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也不能就這樣幹坐著喝茶,聽別人說話,總要打破這種尷尬情況。於是張四元就對肖靈兒說:“在我們老家,有一個傳說中的故事,想聽嗎?”肖靈兒一抬眼,看向張四元,有些疑惑,不知道他什麽意思,但是還是順著他的話意說道:“哦?什麽故事?”


    張四元說道:“這是一個在我們老家傳說已久的故事,講的是一男一女兩名武者的事情。”肖靈兒一隻手翻弄著一件雲帕法器,好似女子繡帕一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那就說來聽聽?”


    於是張四元就開始給肖靈兒講故事。講的什麽故事呢?當然是前世時候看過的金庸小說“神雕俠侶”。


    故事從三千年前不知道哪個大陸的大宋國末年開始說起,江南少年楊過自小父母雙亡,被父親生前結義兄弟、江湖上有名的大俠郭靖夫妻收養,楊過個性倔強,脾氣頑劣,為郭靖妻子黃蓉所不容,無奈之下,郭靖把楊過送到世俗中武者門派,全真派去學武。全真派門規森嚴,楊過偏生又拜了心地狹窄的小人為師。在門派中吃盡苦頭,忍無可忍,終於逃出全真派。


    故事剛說到這裏,就聽邊上有人搭腔,“世俗中的武者也是與我等修仙之人多數境遇相同。”張四元心中一喜,終於有人搭腔了。轉頭望去,隻見一個四十餘歲樣的中年儒生,在旁邊座位上搭腔。張四元轉身也沒站起來,見他隻有一個人坐在那,就朝他笑笑拱手道:“這位道友請了,如果沒有什麽事情,何不過來一同喝杯茶?”


    那人看見張四元拱手,也是迴了一禮,站起身,直接過來近前,對張四元道:“打擾二位道友,在下姓阮,名風,聽到這位道友的故事,有感而發,抱歉抱歉。”


    “哪裏,阮道友不要客氣,相見即是有緣,在下張源,這位是在下師姐。”張四元也站了起來,說著朝肖靈兒一指。


    “好一句相見即是有緣,那麽阮某叨擾二位了。”阮風朝著肖靈兒也是抱拳一禮,肖靈兒連忙也還一禮道聲不必客氣。三人重新坐下。


    張四元看看阮風神色,似有悲戚之感,就故意問道,“聽道友剛才之言,對楊過似有同情之意,原本就是傳說中的故事,道友倒是不必介意。”然後看著阮風。


    “唉~”阮風長歎一聲,悲戚之色更重,低頭沉吟片刻,然後說道:“道友故事中的楊過,就像是阮某的真實寫照。”


    看到張四元與肖靈兒一臉驚奇之色,在此歎口氣繼續說道:“阮某也是自有父母雙亡,被父親一位道友收養門下,阮某幼時不懂人情世故,頗不討那位叔父的道侶之喜,無奈之下,將我送入一家與叔父和父親生前有交往的一家門派中,可巧拜在一位與父親有嫌隙之人門下,自此沒有好日子過。在一次與同門出外時,意外發生,在下獲得一位凝液期修士的修煉功法,自此離開那家門派,成為散修,一直至今。”


    這個故事聽的張四元有點張口結舌,臉色有些不好看:“阮道友,這個,這個,”張四元不知道說什麽好,一副尷尬的表情。肖靈兒想笑又不好笑,也是憋得臉色通紅。


    倒是阮風,說過之後,臉色也逐漸恢複正常,擺擺手:“張道友不必介意,在下還是明白事理的,知道不是道友故意而為。在下也隻是因為事情有些相仿,難免牽動舊時傷處。”說完哈哈一笑,端起茶杯朝張四元與肖靈兒比劃比劃道:“喝茶喝茶。”


    放下茶杯,阮風看著張四元與肖靈兒說:“我看二位道友麵生的緊,可是最近新來石豐城的?”


    張四元看了肖靈兒一眼,接口道:“不瞞道友,張某二人今天早晨才剛剛到此地。阮兄可是來了有些時日了嗎?”


    阮風點點頭,壓低聲音輕聲道:“正是,在下來了兩個月多了,張道友二位難道是為北方之事而來?”


    張四元一愣,有些疑惑的看著阮風:“北方之事?張某不知,我二人是遊曆天下,路過此地,聽說石豐城附近盛產礦石,想看看在這裏能不能找到些,適合煉製頂尖法器的材料。並不知阮兄說的北方之事。可否告知一二?”說到最後,張四元的聲音低了下來。


    阮風到沒有什麽隱瞞,直接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麽隱秘之事,過一兩天張兄自然也會知道。就是咱們南越國與北麵滇國之間,可能發生全麵的戰爭。”


    停頓了一下,看看張四元與肖靈兒,看他們確實好像什麽也不知道似得,不由來了興趣:“三個月前,靠近邊境的一座精金礦,被滇國派出修士襲擊了,據說凝液期修士死亡殆盡,聚氣期修士最後也僅存三十餘人,整個礦場被洗掠一空,六個來月挖掘出的各類礦藏被全部卷走。為此,我國派出一組修士,前往滇國進行交涉,希望將劫掠之人交出來。這種進入我方境內,洗劫的行徑,對於滇國來說還是第一次。”


    肖靈兒看看張四元,心說,你說的這件事的主導人,就在你麵前呢。張四元問道:“那滇國怎麽說?交還是不交?”


    “自然是不交了,不但不交,而且還拒不承認是他們所派。並且羞辱我國派去人員。為此,有傳言說,國師要傳下國師令,令國內修士對滇國進行一係列的報複。”


    “哦?我們還不知道國師令的事情。什麽時候的事情?”張四元略帶驚異的聲音響起。


    “還沒有!還沒有!”阮風連忙解釋,以為張四元誤會,“我們也是聽說可能會傳下國師令,因此才來到石豐城,看看是否有什麽機會。”


    “哦,是這樣。”張四元似乎鬆了一口氣,“張某還以為國師令已經傳下,這樣張某的遊曆,恐怕就要被打斷了。”停頓了一下,看著阮風繼續說:“阮兄可知這石豐城周邊幾城的特色?哪裏有比較大點的坊市?”


    阮風聽了張四元的話,低頭想了想:“坊市嘛,最近的自然是東門外的那個,另外在下平港也有一個,清麗城也有,這是南麵,距離最近的;西麵嘛,千葉州和萬托州也都有,這幾個都是比較大的,都有結丹期修士坐鎮其中。其他的都是比較小的,向東過了黎府,有兩個都是家族式的,規模不大,對咱們凝液期來說沒有什麽需要的。”


    聽了阮風一席話,張四元頓覺心情舒暢,拱手道謝:“多謝阮兄指點,否則張某還不知道要兩眼一抹黑到什麽時候呢!”


    阮風笑笑道:“既然道友想逛坊市,那麽石豐城的店鋪倒也值得一逛,特別是城中一家拍賣行,經常有很不錯的好東西進行拍賣。嗯~~好像最近就有一場拍賣會舉行,二位道友倒是不可錯過。”說完迴頭招唿茶樓小二近前,吩咐道:“去將最近拍賣會的拍賣清單取一份過來。”


    小二應聲沒多會,取來一份目錄,張四元接過目錄一看,最近三個月的拍賣品上麵都有,開始時間,低價,市價估算,總要有一百多件。張四元突然在一行上停下眼光,那是一株千年的碧珠草,那是煉製‘萬象丹’的一味主藥。


    萬象丹是凝液期突破到結丹期時候服用的一種類似‘破障丹’的一種丹藥,可以突破障礙,幫助修士聚液凝丹,提高結丹幾率。此丹六種主藥,二十六種輔藥,張四元在地火山脈那幾年,收集到的有三種主藥和十六、七種的輔藥,現在又多一種,一定要拿下。


    看了看低價,才一千靈石,比正常千年年份的藥材價格偏低了二百靈石,市場估價標的是兩千,完全是按照正常市場中稀有藥草的估價計算的。張四元心中暗喜。看了看時間,就在這月,距離拍賣會還有九天。張四元放下玉簡,問道,“去拍賣會是否還要什麽手續之類的?”


    阮風哈哈笑了起來,“在下這裏還有一塊拍賣會的令牌,沒什麽用處,隻能進出凝液期以下的修士參與的拍賣會場。”說著取出一塊令牌,遞到張四元手中。


    張四元疑惑的接過來,看看令牌再看看阮風,問道:“阮兄這是何意?難道是要送給張某?”阮風點點頭,然後笑笑說到:“道友不必懷疑,此令牌是真的,一塊令牌可以進入兩人,二位道友正好一起進去。”


    “那阮兄將令牌給了在下,阮兄怎麽辦?”張四元還是沒明白阮風這是何意。阮風自嘲的笑笑,伸手又模出幾塊令牌,遞給張四元。張四元接過一看,和手中的一模一樣,肖靈兒也有些疑惑,也從張四元手中接過去看了起來。


    正看期間,就聽到阮風說道:“在下一介散修,也需要修煉資源、靈石等物。不瞞兩位道友,在上還兼著,替拍賣行拉攏顧客的工作。每塊玉牌上麵,都有拍賣行做下的標記,道友持此牌進入拍賣場參與拍賣,拍賣行就會知道,二位道友是在下替拍賣行拉攏過去的客人,一旦有消費,那麽就有在下的一份酬勞在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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