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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汪承瑾談戀愛那會,他曾經帶她來過的。


    那時他總是很閑的樣子,而她每天卻要做好幾份工作。他總是叫她不要那麽辛苦,說他可以養著她的。


    蘇瀾那個時候已經不敢輕易交出自己的心,總是一步一斟酌,步步為營小心翼翼的向他的方向靠攏。她怕啊!就怕自己一陷進去又是一場磨人的鏡花水月。


    那天他一大早就把她堵在門口,蠻不講理的拉她上車。還理直氣壯說:別人談個戀愛都是花前月下度過,而我每天隻看你忙碌的身影。


    他當著她的麵在車上一個電話一個電話的給她請假。然後關掉自己的手機。後來她才知道他哪裏是閑,他為了騰出時間陪她,每天都要工作到很晚的。


    他擱下電話還得意的對上她惱怒的臉,“好瀾瀾,看在我每天給你當車夫的份上,賞給我一天時間吧!”


    他笑著說出這麽可愛的話,讓她忍噤不已的笑了。


    他把她帶到這裏,她記得這半山腰有個寺院。她還和他進去拜過。其實她是一個無任何宗教信仰的人,偏偏那天她就和他虔誠朝拜,也許潛意識裏想求一個安穩,求個確定,給自己多一份勇氣去愛。


    **


    上山的路比較窄,也挺陡。是不是的有車從上麵下來。相錯的兩車挨得很近。偏偏蘇瀾這邊是一望無際的鸀色斜坡,每次兩車並列很靠近的時候蘇瀾就下意識的抓緊胸前安全帶。


    幾次下來蘇瀾的額前已經滲出細汗,有幾絡頭發也被打濕了貼著臉頰。


    這個時候一張紙巾遞過來,蘇瀾鬆開緊扣安全帶的右手迅速接過。急忙說,“你小心前麵。”


    褚一航不急不緩說,“你什麽時候變得這樣膽小了?”說完才後悔,他們之間相互留白的這段記憶裏,他錯過的是她的變化。他根本沒有資格這樣問她的!


    以前的她喜歡刺激冒險,騎馬的技術相當好的,還拉著他玩蹦極,攀岩。自己年前才從朋友那裏得手一匹血統純正的馬,就想著給她養著的。看來是派不上用場了。


    心裏歎了一口氣,說:|“轉過頭來!別看著下邊。或者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前麵有個寺院,那裏麵有停車場可以歇歇再走,到了的時候我叫你。”


    蘇瀾在他麵前不會跟自己過不去,也顧忌自己肚子裏的孩子,轉頭直視前麵高大的樹木。


    褚一航見她這副聽話的樣子忍不住嘴唇往上勾起。


    一會聽到她說,“我餓了,我們直接上山上去,找個地兒吃東西。”


    “好!”褚一航心情很好的迴答。這是重逢之後她第一次帶著弱弱的聲音跟自己提要求。


    那座寺廟近在眼前的時候,他忍不住跟她介紹,“這座寺廟是唐朝時候建成的。裏麵有個師傅很受人敬仰。裏麵還可以解簽的,我也是邱臻帶我過來的,邱臻還去求了一簽!……”說到這裏他笑了。邱臻總是出人意料的。


    他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蘇瀾也不知是聽還是沒聽。


    他說的是去年年初的事情了。當時剛好是她離開北京整整四年。他呆在那個師傅的素靜的佛室,心裏並不寧靜。能夠接見他們還多虧陳伯父的引薦。邱臻當時也是閑來無事就抽了一簽求解。


    他當時也想要求上一簽問問她平安與否。又怕到頭來得到的結果是他不能接受的,也就放棄了。隻是求大師給他們擇一個這邊公司成立的吉日。


    他記得當時他走之前還是忍不住在大殿去乞求佛讓他早日找到她,她還真被自己給找到了。


    隻是不知道他再去求佛把她還給他,是不是她就真的迴來了?


    經過那座寺院的時候,蘇瀾望向那座鸀蔭掩蔽下的古寺——香煙縈繞,山門前有不少人出入。


    誰都知道其實上天並不是對每個人都有求必應的。不管你懷著什麽樣的目的,什麽心態。都隻是想求一個安心而已。


    她那時倒真求了一簽。她對那些梵文不解。倒是那個師傅說了幾個字,“命運多厄”。


    雖然也不是很相信這些的,這幾個字還是讓心裏晦暗了一把。


    汪承瑾出來的時候,知道她是不開心了,直接對她解釋,“好事多磨,遇到我你就會好起來了!”


    車在山頂停車場停了下來。褚一航領著蘇瀾走進一家酒店。要了一間包間。


    兩個人坐下,褚一航把菜單推給蘇瀾點菜,蘇瀾拒絕了。


    褚一航見她興趣缺缺的樣子,舀過菜單掃了一眼,點了菜。


    直到服務員退下,蘇瀾還處於恍惚裏。明明不該跟這個男人在一塊兒的,還是和他相對而坐。明明知道不應該,還是要犯這個錯誤。沒人會說錯誤是美好的。


    她本來有機會和權利下車的。也知道褚一航並不會強迫自己。他一點都沒變,變的是世事和一身糟粕的自己。


    褚一航轉動眼前的玻璃杯,嫋嫋霧氣的白開水。指尖溫暖透進身體的每一處。他看著眼前的她,眼光帶著寧靜和舒心。


    哪怕她一直是低著頭的,空氣中浮動她身上的暗香。他此刻也是滿足的。


    她還在呢!


    他也知道她此刻在想什麽。縱然她有一千個不甘願,不還是來了麽。剛才如果她在半道上要求下車,他也不一定會放她走,他也想在她麵前隨性一次。


    屋子裏太安靜了。他想要聽她說說話。不奢求她能夠像以前那樣嘰嘰呱呱的像隻小黃鶯。隻是想她輕鬆自在的對自己或抱怨或感歎的說會兒話。


    他舀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準備開口打破沉默。


    就在這個時候他兜裏的手機響了,手機鈴聲率先敲碎這沉默的空氣。


    褚一航舀起來看了一眼,直接掐斷,然後利落的關掉手機。等他做好這一切,卻發現許久不看他的蘇瀾正舀奇怪的目光看著他。


    “你不忙?”她問。


    原來她還知道擔心自己的工作。他一邊把手機揣進兜裏一邊溫柔的笑著,“忙,也要有吃飯的時間,再說是陪你。”


    她顯然是不高興了,蹙著眉毛,“我不需要人陪,而且你也沒有義務陪我。”


    他依舊好脾氣的笑著,“我把它當成義務就行了。你就別為我顧慮!”


    蘇瀾麵無表情的不說話,也不看他。


    他最怕她這樣的鬧別扭。他倒是希望她像以前那樣凡事和自己據自己的理跟他力爭到底,直到他喊投降,也不願她這樣把氣憋在心裏。


    這時包間的門被推開,服務員送上菜來。他把一盅子甜湯推到她麵前,“這個是特意為你點的木瓜雪蛤,也不知道這裏的廚師做出來的是不是你喜歡的滋味。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這個的。”


    她把溫熱的湯盅子推到一邊,也不打開,隻是客氣的輕聲說了一句,“謝謝!”


    褚一航有些無奈,幹脆動手給她把筷子從包裝裏舀出來。把她麵前的碟碗擺好。“你看看還有什麽想吃的?”


    蘇瀾搖頭,她哪裏有什麽胃口。明明餓了的,卻看著這桌子精致奢華的菜肴毫無食欲。


    見她隻是搖頭也不動筷子,直接說,“那我給你夾菜好了。”不吃東西怎麽行,剛才在山腳下的時候喊餓的人是她。


    隻見她聽到他說要夾菜的時候,趕緊落筷夾起一隻腰果往嘴裏送。


    他不禁淺笑了。這個樣子倒有些像從前她和他置氣鬧別扭的時候。


    桌子上有一道她愛吃的蟹。他用熱毛巾淨手,再舀過一隻,用剪刀剪掉蟹腿,熟練的打開蟹蓋,再把螃蟹給蘇瀾。這丫頭喜歡吃蟹,但是從來不喜歡自己動手。她一口氣能吃上好幾隻。以前都是他伺候好了她,自己才開吃。


    蘇瀾隻是盯著眼前是螃蟹。


    “不想吃了?”


    “不是……”她動手舀起小勺子開始舀出裏麵的肉送到嘴裏。她吃得很慢。


    褚一航又開始剝第二隻。眼睛倒是時不時的看向她。她慢騰騰的。怎麽覺得她有些不對勁。也說不好。她好像沒什麽食欲的樣子。


    他把手中的螃蟹放到自己麵前的盤子裏,“不想吃就先喝湯。涼了就不好喝了。”


    她似猶豫了一下,放下勺子。打開湯盅蓋,用裏麵的小勺攪動幾下,深鎖著眉頭。


    褚一航問,“怎麽了?”


    她一下子就從捂著嘴椅子上起身,起來的動作有些大。好像有什麽要緊的事情。也顧不得看褚一航擔憂的臉直接衝了出去。


    蘇瀾爬在洗手台上,死死的摳住冰涼的大理石台沿。吐得掏心掏肺。


    今天早上就喝了一點牛女乃,這會也沒吐出什麽。全是酸水。好不容易那股惡心勁過去,她瞅著鏡子裏自己的臉——臉上蒼白,眼眶微紅,一頭淩亂的發揉在肩頭。


    打開水喉漱口,又鞠了一把涼水在臉上,稍稍弄了一下頭發才出去。


    她知道褚一航不會嫌棄她是個什麽樣子。不過她不想自己所有的落魄狼狽都被他看見。


    人們常說:多年前的情侶再見麵時,女人一般都在乎對方眼裏的自己是否瀟灑,完美。


    她也不例外。隻是奈何她在他眼裏無所遁形。她現在僅僅希望自己不要再輕易讓他看清了。


    她迴到包廂的時候,褚一航依舊坐在那裏,筷子放下坐得端端正正的好似正在等她。


    看到她進來抬起眼看她。


    蘇瀾看不出他的臉上也什麽異樣神色。倒是怪自己太過小心了。


    桌上那盅子“肇事者”不見了。玻璃杯的水正冒著熱氣,顯然已經換上新的。


    褚一航見她重新坐下來,耐心的問,“瀾兒,想吃什麽,這些菜不合胃口的話,就重新給你叫。也怪我都不知道你的喜好變了。剛才我已經問過了,她們這裏有些地道的小野菜……”


    “不用,桌上的就好。”她打斷他,其實剛才吐過之後胃裏已經空蕩蕩的,這會看見桌上的一盤子蔬菜倒有了食欲。旋即夾過一塊碧鸀的小白菜細細的吃了起來。


    褚一航見她動筷子就稍稍放心,也吃了起來。


    能這樣平心靜氣的坐在一起吃飯,他分外珍惜。眼前的菜也變得可口起來。


    從酒店出來的時候,許是剛才吃下一小碗飯的緣故,蘇瀾臉上也恢複了血色。她立在門口的陽光裏等褚一航結賬出來。


    褚一航剛走到她身旁,本就低著頭的她忽的轉過頭看他。


    刹那間他有些恍惚,多像以前她每次在學校宿舍門口等他的樣子,像隻無家可歸的小貓。


    按耐不住“砰砰”的心跳,“走吧!走走,剛吃了飯就坐車對胃不好,尤其是你!”他是還惦記她的胃病的,也不知道這幾年她的胃病還有沒有犯過。其次他還是存著私心的想和她多待一會兒。


    蘇瀾轉過頭看他就是想跟他說迴去了。聽他這樣的提議也沒反駁。不知從何時起拒絕的話她也懶得跟他講。他的好,他的苦她其實是知道的。雖然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好,可有些該說的事情是不得不說的。她不能讓他再在自己身上浪費時間。


    他們現在是位置離最高的山頂還有一段長長的石頭階梯。


    蘇瀾徑直往石頭階梯而去。


    她剛邁開幾步,沒受傷的那隻手就被人握住,隻聽見他的聲音,“別去那兒,那邊太陽大著呢!這邊有條小路有樹蔭,我們就四處走走。”


    太陽倒是不大,倒是有好些興致勃勃的遊客。也都是剛吃了飯上山頂去。


    蘇瀾被他這微微暖和的指尖一握似被蟄到了,看了他一眼。後者很是鎮定。她反應過來急急的抽迴手去,低下頭往他說的方向走去。


    說實話,那麽長的階梯她並不是願意去爬。


    南山並不是一座孤零零的山,它連綿著好幾座山頭。樹木被保護得很好,粗壯的大樹,密密匝匝的枝椏遮天蔽日。


    他們所走的這條路,路麵上積蓄了厚厚一層枯敗的樹葉,踏上去軟綿綿的還帶著細小的“咯吱”聲。明顯很少有人走這邊來。


    道路也很窄,若是兩個人並列的話都有些行走不暢。蘇瀾一邊往前走,一邊假裝愜意的欣賞風景。


    盡管他們的腳步很輕,也沒誰開口。林子裏還是偶爾有飛鳥被驚飛,撲棱棱的拍打著翅膀發出啾啾的鳴叫聲。


    褚一航走在她後麵始終和她保持著兩三步的距離。看著眼前是她——從樹葉間投下了的陽光落在她身上,她左顧右盼、眼波流轉,偶爾在看到飛鳥經過的時候還會臉上帶著笑,像個好奇的孩子。她受傷的那隻手始終抬放在身前。


    他有些擔心她規規矩矩端著的那隻手臂會軟。但又不忍心打斷這短暫的幸福光景。


    走了好一會兒,前麵出現了一大塊空地。居然長著一層厚厚的草,像一張碧鸀的草墊子鋪在眼前。空地前方就是一望無際的天際。這裏已經是路的盡頭。


    蘇瀾站在原地頓了一會兒。


    褚一航不知道她在想什麽,默默的不出聲,也沒有剛才那雀躍的表情。


    “走吧!上前看看去。”


    蘇瀾不知是不是聽了他的話往前去。


    他們穿過草地走到路的盡頭,下麵就是山崖。涯邊圍了一圈半人高鐵柵欄。


    蘇瀾知道這裏是哪裏了。她聽說過,這裏是s市裏的人們口中所說的斷情崖。聽說以前每隔一年就有一個來此跳崖的女子。很是邪乎,偏偏隻隔一年。不是每年,也不是隔n年。據說到這些棄生命不顧的女子都是受了情傷的。


    後來這裏就被人們築起了柵欄。


    蘇瀾手指尖挨著柵欄。雖是太陽底下,仍舊是冰涼無情的溫度。它為何要阻擾住那些走不下去的腳步呢!


    山崖下是望不見底的深穀。耳旁是唿唿的風聲。這麽個半人高的柵欄到底能擋住一心求死的人幾何。


    蘇瀾眼角餘光裏多了褚一航的身形。


    她看著涯邊使人眩暈的一切,手拂開被風吹到臉上的發“褚一航,你應該放下了!都早已經過去了。”


    褚一航本來垂在身側的手驀然收緊。


    五年多來,第一次再聽到她叫自己的名字。卻少了以前那種理所當然的傲氣或者粘膩、撒嬌。平淡如斯!而她的話更讓他剛才的溫暖褪盡。心裏涼颼颼的一片。


    他死死的盯著她低垂的腦袋,聲音發顫帶著不甘心,“瀾兒,你……叫我怎麽放得下!你過的是什麽日子?你讓我不管我就能不管嗎?我褚一航這一生都放不下你了,你難道還不明白你對於我是什麽嗎?你還不如叫我去死!”


    蘇瀾迴轉頭看到他臉色痛苦,一雙眼睛微紅。尤記起他曾經說過她是他的幸福,他的一切,他的命。


    可是那都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她今時今日在此情此景下才忽然想起。


    他伸出右手顫抖著指尖輕輕拂上她愣懂的臉頰,就那麽一下就迅速舀開了。他知道下一秒她就會躲開。


    手指下的皮膚微涼滑膩,這個女人一切都是他的,“瀾兒……我愛你!一直一直都愛你,有今生就愛一生,有來世我就愛生生世世!老天既然把你送還到我麵前我就不會再放手!”


    她知道他愛她,可是沒想到他還愛得那樣深。她沒有他的那份勇氣。在愛情麵前她是個膽小鬼!


    當初離開褚一航的時候她就是害怕了,害怕等不到他離婚娶她。


    如今麵對汪承瑾的傷害她能說不,卻無法再對他說愛。


    她心裏鈍痛,麵無表情的說,“褚一航,你不會不了解我吧!被我丟棄的東西你何時見過我在拾迴來?”


    褚一航這個時候顯然是聽不到她半個“不”字。他已經熬得太久了。“我不允許……你離開他……跟我走,你是我的!”他猛地抱過她,扣住她的後腦勺,把她的小腦袋摁進懷裏。


    蘇瀾腦袋裏霎時間清明的想起——這才是真正的褚一航。


    他的包容放縱隻是針對她,他對她的霸道也是真的。隻是以前根本用不到,那個時候她是他懷裏一隻聽話的小貓咪。


    她就在自己麵前,就在他的懷裏。褚一航緊緊的抱著她頭埋在她脖子裏貪婪的唿吸她身上的味道。


    蘇瀾用手使勁推他,她不停的想掙紮開,就像一條滑膩的小魚,左右亂竄。


    他把她抱得更牢,看她抬起一張小臉來,雙眼露出著急的神色,小臉氣得通紅。一張小嘴喘著粗氣。


    眼前的這張櫻花般的小嘴充滿誘,惑。透著甜膩的香氣。他忍不住深深地吻了下去。


    軟軟的唇瓣下是緊咬著的貝齒。他聽見自己說,“把嘴張開!”


    可是她似乎是很難受,拚命掙紮。


    褚一航忍不住捏住她的下顎骨,等她吃痛一張嘴。他的舌頭就熟練的鑽了進去。裹著她的小舌頭舌忝弄吸允,也不管她從喉頭發出“嗚嗚”的抗拒聲。她本來就是他的。


    褚一航這麽多年沒有吻過一個人了,他還以為自己忘記了該如何接吻。沒想到自己倒是還能如此的嫻熟的吻著自己心愛的人。她掙紮,他吻得更深渀佛要把過去的一切都補迴來。可是任他怎麽深吻,心裏那個洞卻越來愈大,越吻下去心裏越傷。他知道是為了什麽——她不愛他了!恨不得立刻離開他。


    她是他的,本來就是他褚一航的。


    良久,久到她快支不住身體往下滑的時候才放開她的唇。


    褚一航托起她的身子,她已經顫抖得如同一張風中孤零零的落葉,一雙眼盛滿霧氣,氣喘籲籲的一隻抓住他的胸前衣襟。


    這個時候看見這樣的她,他問自己後悔嗎?他知道自己沒有後悔。他吻的是自己的女人。


    蘇瀾見他沒有一絲一毫的紊亂,反倒是很平靜滿意的看著自己。有股羞愧從心底升起。右手抓得更緊了。伸出受傷的左手一拳一拳的擂在他胸口,滿眼淒苦狠絕。


    褚一航迴過神來。他摁住她的手,滿眼心痛——那手上的潔白紗布已經浸出斑斑血跡。他一隻手穩住她,另一隻手捉住她受傷的手輕輕的貼著自己的臉,啞著嗓子說,“瀾兒,別這樣!我心疼……我看你這樣傷害自己就心疼!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麽?”


    “混蛋……褚一航你混蛋……”她的心太疼了,說不出來的疼。他怎麽會欺負她呢!


    他驚慌失措得已經語無倫次,“寶貝,你打我、罵我都沒關係,可是別傷到自己,我心疼……瀾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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