏,一人舞。舞炎和蕭譜的情緒和動作漸漸感染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民眾對邢複的仇恨和邢複的猙獰,似乎是照到陽光的冰一般,被緩緩溶解掉了。


    ……


    半晌之後。


    蕭譜的元力已經耗盡,舞炎、邢複和不計其數的民眾也在這一刻轉醒過來。


    舞炎在經過蕭譜琴聲的洗禮之後,心中對音樂的明悟增加了不知多少。眼中的通透愈發得濃鬱了。


    舞炎一醒來,看見的不是別人,而是一個隱隱約約的影子。


    舞炎的記憶又被開啟了一點,精神之海中的封印也鬆動了許多。


    “是你麽?陳心落?心落,是你麽?我好像又聽到你的琴聲了,那個孩子是你留給我的紀念麽?”舞炎喃喃道,走向那個虛影。


    陳心落,一個很雅氣的名字,但他的擁有者是一個男子。這是蕭譜前世的名字。陳心落,舞炎的知音。


    這是舞炎看到的,而蕭譜看到的是——


    “林大哥?林欻?”蕭譜渀佛看到一個帶著無盡自信的男人踏著悠揚的舞步走向他。


    兩者眼中的幻影漸漸淡去,世界的色彩在度迴來,看到的是對方,凝望著自己的對方。


    舞炎笑了笑,對蕭譜說:“對不起,我失態了,剛剛好像看到了一個老朋友。”


    蕭譜一驚,對舞炎的話沒有過多的思索,說:“我也是。”


    舞炎轉過身,看向從自己精神之剝奪的月兌離的邢複,說:“還來嗎?”


    邢複現在的感覺就好像是黑暗中的蛾子看見燃燒的火焰一般,他說:“我知道了,原來一切都是我錯了。”


    舞炎一怔,不知道邢複為什麽忽然說出這樣的話。


    邢複出人意料地跪了下來,流著淚對怔怔的群眾道:“一切都是我錯了,大家原諒我好麽?”


    一時間,周圍的所有人都迴不過神來。他們不知道邢複的態度為什麽轉變的這麽快。就算打不過舞炎,也不會如此地道歉吧?而且還下跪了。再說了,邢複眼中的那份真摯,是無論如何也裝不出來的。


    邢複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道:“今日,我邢複在此下誓:以後再不欺壓百姓,若犯此戒,命歸百姓!”緊接著,一團刺目的血團從邢複的嘴中飛出來,在空中爆成一絲絲細小的血絲注入到在場的每一個民眾的身體裏。


    焱冰毓皇的聲音在舞炎的精神世界中響起:“這是血誓和血印。這邢複看來是真的悔過了,將自己的血印交給別人,無異於將命交到了別人的手中。舞炎,我覺得是你的精神之剝奪讓邢複感受到了黑暗,體會到了他所欺壓的百姓的痛苦所在。接著蕭譜的琴音喚醒了他的意識,從而讓他悔過了。”


    舞炎心中暗讚一聲:“焱冰毓皇不愧是焱冰毓皇。”心想,大哥分析的真有道理。而事實上,焱冰毓皇所說的也**不離十。邢複的悔過原因正是在此。


    日落西山之時,邢複還在原地跪著,周圍的民眾早已泣不成聲。


    舞炎不知道邢複到底是死了好還是現在這樣好,而邢複的真誠他也看到了——從


    早跪到晚,難道這還不足以證明嗎?


    舞炎走到邢複的麵前,他也看了邢複跪著的模樣不知多久了。


    舞炎扶住邢複,拉他起來,說:“你的真誠,大家看到了,能請你起來嗎?”


    邢複一愣,不知道這個年輕人為什麽會幫助他。他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淚眼朦朧的雙眼中布滿著令人觸目驚心的血絲,他用幹澀的嗓子說:“我知道我錯了,你應該知道那是血印……”


    焱冰毓皇也從舞炎的體內出來了,拍了拍邢複的肩膀,道:“我知道,你是真的認錯了。”


    邢複的精神早就透支了,此時得到了焱冰毓皇的認可他一頭栽倒在舞炎的懷中。在他倒下去時,舞炎迷迷糊糊地聽到邢複說了句:“到我府裏去。”


    焱冰毓皇蘀舞炎扛著邢複。舞炎對大眾說:“大家也看到了邢複對自己過錯的悔意,他也認錯了,我相信他以後能夠做好一個大公的本分,造福民眾的。大家能原諒他麽?”


    蕭譜也說:“我看行,這邢複隻是一時間被實力迷了心竅罷了。如今他認錯了,我覺得可以放過他了。”


    群眾們彼此相視一眼。


    那麽久的時間,連他們都堅持不住了。他們也知道跪著的邢複是多麽的困難、難以堅持……


    “好,隻要邢複不再欺壓我們,我們就不再追究!”


    “可以,我沒意見。邢複的真誠我看到了。”


    “嗯,這麽久的怨恨我也消了,我也讚同。”


    ……


    一聲聲讚同的聲音此起彼伏,不多時,在場的所有人意見都達到了一致。


    於是,舞炎說:“大家都散了吧。”


    擁擠的人群在這一刻都散了開來,都各迴各家了。空曠的城外平地上就剩下了舞炎、焱冰毓皇、邢複和一個布衣少年了。


    “蕭譜,我和林焱冰大哥要走了,你怎麽不走啊?”


    林焱冰,自然指的是焱冰毓皇了。在外出門總要有個名字吧?


    蕭譜笑笑,道:“我沒有家,我是個孤兒。而且我也不住在這個城市。”


    “嗯?”舞炎有點奇怪。


    “你是在奇怪為什麽我不住在這裏還對邢複的行為很了解吧?這一點不難解釋,通過這些群眾我就可以知道了。出麵隻是為了不讓這些百姓再受苦了。而且我也知道邢複為非作歹的真正原因。我的元魂很特殊,是九斷天琴。它在我的實力沒達到元魂的時候就能以實質化的形式出現。因為,它是我的本命元魂!”


    舞炎聽過,本命元魂是一個人一出生就擁有的元魂,而且不需要覺醒。並且一開始就能元魂實質化。但弊端是明顯的,那就是破碎了必將殃及主人。


    “我的九斷天琴它的成長方向是傾向於輔助的,元素應該屬於金木雙元素吧。”蕭譜看著舞炎吃驚的雙眼,“我的元環並不是一看就能知道的。它顯示在九斷天琴的琴弦上。我現在是大元師,兩個元環都是黃色的。第二元環能夠喚醒人的意識。就是剛剛我喚醒邢複的那個。”


    舞炎若有所思地道:“既然你不生活在這裏,那你準備去哪裏呢?”


    蕭譜道:“這是個肉弱強食的世界,一切以實力為尊。所以我準備讓自己成為強者。而成為強者的方法就是進入高等的學院——鬥天學院!”


    舞炎一愣,因為他分明從蕭譜的眼神中看到了如火般的渴望和狂熱。這份渴望,跟他自己前世對舞的執著一般。


    “我此行也是準備去鬥天學院的。不過你看現在天也晚了,我們總要休息吧?我看我們還是去邢複的府上休息休息。”舞炎道。


    “好。我們就先去邢複那裏。”蕭譜道。


    帶著漆黑的天幕,舞炎一行人消失在了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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