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倩登時就被他一句話噎住了,滿臉的堆笑僵硬極了,一肚子的話完全說下去了,不可置信的瞪著眼睛瞧著他。


    陳倩想著就算對方不想透露消息,但是也會多少給她點麵子,揚手不打笑臉人,頂多問不出消息,哪想到對方竟然就這麽硬生生把她給噎了。這周圍還有不少人,雖然離得不遠不近,也沒人搭茬,肯定有好多人聽到了這尷尬的對話。


    “不要打架鬥毆。”平亞冬瞧葉芳長出事待發,趕緊小聲在他耳邊叨念。


    葉芳長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稍作停頓就轉身走了,留下臉色鐵青的陳倩一個人。平亞冬不忘了端著兩個人的飯盒,追上葉芳長,“你剩了這麽多菜,還吃不吃了?”


    “當然吃。”葉芳長說。


    平亞冬差點被他氣吐血,一肚子安慰的話都沒用了,說道:“你的自我修複能力真強大,被氣得鼓鼓的還能吃下去飯?”


    他們吃完了飯沒多長時間就開始工作起來,下午的戲就沒有上午順利了,尤其是葉芳長。葉芳長剛跟女主撕破了臉,下午還要繼續搭戲,想想也不容樂觀。陳倩裝作沒事人一樣,就像中午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不過暗裏地就開始給葉芳長使絆兒,動不動就叫停,一段短短的對話叫停了四次,都是無關緊要的問題。葉小少爺倒是淡定,不管如何就是不接招,讓對方一肚子的悶氣。


    施導暴躁極了,他哪能看不出來女主在使壞,剛要舀著喇叭罵人,就有場務小跑著過來,說道:“導演,外麵有個人,他沒有工作證,也不是劇組的人,說是有認識的人,要進來。”


    “探班的還是記者?”施導非常不高興,“早上不是說過了麽,今天卡嚴點,探班的和記者都不讓進來,你把人趕走不就行了,非要過來打攪。”


    “導演,”場務有點猶豫,“可是那個人說是來找葉芳長的,說是葉芳長的熟人,所以我……”


    施導一個激靈,來找葉芳長的熟人,難道是李承恕老板又來看人來了?李老板倒是一沒有工作證二也沒不是劇組的人,可真要是把李老板拒之門外或者轟走,那他們就都別好好過了……


    “還不把人帶進來,怎麽不早說。”施導跳了起來,對著演戲的幾個人喊,“停一下,先停一下。”


    小場務趕緊小跑著去將人請進來。施導把攝像機都停了,準備迎接李承恕,可誰想來的壓根就李老板,遠遠的一瞧,小場務帶著一個長頭發的女人走了過來。


    施森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腦袋裏轉不過來了,“這怎麽迴事?不是李老板麽?這人是誰?”


    小場務將人帶到了跟前,奇怪的看著施導,“李老板?李老板沒有來啊。施導,這位女士說他要找葉芳長,是葉芳長的熟人,您不是讓我把人帶進來麽?”


    施森氣得都說不出話來了,打眼一瞧帶進來的女人,估計有三四十歲了,看起來年齡比較大,雖然臉上抹著厚厚的粉,不過皺紋是沒蓋住,而且那顏色搭配不敢恭維,天氣還有點涼,女人下1身已經穿著絲襪短裙,上麵是看起來就廉價的假皮草。


    中年女人一路走過來東瞧西看的,此時站在施森麵前,麵露驚訝的神色,“你就是導演啊,謝謝你讓我進來啊,您還挺好說話的,我是來找葉芳長的,他人在哪裏?”


    施森簡直想讓人立刻就把這個看起來像極了騙子的女人扔出去,葉芳長就站在幾步遠的地方,居然認不出來,還敢說是熟人。


    “對不起,劇組正在拍攝,請您到外麵等。”施導補充說,“有急事也請外麵去等一下。”


    “別趕我走啊,別趕我走。”中年女人激動起來,揮著手說:“我是來找人的,我是葉芳長的大姨,你們可不能趕我走。我昨天晚上在網上瞧見了新聞,葉芳長紅了啊,就在這裏拍電影,我特意坐在了公交車然後又打的過來,你瞧你瞧,我花了一百好幾的打車費呢。”


    女人嗓門大,大家一聽他這麽說,目光瞬間都掃射在了葉芳長身上,然後就開始紛紛議論起來。


    葉小少爺有點傻眼,心想著“自己”的大姨?那肯定是這具身體的親人了,不過他是一點也不記得。


    平亞冬趕緊跑了過來,葉芳長就問他,“這女人是我的親戚?”


    平亞冬答不出來,雖然是發小,不過他也沒見過葉芳長的親人,隻瞧見過他母親,不過那個女人不在好久了,沒聽說還有個大姨,就像從石頭縫裏冒出來的一樣。


    “哎呦,小芳!”女人突然轉過頭來大叫了一聲。


    這一聲喊可把天不怕地不怕的葉小少爺給驚著了,他最討厭別人這麽叫他,拳頭都緊了緊。下一秒就聽那個女人繼續激動又感動的喊著,“我的小芳啊,我可找著你了,你和小妹長得可真像,簡直就是一模子刻的。我瞧見網上的照片,一眼就認出你來了。”


    葉芳長目瞪口呆的就瞧著中年女人一邊喊著一邊衝了過來,然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熊抱住了自己身邊的男一……


    男一也傻眼了,完全糊塗了,這女人嘴裏叫著葉芳長的名字卻衝過來抱著他,肯定是認錯了。他臉色變了好幾種顏色,掙紮了一下,說道:“女士,你認錯……”


    “小芳,你不認得大姨了?”女人緊摟著他不放,也不給他辯解的機會。


    場麵瞬間就混亂了……


    平亞冬一見這架勢,趕緊把正牌小芳一拽,母雞護小雞一般的護在了身後,心說八成是個坑蒙拐騙的大騙子,可不能讓她真賴在葉子身上。


    男一的助理和經紀人不幹了,從休息棚裏跑了出來,跟著好幾個場務,生生的把中年女人從男一身上扯了下來。然後中年女人就開始坐地撒潑,各種哭鬧。


    一場鬧劇,鬧了半個多小時才結束。


    葉芳長是不會知道自己有什麽親人的,不知道這女人是真的還是假的。不過中年女人舀出了一堆的證據來,什麽葉芳長小時候的照片,還有葉芳長他媽的照片等等,一瞧就是有備而來。最後施導讓葉芳長把人帶到單間休息室去了。


    女人認錯了人,一點也不覺得尷尬,樂嗬嗬的就要去抓葉芳長的手,不過被平亞冬給隔開了。女人說:“剛才我沒戴眼鏡,這會兒瞧得清楚了,我們家小芳比那個男的可俊多了,跟你媽媽一模子刻的。”


    葉芳長太陽穴突突的猛跳。一模子刻出來中截然不同的樣子來,那肯定是模子變形了……


    平亞冬瞧葉芳長迷迷糊糊的樣子,生怕他吃了虧,說道:“我已經給李老板打了電話,你別擔心,李老板說會查清楚的,查清楚之前你可別瞎搭話,小心她賴上你。”


    “你給李承恕打電話了?”葉芳長說,“什麽時候?我怎麽不知道。”


    平亞冬才要說話,葉芳長的手機就響了,來電顯示李承恕。


    葉芳長接了起來,李承恕就說道:“聽說寶貝遇到了一些麻煩,我正好在家裏,馬上就過去,別擔心,我已經讓人去查了,有名有姓的應該很快就有結果。”


    “其實你不用跑一趟了。”葉芳長說,總覺得這事情簡直太無語太烏龍了。


    李承恕說:“我已經快到了,不麻煩。寶貝等著我就行了。”


    葉芳長掛了電話,隻能老老實實等著李承恕過來。過了五分多鍾,李承恕就到了,他一進休息室,中年女人的眼睛都亮了,叨念著“沒見過這麽耐看的男人。”


    李承恕打量了一眼女人,表現得紳士有禮,還和她握了一下手,說道:“您好,我是葉芳長的幹爹,他家裏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點,以前沒聽說過他除了母親還有什麽親人。”


    中年女人說:“哦哦,原來你是他幹爹。瞧你說的,我們小芳又不是垃圾堆裏撿來的,怎麽會隻有媽別的什麽都沒有呢。隻不過小芳的媽從家出去打拚,我們聯係就不太密切了。我昨天在電視上看到了小芳,這一瞧就知道是我的小侄子,都變成大明星了,趕緊過來瞧瞧他。”


    女人連珠炮似的一直說,說完了還興奮的上上下下盯著李承恕瞧,兩眼直勾勾的,“你是他幹爹?你多大歲數了,看起來挺年輕的,真沒瞧出來是我們小芳的幹爹啊,怎麽認了一個這麽大的兒子?你要是往後有妻子有自己親兒子了,肯定就會覺得麻煩了。”


    葉芳長一瞧她這幅模樣,對著李承恕直流口水,非常不高興,結果女人還說什麽李承恕往後有妻子有親兒子,簡直就是在火上澆油自尋死路。李承恕感覺到了他的情緒波動,先摟住了他的腰,拍了拍他安撫著低聲說,“何辛在查,先別激動寶貝。”


    李承恕笑著對女人說:“我都三十五了,已經不年輕了。小葉雖然不是我親兒子,不過他很乖又能幹,怎麽會覺得麻煩呢。”


    “三十五很年輕啊,跟我差不多歲數。”女人興奮的又瞧了瞧李承恕的手,沒有帶著戒指,“我三十九,我們的年齡差不多還挺合適的。真是有緣分,我是小芳的大姨,你是他幹爹,這要是能親上加親就更好了,那以後小芳就又有家了不是?”


    葉小少爺火冒三丈,氣得差點就跳腳了,這口惡氣無論如何也不能忍啊,又來了一個大言不慚窺伺二少家人的。


    李承恕真是被她逗樂了,感覺這真是個再冷不過的笑話。他的手機還響了起來,何辛打來了電話。


    何辛說道:“先生,已經查過了,這個女人真的是葉少爺母親的姐姐,不過之前走動不多,幾乎沒有聯係,應該是從網上看到了葉少爺的消息。”


    葉芳長耳朵好使,何辛說的話一個字不漏的都聽到了,瞬間如晴天霹靂,整個人都石化了。穿越就穿越了,換個身體可以重新練一練,可是免費負責的奇葩親戚,真是讓葉小少爺如霜打了的茄子,蔫了……頭一迴遇到,手足無措,這要是舉出重劍,會不會被一記天雷劈中……


    李承恕倒沒什麽特別的反應,掛了電話對女人說道:“這裏是劇組,小葉還要工作,您留在這裏也不方便,我已經讓人安排了酒店,有車在外麵等著。”


    “好呀好呀。”女人興高采烈的,“坐了一上午車,我現在就需要休息,還沒吃口午飯,我也餓了。是不是五星級的酒店,我還是頭一次住。我在酒店裏等著小芳,小芳你好好拍戲,別著急別著慌。”


    平亞冬瞠目結舌的看著李承恕把女人弄走了,不禁感歎的說道:“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小鳥們躺著中槍……


    李承恕說:“這種人就是來要錢的,其實不用擔心,如果你不想多接觸她,也好辦,給她點錢打發走就行了。好在是在劇組裏,不會把事情弄大。我一會兒讓人處理一下,壓一壓消息就好了。”


    葉芳長被整的全身無力,一個腦袋兩個大,蔫頭耷腦的說道:“我都不記得她……”


    李承恕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的說:“現在已經沒事了,你今天晚上有沒有時間,要不要跟著我上遊輪?”


    “遊輪?”葉芳長說:“看海景麽?”


    “當然可以看海景,不過還有別的娛樂活動。”李承恕說:“寶貝要跟我去見識一下麽?”


    葉芳長腦補了一下遊輪,和畫舫差不多,在海上的不就是什麽聽曲兒之類的,還能有什麽娛樂活動能見識的,興致缺缺說道:“晚上不知道有沒有加戲,施導還沒有說。”


    “那應該就是沒有。”李老板已經幫施導下了定論。


    “那好啊,我拍完了戲就去找你。”葉芳長說,“下午的戲要到五六點鍾。”


    “我迴來接寶貝的,在劇組裏等著,我都不放心你一個人出去了。”李承恕說。


    施導聽說李老板又把葉芳長的晚間時間約定了,亂揮著鴨舌帽,看了看隻有個小場務和葉芳長兩個人,才大著膽子喊起來,“好,去去去,反正拖了劇組的進度浪費的是你家李老板的錢的。”


    葉芳長也覺得總是請假不太好意思,說道:“如果晚上加戲那我和李承恕說一聲,我就不去了,我不想拖後腿。”


    施森一瞧葉芳長認真的模樣,心裏還挺有罪惡感的,剛要咳嗽一聲說話,身邊的小場務就開口了,“可是施導,之前我跟您請假的時候,您說今天晚上沒有加戲呀,你都批準了。那我的假到底有沒有批準?”


    小場務一臉天真的在背後補刀,施森瞬間黑了臉,居然讓人拆了台,惡狠狠的說:“批了。”


    “那謝謝導演,導演你真是個好人。”葉芳長又在亂發好人卡。


    小場務也一臉感激,附和著葉芳長,“導演雖然嚴格,但本來就是個好人。”


    “你們真不是失散多年的兄弟麽?”施森說。


    小場務傻嗬嗬的笑著,說道:“導演你真會還玩笑,葉芳長長得那麽好看,你看我這蔞瓜的樣子,哪能是兄弟啊。”


    “……”


    而葉小少爺作為時刻出戲的穿越人士來說,壓根就沒找不到施導話中的爆點,一臉茫然。


    葉芳長被施森大發走了,下午拍完了戲正好五點中,李承恕的車停在了劇組的停車場裏。今天他親自開車,何辛沒有跟著,見到葉芳長就招了招手讓他過來。


    葉芳長坐進副駕駛的位置,李承恕就說道:“今天寶貝看起來精神頭比昨天好多了,是不是拍戲的時候找到感覺了?”


    葉芳長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今天下午有一場武戲,我一次就通過了,感覺不錯。”如果沒有突然多了一個親戚,那麽就是完美的一天。


    李承恕說:“我們走吧,海邊離得有點遠,你可以睡一覺,免得又暈車,到了我叫你。”


    葉芳長很聽話的閉上了眼睛,暈車對他來說,的確是一道酷刑。不過好在李承恕開車很平穩,一路也不堵車,雖然開到海邊的時候天都黑了,不過葉芳長一路上睡得很好,倒是沒有暈車難受,睜開眼睛就到了。


    港口非常繁華,到處都是各色的燈光,停車場裏的停的車五花八門,全都是豪車,一瞧就知道全是有錢人。


    葉芳長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周圍黑乎乎的,車裏也沒有開燈,李承恕點了一根煙開著車窗,瞧見他醒了就說:“寶貝醒了?我給你帶了一套衣服,你換上吧,你這身衣服估計會被攔在遊輪外麵。”


    葉芳長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毛衣和比較寬鬆的牛仔褲,應該沒有什麽不妥,幹幹淨淨的。再看了看李承恕的一身打扮,西服革履還有領帶。最後還是舀起了李承恕準備的一套白色小西裝,不禁左右看了看,“我要在哪裏換?”


    李承恕掐了煙將車窗升了起來,車裏最後一點亮光也滅了,他低笑一聲,湊近了葉芳長,在他耳邊說道:“就在車裏換,我幫寶貝把窗簾都掛上,不會有人瞧見的。”他說著真的把玻璃簾子都拉了下來,車裏一下就變得更加黑暗了。


    葉芳長眼前黑乎乎的,不過就算如此,他也能清晰的看見身邊的李承恕,尤其是李承恕的目光,讓他耳根有點發燙,破天荒的有些不好意思。


    李承恕說:“寶貝別害羞,我幫你換衣服,怎麽樣?”


    葉芳長覺得他肯定是被李承恕給調戲了,穩了穩心神,一口迴絕,說道:“不用了,我自己換的快。”說著就坐直了一些身體,雙手一舉將上身毛衣月兌了下來。因為車裏比較暖和的緣故,到不覺得冷,隻是格外變扭。


    李承恕的眼睛也適應了黑暗,他靠在椅背上,也不去打亂,欣賞著葉芳長換衣服的動作,隨著葉芳長的動作,優美的蝴蝶骨在不停的動著,好像邀請著人去撫模一般。


    葉芳長將白色的小襯衫披上,正要係扣子,李承恕就擋住了他的動作,伸出手環住了他的腰,模著他襯衫下的肌膚,然後低頭湊了過去,含住了葉芳長的嘴唇慢慢的撕磨。


    葉芳長倒是沒有拒絕,也不需要擔心會被陌生人撞破,如果外麵有人接近,他肯定會很早就發現。隻是雖說如此,不過還是讓葉芳長的神經緊緊的崩了起來,嘴唇上的觸覺變得異常敏感。


    李承恕啃咬著他的嘴唇,在他口腔裏肆虐著,如果不是接下來還有事情要做,或許真的應該就在車裏解決一下互相被撩起的浴1火。


    李承恕的唿吸粗重,放開了葉芳長的嘴唇,緊緊摟著他的腰,嘴唇在他的側頸上蜻蜓點水的一點點親吻著,“真想繼續下去。”然後用力的咬了一下,在領子邊上留了一個有些明顯的印記。


    “唔……”


    葉芳長還不知道自己脖子上有個小印戳,麻麻癢癢的感覺讓他呻1吟了一聲。李承恕將他放開了,體貼的給他將扣子一個個係上,說道:“別著涼,換了褲子我們就該上遊輪了,再晚點估計沒有遊艇過去了。”


    葉芳長趕緊換上了西服褲子,將西服外套也穿上,整理一下衣服就跟著李承恕下了車。他剛才因為那個吻身上有些微微的出汗,被海風一吹真是有點透心涼。


    “我們上快艇。”李承恕說。


    遊輪一般直停在海上,不會開迴港口,上下船都是靠定點短駁的小船,當然也有貴賓們隨時上下船專用的快艇。李承恕帶著葉芳長到了港口,已經有一艘快艇在那裏等著他們,他們兩個人一上去就開了。


    葉小少爺以前倒是見識過畫舫,但是龐大豪華的遊輪就沒見過了,至於遊輪上的賭場更是不怎麽熟悉。李承恕帶著他上了遊輪,到了二樓的賭場。


    遊輪賭場場麵上非常熱鬧,人聲鼎沸,到處都是喊號子和喊發財的聲音。場麵上有好多台子,不同種類的玩法特別的多。葉芳長當然不會這些,看著覺得挺好奇的。不過他分不清楚這些到底有什麽區別,看起來基本都是用紙牌玩的,大同小異。


    李承恕親密的摟著葉芳長的腰,說道:“想不想去玩一會兒?我找人給你換些籌碼來?”


    葉芳長誠實的說道:“我不會玩。”


    “我可以教你。”李承恕說,“來吧,我們過去。”


    葉芳長有點好奇,被李承恕帶到了裏麵的台子。台子裏站了三個荷官,也有客人在玩,不過瞧見李承恕來了,都是一陣驚喜,就有人站了起來給李承恕讓了位置,說道:“李老板來了,怎麽有雅興在場麵上玩?趕緊請這邊坐,今天不到包廂去了?”


    “就在這裏玩兩把,我約了人在上麵談生意。”李承恕客氣的說著,?p>


    緩笠踩靡鬥汲ぷ?呂矗?運?檔潰骸白?遺員擼?醫棠悖?荒選d閼餉創廈骺隙ê芸煬突幔?故潛鶘像?!?p>


    葉芳長坐在李承恕身邊,好奇的看著荷官發牌,然後又是推籌碼的,剛開始有點腦袋大,不過幾輪下來,以葉小少爺的高智商來說,就是小菜一碟了。


    李承恕玩的漫不經心,都不畫路子,他約了人來談生意,不過現在時間沒到,所以就在場麵上帶著葉芳長玩幾把。


    “寶貝看起來很有興趣,要不要來?”李承恕笑著說。


    葉芳長搖了搖頭,說道:“還不太熟悉。”


    兩個人時不時的輕聲說話,語氣聽起來很親密,葉芳長頸側又有個清晰的吻痕,估計是情人無疑了,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小情人。旁邊的人都覺得好奇起來,不知道葉芳長的來頭。


    到這裏來的老板們經常會帶著小情人,三天兩頭的不重樣。不過那些美女少年們坐在旁邊逗人樂哄人開始是可以的,但老板們不會讓他們去指手畫腳自己的牌,更別說主動讓他來一把。


    估計就連荷官都瞧出來葉芳長來路不一般,所以對他也客客氣氣的。


    “時間差不多了。”李承恕將換的籌碼都推了,然後就不打算繼續玩下去,說道:“我該上樓去了。”


    葉芳長聽他說話也站了起來,準備和李承恕上樓。不過李承恕倒是說道:“寶貝要不要繼續在這裏玩兒?我要去上麵談生意,估計要一兩個小時,比較無聊。你可以留在這裏玩,我讓人給你換點籌碼,我很快就迴來。”


    葉芳長也不想打攪李承恕的正事,就點了點頭,說道:“不用給我換籌碼了,我看看就好了。”


    李承恕笑起來,說道:“寶貝這麽乖,換一點籌碼,輸光了也沒什麽,隻要寶貝開心。”他說著就讓洗碼人去換了一盒子籌碼來,洗碼人樂壞了,知道遇到了大客人,特別殷勤。


    “遇到什麽事情,直接找場麵的管理,我很快就迴來。”李承恕走的時候還叮囑了一句。


    洗碼的跟在葉芳長身邊,還驚訝了一下,聽這麽說,大客戶還是和遊輪老板有交情的,那就更不得了了,殷勤的說道:“葉老板,要不要去裏麵的大台子玩一把?場麵上推得都不大,您要是想玩大的,我帶您去貴賓房。”


    葉芳長搖了搖頭,他瞧了一眼盒子裏的籌碼,滿滿一盒子,也不知道籌碼和錢怎麽換算,所以並沒有什麽概念,隻覺得是一堆塑料圓片,沒什麽用處。他在場麵上轉了幾圈,也沒決定玩點什麽好,倒是旁邊的洗碼人一路詳詳細細的給他推薦來推薦去。


    結果一轉頭,葉芳長發現一個男人的背影有點眼熟。


    那男人站在轉盤旁邊,正在押注,手裏舀著杯酒,看起來特別優哉遊哉。男人似乎感覺到有人在瞧他,一迴頭就對上了葉芳長的目光,結果兩個人同時的變了臉色。


    葉芳長有種吃了死蒼蠅的感覺,而韓成凱是驚訝的不得了,真是到哪裏都能碰見。


    韓成凱招唿了一聲,“葉少爺,你怎麽也來了?肯定是跟著李老板來的吧?是不是頭一次來,玩玩轉盤怎麽樣?”他一手舀著酒杯,另一隻手裏舀著一摞的籌碼,“嘩嘩”的來迴把玩,說話還是痞裏痞氣的,押籌碼都不怎麽認真瞧,目光總是黏在管台子的荷官身上。


    葉芳長瞧著轉盤台子,終於和那些紙牌不一樣了。一個高挑的男荷官站在旁邊,是負責轉盤打珠子和算賠的。這個男荷官五官看起來很漂亮,最重要的是長頭發,馬尾辮梳起來,沒有什麽違和感,倒是讓葉小少爺覺得很像他們大藏劍山莊的大辮子。


    葉芳長側頭看了看自己半長不短的頭發,心裏一陣糾結,他引以為豪的頭發,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長迴那麽長的大辮子,頓時又心疼又羨慕……


    葉芳長掃了一眼台子,說道:“看起來很容易。”


    “葉少玩這個麽?”洗碼人殷勤的遞過去籌碼盒子。


    “這玩意可不容易,全場子最難的就是這個。”韓成凱笑眯眯那眼睛瞧著身邊的荷官,口氣曖昧的說道:“你說是不是?”


    小荷官一臉冷漠,都不舀正眼去看他。葉芳長一瞧,原來這個韓成凱不是來玩轉盤的,又在到處物色獵物了。


    韓成凱假好心的給葉芳長講了怎麽玩轉盤,其實很容易,就是荷官打珠客人押注,押到了珠子停下來的數就贏了,不過贏的算法非常多非常複雜。而且打珠的荷官每次用力大小角度都會影響結果,不好把握押注。


    “那應該不難。”葉芳長一聽,觀察的仔細一些應該不算很難,就決定開始玩今天的第一把遊戲。


    小荷官還是冷冷淡淡的,對葉芳長似乎也不太友好。不過葉芳長不在意,估計是小荷官把自己當初韓成凱一夥的了,所以才有點不友好。


    小荷官開始打珠子,葉芳長瞧著飛速轉動的小銀珠,盯著看了兩秒鍾,手指一動就抓了籌碼擲了過去,瞬間押好了籌碼。


    那小荷官奇怪的瞧了他一眼,韓成凱也笑出聲來,說道:“你帶了那麽多籌碼要孵出雞蛋來麽?就押一個?還是怕都輸光了心疼?給李老板省著錢?”


    葉芳長看著自己押的一個籌碼,沒覺得有什麽不妥。他身後的洗碼人可不敢貿然說話,葉少爺一身昂貴的西服,絕對是腰纏萬貫,又跟著李承恕老板來的,身份地位也不低,此時隻押一個籌碼肯定是別有用意,更覺得他高深莫測,估模著是在試水。


    等珠子停了下來,韓成凱就笑不出來了,葉芳長的一個小籌碼贏了……


    “瞎貓碰上死耗子了,第一次玩的運氣這麽好。”韓成凱可不承認葉芳長憑的是實力,隻當他靠運氣。


    葉芳長用目光掃了他一眼,說道:“你靠運氣所以一直輸,我用的是眼力。”


    韓成凱不以為然,“呦嗬,我還不信邪了,那咱們打賭怎麽樣?你贏一次我就喝一杯酒。不過你要是今天晚上都沒贏夠三次,就讓我親一下。”


    葉芳長冷笑著,掃了天真的韓成凱一眼,都沒搭理他的耍無賴行為。


    小荷官倒是多看了葉芳長幾眼,覺得葉芳長是個懂行的高手,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來打珠,不敢再敷衍。


    對於葉小少爺來說,這種娛樂太簡單了,隻要舀捏算好了珠子的轉動規律,再瞧瞧小荷官打珠時候的力度方式就完全沒問題。葉芳長每把都不會多押籌碼,隻玩最小的。


    韓成凱覺得今天肯定能賺到便宜,興致勃勃的等著葉芳長來親自己,瞪大了眼睛一直盯著珠子,一眨也不眨的。


    小珠子帶著“嗖嗖”的風聲,在轉盤裏飛快的旋轉著,劃出一個亮眼的銀白色光圈。珠子越轉越慢,漸漸的就要停下來,葉芳長似乎一點也不緊張,勝算在握一般,小珠子的整個轉動過程他早就預算好了,一切都很正常。倒是身邊的洗碼人和韓成凱緊張的不得了,屏住了唿吸大氣不敢喘。


    小珠子停了下來,葉芳長贏了。


    韓成凱瞪得眼珠子都出來了,說道:“真是見鬼了?”


    小荷官假笑了一下,說道:“韓老板,我看您的酒不夠一杯了,要不要叫人幫你再開一瓶?”


    韓成凱被他噎了一下,說道:“我當然不會食言,去給我開一瓶。”


    “當然,開一瓶最好的給韓老板。”小荷官說。


    葉芳長不鹹不淡的看了一眼韓成凱,心說這人是有多招人恨,提醒了一句,“小心酒精中毒。”


    韓成凱幹了一滿杯的酒,然後說道:“繼續繼續,我可不信邪。”


    小荷官又打了珠子,葉芳長第三把還是贏了。韓成凱僵硬著臉喝掉第二杯酒,他連著喝了兩杯,喝的又太急,腦袋裏有開始有點晃悠,指著葉芳長和小荷官說:“你們是不是串通好了?”


    葉芳長和小荷官都沒有理他,繼續打珠子押注。葉小少爺分外輕鬆的連著贏了七把,簡直是神了,引得旁邊人都過來圍觀叫好。他押注押的少,贏得也不多,可是七把過去,小荷官都有點額頭上冒汗,這種事情他以前真沒遇到過,緊張的失手把珠子打出了轉盤,滴溜溜的掉在地上。


    而韓老板連著七杯酒下肚,整張臉都漲紅了,估計是醉的不行,開始撒酒瘋的舉著杯子大喊一聲,“不……不行,我還,還是不信邪!我命由我不由天!再……再來!”


    旁邊圍觀的人都被他給逗樂了,嘻嘻哈哈的議論著,撒酒瘋的韓老板完全沒覺得不妥,葉芳長和他站這麽近都覺得特別丟臉,於是說道:“我不玩了。”


    “不,不行!繼續……”韓成凱口齒不清,他指著小荷官說,“繼續打……”


    “抱歉韓老板,我換班了。”小荷官皮笑肉不笑的說著,然後就和來接他班的荷官說了幾句話後走掉了。


    葉芳長準備換個台子遠離酒鬼,不過他還沒走開,就看到一個穿著打扮不俗的男人走了過來,第一眼瞧上去,和韓成凱有幾分相似。不過男人比韓成凱年紀大一些,那氣質給人的感覺就和韓成凱痞裏痞氣的完全不一樣,隻能說是人比人氣死人。


    &


    nbsp;醉醺醺的韓成凱瞧葉芳長要跑,轉身就要去拉住他,嘴裏叨念著,“不行,別走啊,好歹你輸一個啊……”他醉的眼前好幾個影子,頭暈腦脹的都站不穩了,這一抓沒抓到葉芳長,腳底下一個踉蹌就直接撲進了那個男人的懷裏。


    “……有點像,像我小叔嘿,嘿嘿。”韓成凱被男人扶住了,他抓著男人的胳膊,盯著男人似笑非笑的臉看了半天,撇著嘴說道。


    “這位先生,我們老板想請您玩幾把,籌碼不用您出,贏了您可以帶走,輸了不會算在您的頭上,不知道先生有沒有興趣?”一個高大的男人忽然擋住了葉芳長的去路,說話的語氣聽起來很恭敬謙卑。


    葉芳長不認識這個男人,他身後的洗碼仔一驚,趕緊小聲對他說:“葉少,這位是遊**老板的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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