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建靠前幾步,往玻璃隔斷前湊湊,就瞥見,一個熟悉的背影,他隱隱約約地聽到男女之間的低語,真是風流人物,閔瀾,大白天的,躲在這裏,談情說愛,這個家夥又在誘騙哪個女人呢?


    周文建搖搖頭,往迴走,唉,這個世界太小了,找一個地方,一個人清靜一會兒,都很難啊!難道隻有迴到冰冷的家?唉,沒有人氣的家,和沒有家,又有什麽區別呢?難道去寺廟?能找到一片淨土?


    人活著,就是如此,你,周文建,能達到六根清淨?那是扯淡,如果你真修煉到此,父母不同你拚命才怪!唉,人啊,往往是身不由己!


    他長歎一口氣,慢慢地踱步,往迴走,“先生,您幾位?”


    一位男服務員走到周文建身邊,大聲問道。周文建一邊往前走,一邊輕聲迴應著:“一位,如果不麻煩的話,給我找一個僻靜的地方。”


    也許周文建富有磁性的聲音,吸引住了張閔瀾,他側身迴頭望望,立刻站起來,瀟灑地走過來,拍著周文建的肩旁,嘻笑著說:“周總,你怎麽一個人來?這裏可是情人約會的地方啊!你的那一位呢?不介紹一下?”


    周文建迴過身,握住張閔瀾的手,解釋著:“哦,閔瀾啊!我是這裏的vip,不願意吃工作餐,就來這裏,主要是喜歡這裏的咖啡。”


    張閔瀾擠眉弄眼,悄聲地對周文建說“唉,等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張閔瀾走迴座位,不一會兒,他又迴到周文建的桌前,周文建耐人尋味地看了張閔瀾一眼。“祁蘭,是過去式了?”


    張閔瀾不好意思地說:“周總,這是什麽眼神呀?當時,我隻是為了拯救你,難道你都忘了?我和祁蘭隻是兩情相願,不過呢,她不是我最終的目標。”


    周文建倒了一杯白水,喝了一大口,才慢慢地開始品藍山咖啡,然後他抬起頭來,調侃到:“原來不是最後一個呀!那祁蘭能放過你?”


    張閔瀾真是佩服周文建,做什麽都這樣認真,喝咖啡也這樣專業,他最不願意喝的就是咖啡了,他訕笑著,應付著周文建:“周總,女人嘛,是最好哄的,她的要求,我基本都答應了,我們之間約定的期限也快到了,難道你還沒有女人嗎?你還在等林子嗎?”


    接連兩個問題,都觸到周文建的痛處了,他懶得看張閔瀾幸災樂禍的嘴臉,低聲說:“是的,我再等等吧。”


    聽到這裏,張閔瀾的興致來了,他拽住周文建那雙黝黑的大手,裝腔作勢地說:“馬海青,今天就迴國了,你不是有機會了?”


    周文建看到張閔瀾調皮的樣子,就來氣,他把一盤沙拉放到張閔瀾的麵前,嗔怒道:“你不要幸災樂禍,好不好?如果他能和林子幸福在一起的話,我又何必在這裏等呢?馬海青竟然為了一個突然出現的孩子,他就拋棄了林子,你說,他不是玩弄林子的真情嗎?”


    張閔瀾用叉子插到一塊蘋果,裝作對馬海青非常了解的態度,滿臉認真地強調:“周總,你還真以為,馬海青會愛上林子嗎?其實啊,他隻是換換口味而已,還有就是……”


    張閔瀾猶豫片刻,因為他沒有說實話。當他聽說莎莉出現了,張閔瀾為了林子,特意見過馬海青,他直言不諱質問過馬海青,馬海青的一番感言,讓張閔瀾也為之動容,但是那都成為過去了,因為馬海青有許多事情捆住他的腳步,馬海青不可能單純為了愛情,和林子走到一起了,再不可能迴頭了。


    愛情嘛,其實是最經不起考驗的,特別是他們這些富家子弟,哪有什麽真正的人身自由啊!他們的婚姻,其實都參半著利益的。單純的婚姻,很少……


    在張閔瀾看來,隻有周文建的寬容、大度,才能帶給林子安全感,周文建才是林子的最後歸宿。經曆過婚姻的人,才能真正懂得婚姻是怎麽迴事,當然在兩個人關係之中,男人需要扮演什麽樣角色最合適,更懂得進退,處理好婚姻關係;相比之下,經曆過婚姻的人,才能真正了解女人的心,了解女人真正需要什麽。


    周文建品著咖啡,見張閔瀾玩弄著手中的煙盒,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在沉思,他敲敲桌子,急促地追問到:“閔瀾,話怎麽說一半,留一半呢?快說,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呢?”


    張閔瀾抬起頭,周文建緊蹙的濃眉,顯出滿臉的擔心,他恰當地點到周文建的痛處,他拿捏著周文建緊張的情緒,嘻笑著說:“還不是那檔子事,你奪馬海青女人的事情,他也許是為了報複你唄,才和你搶女人呢?否則,你又能怎樣去解釋馬海青呢?”


    周文建抿著嘴笑了,搖搖頭,好像很傷感,語氣舒緩地說著:“唉,這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場遊戲之中,受到傷害的是林子,我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


    張閔瀾裝作暈頭暈腦,戲虐的口吻:“我說周總,那和你有什麽關係呢?那是林子她自己選擇的。”


    周文建黯然的神態,沉下雙眸,緩緩低語:“唉,都是我的錯,如果我堅持一下的話,也許就不會發生這麽多事情了。馬海青的女人,不止一次傷害了林子,剛才在飛機場上,唉,懶得說了,但我從馬海青眼睛中看到的是,他愛的女人應該是那個莎莉。”


    聽到周文建一番話,張閔瀾有些接受不了,這和馬海青的日前所說的有差別,難道馬海青是為了新生活,才甩掉林子的嗎?那他剪掉長發,是給莎莉看的嗎?他眼前浮現出莎莉的影子來,那個女人各方麵條件確實勝過林子,可是,有些事情,張閔瀾還真想不通。


    他搖著頭,低語:“不會吧?那個莎莉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當年是莎莉主動離開的他。為此馬海青大發雷霆,被女人甩掉了,不是一件體麵的事情。今天,你也去飛機場了?送誰呀?”


    “送一個我和林子共同的朋友,遇到一點麻煩。閔瀾,感情的事情,隻有當事者自己能說清楚。現在那個莎莉迴來了,她為王氏注入了二千萬資金,而且他們還有一個三歲的兒子,這個孩子還有血液病,他們之間有割舍不掉的關係,他還能全身心地再愛林子嗎?”


    張閔瀾晃著頭,認真地述說事實:“周總,這些我都知道,我見過他了,不管怎麽說,馬海青不可能迴頭了,所以,林子要勇於麵對了。馬海青的心思,很少有人能拿捏到了,我們就說對喬蓮的事情吧,誰會想到呢?馬海青下手就是一個字‘狠’。”


    周文建為了林子氣不公,虧得他們還沒有結婚,如果馬海青和林子結婚以後,莎莉再出現的話,那林子豈不是更慘了?他點上一根煙,遞給張閔瀾一根,他不甘心地問道:“這麽說,從開始,馬海青就是抱著玩玩的態度了?他就是想和林林玩,一點感情都沒有付出嗎?”


    周文建的疑慮,也使張閔瀾感到困惑,他也有些暈,到底哪一個是真實的馬海青呢?他說的那一句話,才是真實的呢?為了兒子?為了王氏?


    張閔瀾點點煙灰,也說出不清楚:“這,我也不好說。但是以往的經驗,馬海青和我談論女人的時候,從來都是如此。隻是我沒想到的是林子,她怎麽會迷戀馬海青呢?她怎麽會輕易付出感情呢?”


    周文建抬起陰鷙的麵龐,一雙陰鬱的眸光射向張閔瀾,他直白地問道:“閔瀾,你和馬海青已經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朋友了,憑著你們多年的交情,你應該是最了解他的。”


    張閔瀾自嘲地笑著說:“唉,誰能看透一個人的心呢?其實,青青,挺幸福的,有女人替他償還銀行欠款,省去了我的煩心。再說了,青青、劉恆駿和我,我們三個人,從小就在一起,是光腚女圭女圭,那個劉恆駿就是你說的那個開紅色寶馬的律師。唉,說了解呢,那僅僅是表麵的。


    其實我們三個人的性格,長大以後,都有了很大變化,相比之下呢,劉恆駿沉穩,嗬嗬,有點像你,屬於守法公民,從來都不做越格的事情,對待女人,那更是認真,從來都不亂來;我嘛,嗬嗬,不是什麽善類;馬海青嘛,比我更懂女人,更會玩女人。


    但我和馬海青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對婚姻沒有信心,婚姻對於我們來說是雙刃劍,我們都身不由己。不過青青,就不同了,他能自己做主了,但他卻不願意過早涉足婚姻。聽說,這次他真要結婚了。”


    周文建彈彈煙灰,微笑著說:“劉恆駿,我調查過他,他在律師界內的口碑不錯,但當天開寶馬車的人,不是他,據說是他的弟弟。追求林子的,好像是他?他不是有女朋友了嗎?”


    張閔瀾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周文建,調侃著:“噢,周總,你的消息挺靈通啊!美琳,是我給他介紹的,美琳和我是青梅竹馬,但我對她就是沒有情人的感覺,王氏酒會上,劉恆駿和美琳可算是一見鍾情啊!現在,雙方家長都很滿意,他和美琳準備在‘十一’結婚,皆大歡喜的結局。嗬嗬,我媽,為此,很不高興,美琳有了心儀的夫君了,她也無可奈何了。現在我也算是自由人了,我可以追求幸福了!”


    周文建一把握住張閔瀾的右手,意味深長地說:“閔瀾,我們倆真是有緣啊!你們三人幫都和我搶過女人,真有你的。”


    張閔瀾反握周文建的左手,滿臉堆積著假笑,一字一頓地說:“周總,第一,我哪兒是你的對手!第二嘛,林子,是一個不錯的女孩,我們身邊的女人太多了,都花枝招展的,我們審美都趨於疲勞了,遇到淡淡的小草,讓我們的神經都興奮起來了,最主要的是,林子還沒有學會怎麽去取悅男人,嗬嗬,她的真實,正是吸引我們的最主要原因吧?嗬嗬,林子還算是女敕芽!”


    聽到張閔瀾的話,周文建喝到半道的咖啡,差點噴出來,他輕輕地擦拭著嘴,感慨地說:“閔瀾,你真會開玩笑。其實呢,誰和誰最後走到一起,都是緣分。隻有情,沒有緣分也是枉然啊!隻是馬海青甩掉林子,他根本沒當迴事,但對林子來說,打擊卻不小啊!誰知道,她是否能經受得住啊!”


    張閔瀾想起那次在醫院見到林子的情景,他真有一些害怕,他自歎不如周文建,林子的身體,也是他真正放棄林子的原因,誰願意真正守候著一個精神疾患病人呢?即使是輕微的抑鬱症,馬海青不會是因為聽說林子的病史,才下決心放棄林子的吧?


    想到這裏,張閔瀾頭上冒出虛汗來,他趕緊拿紙巾擦著額頭,掩飾著自己的慌亂了,他感到了自責,他低下頭,嘀咕一句:“怎麽?為了馬海青,難道她的抑鬱症還能複發?”


    周文建撲捉到了張閔瀾躲閃的神情,心中一緊,立刻他明白了,馬海青放棄林子的真實原因在這裏。他感歎地說:“唉,精神疾病,都是情感脆弱的人,今天,我從林子的眼中,又看到那樣的眼神,那是絕望,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調整好心態,能不能敢於麵對這一切了?”


    張閔瀾顫聲地問道:“你的出現,她不反感嗎?”


    周文建笑著說:“這個嘛,我隻是她的大哥,我不想讓她有壓力,一切慢慢來,如果一年之內她的選擇,還不是我,那我就閃了。”


    張閔瀾忐忑不安地解釋著:“周總,你知道我什麽放棄對林子的追求嗎?我覺得,我和你相比,在各方麵,我欠缺很多,你的為人,讓我佩服,你的做事風度,讓我自歎不如啊!”


    周文建推開意大利麵的盤子,戲虐說著:“過獎了,閔瀾,玩女人,就是玩女人,沒有絲毫感**彩,而愛女人,就是另一迴事了。這有質的差別,你也老大不小了,難道不想玩一迴真情嗎?”


    “嗬嗬,難啊!但願我真能遇到讓我心動的女人。”張閔瀾沉下雙眸,心裏泛起漣漪,他感到了自責,也許真是那天,他的一番感言,讓馬海青最後決定放棄了林子。如果林子真有什麽閃失的話,罪魁禍首不會是自己吧?


    他玩弄著煙盒,滿臉認真地說:“周總,林子無論是否會和你走在一起,她的身邊能有你這個大哥,對她來說是幸運的。”


    周文建靠在沙發背上,用力吸著香煙,雙眸卻飄向窗外,思緒不知道飛到哪兒了?他真懶得迴應張閔瀾的恭維。


    突然薩克斯悠揚冗長的《迴家》樂曲響起來,周文建迅速拿出手機,當看到來電顯示時,他眉頭緊蹙,打開手機,聽到裏麵的話,他緊張地衝著手機大聲喊到:“不要動,馬上,我馬上過去。”


    周文建扔下錢,拿起風衣,就匆匆忙忙往外走,完全忽視張閔瀾的存在,張閔瀾緊追其後,,大聲地問:“周總,出什麽事情了?”


    “唉,過後再告訴你吧!”周文建迴頭,朝張閔瀾揮揮手,煩躁地迴答著,就走出星巴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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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們,嗬嗬,還有兩天,中考成績就知道了!嗬嗬,真是煎熬!嗬嗬,比自己當年考學都緊張,也許這就是做父母的心情吧!


    謝謝親們支持!還是期盼大家的評論、推薦、收藏啊!


    瀟湘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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