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上,雷聲轟鳴,白sè閃電如一道流星劃破長空,來匆匆,去匆匆。


    細雨慢慢飄灑,帶來一絲清新,帶走一絲煩悶。


    天空上,狂風大作,吹起漫天灰塵,讓人無法睜開雙眼。


    江華邁動步伐,不急不緩,毫無目的xing,任憑風吹雨打。


    江華帶著一絲失落,帶著一絲哀傷匆匆離去。他不知道自己下一站的地方,他不知道自己未來的路,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有家的溫暖。


    婷兒的事情對他打擊很大,他並不怪婷兒,要怪也隻能怪他自己,怪自己無能,怪自己沒有本事。


    風雨吹打著潔白sè長衫,江華沒有動用修為阻擋,這是他最後一次體驗凡人的感覺,他現在是一個修士,注定了他不在是凡人,有著自己該走的道路。


    除非他願意放棄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放棄一生修為,隻是並沒有一個人或者是一個理由。


    不知不覺間江華竟來到了最後一次上山打獵的地方,依舊熟悉的麵貌,使得江華此時的心情好上些許。


    依著記憶上的路線,江華來到第一次與雲空見麵的山洞。


    山洞內簡陋,樸素,和記憶中沒有絲毫變化,江華靜靜地盤膝於石床上,久久無法迴神。


    這是改變他命運的地方,對於這裏江華潛在的意識中,有著一絲難以割舍的情懷。


    時間悄然流逝,山洞內,江華一坐就是三天,三天來,他的腦海中不斷迴憶著曾經所發生的一切,這一切晃如昨ri,曆曆在目。


    三天後,江華起身迴齊名宗,思來想去,也隻有那裏才是最適合自己,也是現在唯一的去處。


    江華腦海裏出現白展的麵龐,開朗,可愛,絮叨,這是江華第一次見白展的印象,想到三年時間未見,不知道白展現在怎麽樣。


    想到白展,江華臉頰不經意間露出一抹微笑,前行的步伐不由快上一分。


    齊名宗,雲空作為三代弟子,自有其居所。由於雲空資質平庸,修為一直未能突破至煉氣五層,與其同代弟子大都已經築基,隻有寥寥數人依舊徘徊在煉氣期,而雲空是這些人當中修為最低的。


    因而雲空作為三代弟子,其身份在四代弟子,五代弟子眼中雖然崇高,但在同代人眼裏,卻是最低的。


    雲空的居所處於齊名宗最西邊,也是整個齊名宗最偏僻,靈氣最稀薄的地方。


    江華心中藏有一絲激動,雲空已經被自己殺了,這要是被白展知道,不曉得他會是一副什麽樣表情,或者說他會震驚成什麽樣,想到這裏,江華暗暗偷笑。


    雲空的住所是一個四合院組成,四間屋子,外麵是一堵白sè石牆圍繞。


    石牆上長滿了各sè花草,門前倆扇木製大門,上方一塊牌匾,一個黑sè大字‘雲’威嚴聳立。


    江華站於門前,剛要踏步進去。忽然,耳畔傳來一聲聲痛苦的哀號。


    江華麵sè一驚,隨即麵sè難看,一股怒火由心而生。


    這聲音痛苦的哀號,江華並不陌生,明明就是白展的聲音。‘莫非雲空詐死。’想到這裏,江華快步向裏走去。


    ‘快說,紫青劍到底在哪裏?’一個年約十七八歲的青年,一臉的怒意,手持一根黑sè長鞭,對著地上的少年一邊抽打,嘴裏一邊怒吼著。


    ‘快說,若是快些交出來,興許四師兄一高興放你一馬。’身旁一個少年隨聲附和道。


    ‘對,紫青劍四師兄誌在必得,早點交出,免受皮肉之苦。’青年身後又是一道聲音響起。


    地上趴著的少年,麵sè露出一絲苦澀,紫青劍他根本沒有聽說過,更別提交出來,麵前的三人看樣子今天是不大打算放過自己了。


    ‘我真的不知道,還請四師兄饒過我吧。’少年麵sè一絲痛苦,開口求饒道。


    四師兄大怒,揮起手中的鞭子就要抽去,就在這時,一聲大喝,將四人一驚‘爾敢’


    房屋外,不知何時出現一道人影,白sè長衫,一束黑sè長發隨風飄動,麵sè一絲怒意,雙目如火正直直地盯著手持黑sè長鞭的四師兄。


    四師兄被其一看,心中不由一驚,背後一絲冷汗流出,在其目光下,整個人好似光果著身子,無絲毫秘密可言。更可怕的是那一道目光,好似一尊遠古兇獸,驚的四師兄手持黑sè長鞭的手不斷顫抖著。


    四師兄有一種感覺,若是眼前的人眼光可以殺人,毫不懷疑自己絕對已經死了上千次。


    ‘江華師弟,你總算迴來了。’地上的少年開口道,隨後整個人昏迷了。


    屋外所站之人就是江華,而被鞭打之人正是江華師兄白展。


    ‘白展’江華咬牙切齒大聲喊道,急忙衝向屋內,將白展抱在懷中。


    此時的白展遍體傷痕,血肉模糊,整個人氣息微弱,奄奄一息。


    江華急忙將體內的靈氣輸送到白展體內,助其修複創傷。


    ‘傷人者,必還。’江華雙目如一把利劍,死死地盯著身旁手持黑sè長鞭的四師兄,嚇的四師兄下意識地向後退去。


    ‘四師兄在此,豈容你放肆。’四師兄身旁一個少年開口大喝道,明顯沒搞清楚狀況,沒有發現所謂的四師兄此時麵sè蒼白,神情一絲恐慌。


    手持黑sè長鞭的四師兄在聽完少年話後,蒼白的臉旁更加白透,如同一張白紙般,潔白無暇。


    四師兄看向身旁的少年,眼神中不在是驕傲神sè,反而是一絲怨毒。


    ‘對,敢在四師兄麵前如此不敬,定叫你生不如死。’不待四師兄開口,身旁另一個青年也衝著江華大聲吼叫著。


    四師兄在聽到這句話後,整個人絕望了,一下癱軟在地,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


    四師兄在宗門內典型的欺軟怕硬,若非是前些ri子,雲空的本命竹簡破碎,就是給其10個膽子他也不敢打紫青劍的注意。


    今天算是踢到鐵板上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雲空竟有如此厲害的徒弟,心中不免開始懊悔起來,後悔自己不該起貪念。


    四師兄腦海中一絲絕望,看向身旁的2個跟班,越看越是生氣,自己怎麽就收了2個如此不長眼的家夥,氣的他死的心都有。


    四師兄突然癱倒在地,這一幕顯然讓身旁正一鳴得意的少年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2人急忙上前,將四師兄攙扶起來。


    四師兄倆腿發抖,猛地跪倒在地上,對著江華不停地磕頭,嘴中大唿自己不是人,是禽獸,希望江華饒過他這一次,說著還狠狠地抽動自己的嘴巴,‘啪啪’聲響。


    這一幕再次把身旁2個少年搞的一團霧水,紛紛撓頭,不明白四師兄這唱的是那出戲。


    ‘今ri你必死。’江華聲音斬釘截鐵,充滿了一股滔天怒火。


    白展是唯數不多對江華好的人,隻要是別人對他好,江華必千百倍地迴報,何況,在江華眼裏,白展儼然和親人無異。


    此時身旁的2個青年終於搞清楚什麽狀況了,在他們眼裏,麵前的四師兄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今ri向另一個人跪地求饒,簡直不可思意,二人瞬間明白眼前之人絕非凡人,急忙跪下開口求饒。


    ‘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你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們吧。’一個青年急忙開口求饒,生怕晚了來不及。


    ‘是啊,饒了我們吧,’另一個少年也附和道,聲音帶著一絲哭腔,雙目中,倆行淚水被他深深硬擠了出來。


    江華右手輕抬,體內靈氣快速運轉著,手指上一絲晶瑩閃爍。


    ‘你不能殺我,宗門規定隻可傷不可殺。’眼看著江華抬起的手就要落在自己腦袋上,四師兄急忙大聲喊到。


    身旁的二個少年被這一吼,紛紛驚慌起來,神sè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恐懼,腦袋對著地麵使命的叩頭,嘴裏各種求饒話語噴灑滿屋。


    不多時,三人的腦袋上已鮮血淋漓,血肉模糊。


    江華沒理會三人求饒,連續點出三指,三聲哀號聲響起,如同殺豬般尖銳,於房屋內迴蕩,久久才平息。


    三人丹田爆裂,齊齊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一陣萎靡。


    江華並沒有將三人殺死,雖然他很憤怒,但是他依舊很理智,宗門規定,同門不得互相殘殺,江華不願因此壞了門規。


    三人此番修為盡廢,比之凡人還要不如,江華如此做法,就是要讓他們生不如死,要他們記得這次教訓,讓他們認識到害人之心不可有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多謝師兄不殺之恩。’四師兄和身旁的二個少年,對著江華猛地一陣叩頭,帶著一絲畏懼慢慢離去。


    今天注定是他們此生最難以忘懷的一天,此時他們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江華看著三人離去,隨後將白展抱上床去,找來一些金瘡藥,給白展縛下。


    此時的白展麵sè已不在如之前般蒼白,麵sè開始慢慢紅潤起來。


    親自為白展敷藥,江華親身體驗到當初白展ri夜為他敷藥的艱辛。長衫早已破碎,血肉模糊,生怕手重,從而增加白展的痛苦,這是一種另類的折磨,jing神上的折磨。


    敷完藥,江華盤膝坐在白展身旁,靜靜地等待著他的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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