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麵目醜陋、光著膀子的壯漢,滿臉yin.笑的一步步向薑雲超走來,喉嚨不停抖動,似是在吞咽口水。


    他們四位都是孫知府特意從軍中挑選出來有龍陽之癖的軍士,平生就好這一口,沒想到今天不但可以光明正大的解決身體需要,還有賞銀可以拿。孫知府有令,隻要他們能讓薑雲超乖乖就範,每人賞白銀千兩。這可是一筆大數目,足夠貧困人家過一輩子的了。


    薑雲超平靜的看著孫知府,目光中滿是戲謔和憐憫。多年的職場生涯,讓他養成了喜怒不形於sè的習慣,越是憤怒的時候表麵越平靜,讓你猜不出他在想什麽。


    孫知府盯著薑雲超的眼睛,開始有些詫異,隨即變得有些憤怒。一個即將被強.暴的囚犯,有什麽資格憐憫他,這是對他的侮辱。若不是擔心在薑雲超身上留下明顯的傷痕不好交代,他非把薑雲超這對眼睛挖出來不可。


    正當四名壯漢迫不及待的想要衝上前月兌薑雲超衣服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嘈雜的聲響,無數囚犯發瘋般用力搖著牢房的鐵柵欄,像是發生了什麽事。


    孫知府使了個眼sè,兩名獄卒忙起身準備到牢房巡視一番。不料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刑訊室的鐵門應聲飛出,重重砸在一名獄卒身上。砸的這名獄卒骨骼盡碎,當場吐血而亡。


    塵土飛揚中,蔣天申巨大的身影出現在刑訊室門口,他獰笑著抓著一名獄卒的上衣和腰帶,猛然把這名獄卒高高舉起拋向空中,快速抓住獄卒的雙腿用力向外一扯,大量的血雨揮灑,心肝脾肺宛如雨點般落下。他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嘴唇,露出了異常陶醉的嗜血笑容,一把扯下掛在肩膀上不停蠕動的腸子,猙獰的狂笑不已,宛如地獄中鑽出的惡魔。


    突如其來的恐怖一幕,令每個呆在刑訊室的人都目瞪口呆,除了早有準備的薑雲超。他雙臂用力向外一震,jing鐵打造的鐐銬瞬間斷成數截,節節寸斷。


    “今天你們都要死。”薑雲超聲嘶力竭的嘶吼,發泄著心中的不滿。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想,哪怕這個理想隻是為了能多吃一塊肉,多賺一點錢養家糊口。


    曾幾何時,薑雲超的理想就是成為正義的使者,保護每位公民的合法權益。因為這個理想,他在進入刑訊室之前,還抱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希望能遇到公正廉潔的好官,洗月兌嫌疑,光明正大的從地牢中走出去。


    可殘酷的現實無情的撕碎了他的理想,讓他心中堅守的正義徹底粉碎,他第一次看清了這個世界,明白了亂世之中,法律不過是一張白紙,唯有拳頭才是硬道理。


    今天過後,以前的薑雲超再也不會存在,活著的隻是一個變.態殺人狂。他將走上一條看不到陽光的黑暗之路,成為八荒大陸最臭名昭著的通緝犯。


    沒有人會同情他,沒有人會可憐他。一個連自己父母都殺的變.態畜生,隻會受世人唾棄。他好恨,他要殺光這些獄卒捕快,用他們的鮮血祭奠自己曾經的理想。


    “有眼無珠的人不需要眼睛。”薑雲超呲著散發寒光的潔白牙齒,突然伸出兩根手指頭,狠狠地插入了一名光膀壯漢的眼眶。


    淒厲的慘叫響起,令人心神一陣懼顫。腥紅的血液狂噴,濺了薑雲超滿頭滿臉,他猙獰的用力向外一掏,硬生生的把這名壯漢的眼珠掏了出來,丟到地上狠狠踩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yin暗一麵,極度的憤怒讓他失去了理智,變得殘忍邪惡,成為了徹頭徹尾的野獸。


    “惡賊,敢殺我的娘子,我要宰了你。”一名壯漢見夥伴被殺,不顧一切的發瘋衝上前來。薑雲超獰笑一聲,五指並攏,把手掌當成了利刃,狠狠地插入了這名壯漢的胸口,用力一拉扯,把壯漢的心髒抓了出來。


    心髒尚在跳動,說不出的可愛誘人,薑雲超不懷好意的冷笑不已,手部突然用力,讓這名尚未斷氣的壯漢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心髒爆裂。


    紅綠相間的汁液從指縫劃過,淌落一地。薑雲超歇斯底裏的狂笑不已,他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手上的鮮血。第一次發現人血的味道竟是如此美麗,令人著魔。


    另兩名光著膀子的壯漢,驚懼的望著薑雲超,高高頂起的帳篷迅速萎縮。但他們不會懼怕的逃跑,同誌之間的愛情通常都更加忠貞,他們怒吼一聲,同時向薑雲超衝來。


    薑雲超不閃不避,肩膀微微一晃,頭部一偏,躲過了一名壯漢迎麵的一拳。右拳順勢打出,一記擺拳狠狠砸在這名壯漢下巴上,把這名體格近兩百斤的壯漢硬生生的砸飛了出去。另一名壯漢則趁機繞到了他背後,伸出胳膊牢牢地抱住了他。


    殘忍的笑容浮現在薑雲超麵頰,他前世是ziyou格鬥冠軍,來到這世後隻是因為力量和速度太弱,空有一身功夫卻使不出來。如今他開發了自己的第一個氣海,總算有了一搏之力,哪裏會怕區區幾個爛菊.花的軍士。


    他抓住壯漢的手指用力向外一撇,骨節斷裂的聲音響起。這名壯漢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雙臂下意識的鬆開。薑雲超獰笑著轉過頭,一頭撞在這名壯漢的鼻子上,惡狠狠地把這名壯漢撲倒在地。


    壯漢手舞足蹈的拚命掙紮,疼的眼淚鼻涕不停流淌。薑雲超按住他的手腕,猛然低頭狠狠咬在他的喉嚨上。滾燙的獻血鑽入喉嚨,令薑雲超的身體暖和了一些。他已經六天沒有正常進食了,體力嚴重下降,剛才的一番打鬥,讓他月複中一陣饑餓難忍,酸水都要湧出來了。


    此時的他忘卻了什麽正義禮法,忘卻了自己的曾經,隻是一頭發了狂的饑餓野獸。在他的眼裏沒有什麽對與錯,隻有是否能活下去了。或許,弱肉強食的世界,人就是動物。在他眼裏,這名壯漢根本就是一名畜生,而畜生的血是可以吃的。


    壯漢的身體不停抽搐,似乎不甘心自己的命運。奈何薑雲超咬緊了牙關不撒口,壯漢的雙眼泛白,麵sè鐵青,掙紮越來越無力,頭部一歪,失去了唿吸。薑雲超滿足的從地上爬起,宛如一頭嗜血的惡魔。而那名下巴挨了他一拳的壯漢,早就被蔣天申扭斷了脖子,死的不能再死了。


    至於膽小怕死的秦慕楚,則小心翼翼的跟在蔣天申背後。兩人雖是第一次合作,但配合的非常默契。蔣天申就像是傳說中一往無前戰無不勝的勇士,始終衝在最前麵。秦慕楚則跟在身後幫他料理那些想要偷襲和尚未死去的敵人。


    “保護知府大人。”兩名衙役一聲狂吼,猙獰的抽出了腰中的寶刀,護在孫知府麵前。孫知府冷笑望著薑雲超,猛然迴頭打開了刑訊室另一頭的鐵門,快速逃了出去。


    孫知府為人狡詐,心狠手辣,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生死。剛才千鈞一發之際,他迅速分析了當前的形勢。薑雲超的越獄,從某種角度來講,還是達成了他的計劃。


    不管薑雲超有什麽理由,隻要他殺死了獄卒越獄,就等於直接承認了自己就是兇手。孫知府隻需要逃到地牢外召集駐守的大軍,把地牢團團圍住,當場格殺掉薑雲超即萬事大吉。


    但他太小看薑雲超等人了。蔣天申和秦慕楚之所以這麽長時間才趕到,一方麵原因是為了殺死地牢中那些守衛,另一方麵原因則是為了釋放那些關押著的囚犯。


    這些囚犯常年忍饑挨餓、受盡酷刑,早已沒有了戰鬥力,但蟻多咬死象,用來當炮灰擋擋箭矢也是好的。孫知府剛逃出刑訊室,即看到狹窄的過道內到處都是囚犯,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全靠大將軍風破天派了冷捕頭保護他,才多次逃出了蠻族的刺殺,哪裏有能力對付這麽多囚犯。無奈下,他隻好慌忙退迴刑訊室,反手把鐵門插上,心有餘悸的望著外麵密密麻麻衝向他的囚犯。


    孫知府知道自己完了,早知道他死活也要帶上冷捕頭,但現在說這些都為時已晚。冷捕頭是捕頭,但更是一個女人。隻要是女人就甚少有喜歡刑訊場麵的,少數變.態例外,是以冷捕頭甚少陪孫知府出現在刑訊室。誰知人算不如天算,孫知府以為這裏十分安全,不需要冷捕頭保護,偏偏這次出事了。


    “薑雲超,你最好想清楚。你和他們不同,你畢竟是皇室血脈,公然越獄襲擊朝廷命官,你置皇家顏麵何存。”


    孫知府聲sè俱厲,企圖分化薑雲超三人,但他想不到薑雲超壓根就不是什麽皇室子弟,而是從另一個世界到來的天才刑jing,哪裏會在乎什麽皇室顏麵。


    “哈哈哈哈…。”歇斯底裏的笑容從薑雲超嘴中發出,他紅著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孫知府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既然我是皇室血脈,那我一樣可以做皇帝。隻要我成為大漢天子,誰會追究我的過去,誰敢在乎我的過去。”


    薑雲超的目光邪惡,似乎有些發狂。擁有力量的感覺令他品嚐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他非常享受這種掌控一切的權力感。他似乎有了一絲明悟,明白了薑尚文說的那句話。在這片混亂的八荒大陸,權力就代表著力量,隻要你擁有足夠的權力,你就可以隨意決定別人的生死。隻要你擁有足夠的權力,你就是這片大陸的神。


    “好好一個賊子竟敢說出這麽大逆不道的話。”孫知府顫抖的指著薑雲超,內心的震撼根本無法用言語表達。大漢王朝的禮法以忠字為先,每位子民都必須忠於君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隻要皇帝一句話,自己的兒女都可以隨意殺之。可現在,薑雲超竟然說出這麽大逆不道的話來…。


    不過,這句話倒是頗讓蔣天申滿意。他衝薑雲超呲牙咧嘴道:“好,果然是好兄弟,今天我們好好殺一場,鬧他個天翻地覆。”


    蔣天申的身份是點蒼山綠林軍的二當家,大漢王朝最大的一股叛匪,平生誌向就是推翻秦霸天的統治,重建一個王朝,聽到薑雲超這番豪情狀語,自然特別受用。


    他善使一對重八十斤的雙錘,如今找不到順手的武器,雙手幹脆各抓著一個死去衙役的腳腕,用他們的身體當武器,說不出的滲人恐怖,令人不寒而栗。


    一名獄卒剛揮舞著鋼刀衝上前,頭部即和死去衙役的頭撞在一起,腦漿四shè,黑的白的紅的黃的各sè液體狂噴。


    負責登記犯人的孫老頭,此時已經嚇得癱倒在地上,不停地磕頭求饒,求薑雲超等人放他一命。但他不知怎麽虐待過秦慕楚,以至於秦慕楚看到他眼珠子都紅了。


    秦慕楚腳尖一挑,一把腰刀落入手中,他衝上前去一腳把孫老頭踹倒在地,從背後用膝蓋頂著他,猛然按住孫老頭的手腕,一刀挑斷了他的手筋。


    孫老頭疼的哭天喊地,但他的噩夢才剛剛開始。秦慕楚毫不猶豫的又挑斷了他另一條手臂的手筋,然後是腳筋。


    血染紅了刑訊室的地麵,不過半盞茶的時間,除了孫老頭所有的衙役獄卒都死了。但有些時候,活著要比死去更加悲慘。


    淒厲的慘叫不斷從孫老頭口中發出,孫知府麵sè煞白的望著薑雲超,劇烈顫抖不已。他右手抓住桌角,強撐著自己的身體,盡量讓自己不至於嚇的癱倒在地上。曾經他頗為瞧不起那些經受不住酷刑的軟骨頭,可當危險真的降臨,他隻感覺到了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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