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為人,按靜的話說他就是一個武癡。雖然言語極少,但是與寒晨交流具裝戰士的戰技時卻很是積極。不過在談到二人在對戰中的每一個細節和招式時,都是寒晨說的多,夜說的少,但夜隻要說出來,基本上都是一語中的。


    每每將寒晨心裏仍然比較迷糊的東西,一語道破。給寒晨的感覺,夜看待問題的角度與他的戰技如出一轍,輕易不言,言必有物。


    在與夜接觸後,寒晨對自己的具裝戰士職業有了更清晰和係統的認知。與夜這個同樣是專業具裝士相比,靜作為一個機甲士,尤其是一個不願動腦筋的機甲士來說,寒晨從夜這裏獲益良多,使他對具裝士的職業技能有了更加清楚明確的認知。


    僅就戰技一項來說,寒晨在夜的嘴中才得知,自己對戰技體係的劃分還是很籠統。


    戰技對每一個星際戰士來說,大致可以分為兩大類。


    一類是普通戰技,像基礎星空戰技就是普通戰技。另一類是特殊戰技,像夜的詭異身法,寒晨的三式自創的戰技都在此類。而且特殊戰技還有細分,其中像寒晨自創的戰技,而且是個人獨有的別人不會的戰技就被稱為專屬戰技。


    而星空中擁有專屬戰技的星際戰士,往往都是天賦出眾的一群人,他們相對來說更有發展潛力,如果能夠經受住磨難,未來可說前景無限,成就不可估量。這類人在無論到哪裏都是備受重視和關注的,一旦出現必然會被一些頂級勢力收入視野。


    而頂級世家們的做法不盡相同,有的盡力網羅人才,網羅不到也盡力交好。但是更多的世家的做法卻很極端,他們奉行著如果不能為我所用,則提前扼殺的原則。


    這也解釋了寒晨為什麽會被震旦星域中頂級勢力鎖定,並發出追殺令的原因。


    經過幾番生死搏殺,寒晨對自己被追殺的事已經看淡了很多。雖然心中依然有恨,可是已經盡量學著將仇恨壓製在心底,輕易不表露於外。


    提到追殺令,寒晨迴頭看了看靜,平靜地對她說:“如今夜來了,靜你暫時先和他一起,咱們分頭行動,到“星苑”會合。”


    寒晨已經勁量將自己的語氣放緩,可是仍然讓靜起了很激烈的反應。


    “寒晨,難道我靜是一個遇到危險就會拋棄朋友的人嗎?”靜的聲音這時聽起來很尖銳,讓寒晨有些刺透耳膜的感覺。


    她的胸膛起伏著,剛剛發育的胸脯雖然還不明顯,但是因為心情激動的緣故,大幅度地升起降下,從那明顯的幅度能夠看出她此時是多麽的憤怒。


    靜甚至衝到寒晨的麵前,扯住了寒晨的衣領,大聲的吼道。


    “寒晨,你是我走出家族後,遇到的第一個我認同的朋友。朋友,你知道什麽是朋友嗎?我把你當做我的朋友,不是因為你救了我,而是我從內心接受了你作為我——阿靜的朋友!”


    大口地喘了一口氣,靜接著說道。


    “從小,我在家族裏,沒有人違逆我的意願,都順著我,疼我,寵著我,讓著我,但是他們對我好,是因為我的出身,是因為我是家族的嫡係子女中非常出色的那一個。他們是因為我父輩的地位而來討好我,如果我資質平庸,父輩沒有權勢的話,又有幾個能剩下?這些人不是我真正的朋友。”


    “而你,不是因為這些原因與我相處,不因我出身高貴而刻意地接近我,不因為我長得漂亮而討好我,你和我交往是因為你也將我當做了朋友看待。這樣的朋友,你讓我在他遇到可能的危險時走開?你——你於心何忍?”靜的聲音已經有些哽咽,眼睛有晶瑩的東西閃爍。


    寒晨沒有想到,靜的迴應是這麽的激烈,大眼睛瞪得滴溜溜圓地怒視著他。寒晨沒有想到,平時天真得有些糊塗的靜,能夠如此有條理地說出這麽一大堆理由。


    這讓他第一次對女性的說理能力有了全新的認識,心底下在這一刻意外地有了題外的想法——今後千萬不要試圖和情緒激動的女性去講道理,否則她們的眼淚會瞬間衝垮你所有的理由。


    “如果,我說如果你對我的意誌有所懷疑的話,我們可以一起立誓組隊!”靜嚴肅的舉起了右手。


    可能是作為一個少年人,閱曆不足的緣故吧,寒晨錯估了靜的反應,他沒有想到,雖然剛剛相識,但是靜對自己這個朋友如此真摯。他有些諾諾無語,看著靜那泛紅的眼睛,有些不忍直視。


    這時身後的夜走了過來,拍了拍寒晨的肩膀,沒有說話。接著走到靜的身邊,伸出自己的右手帶著她的右手,一起伸到了寒晨的胸前。


    怔怔地看著兩隻手,一隻嬌女敕小巧,一隻修長有力,有一種名字叫“熱血”的東西在寒晨的身體內湧動。


    “好兄弟,好妹妹!”寒晨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有些發顫的伸出了自己同樣的右手,與二人的重疊在一起。


    寒晨知道,這時不能再說“不”字,否則自己將永遠失去兩個難得的朋友。


    既然要一起麵對,幾個人自然要集思廣益,古語說的好“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嘛,一起總能想到辦法的。不是嗎,辦法總比困難多。勇敢不等於莽撞,這一直是寒晨的信條。記得一位古人說得好“要在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


    冷靜得近乎冷酷的夜,發揮出了他那縝密的思維,幫寒晨分析了一下他所麵臨追殺令的政治背景。


    貫徹他一向的說話方式,夜首先說了兩個字:“征兵詔”。


    與夜相處的這些天,寒晨已經逐漸適應了他說話獨特的精簡風格,適時地將臉轉向了靜。果然,靜翻了翻眼,勉為其難地為寒晨解說夜的意思。


    原來,自星際開拓以來,人類星域就形成了自主外拓的習慣。當然這也是人類生存發展所必然麵臨的趨勢。隨著人類在星際中站穩腳跟,隨之而來的就是人口的迅速增加,所消耗的資源的成幾何速度增加,在增加了自身種族實力的同時,也必然會麵臨著資源壓力。從而反過來促使人類向外界星域持續擴張。


    曆史告訴我們,擴張必然是血淋淋的。擴張的過程,實際上就是異族的和自己民族的血淚史。而人類在星際上擴張,也必然需要更多的人類去奉獻他們的血淚,乃至生命。


    曆史上一位著名的傳奇曾說過,每一個人類星域的邊界都是由無數星際戰士的血肉鑄成的。


    震旦星域是由一個個家族勢力組成的,在星域建立之初,各大頂級家族之間就共同約定,由各大家族牽頭,在星域邊緣建立獵獸軍團,用以開拓星域空間。為了有充足的星際戰士資源,他們聯合提出,星域內的每一個星際戰士都有義務響應“世家征兵詔”的號召,自發參戰。


    當然為了吸引更多的星際戰士,尤其是平民星際戰士們參戰,不讓平民戰士們反感,世家聯盟給出了很多具有吸引力的條件。


    如參戰的星際戰士平等享有軍貼,與世家子弟等同;參戰人員不問出身,即使你是罪大惡極的星盜,一旦到了獵獸軍團中,你也享有平等待遇;如果你在外麵被追殺,一旦進入軍團,無論是誰發出的追殺令,你都將在參戰期間等到豁免。如此等等,優惠的條件一大串,最終目的就是吸引星際戰士們去衝鋒陷陣,怎麽也改變不了引誘平民星際戰士去當炮灰的事實。


    當然後麵一句話,是靜加上去的。


    不過當靜說到第三條時,寒晨的眼睛一亮,這未嚐不是自己擺月兌麵前被動局麵的一個好辦法。


    而且世家征兵詔中,沒有強製參戰人員的時間限製,參戰之後,隻要你提前三個月提出申請,就可以按時離開,任何人不得留難。


    當然這都留待以後,以自己現今的實力,真正到了一線星際邊界戰場上,估計想當高級點的炮灰都是奢望。


    自己麵前需要麵對的就是,衝破世家追殺令的阻礙,進入“星苑”中,去尋求係統的星際戰士傳承,彌補自己的短板,為向更高的境界衝擊奠定堅實的基礎。


    “十九殺令”!寒晨不由暗自咬牙,這個可笑又可恨的追殺令,世家豪門的遊戲,壓迫驅使平民星際戰士到星際邊緣去開荒的工具之一。


    寒晨這一刻甚至有一股衝動,去撕碎那些以自身血統為傲的垃圾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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