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小子,雖然我當年威風八麵,殺人無數,但是現在卻是沒牙的老虎,不能把你如何的。冰@火!中文”那屍骸又是一陣詭異的大笑,笑得陳閑一陣毛骨悚然。


    “這位……屍體前輩,你究竟是人還是鬼啊?”陳閑嘀咕著問道。


    “屍體前輩?小子,你不尊重我?是不是看我被束縛了,沒有法力了,奄奄一息,所以沒把本尊當迴事?想當年……”這具屍體話才說道一半就有被陳閑一聲冷笑打斷。


    “一聽到想當年就想吐,總是迴憶當年的家夥,現在一般不是窮途末路,就是窮困潦倒,混得好的,大吃四方的,都是展望將來,眺望遠方,哪裏迴首過去在這裏長籲短歎,這位屍體前輩,你苟延殘喘已經難能可貴了,怎麽說也沒有斷氣,當年也不用想了,再想也迴不去了,而且越想越傷心,越想越不甘心,最後你不會想卷土重來,鹹魚翻身吧?但是,你幾乎已經是一具屍骸了,接受現實吧,有什麽交待的就交代,有什麽想訴說的就訴說,別胡吹大氣了,唬不了我的,活死人。”陳閑似乎已經看準了這具屍體沒什麽法力及神通,一陣熱嘲冷諷,一頓奚落,毫不留情。


    一陣死一般的沉默,那活死人本來還有一口氣,現在卻險些被陳閑這個少年給活活氣死,那森白的牙齒磨撞著,怒不可遏,卻又無可奈何。


    “怎麽呢?沒話說,別生氣嘛,幾十年了,你都沒悶死,好不容易我來了,你可以和我說說一些往事啊,比如你怎麽被釘在這石碑上的趣事嘛,你當年是血河門什麽身份,竟然沒死,我看另外那四個被釘在石碑上的家夥可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吧,雖然似乎也有血肉,但是氣色似乎沒你好,應該不會也沒死吧?”陳閑笑吟吟的問道。


    那活死人一聲冷哼,勉強將頭抬起,渾濁的眼珠望向天空,似乎對陳閑不屑一顧。


    陳閑嘿嘿一笑,對付那宗派的長老高手沒有辦法,隻可惜現在這個活死人不過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可憐蟲,卻還和當年一樣的性子,以為可以橫行無忌,難道被虐成了真正的腦殘了嗎?


    陳閑一揚手,一道烈焰化作一顆火球,朝那活死人的飛奔而去。


    活死人哪裏想到陳閑這個少年如此大膽,還如此心狠手辣,竟然敢燒自己,還是這個位置,頓時勃然大怒,大吼一聲:“小子,你敢!”


    陳閑沒有答話,饒有興趣的看著火球正中目標,在那個家夥的小月複下方猛烈的燃燒著,發出一陣奇異的糊臭味。


    雖然活死人可能早已經感覺不到的疼痛,全身都是腐肉,一片麻木,但這等焚燒對一個曾經高高在上的男人來說,簡直就是無法接受的羞辱。


    “你……知道我……我是誰嗎?”活死人看著冒出黑煙的,那模糊的麵龐上的血肉一陣抽搐,分外猙獰可怖。


    “我管你是誰,我隻知道你現在就是一個廢物,我可以玩弄你於鼓掌之上,可憐蟲!”陳閑頭仰天,一臉輕蔑之色,打了一個哈哈。


    “我陽頂天是血河門的門主,知道嗎?你竟然敢羞辱我!”活死人無比惱火,衝著陳閑一陣怒吼。


    “血河門?哦,不好意思,這個宗派已經滅絕了幾十年了,你這位門主可能是最後一位血河門的人了,而且還是一個活死人,我想怎麽玩你虐你羞辱你,你能奈我何?哦,你這個名字很好聽,陽頂天,哇塞,你下麵的家夥都要頂到天呢?可惜,已經被我的一把火,燒了個精光。你不會和小草那般,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吧?別逼我斬草除根啊,讓我用刀挖了你的根。”陳閑一臉陰惻惻的笑容,手中已然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殺豬刀,遙指那血河門門主燒得正歡的地。


    血河門門主陽頂天縱橫一世,最後被雷霆刀客釘在這石碑之上,本是要被慢慢折磨而死,其他幾位長老都已然死去,但這陽頂天畢竟乃是門主,一身血河**到了登峰造極的境地,雖然殺力無法與那第一散修雷霆刀客相提並論,但論道法玄妙,卻猶有過之,憑著精湛的法力修為竟然以四周的血肉屍蟲為精氣,不斷滋潤重創的肉身,將斷去的心脈緩緩接了迴來,雖然沒有痊愈,但有那麽一絲心脈之力,也不會喪命,靠著這一池的鮮血苟延殘喘,煎熬了數十年,突然重見天日,本以為來的是救星,豈料卻是一個少年煞星,完全沒將自己當迴事,想如何虐待就如何虐待,甚至都被燒成灰燼,幾乎讓這位門主羞憤欲死,恨不得將陳閑碎屍萬段。


    看著陳閑手中那把閃爍著凜冽刀芒的殺豬刀,陽頂天心中又是一涼,這可是能直接要他老命的神兵,若再這般自恃身份,與這少年對著幹,隻怕這煎熬了數十年的苦日子都白熬了,一刀斬來,隻怕真的要一命嗚唿了。


    陳閑此刻也不敢太靠近這石碑上的這位血河門門主陽頂天,不是畏懼這活死人,而是這石碑上的九個刀光印記符字讓他十分忌憚,唯恐太過靠近便會被其反擊,這等絕世高手留下的如封印一般的刀光殺力太過可怖,有天地玄黃琉璃塔保護都依舊心中沒底,不敢越雷池一步。


    雖然不敢靠近,但陳閑是裝模作樣的將手中的殺豬刀一揚,舞了一個刀花,邁出了一小步,似乎準備朝這陽頂天走來,將其斬殺。


    “這位壯士,且慢,有話好說,這血河門的辛秘,我都可以告訴你,甚至還能傳你一些血河門的神功道法,讓你縱橫天下,所向無敵,前提是你能救我出去。”陽頂天終於忍不住開口求饒,隻是依舊死要麵子,冠冕堂皇,放不段。


    “傳我血河門的神功道法,讓我縱橫天下,所向無敵?”陳閑一臉笑意的問著,似乎想確認一番。


    “是的,隻要將我救出去。”陽頂天斬釘截鐵的道。


    “你們血河門的什麽狗屁神功道法,有什麽厲害,還縱橫天下,所向無敵,你這門主都這樣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長老死光,弟子死絕,還是被一人所殺,還在我麵前大吹法螺,真是恬不知恥。”陳閑一臉淡定,根本沒將陽頂天這番話當迴事。


    “你這後輩小子,哪裏知道那天下第一散修為何如此厲害,他若不是逆練經脈,法力大增,殺力高漲,就憑他,哪裏能滅我血河門,即便他以透支生命的代價強行提升實力,幾乎將我血河門滅門,但最後本門主依舊聯合四大長老將其困死。”陽頂天一臉得意的吹噓道。


    “什麽,你將這天下第一散修雷霆刀客給困死呢?人呢?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你當然想怎麽吹就怎麽吹。”陳閑一臉懷疑之色,搖頭答道。


    “他的屍體?哈哈,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陽頂天哈哈笑道。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莫非……莫非他就在這塊石碑之中?”陳閑何等機靈,一聽到這陽頂天這番意指,立馬猜到了這石碑中赫然封印了那為天下第一散修的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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