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起身拜謝,把蟾蜍重新收起,但這伊珠瑩感覺怪怪的,不知哪裏出了問題。レ思路客レ


    這時,崔敬宗和伊珠瑩目光全被這棵難得一見的五味苦茉莉所引,一齊走向近前去觀賞,這崔敬宗似有弦外之音道:“哎呀,我說司馬老弟,你真是藏私啊,連這麽珍惜的茶種都被你弄到栽到這裏,據說這五味苦茉莉五十年一發芽,五十年一長成,五十年一枯萎,如今正是成熟之時啊,”


    司馬風是哭笑不得,看來得下血本才能打發著兩個瘟神了,隻得上前道:“不錯,我也是算到這幾天差不多會成熟,故而準備這幾天迴來,不料事發突然,提前趕迴來了,我正想著給崔師兄和師叔祖送去一些,聊表寸心,不過巧的是崔師兄登門拜訪,正好可以帶迴。”


    這伊珠瑩被這五味苦茉莉吸引,也把那鬼猞猁之事拋在了腦後,欣喜的向司馬風問道:“我聽說這五味苦茉莉乃是跨越境界時提高心境和消除業障的靈藥,而且可以強化神識府!”


    司馬風已無秘密,心不在焉迴道:“卻有此事,不若二位先行飲酒,片刻後再行品茶如何,”


    說完把桌椅重又平鋪整齊,拿出一隻用來盛裝靈酒的青銅三羊方尊,吩咐倒滿,劉徹不敢怠慢,趕忙上前倒滿方尊,司馬風把三羊方尊微微搖晃了幾下,又取出四個象牙製杯,劉徹給每人包括斟上一杯酒,自己卻另外把分給自己這杯酒私藏起來。


    崔敬宗把象牙杯取在手中,剛要一口飲進,不料座椅中伊珠瑩緩緩站起,青蔥般玉手的中指與拇指輕輕盈握象牙杯,遞到離口有一手距離遠近時忽然停下,左手對著瓊鼻微微一扇,頓覺芳香四溢,小嘴輕呡一口,然後再一飲而盡,開口道:“果然好酒,此酒乃為清香型,清香存正,醇甘柔和,諸味調和,餘味淨爽,乃為上等,葉芹酒,燕南汾酒,皆屬此列”


    崔敬宗乃是老酒蟲,哪不知道這鑒酒術需要數十年甚至上百年才能有資格品論,這小妮子出口不凡,也是見多識廣之輩,不覺有點惺惺相惜。


    司馬風更是驚異萬分,自己這麽多年的苦詣,那費多少苦功才評上鑒賞大師,不想這伊珠瑩竟也是同道中人,不免心存猶疑,半響才道:“好,好,好”一連說了三個好,把一杯酒也照著伊珠瑩般樣子啜飲,隨後竟對劉徹傳音道:“去把五味苦茉莉左邊2米處的壟溝中埋藏地窖中第二排,取出一壇酒來。”


    劉徹一聽吃驚不小,這司馬老頭存貨不少啊,自己居然一無所知,劉徹嘻嘻一笑,私下迴音道:“是師叔”


    轉頭三步並作兩步走,在和伊珠瑩詫異的目光下,用靈鎬在五味苦茉莉左邊2米處的壟溝處又刨又挖,翻出一塊塊cháo濕的木板和數枚竹製排氣孔,劉徹上前把這木板移開,露出裏麵白,紅,黃,藍四排靈酒,劉徹在第二排取出一壇酒來,這紅布封裹的靈酒入手溫熱,顯然是通過排氣孔盜取暖陽之氣,


    時間恐怕不短,劉徹在私下竊取並偷學的《杜康神譜》中有記載這種存酒法,如今捧著這壇貯存已久的靈酒,劉徹也猜不出到底有多少年了。


    劉徹又重新把地窖恢複原樣,把酒遞給司馬風,這司馬風不覺酒糟鼻和臉部肌肉一陣抽搐,剜心割肺一般肉疼不已,顯然這壇靈酒價值不菲。司馬風接過酒壇擺放在桌子上,雙手熟練的把紅布啟掉,露出裏麵鮮紅似血的靈酒來,崔敬宗迫不及待的站起來去伸長脖子細細的打量,伊珠瑩盈盈一笑,離座也站起,以眉眼餘光稍稍注視著這壇靈酒和司馬風的動作,劉徹則是大氣不敢喘的以手支撐著桌子去觀瞧。


    司馬風輕輕一點指,從儲物袋取出一根白玉筷子,探入這壇酒中一陣攪動,這鮮紅原來是漂浮上麵,在筷子的攪動下迅速融入到整壇酒中,頓時有濃烈刺鼻的氣息傳進四人的鼻子中。司馬風取出筷子,在舌頭上輕輕一點,體味片刻,惹的霍敬宗連連咽吐沫,司馬風把筷子輕輕放下,取出一個瓦甕似的器皿,把半壇酒倒入瓦甕中,給伊珠瑩和崔敬宗一人分了一個陶製海碗,把半壇酒悉數斟滿,對二人說道:“請二位品鑒”手一揮,示意伊珠瑩和崔敬宗鑒酒,這崔敬宗雖然喝了多年酒但並非在行之人,什麽酒到他這都是渾淪吞棗,這方學了品鑒酒術皮毛,就有些急不可耐,忙道:“我來試試,”說完舉杯小口輕嘬,直到把一海碗全部飲完,又舌忝舌忝嘴,這才道:“好酒啊,濃烈辛辣,蕩氣迴腸,估計有幾十甚至上百年了。”


    聽到這樣的評價,連劉徹這樣初窺門徑的都想吐,心道:“這三行道長幹脆改名算了,叫三不行還差不多,幾十甚至上百年跟沒說一樣,到底是幾十還是上百恐怕自己也說不清吧,”


    不過二人隻是微微點頭,似乎毫不在意,司馬風端著海碗對伊珠瑩道:“請”


    伊珠瑩也不客氣,竟不再像先前一樣輕吸慢飲,如牛吸鯨飲般提海碗一飲而盡,咋咋嘴說道:“此酒乃為佳品啊,芳香濃鬱,甘綿適口,香味協調,迴味悠長,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一百年濃香型靈酒,桃山靈曲,南疆烈女紅皆是此類。因為桃山,南疆海穀的江水磅礴大氣,噴湧怒嘯,有狂霸之氣而得名!”


    司馬風聽完一個趔趄,差一點沒背過氣了,拖著暈眩的身子,氣唿唿的道:“你說對了,這的確是桃山靈曲,好,師妹果然是行家裏手”


    劉徹聽此也是暗自月複誹不已:“這司馬老兒果然夠吝嗇可以,但這女人喝酒也是有一套功夫啊,再看看霍老頭,就跟鸚鵡學舌一般不堪入流,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不過司馬風很快就平息了怒火,把一海碗桃山靈曲一飲而盡,臉上頓時跟個猴似,眼珠子一轉,似乎又有了主意般,對劉徹說道:“桃山靈曲以你的修為還喝不了,你再去五味苦茉莉右手2米處的壟溝處地窖中取出一壇酒來”


    說完竟給了劉徹一枚秘鑰靈牌.


    “是,司馬師傅”劉徹接過靈牌,轉身又去挖另一處酒窖,邊挖邊想:“這司馬老兒果然是隻老狐狸,吝嗇就吝嗇唄,還美其名曰修為不夠,真是讓人忍俊不禁”地窖越挖越硬,劉徹雙手吃痛,十分詫異,漸漸裏麵露出了白sè陣法,劉徹知道這是小型聚冰陣,用秘鑰輕輕一晃,頓時一股冰冷氣息噴薄而出,劉徹不自覺打了個冷顫,運轉全身靈氣,這才稍微好點,對著地窖驚訝道:“這,難道是冰鑒葬酒術,《杜康神譜》中有記載,古修士因為癡迷於造酒和貯藏術,在滾滾炎熱的夏天為了更好的保持靈酒的甘爽,因此竟學著用聚冰陣把人下葬般樣子,用各種上年份靈木做棺,其中以花梨木最好,再以冰做蓋,以保持原有的氣味不變把靈酒封存起來”


    劉徹在心驚之餘,不敢耽擱,心知這司馬老兒不肯把技藝輕易示人,平時自己都視若珍寶的地方,今番隻是慪氣故而拿出來,倘若讓別人知道這裏還有不少這等靈酒,豈不是殺了自己的心都有了,計議完畢,劉徹把冰塊清理一旁,眼角餘光飛快一掃,快速取出一壇靈酒來,不料窖內似乎不隻有一種靈酒,手捧著綠帛覆蓋的靈酒,卻見在窖中最深處藏有兩壇黑布封口的靈酒,劉徹的眼神立刻被勾引而去,趁著司馬風幾人正在談論飲酒的濃厚情趣中,劉徹移步靠近,膽大而心細的劉徹小心的把黑布打開,一股花香傳來,劉徹顧不得查看,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壇子,使用妙手空空飛快的盛出來約一杯左右,又把先前自己未喝的一杯葉芹酒一股腦倒了進去,然後又把蓋子小心的恢複,劉徹確認了再確認才長籲了一口氣,心中嘀咕不已:”就這司馬老兒不是好相與的,,若發現有異常,豈不活剮了自己,在人藩籬下,不得不低頭啊!”


    劉徹飛快的把陣法和原土恢複,又提著酒壇小跑而迴。


    桌椅前崔敬宗這次算是找到自己喜歡的喝酒方式了,不再顧及二人,把剩下的桃山靈曲全灌進自己的胃裏,口中還冒著濃烈的酒香,嚇的司馬風後悔不已,但想要阻止劉徹已經來不及了,隻得硬著頭皮把劉徹手中的靈酒取過來,


    而這綠帛包裹的一壇酒則是清涼無比,專門吸收地靈氣。司馬風把蓋子撕開,一股綠野的芳草氣息撲麵而來,露出裏麵的真麵貌來,隻見在酒漿上布滿了綠sè粘稠的液體,綠瑩瑩十分濃鬱,司馬風取出原來的那隻黃母靈曲投入酒壇中,劉徹注視著這隻黃母靈曲肚月複間的裂紋似乎比以前更大了,黃母靈曲一下酒壇就如同魚遊大海般暢快的翻滾,大口一張把綠sè粘稠的液體一點點蠶食起來,不消片刻,吸食的幹幹淨淨,露出裏麵碧綠的漿液,在幾人吃驚的注視下,把黃母靈曲收迴,又抖出三隻火紅的葫蘆來,一一倒滿,恰好一壇酒裝滿三個葫蘆,這崔敬宗似乎永不滿足,搶先奪過,不等司馬風發話,脖子一挺,咕嚕嚕灌入肚子。臨了喝完還打個飽嗝,心滿意足的撫模了下肚子,說道:“好酒,好酒”說畢竟感覺頭暈目眩,一頭跌坐在椅子上,倒頭就睡。


    劉徹心中發笑,料想這司馬風肯定連味都沒品出來吧。


    司馬風搖搖頭,對著伊珠瑩抱拳道:“師妹,請鑒賞!”


    說是鑒賞,伊珠瑩怎不知道這司馬風下血本一心想讓自己出醜吃癟。但技高人膽大,左手一揮道:“請”


    說畢輕握紅葫蘆中間關節處,連搖了三搖,竟分三次把這葫蘆靈酒飲完,對著空葫蘆嗅了嗅,擦了擦粉嘴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300年的海穀地靈酒,用冰鑒葬酒術,


    此酒列屬醬香型,香氣幽雅,酒香醇厚,柔和綿長,酒具空留香。”說完對著司馬風盈盈一笑。


    司馬風臉上頓時跟霜打茄子一般一陣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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