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六百一十七年,天下呈三國鼎立之勢。北辰國廣胤帝登基三十年有餘,暴政專權荒婬無道,使得百姓苦不堪言,時而加劇皇位繼承之事,廣胤帝子嗣眾多而太子之位則是長子繼承,眾皇子表麵兄友弟恭實則已呈波濤洶湧之勢,各國勢力也趁北辰國即將大亂之際大量招兵買馬,日夜訓練。況且北辰國是土地礦產資源豐富的第一大國,如今北辰國局勢動蕩不安更加令其餘兩國虎視眈眈!


    加之佞臣當道使其忠君愛國的忠義之士舉步維艱,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有多少清廉之士平白的遭受牢獄之災!


    上元六百一十七年,正值盛夏。浙東省這日雷雨交加,陰霾凝重,大有不祥之兆。而在浙東極為繁華的鬧市寧安街上一列儀仗隆重的護衛隊正在為一駕及其奢華的轎攆開道,他們身披鬥笠表情嚴肅步伐凝重,一眼便知是訓練有素之人,清一色的黑色綢緞手握長劍腰佩金牌,但凡是官場之人都知道她們是東廠方公公的護衛隊。


    瓢潑大雨傾盆而下,卻擋不住他們的去路,雨中艱難行走不多時便停在楚巡撫的官邸門前。一年輕的小公公一揮長拂翹著蘭花指朗聲道:“速去稟報巡撫大人說東廠方公公攜聖旨前來,讓其妻妾一同聽旨。”


    門前護衛一聽是東廠的人立刻進了府內,不到半柱香時間巡撫楚軻便攜同一家老小出門恭迎方公公,並請到正廳。


    “不知方公公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方公公請上座。來人沏茶。”巡撫大人一臉笑容的招待著這位不速之客,心中一種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方公公站在正廳之上,清了清嗓子露出了少有的嚴肅,冷聲道:“巡撫大人就不必客氣了,老奴是奉了皇上之命前來宣旨的。”眼角不懷好意的瞟了瞟楚軻,聲調急轉道:“浙東巡撫楚軻及家眷接旨。”


    一時間夫人小姐公子奴仆們紛紛跪地,擠滿了整個大廳,本活躍的氣氛一下子低至穀底,讓人不寒而栗。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經人舉報浙東巡撫楚軻夫婦與其子楚簫公然受賄,勾結鹽商倒賣私鹽,抬高鹽價並從中獲利,後經大理寺查證均屬事實,此舉嚴重違反我朝律令目無朝綱,著除去管籍即刻打入天牢,欽此!”方公公托著長腔收起聖旨,一本正經的看著渾身顫抖青筋暴起的楚軻,心中尋思著,雖是清官為人正直不錯,可錯在生錯了時間,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要知道丞相大人可是皇上的心月複,居然敢聯名上書狀告丞相大人,哼,真是不知好歹。


    方公公不屑的撇了撇嘴道:“楚大人不必憂心,念在你為人正直的份上讓你知道你是怎麽死的吧,老奴這還有一道聖旨。”說著眸光看著跪在地上衣著華麗的二夫人,接過一旁小公公手中的聖旨打開念道:“楚府二夫人夏蘭馥接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因夏蘭馥鐵麵無私檢舉巡撫楚軻走私販鹽一案有功,著,即日起封夏蘭馥為從五品誥命夫人,另將楚府官邸賜予夏蘭馥以示嘉獎,欽此!夏蘭馥,還不接旨?”哼,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年頭打發些銀子都能把相公給出賣了,真是見錢眼開的勢利小人,怪不得世人常說‘最多婦人心’呢!


    “啪”一聲,還沒起身的楚軻迴身一巴掌扇在了夏蘭馥臉上,沒有人能知道現在的他心有多痛,整日步步為營不想還是栽在自己家室手中,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這般陰毒,楚軻伸出顫抖不止的手指著夏蘭馥一字一句道:“好你個夏蘭馥,為夫對你百般嗬護喚來的卻是你這般對待,你個賤人不得好死!”。


    大夫人沫泠汐忍著胸口劇痛,指責道:“蘭馥妹妹,枉我對真心相待,不想你竟是口是心非之人,陷我與相公於不仁不義之地,你當真好狠……好狠的心腸啊!”沫泠汐想著往日裏兩人樹下相談甚歡的樣子簡直覺得可笑又可悲,自己隻不過是被別人玩弄於鼓掌之間呢,自己坐牢沒事,可是年紀尚小的潯兒該怎麽辦,迴頭看著一臉迷茫弱不禁風的潯兒,沫泠汐緊了緊拳頭,跪著走到楚芊潯麵前扶著她的臉蛋說道:“潯兒,娘親走了你要好好活著,記住一定記住不要為爹爹和娘親報仇,一定要記住娘親的話……”此刻的大夫人早已泣不成聲。


    可是膽子尚小的楚芊潯隻是呆呆的看著母親,木訥的看著她蠕動的唇瓣卻半個字都沒有聽見,她隻知道爹爹和娘親要坐牢了,她以後將會是孤獨一人了。憂傷的眼眸看了看姨娘夏蘭馥,心中尋思著,雖然陷害了父親到頭來也沒有落到半點好處,賜封為從五品誥命夫人並贈與官邸,表麵上是贏了實則落了個終身守寡的頭銜,這聖旨一下往後裏也沒有人敢取這‘誥命夫人’了!


    “哈哈哈哈,楚軻沫泠汐沒想到你們還有今日啊,真是大快人心,素日裏你們相親相愛何時照顧過我和孩子們的感受?楚軻你心中隻有你的嫡子嫡女,哪裏有我的孩子?嗬嗬嗬,居然還好意思跟我說什麽一日夫妻百日恩,真是天大的笑話,哈哈哈……”。


    “你個賤人……賤人……”楚軻猛然起身,意欲教訓一頓自己這麽多年都看錯了的人。


    站在一側的方公公眼看差不多了,一揮手道:“來人將他們帶下去,並全城搜捕楚簫並緝拿歸案。打道迴府!”


    看著一切於事無補,一向沉穩的楚軻和沫泠汐深深一視,一切盡在不言中,仔細的察覺還能發現楚軻嘴角的那一抹微笑,沒有掙紮沒有害怕卻是前所未有的解月兌一般,隻聽見他朗朗道:“北辰大勢已去,大勢已去啊!”


    隻是一瞬,府裏的人便已去了大半,隻留下楚芊潯還跪在原地,神情呆滯,像個懵懂無知的孩子一般。


    寧安街道上由方公公押著楚柯夫婦冒雨潛行著。不少路過的百姓紛紛搖頭為之傷感。要知道楚巡撫是浙東有名的廉潔清官,不想也會被奸臣所陷害,實乃國之損失!


    倏地,方公公旁邊的一位小公公上前扯了扯他,然後附在他耳際悄悄的說了幾句話。隻見方公公眸光一亮點頭叫好,拍著小公公的背脊說道:“哎呀小祥子終於長大了,不枉費我老頭子對你的栽培,這件事咱家就交給你辦,速去速迴。”


    “謝幹爹的誇獎,小祥子這就去辦。”小祥子笑嗬嗬的看著方公公眼眸中上過一絲狡黠,然後轉身帶著幾個人直奔出巡撫。


    嗬嗬,這次迴京城肯定有賞。皇帝那老家夥向來沉迷,更是廣招天下美女入宮,現如今已是後宮佳麗三千,怎奈皇帝人老心不老看著漸漸蒼老的妃子們更是傾慕年輕的女子。剛才在楚府中看著楚芊潯就為其國色天香的傾城之姿打動,相比皇帝老兒必會愛不釋手。


    思慮間他已帶著人馬迴到了楚府官邸。門前的侍衛們看著折返的東廠公公們皆是屈膝跪地不敢言語。如此情景更加助長了小祥子的威風,他雙手一揮道:“進去將楚芊潯給本公公抓出來。”


    正廳中依然沒有了二夫人及其仆人們的身影,唯有跪在正廳裏久久沒有平複的楚芊潯。聽著門外的腳步聲她迴眸一看,竟然是折返的侍衛,心中不覺膽戰心驚。隻見其中一名男子一揮手,便上前兩人將楚芊潯抓住了,拖著出去。


    “你們幹什麽放開我,放開我……”神遊太虛的楚芊潯拉迴了思緒掙紮了,心中卻恐懼萬分。可區區一柔弱女子怎能抵擋得了東廠這些學武之人的手腕呢。


    這會兒小祥子看見奮力掙紮的楚芊潯陰險的笑著:“嗬嗬,楚小姐這是作甚?灑家奉皇上之命請楚小姐入宮的,日後楚小姐可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呢,嗬嗬……帶走。”


    聞言,被束縛的楚芊潯一陣驚呆,入宮?何意?難道是要入宮伺候皇上!怎麽可以這樣?世人皆知當今聖上昏庸無道終日沉迷酒色,且不說如此惡心的人讓自己厭惡,何況自己今日家庭四分五裂皆是因為這狗皇帝造成的。


    “放開我,放開我……”兩名東廠習武的公公緊緊的拉住楚芊潯,拖著前行。可一路上她又哭又鬧終是讓這些閹人們受不了,無奈之下小祥子隻能命人將楚芊潯打暈才換的一路的寧靜。


    一路上他們馬不停蹄的趕至京城,隻為將眼前的美女早早的奉獻於當今聖上,以博聖上的垂愛,自己則可有一筆不小的報酬。驀然小祥子靈光一轉,詭異的笑了笑。心中想著若是將楚芊潯送入宮中學習歌舞,皆是在介紹給皇上豈不是更妙!


    ……


    翌日卯時,漫天星辰煞是璀璨。然,一刻明亮的星星隨之暗淡,然後劃破蒼穹垂落大地!那時候老一輩人都說天降流星就昭示著一個人生命的終結。


    京都紫薇皇城中的一角湘南苑中確實一片燈火輝煌,亮若白晝。


    躺在床上的楚芊潯卷翹的睫毛微微顫抖著,耳邊嘰嘰喳喳的聲音不禁讓昏迷的她隱隱鄒起了眉頭。


    眨了眨睫毛,緩緩睜開眼睛。入目的竟是一群花齡少女,她們身著粉色千葉海棠碧羅裙,及腰的三千青絲簡單的玩了個發髻,兩鬢碧玉簪流蘇搖曳著,淡妝濃抹的她們或嬉笑或打鬧或擺出各種妖嬈的姿勢,霎時唯美。


    在看著房間內複古的設計,漢白玉青磚上鋪著百花爭豔的地毯,一係列木製的家具,就連窗柩竟然也是鏤空木製窗扇,還有這銀灰色簾帳都是用鳳凰扣扣在兩側呢。


    額……神馬情況?這是那個劇組在拍攝大型古裝片嗎?嘿真好,終於有機會一攬節目組的錄製現場了,以後終於可以跟那幾個閨蜜好好的炫耀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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