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就在一處偏廳見我與金珠，她身旁還有龍驤玉，之前陪在身側的少女倒不見了。
夫人一臉祥和，難掩臉上的喜色，正在與自己的兒子說話，見我們到了笑著讓我們坐下。丫鬟將我們帶到，便退了下去。
夫人主動開口道：“你們兩個小姑娘，怎麽做女子打扮？”
我有些驚訝地迎上龍府主母的目光，接著不在意地掃了一眼龍驤玉。
她笑盈盈道：“我一眼就看出你們是姑娘家了。從前年少輕狂，總喜歡女扮男裝，在外闖蕩江湖……”
她可真是火眼如炬。
我起身拜道：“晚輩不敢隱瞞，還請夫人見諒。”
她從座位起身親熱地拉著我的手道：“剛在府外不方便說話，現如今可要多說一些你師傅的情況。”
“這……”我有些為難地看了龍驤玉一眼，心想，你沒把話和你老媽說清楚麽？哪知他卻仍是淡淡的笑容，似乎根本事不關己。
她看穿了我的猶疑不定，問：“怎麽如此？難不成有難言之隱？”
我忙堆起笑道：“夫人，這……也許龍少爺說更有說服力些。”
她轉向玉兒問道：“玉兒，這是怎麽迴事？”
他淡淡道：“娘，您還記得外公的第一個徒弟吧？”
夫人有些好笑：“爹的第一個徒弟，正是我啊！”
龍驤玉搖頭：“除您之外……”
她道：“你是說遊兒？”
“正是！早前在魏臨縣便是與師兄打了照麵，但師兄他一見我便丟下鳳竹跟金珠，頭也不迴地走了。孩兒是想攔也攔不住……”
“鳳竹與金珠拜師時，拜的是外公他老人家——天翼尊者的名號，但卻認定所拜之人便是大師兄……您也知道，大師兄經常率性而為，點子也多。所以，孩兒是想，這次他是不是冒著外公的名號在外行走江湖，他的易容術可是很了不得的……”
我與金珠麵麵相覷，雖然早就有此猜想，但經別人的嘴說出來，特別是經龍驤玉的嘴，特別不是滋味……
夫人道：“你外公他常年雲遊四海，也不能請他老人家出來……遊兒他，我想還不至於會這樣胡鬧，中間定是有什麽誤會。”
龍驤玉道：“娘，如今真相如何我們倒也不必理會，她們年紀尚小，無論誰是她們的師傅，都是天翼門人，在府上住下也是不在話下，娘以為呢？”
夫人笑看我和金珠道：“那是自然，你們就安心住下來。隻是兩人不知是否要與家中報備一聲？”
“晚輩家中有母親，但已失散二月有餘。”
金珠道：“晚輩獨自一人。”
夫人若有所思地點頭，問：“兩人可都學武了？”
“晚輩學的是醫術，當然也有練一些拳腳，但重在學醫，師姐跟師傅學武。”
“你們盡管在府上住下，我自會派人繼續教授你們醫學與武學，好好練就是。特別是鳳竹，你年紀這樣小，等你長大了，自然要走要留隨你。”
我與金珠同時拜道：“多謝夫人。”
“不過，進了龍府便要依照龍府的規矩，這個你們可要謹記了。還有，對我與玉兒之外的人，你們隻管稱自己的師傅就是天翼尊者。明白嗎？”
……
“明白。”
她接下來說了好些話，我與金珠一一應下。
我斟酌道：“夫人，晚輩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夫人成全。”
“你說說。”
“晚輩一直對經商頗有興致，不知是否可以在府上學習這一方麵的技巧？”
她似乎對我的要求頗為訝異：“你，喜歡做商人？”
我點頭。
“那為何會拜在天翼門下學習醫術呢？”
“夫人，說來話長……”
於是將在幽冥穀穀底的奇遇細細說與她聽，不去埋怨老頭乘人之危，倒說成陰差陽錯了。
“聽你們說完，我倒也猜不透穀底那位到底是爹還是遊兒了……你們隻管安心住下，過兩日我自會安排好一切。”
說完我們自行告退，龍驤玉也與我們一同退出。
“你，當真要學商？”
“有何不可？”
他笑了笑道：“這兩日你們好好歇息，一切需要可告訴仆人，他們自會安排妥當。”
我停下腳步，認真問道：“你非得將我們帶迴府的原因，如今可以說了？”
他溫潤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如果說沒有什麽特別的原因，你信嗎？”
金珠在一旁看他一眼照常沉默著。
我哈哈一笑道：“信！我們自然信！是吧，金珠姐姐？”
既然是女子，那邊以女子相稱吧，日後也不用叫什麽師姐師妹的，更不用叫師兄師弟，最重要的是，不用叫大娃二娃了……
金珠也不答，我向龍驤玉作揖道：“無論如何，我們能在府上住下，便是龍少爺有心，我與金珠姐姐也不是不識抬舉之人，說不定日後我們還能成為龍門的一份子呢……告退！”
說完拉著金珠離開他的視線。
我心情甚好，想我鳳竹至今也不算吃了太多苦頭，如今卻是朝著我喜愛的黃金屋出發呐……隻要去商場上滾一滾，賺金子的日子便指日可待……
身旁的人突然道：“姑娘……”
我皺眉：“為何還喚我姑娘？金珠姐姐，你要記得，我與你並沒有主仆的名分，往日縱使在桃源，我也隻是你主人的一個客人罷了……我早就提議我們要以姐妹相稱，姐姐這般，可是認為妹妹不夠資格呢？”
她咳嗽一聲道：“鳳竹……你不是叫珠兒麽？”
我抿嘴道：“嗯，珠兒是我的小名，我全名叫鳳竹。”
“嗯……姑娘，我們現如今是往哪走呢？”
我不悅：“都說……哎，好吧，你不用叫我妹妹，直接喚我鳳竹也就好了……”
我抬頭，見到竟然又是剛剛龍府主母接見我們的那棟建築，吃驚道：“姐姐，我們怎麽又迴來了？”
……
“所以我問你要往哪走呢？”
剛好院外站著一人，正是剛去海棠苑帶我們過來的丫鬟，她好奇地過來問：“兩位這是迴來找夫人？夫人剛歇下了。”
我忙道：“哦，那我們明日再過來請見夫人好了。”
丫鬟道：“兩位公子慢走。”
出了拐廊，我低聲問：“剛剛我們明明是直走，怎麽又繞迴這庭院了？”
……
“姑娘，還是我帶路吧。”
……
夫人一臉祥和，難掩臉上的喜色，正在與自己的兒子說話，見我們到了笑著讓我們坐下。丫鬟將我們帶到，便退了下去。
夫人主動開口道：“你們兩個小姑娘，怎麽做女子打扮？”
我有些驚訝地迎上龍府主母的目光，接著不在意地掃了一眼龍驤玉。
她笑盈盈道：“我一眼就看出你們是姑娘家了。從前年少輕狂，總喜歡女扮男裝，在外闖蕩江湖……”
她可真是火眼如炬。
我起身拜道：“晚輩不敢隱瞞，還請夫人見諒。”
她從座位起身親熱地拉著我的手道：“剛在府外不方便說話，現如今可要多說一些你師傅的情況。”
“這……”我有些為難地看了龍驤玉一眼，心想，你沒把話和你老媽說清楚麽？哪知他卻仍是淡淡的笑容，似乎根本事不關己。
她看穿了我的猶疑不定，問：“怎麽如此？難不成有難言之隱？”
我忙堆起笑道：“夫人，這……也許龍少爺說更有說服力些。”
她轉向玉兒問道：“玉兒，這是怎麽迴事？”
他淡淡道：“娘，您還記得外公的第一個徒弟吧？”
夫人有些好笑：“爹的第一個徒弟，正是我啊！”
龍驤玉搖頭：“除您之外……”
她道：“你是說遊兒？”
“正是！早前在魏臨縣便是與師兄打了照麵，但師兄他一見我便丟下鳳竹跟金珠，頭也不迴地走了。孩兒是想攔也攔不住……”
“鳳竹與金珠拜師時，拜的是外公他老人家——天翼尊者的名號，但卻認定所拜之人便是大師兄……您也知道，大師兄經常率性而為，點子也多。所以，孩兒是想，這次他是不是冒著外公的名號在外行走江湖，他的易容術可是很了不得的……”
我與金珠麵麵相覷，雖然早就有此猜想，但經別人的嘴說出來，特別是經龍驤玉的嘴，特別不是滋味……
夫人道：“你外公他常年雲遊四海，也不能請他老人家出來……遊兒他，我想還不至於會這樣胡鬧，中間定是有什麽誤會。”
龍驤玉道：“娘，如今真相如何我們倒也不必理會，她們年紀尚小，無論誰是她們的師傅，都是天翼門人，在府上住下也是不在話下，娘以為呢？”
夫人笑看我和金珠道：“那是自然，你們就安心住下來。隻是兩人不知是否要與家中報備一聲？”
“晚輩家中有母親，但已失散二月有餘。”
金珠道：“晚輩獨自一人。”
夫人若有所思地點頭，問：“兩人可都學武了？”
“晚輩學的是醫術，當然也有練一些拳腳，但重在學醫，師姐跟師傅學武。”
“你們盡管在府上住下，我自會派人繼續教授你們醫學與武學，好好練就是。特別是鳳竹，你年紀這樣小，等你長大了，自然要走要留隨你。”
我與金珠同時拜道：“多謝夫人。”
“不過，進了龍府便要依照龍府的規矩，這個你們可要謹記了。還有，對我與玉兒之外的人，你們隻管稱自己的師傅就是天翼尊者。明白嗎？”
……
“明白。”
她接下來說了好些話，我與金珠一一應下。
我斟酌道：“夫人，晚輩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夫人成全。”
“你說說。”
“晚輩一直對經商頗有興致，不知是否可以在府上學習這一方麵的技巧？”
她似乎對我的要求頗為訝異：“你，喜歡做商人？”
我點頭。
“那為何會拜在天翼門下學習醫術呢？”
“夫人，說來話長……”
於是將在幽冥穀穀底的奇遇細細說與她聽，不去埋怨老頭乘人之危，倒說成陰差陽錯了。
“聽你們說完，我倒也猜不透穀底那位到底是爹還是遊兒了……你們隻管安心住下，過兩日我自會安排好一切。”
說完我們自行告退，龍驤玉也與我們一同退出。
“你，當真要學商？”
“有何不可？”
他笑了笑道：“這兩日你們好好歇息，一切需要可告訴仆人，他們自會安排妥當。”
我停下腳步，認真問道：“你非得將我們帶迴府的原因，如今可以說了？”
他溫潤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如果說沒有什麽特別的原因，你信嗎？”
金珠在一旁看他一眼照常沉默著。
我哈哈一笑道：“信！我們自然信！是吧，金珠姐姐？”
既然是女子，那邊以女子相稱吧，日後也不用叫什麽師姐師妹的，更不用叫師兄師弟，最重要的是，不用叫大娃二娃了……
金珠也不答，我向龍驤玉作揖道：“無論如何，我們能在府上住下，便是龍少爺有心，我與金珠姐姐也不是不識抬舉之人，說不定日後我們還能成為龍門的一份子呢……告退！”
說完拉著金珠離開他的視線。
我心情甚好，想我鳳竹至今也不算吃了太多苦頭，如今卻是朝著我喜愛的黃金屋出發呐……隻要去商場上滾一滾，賺金子的日子便指日可待……
身旁的人突然道：“姑娘……”
我皺眉：“為何還喚我姑娘？金珠姐姐，你要記得，我與你並沒有主仆的名分，往日縱使在桃源，我也隻是你主人的一個客人罷了……我早就提議我們要以姐妹相稱，姐姐這般，可是認為妹妹不夠資格呢？”
她咳嗽一聲道：“鳳竹……你不是叫珠兒麽？”
我抿嘴道：“嗯，珠兒是我的小名，我全名叫鳳竹。”
“嗯……姑娘，我們現如今是往哪走呢？”
我不悅：“都說……哎，好吧，你不用叫我妹妹，直接喚我鳳竹也就好了……”
我抬頭，見到竟然又是剛剛龍府主母接見我們的那棟建築，吃驚道：“姐姐，我們怎麽又迴來了？”
……
“所以我問你要往哪走呢？”
剛好院外站著一人，正是剛去海棠苑帶我們過來的丫鬟，她好奇地過來問：“兩位這是迴來找夫人？夫人剛歇下了。”
我忙道：“哦，那我們明日再過來請見夫人好了。”
丫鬟道：“兩位公子慢走。”
出了拐廊，我低聲問：“剛剛我們明明是直走，怎麽又繞迴這庭院了？”
……
“姑娘，還是我帶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