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華夢琪的安全,閻修直接將華夢琪安排在自己的院落裏。一天裏大部分時間都會陪在華夢琪身邊,教中有必須讓他這個教主親自出麵的事情,他才會離開一會兒。他離開的時候,華夢琪身邊也必然會留有他十分信任的人服侍。


    月淩霜迴到教中,華夢琪沒有答應閻修不離開院落,閻修也沒有過多的糾纏。不過,華夢琪卻是發現,閻修離開的時候,她身邊的人明顯多出了不少。以往在她身邊服侍的都是看起來格外乖巧的侍女,如今還多出幾個看起來兇神惡煞的男侍衛。


    他們雖說隻是遠遠的跟著,華夢琪卻依舊能夠發現他們的存在。因為人數實在太多了一些。華夢琪的武功在整個武林之中算不上是頂尖,比不上閻修和衣景鑠這一類,卻也算得上是中上。她身邊的這些人從武學上看,和她差不了多少。那麽多人聚集在一起,就算是武功高強的人,若是想要與他們動手,恐怕也要纏鬥上一會兒。


    華夢琪明顯看出了閻修的警惕,並不像是警惕她離開。如果隻是怕她離開,閻修隻需要派遣兩三個人在她身邊就已經足夠,不需要那麽大的陣仗。這幅模樣,倒是像防備著什麽人對她不利。


    華夢琪知道自己早膳的時候恐怕曲解了閻修的意思。不過,她也沒有任何想要道歉的想法。閻修對她的心思她知道,他看向她的時候,眼眸中總是帶著些許柔情,和衣景鑠看向她的視線相似。


    雖然很清楚閻修的心思,華夢琪卻不以為意。她喜歡的人是衣景鑠,而不是他閻修。哪怕沒有衣景鑠珠玉在前,華夢琪也不認為自己會喜歡上一個魔教教主。華家堡在武林正道之中也有幾分名氣,華夢琪自小受到的也是正道主義的思想教育。懲惡揚善的想法,幾乎被印在骨子裏。


    華夢琪雖然闖蕩江湖不久,便在江湖上有了幾分威名,與她喜歡懲奸除惡脫不了幹係。在她眼裏,閻修恰好是他最不喜歡的那一類‘惡’。


    閻修在江湖上的傳言她早有聽聞,多的是滅門慘案。有他自己親自動手的,也有他下了命令,屬下人代勞的。魔教之中其他人的行徑,也都被華夢琪算在了閻修身上。譬如說某個護法的風流絕情,還有某位醫者的殘暴不仁……雖說這些看上去與閻修無關,但是他身為魔教的教主,明明是可以管束,卻對此的視而不見。


    撇開這些不說,閻修也不是她喜歡的類型。愛人之間至少有彼此的尊重,閻修不顧她的抗拒,直接將她帶到了魔教之內,不允許她離開。隻是這一點,便讓華夢琪十分厭惡。


    華夢琪來魔教之中那麽長時間,也不是沒有想過離開。但是整個魔教給她的印象便是,這裏是閻修的一言堂。她看的出來有許多人並不喜歡她,就像她看待他們的視線一般,帶著不願意接受的厭惡。


    明顯對她十分不喜,她們卻很聽從閻修的意思。閻修說要給她最好的,他們便沒有半點怠慢。在服侍她的時候,也是事無巨細。比她在華家堡之中的貼身侍女還要來的貼心。更不可能會有人對她使絆子。如果這裏不是魔教,這段時間她的生活可謂是安逸舒適到讓人覺得墮落的程度。


    安逸舒適的代價便是,她想要在這些人的監護之下離開,根本不可能。


    華夢琪覺得整個魔教就像是一個鐵桶,她被關在沒有任何縫隙的鐵桶之中。除非是閻修心甘情願的放她離開,或者有人從外麵將鐵桶破開。單靠她自己,根本沒有離開的可能。


    讓閻修心甘情願的放她離開?!除非是閻修對她沒有了心思。


    華夢琪並不知道閻修這個魔頭究竟看上了她哪一點,她也不可能改掉。華夢琪不是沒有嚐試過稍微討好閻修,不過除了能從閻修麵上看到幾分愉悅之外,看不到半點鬆動。她慢慢的便放下了討好的心思,對閻修可以算得上是無禮。


    不斷的試探閻修的底線,在允許的情況下發泄一番自己苦悶的心思。每次看到閻修露出幾分苦悶不悅,亦或是受傷的模樣,她的心情也能稍微好上一些。她和閻修這個魔頭,說是互相折磨也不為過。


    不過,華夢琪始終不敢跨越界限。如果她做的太過分,閻修倒是可能放下對她的心思,她的性命卻不知道還保不保得住。對於一個嗜殺成性的魔教來說,殺人不過是頭點地。華夢琪不可能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閻修主動放她離開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小,華夢琪隻能找機會透露出自己在魔教的消息,讓外人來營救。隻是,目前她還沒有找到任何機會。


    從華夢琪來到魔教,閻修總好似將一切都掌控在手中,整個魔教就是他手中利刃。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閻修嚴陣以待的模樣,怎麽可能不好奇。或許,這就是她向外傳信,甚至是主動離開的機會。


    閻修為何會嚴陣以待?華夢琪直覺上和昨日·她見過的那個麵容豔·麗的少女脫不了關係。想到少女的麵容,華夢琪心下還忍不住讚歎。她是女子尚且如此,如果是男子,恐怕會更加癡迷。


    這樣的麵容,在江湖上不可能沒有任何名氣。華夢琪猜測的女子的身份,魔教的四大護法之一—月淩霜。月淩霜的長相在武林之中幾乎沒人能比得上,她也親身驗證了,越是美麗的東西,就越是有毒。


    她在四大護法之中,是唯一一個沒有任何惡癖傳出的人。不過因為月淩霜長相惑人,倒是有不少的人會主動撞上去。名門正派中也有一些人的作風有待考究,他們做出的事情讓華夢琪都有幾分不恥,生不出維護的心理。月淩霜自然更不可能容忍,直接殺了了事。


    這樣的處理方式的確有一些殘忍,卻也並不能說是濫殺。而且自從月淩霜的名聲傳出去之後,這樣的事情明顯少了許多。但凡遇到喜歡穿紅色衣物的美女,江湖中人便十分警惕。倒是有不少的女子因此愛上了紅衣,讓江湖中的某些風氣都好上了不少。


    月淩霜自然也做過其他殘忍的事情,閻修下令滅門的時候,她也是其中的襲擊者。而且,月淩霜最擅長的是音殺。隻要是樂器,在她手中便可以成為殺人利器。她最經常使用的是長笛,每次滅門戰鬥的時候,卻是擅長用琴。內力以琴聲為媒蕩出波動,內力波紋所到之處,不會有人生還。


    這更多的是因為閻修的命令,月淩霜自己出行的時候,並沒有做過這一類殘忍的事。


    華夢琪對月淩霜的第一印象很好,她再迴想到之前的流言,對她的印象就更好了一些。月淩霜剛迴到魔教中,閻修便嚴陣以待,更讓華夢琪覺得,月淩霜便是她能夠離開的魔教的突破點。


    華夢琪想到這裏,自然不可能在院落裏做的住。她剛來魔教沒多久,便將魔教逛了一遍。當時她是為了逃離魔教,雖然沒有逃離出去,現在倒也有些用處。


    華夢琪還有些擔心這些侍從會不讓她出門,不過她走出院落,並沒有人阻撓。顯然閻修給他們的命令不是阻止她的外出,單純的隻是防備有人對她不利。防備月淩霜對她不利?!


    華夢琪想到月淩霜,第一感覺便是那樣的女子不會無緣無故的對人出手,總要有幾分緣由才對。做為一個女人,華夢琪首先想到的便是愛情!情愛的確容易讓女人失去理智。


    華夢琪不喜歡閻修,卻也不得不承認,閻修的確有讓人心動的資本。她現在這樣舒適的生活,不知道是多少人心下期盼的。月淩霜又是從小生活在魔教中,青梅竹馬的相處,很可能會對閻修產生幾分心思。


    如果月淩霜喜歡她,的確有可能加害她,她死亡之後自然一了百了。但也有可能,幫助她離開!這是一場賭博,她賭的是月淩霜的心性。


    閻修的確強大,月淩霜卻不認為閻修能夠與整個武林為敵。她們華家堡在武林之中也有幾分麵子,衣景鑠更是武林盟主。隻要離開這裏,她就不可能再被閻修得手。


    華夢琪都已經想好,她迴去之後好好與衣景鑠談談。兩人解除誤會後,便準備婚禮。她成了衣景鑠的妻子,閻修或許就會放下對她的心思。她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月淩霜也有了機會,豈不是兩全其美?


    雖然心下有幾分迫不及待,華夢琪離開院落,卻沒有直接往月淩霜居住的院落走。她如同往常一樣在魔教轉了兩圈,這才看似無意的靠近了月淩霜的院落。在她走近月淩霜的院落之後,那些遠遠跟在她身後的人,明顯走近了她一些,這更讓華夢琪確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測。


    華夢琪走到院落旁,心下的急迫才消失了一些,冷靜理智了幾分。月淩霜迴來之後,以往總是緊鎖的院門,現在的確是敞開的,她的確可以進去。她若是直接進入院落,要怎麽對月淩霜開口?!她根本沒有機會開口,甚至還會引起閻修的防備。


    華夢琪在院落周圍走了一圈之後,方才離去。


    任苒翻著樂譜的手頓了頓,繼續翻動琴譜。練武之人是能感受到其他人的靠近的,武功卓越的人,更是連針掉落在地麵上的聲音都聽的清楚,她知道有人在自己院落。


    月淩霜居住的地方十分清幽,風景不錯,卻隻有她一人欣賞。閻修是沒有心思,其他人是沒有資格。如果有事情稟報,不可能過房門而不入。那麽,能在她院落周圍轉一圈的人,除了華夢琪之外,不做他想。她隻是出來遊玩?還是說……


    任苒有幾分懷疑,麵上不動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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