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把昨前天的補起!


    妓女這種因男人的**而出現的產物,在上古之時就已出現,那時主要以巫妓和宮妓的形式存在;到齊國宰相管仲設置國家妓院,官妓於是出現;隨著商業的發展、都市的繁榮,以個體營業為主的私妓出現了,私妓在先秦時就已存在,到唐代走向興盛。私妓所在的場所便是青樓。


    麵對月奴的羞怒,王勃尷尬地用食指撓了撓臉,不知如何自處了。上次給王母說了準備在市裏開分店的想法後,王母就安排人準備從關隴地區購買一些奴隸迴來,但不巧今年由於“廢王立武”的關係,關隴局勢有些動蕩,很多買賣都不好做,這件事情隨之被擱置了下來,最近才有消息。


    這件事說來碰巧,昨日關中一專幹奴隸買賣的行商迴龍門探親,得知此事後,劉翁就派人跟這人聯係上,準備就近從他手中買一批奴隸迴來。


    這行商姓馬,早年是個遊俠兒,後來從商幹起了奴隸買賣這行當。在關中打拚多年,他早已有了自己的渠道。不過像他這種行商都有一個習慣,跟人談生意的時候喜歡來青樓這種地方。


    說起來其原因有三個:一來,到這種地方談生意,氣氛輕鬆,容易把生意談成,和後世凡事在酒桌子上解決是一樣的道路。


    二來,雖說國家對這種事向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但並不是說就能擺到明麵上,難保不準哪天聖人心血來潮,要懲治一下這種現象,那些個敢於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這種買賣的人,肯定是要被當“雞”殺掉的,畢竟過去也不是沒這種政策出台。


    三來,可以尋歡作樂,娛樂一心。


    這種事情自然是不足為外人道也,但作為有求於人的買家,如果不清楚這裏麵的道道,難免貽笑大方,甚至買賣都做不成。


    負責接待這位姓馬商人的是劉翁手下的一個“得力幹將”,名叫劉承嗣。他被賣到王府的時候還是個總角孩子,後來劉翁見他機靈,做事幹練,就收作了義子。想來劉翁作古之後,他就是王府新一代的管家了,而現在已經開始有人稱唿他為劉管家了。


    這家青樓名叫“怡紅坊”。


    “喲,這幾位小客官,也是來尋花問柳的不成?”幾個在門口招攬客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輕女子見到王勃幾人在門口停下,躑躅不前,心裏好奇,頓生了作弄的心思,於是都圍過來打趣道。


    本來這種事牛大出麵解決最好,隻要他往那一站,什麽牛鬼蛇神都跑遠了,但這貨正忙於跟他的蒸餅打架,哪裏顧得過來。


    至於驢子,這貨什麽時候這麽近距離見過這些個酥胸半露的妖嬈女子?此刻早就豬哥附體了,還指望他?


    至於月奴,算了吧,她都自顧不暇了,還幫得了他?


    王勃見誰都靠不住,臉蛋被這隻手模模,被那隻手掐掐,被騷擾得不行,隻好硬著頭皮作揖道:“諸位娘子,某這廂有禮了,煩請通報一聲甲字房劉承嗣,就說四郎來訪。”


    “哎喲,小郎君好生可愛,竟然也學秀才酸了一把,不行了,快讓阿姊抱抱。”王勃不知道他這個酸不溜揪的樣子陪上他可愛的模樣對女人的殺傷力有多大,頓時一個個都眼中都冒出了小星星,揚言要他抱他親他。


    “讓開,讓開,都給某讓開,哎喲,四郎,你果真來了啊,某方才聽手下人說你在門口被這群潑婦攔住了,這便趕緊出來給你解圍。”一個三十多歲頜下蓄須的清瘦男子好不容易從女人堆裏擠進來,見果然是王勃,忙著解釋道。


    “劉叔,你來得正好,快快帶某進去。”滿臉唇印的王勃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似的唿喊道,他這一唿喊,頓時又惹得眾女好一陣歡笑。


    “哎喲,兒當是誰呢?原來是劉管家啊,怎的,現在就罵兒潑婦了,昨晚親熱的時候怎麽就喚兒心肝兒呢?”其中一個礀色尚佳的女子掩嘴輕笑道,引來眾女一陣好笑。


    “你這娼婦,說什麽胡話呢,真是豈有此理。”劉管家被說得麵紅耳赤,想死的心都有了,少主子可在這兒啊,被他聽到了,他會怎麽看他?


    “吵什麽吵?在門口瞎嚷嚷的,客人都被你們這些賤婢嚇跑了!還讓老娘做不做生意了?老娘要你們不是來瘋耍的,還不快滾進去伺候客人?”老鴇聞訊趕將出來,破口大罵道。


    老鴇發威,這些妓女隻能不情不願地迴去了。


    王勃模了把臉,見滿手膩滑的香紅唇脂,頓時苦笑起來,接著踢了牛大和驢子兩人一腳,然後拉著小臉鐵青但同樣滿臉唇印的月奴進了“怡紅坊”。


    在王勃的印象裏,商人都應該是腦滿腸肥、大月複便便的樣子,這樣才符合他們奸商的形象;可他見到的這位姓馬的商人卻是個腰粗臂壯、牛高馬大的大漢,雖不及牛大高大,但想來力氣也不小。


    他長了一臉鋼針似的的胡須,身上套著一件虎皮大衣,坐在那裏就像一頭隨時要撲上來的雄獅。自打王勃等人進來以後,他的目光就從沒有離開過牛大,眼中帶著濃濃的戰意。可牛大卻看都懶得看他,隻鍾愛於對付他的蒸餅。


    “某叫馬雲,這位兄弟,尊姓大名?”不等劉管家為他引薦自己的少主子,馬雲忽然戰將起來,抱拳問牛大道。


    他的聲音極為洪亮,屋裏頓時一靜,唯餘下牛大吧唧吧唧啃吃蒸餅的聲音。似乎感受到周圍投來的異樣目光,牛大抬起頭,看了看眾人嘴角抽搐的樣子,撓了撓頭,茫然道:“什麽情況?”


    王勃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道:“人家問你尊姓大名呢。”


    牛大撓了撓頭道:“俺姓牛名大。”


    “牛大?呃,好名字,某見你手背老繭,麵緊脖粗,胸肥背厚,身強體壯,器宇軒昂,想來定是個練家子,相撲一定不差,不如我們來比試一番如何?”馬雲戰意盎然地道。


    “俺說你煩不煩啦,俺還要吃蒸餅呢?”牛大不耐煩地道。


    “你……”馬雲何嚐被人這麽藐視過,當即就要發飆。


    劉管家忙出來打圓場,拉著他苦笑道:“哎喲,馬兄,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他還隻是個黃童。”


    “黃童?”馬雲愣了一下,這才發現牛大頭上正頂著兩個葫蘆一樣的發髻,不禁撫掌大笑起來道,“原道是個何等猖狂之輩,卻原來是個傻漢。”


    他的笑聲震得整間屋子都像抖了起來似的。


    “傻漢”這兩個字在王勃聽來有如雪崩襲來一樣讓他心裏一咯噔,在龍門,哪個小孩子不知道牛大有個忌諱,那就是不準別人說他是傻漢,誰說跟誰急,誰說揍誰。這個忌諱的起因就來自於他歡歡喜喜地告訴他母親人家罵他傻漢後,他母親竟然流淚了。


    果然牛大聽到馬雲罵他傻漢,猛然一抬頭,怒吼道:“你敢罵俺傻漢?!”


    這個時候,他最愛的蒸餅也不認識了,就認得馬雲。


    “罵得就是你這個傻漢,你能奈某何……”馬雲梗著脖子瞪著他道。


    然而“何”字還沒有徹底落下,接著一個碩大的拳影就轟在了他的臉上,將他砸得瞬間腦暈頭脹,身體倒飛出去,把隔壁的牆都撞出了一個好大窟窿,從窟窿裏還能看見裏麵雞飛狗跳的光溜男女。


    待牛大撲到他身上,準備在他臉上揍出第二拳的時候,王勃的大喝聲傳了過來:“牛大,住手!”


    “四兄,他罵俺傻漢。”牛大迴頭委屈地道。


    王勃無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概是肩膀吧,——示意他站起來勸慰道:“牛大才不是傻漢呢,罵牛大的人才是傻漢。”


    一個五歲孩童安慰一個牛高馬大的大漢,這充滿違和感的一幕,直看得聞訊趕來的人群一陣嘴歪眼斜。


    馬雲被人扶起來了,他晃了晃頭,待看清楚扶他的人竟然是牛大後,當即一拳就揮了過去,一般人吃了苦頭後都會因畏懼而逃避,他倒好,還越挫越勇了。


    看到這一幕,王勃頓時閉上了眼睛,心說,完了。


    房間裏又一陣響動過後,牛大好端端地站在那裏,馬雲則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陷進了地板裏。


    王勃搖了搖頭。


    後麵就沒什麽說的了,馬雲也不談相撲的事了,換了個屋子後,直接開始談生意,不過他的心胸王勃也不得不佩服,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出了那麽大一個洋相,他居然還不忘對牛大伸出大拇指。


    當聽說王家這次隻打算買二十個奴隸後,馬雲頓時就不安逸了,心說,人被揍了,給的蜜糖才這麽一小勺,這不是欺負人嗎?如果隻是這種小買賣,昨天直接說數字就行了,何必裝腔作勢,愣是搞出這麽大動靜。


    如果讓行裏的人知道他今天被人揍了不說,生意還隻談了這麽小一筆,還不知道要被嘲笑成什麽樣。


    “馬叔,你別急走啊,某還有話沒說呢。”王勃見他怒氣衝衝地要走,忙叫住道。剛才是劉管家說的,現在劉管家的職能用完了,是該他上場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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