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丹倒是相對最熟練,可以煉製聚氣期高層的丹藥。沒有時間哪一樣也不會精通,時間要靠提高修為境界,提高壽命來增加。還是實力是第一位的,再怎麽說,沒有修為什麽都隻能半吊子。


    第三天的下午,鏢局來人告知,第二天一早出發,請張四元盡早到鏢局,不要耽誤時辰。張四元答應著,開始收斂心神,靜靜的迴憶著這三年來,在九寨城的點點滴滴,發現自己除了煉丹就是閉關,就這麽簡單的過了三年。


    也不知道師傅治好傷沒有,迴過韓村沒有。也不知道父母和兄嫂以及姐姐怎麽樣了。姐姐都應該快十八了,應該早出嫁了吧。緩慢的迴憶著,默默的品味著一點一滴。不知不覺中,心境又被滌蕩了一遍。


    出發的車隊裏,有幾輛新式馬車,這是從本城陳家生產的馬車作坊采買的。其中一輛車裏,坐了四個人,一對青年夫婦,帶著一個四五歲的女孩子。另一個是一身青色儒裝,看臉龐樣貌也就是十五、六歲的樣子,正是還不到十五歲的張四元。


    因為這幾年一直在外,再加上張四元本身就有一顆四十多歲的靈魂,說話辦事異常沉穩,也就顯得歲數比同齡人大些。


    車隊一共二十七輛馬車;有運送貨物的車輛十八輛,商隊隨行人員有二十來人,另外乘坐四輛馬車;張四元這輛車裏的都是順路捎帶的人;另外四輛是鏢局的,鏢局一共隨行車夫趟子手、鏢師、鏢頭有五十餘人。


    貨物運送的主要是布匹、錦緞、糧食等,因為那邊基本不出產這些,而是與三河城差不多,出產獸類和藥草;但是,鳳鳴城比三河城更加靠近山區,整個城市已經是在山區裏麵了,依山建城。


    據對麵年輕兩口子說,鳳鳴城每一百多年,就有一次獸潮。鳳鳴城當初就是為了阻擋獸潮而建立的,正好建立在山口上。


    聽他們介紹過後,在張四元的理解中:所謂獸潮,其實就是山裏麵的野獸越來越多,最後獸滿為患,集體出擊,尋找新的生存空間的活動,同時也是優勝略汰的一次篩選,就是獸與人爭奪生存環境的鬥爭罷了。


    車隊一天走大約一百多裏,不出意外的情況下,二十多天能到鳳鳴城。張四元每天在車上修煉著‘鍛骨訣’,經過這幾年斷斷續續的修煉,張四元已經將兩條手臂都已經修煉完成。


    現在不用靈力,僅憑手的力量,已經很容易捏石成粉。抓住鋼刀,都能在上麵留下指印。目前正在修煉的是胸肋。距離第一層鍛遍全身骨骼還差得遠,一共七層,天知道要修煉到多久。


    一個英俊少年,在哪裏都比較容易叫別人接受,通過連續幾天休息時候和大家的接觸,已經叫大家認可了這個出外遊學的少年。從眾人口中,也了解到鳳鳴城是個武者的城市。因為要抵禦獸潮的原因,鳳鳴城的人,自小就有一股習武的風氣,甚至可以說是全民習武。


    城市裏不但九階武者就有上百,甚至十層也有不少,傳聞中還有先天強者、甚至仙師坐鎮鳳鳴城中。當然了,除了極少一部分人見過仙師之外,絕大多數人都隻是聽說,沒有親眼見過。


    張四元對這個消息是最感興趣的,他來這裏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旁敲側擊的打聽鳳鳴城附近,是不是有山茶什麽的地名時,大家基本都是搖頭說不知道。隻有和張四元同車的那家人裏,那個少婦好像想什麽。


    在張四元緊緊追問下,猶猶豫豫的說道,在鳳鳴城正北大約二百裏附近,有個山叫做‘茶山’,茶山不產茶,漫山盛開山茶花。不知道是不是張四元說的那個地方。


    張四元聽後,內心澎湃,應該就是那了。決定先到鳳鳴城再說。


    快到一個月的時候,終於到了鳳鳴城。到了鏢局,張四元給鏢局放下一百兩銀子,然後飄身離去。還真不愧是武者的天下,隨便一個人都是武者,四五層甚至五六層的武者和普通人一樣在大街上來來往往。


    張四元找家客棧住下,想先了解一下鳳鳴城的概況,終歸他現在所了解的鳳鳴城,隻是在路上聽鏢師,客商和那對夫妻所說的隻言片語。


    來到客棧飯店,找個熱鬧的位置,用神識小心翼翼的在周圍一掃,沒有發現什麽修士,或先天武者。於是收斂氣息,隨便要了兩個菜,一邊吃一邊注意聽著周圍的動靜。


    不過就是這趟誰家生意好了,誰家生意賠了,誰家娶媳婦,誰家家閨女。聽聽聽不出來什麽,想想也是,客棧的飯廳,都是外地人在住,哪裏會有那麽多本地消息。


    出了飯店,沿街隨便走著,希望能碰上在三河城時候的劉青那樣的人,會省自己不少事。隨意走著,就算碰不上那種人,找到個茶肆也可以。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出來沒看黃曆,兩邊賣什麽的都有,就是沒有茶肆、茶樓。


    張四元不盡的苦笑著搖搖頭,低頭想想,拉住個人問了問鳳鳴城最大的酒樓在哪?那人想了想,指了一個方向,告訴他沿街走一裏多地右拐就是‘福滿樓’,算是鳳鳴城最大的幾家酒樓之一。張四元大喜,謝過路人,快步而去。


    現在這個時間已經不是飯點了,酒樓裏客人稀稀拉拉,張四元一進去,趕緊有個夥計迎了上來。夥計還沒開口,張四元就伸手止住他,看著他說道:“帶我到一個安靜的房間,你跟我來!”


    夥計一聽,也不知道怎麽迴事,但是也不能就在門口站著,應著一聲,頭前帶路上了二樓。推開一間房間門,“公子您先請坐,您想嚐點什麽?”


    “挑你們拿手的來幾個就可以,安排菜後你上來,我有事情要請教你。”張四元說著,拿出一錠二兩的碎銀子放在桌上。


    夥計點頭趕忙下去。不大一會功夫,有端著一壺茶進來,迴身關上房門。先給張四元倒上一杯水,然後站在張四元對麵說:“不知道公子您想了解什麽?”


    “哦,不要那麽客氣,你也坐,今天我不是客人,你也不是夥計。我今天第一天來鳳鳴城,想了解一下鳳鳴城。想來想去,也就是你們能夠多知道些。”張四元站起身,來到夥計身邊。


    現在的張四元已經比夥計高半頭,輕輕拍拍夥計肩膀,拿起茶壺,也給他倒了杯水,放在桌上,對夥計說:“坐下說,我沒有別的意思。”夥計剛剛有點提著的心,這時慢慢有點放了下來。


    剛才還真把它弄得莫名其妙,想來想去也沒見過這位公子哥。聽到是這麽迴事,對張四元施了一禮道:“既然公子想了解一下我們鳳鳴城,小的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說著,看了一眼張四元,“不過,我的和掌櫃的說一下,要不然等會掌櫃的找不見我,就不好辦了。”


    “那當然,你可以叫掌櫃的過來,我也可以和他說。”張四元連忙接口。說著拿起桌上的二兩銀子,放在夥計手裏。夥計麵現喜色,連忙又是一禮,迴身出去。


    張四元坐下,其實張四元剛剛已經吃過點,也吃不下,喝了口水,就見房門一開,夥計引著個五十多歲藍袍老者進來,介紹說是酒樓掌櫃的,姓羅。


    張四元起身趕緊對羅掌櫃施了一禮,羅掌櫃迴了一禮。張四元請羅掌櫃坐下,親自為羅掌櫃倒了杯水,然後把剛才的意思一說。羅掌櫃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小兄弟還真會選人,我這個小二,是有名萬事通。既然是這樣,那就不必麻煩了。”


    迴身對小二說:“你去叫後麵把飯菜停了,不要做了。”然後轉身又對張四元道:“公子既然不是吃酒,那就不必這麽麻煩,可否和我一起到樓上一敘。我見小兄弟少年俊傑,不知可否賞臉?”


    “羅掌櫃您言重了,小可得您相邀,不勝欣喜,敢不從命。”張四元趕忙起身施了一禮道。


    “小兄弟太客氣了,那麽我們這就走?小兄弟請隨我來。”掌櫃的也不廢話,說罷轉身就出了門。張四元趕緊後麵跟上。


    羅掌櫃的房間在四樓,是最頂層,在周圍建築中屬於最高的。四麵是窗,輕紗蒙罩,朝南一麵,窗外有珠簾挑起遮陽,其他幾麵都是珠簾高卷。四下一望,直接能看到遠山和城牆。清風徐來,心情暢快。


    張四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徐徐吐出。羅掌櫃見張四元似有陶醉之意,嗬嗬一笑,徑自走到廳中藤椅前坐下。迴身拽了一下一根掛繩,就坐在那看著張四元。


    張四元也發現了自己的異樣,趕忙迴過神來,看著羅掌櫃說道:“當有一日,建此閣樓於山巔,以觀雲海。”羅掌櫃一愣,瞬間反應過來拍擊桌案:“好氣魄!好氣勢!”


    說話間,進來一女,約有十六七歲樣子,近身衝羅掌櫃和張四元各施一禮,也不說話,看著羅掌櫃。羅掌櫃說:“將我的‘清溪玉芽’拿出來沏上一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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