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那道身影正是李重豪,那個在火燒綢緞莊之時逃月兌的莊主,當然也是這場圍剿梁山的始作俑者。冰@火!中文


    “你們梁山的那位王倫頭領呢?當初火燒我綢緞莊的時候不是很意氣風發嗎?現在怎麽就成了縮頭烏龜了?哈哈哈……”


    張狂而嗜血的大笑肆無忌憚的響起,那李重豪邊笑還便對著杜遷的方向吐了一口吐沫。


    “杜頭領,這胖廝他娘的欺人太甚了,請準我下去好好教訓他一頓!”杜遷身旁,一個長相彪悍的壯漢氣的渾身發抖,終於還是忍不住請戰。


    “杜頭領,我們還在等什麽?朱頭領和兄弟們可都還在下邊受苦,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吧?”又有一個黑矮的漢子一把便將隨身攜帶的樸刀給抽了出來。


    “杜頭領!”………


    看著各個滿臉憤恨的漢子,再看看下邊那寒風之中的朱貴和眾兄弟,杜遷猛地一咬牙,就準備豁出去了。


    但是還沒有來得及下令,下邊那渾身傷痕的朱貴忽然抬起了頭,沙啞的聲音陡然傳來:“杜哥哥,眾兄弟,千萬不要上了這群畜生的當,不要管我們,兄弟們的大仇還需要你們報呀!”


    “兄弟們,不要下來!”


    “兄弟們,保存實力,將來為我們報仇!”


    …………


    朱貴身旁,那二十多個梁山漢子沙啞的聲音此起彼伏,略顯悲壯,傳播出去老遠,聽的關卡之上的杜遷和眾兄弟滿麵淚花。


    “吳用兄弟,我們是不是太殘忍了?我們做錯了嗎?”義勇剿匪軍的當首的位置,一個威風凜凜,身材魁梧雄壯的虯髯大漢忽然開口問道,此人正是那托塔天王晁蓋,也是此義勇剿匪軍的領頭人物。


    之所以打著“義勇剿匪”的大旗,全是那智多星吳用的主意,用吳用的話說這樣更加的名正言順。其實他們各個莊子雖然距離梁山水泊並不遠,但是也幾乎沒有交集,八竿子打不著邊,更不會有什麽恩怨,隻是收受了李重豪的錢財,所以此番才來圍剿梁山。


    “哥哥,須知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世界本就是殘忍的。而且這梁山匪賊霸在這裏,終究威脅著我們周邊的莊子,他們現在不招惹我們是因為他們還沒有招惹的實力,可是等到以後就不好說了。更重要的是,這樣的一個好地方,給了這群梁山匪賊未免太過於可惜了!”


    在晁蓋下首位置,一個似秀才打扮,戴一頂桶子樣抹眉梁頭巾,穿一領皂沿邊麻布寬衫,腰係一條茶褐鑾帶,下麵絲些淨襪,生得眉清目秀,麵白須長的中年人循循善誘的說道。此人正是那智多星吳用。


    吳用的話語並沒有說完,但是周圍幾人卻都懂得吳用的意思:這樣一個好地方留給梁山匪賊,不如留給他們自己實在。


    “有種你們就下來,你們這群膽小的烏龜王八蛋……”聽到朱貴等人的話語,李重豪倒氣的滿臉通紅,對著關卡之上瘋狂的大罵了起來。


    或許是罵完了還覺得不解恨,這李重豪竟然對著朱貴和那二十幾個梁山漢子惡狠狠的踢打了起來。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不可忍。關卡之上的杜遷終於還是忍無可忍了,猛地舉起了手中的天王棍,就準備打開關口衝出去廝殺一番。


    對麵,那所謂的義勇剿匪軍也都拔出了手中的兵器,嚴陣以待,一場廝殺一觸即發。


    “杜哥哥,你糊塗呀!須知小不忍則亂大謀,你們死了誰給我們報仇呀!”看到杜遷就準備帶人衝殺下來,朱貴鼓足力氣大吼一聲,淒慘的嘶吼令關卡之上的身體都猛地一凜,高舉的天王棍也僵持在了半空之中。


    宋萬心中一片劇烈的刺痛,同樣刺痛的還有那四周已經拔出兵器的梁山眾漢子。


    突然間,一絲冰涼落在了杜遷的臉上,旋即便是一片又一片的冰涼,是那樣的刺骨,是那般的寒心。


    抬頭望去,天空不知何時已經飄起了雪花。


    一片,兩片,無數片……


    冰冷的雪花飄飄落落,眨眼間已經在地上鋪上了一層寒冷,但是雪花再冷卻冷不過此刻杜遷的那顆刺骨的冰心。


    “這場雪,貌似是比往常來的更急了一些………”直棱棱的站在雪花之中,晁蓋仿佛是下意識的說道,帶著一絲詢問的味道。


    這一次吳用沒有在說什麽,隻是看著漫天飛舞的雪花有些發呆。


    猶如一尊雕塑一般,杜遷呆呆的傻愣在了那裏,心中躊躇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任憑漫天的雪花將他包裹的如同雪人一般。沒有一刻,沒有一次,杜遷的內心像現在一般猶豫,像現在一般的不知所措……


    同樣傻愣在那裏的還有梁山眾兄弟,這場雪來的真的很急,很冷,仿佛還夾雜著無情。


    “既然你們這群狗娘養的不敢下來,那我就將他們都給殺了,在你們麵前,一個一個的!”看到馬上就要廝殺起來的雙方再一次因為朱貴的一句話便僵持在了那裏,李重豪心中很是憤恨,隨手從一個漢子手中搶過一把樸刀,便砍向了那已經不chéngrén樣的朱貴。


    可是不隻是那地麵因為布滿雪花太滑的緣故,還是因為李重豪太過於肥胖笨重,竟然一跤來了個正兒八經的狗啃屎,手中的樸刀更是飛出去幾米之遠。


    此情有些滑稽,此景有些好笑,但是關卡之上卻沒有人笑出來,臉上有的隻是諷刺:自己的兄弟在下方等待被殺戮,而自己卻在關卡之上,隻是看著……


    杜遷那僵持在半空中的天王棍終於緩緩的落了下來,同樣落下來的還有他那顆躊躇不決的冰心。


    “兄弟,對不起了,這次哥哥我也想瘋狂一迴,也要瘋狂一迴!”不自覺的,杜遷已經輕喃出聲,目光之中也不再呆滯,剩下的就隻有火紅的怒火。


    “開關卡,救兄弟!”瘋狂的嘶吼從杜遷的口中發出,帶有一股一往無前的堅定,迴蕩在這漫天滿地的雪白之間,是那樣的嘹亮,那樣的狂暴。


    隨著杜遷嘶吼的響起,關卡之上所有的梁山兄弟都瘋狂了,猶如一個個狂化的兇獸,大開了關卡,爭先恐後的衝殺而下,喊殺之聲震耳yu聾,驚天動地,帶有著積鬱多天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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