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夢嗎?夢境是宇宙中神奇的存在!對於夢境的說法各種各樣不盡相同,雖然不可全信,卻不無道理,至今也無人參透,留給後人無盡遐想。


    夢中的世界就像另一個空間,隻有在睡著的狀態下,月兌離了**凡胎才能進入,也許是心之所想,夢之所係;也許是確有其事,而她隻是喜歡偶爾夢迴21世紀,看著親人健康安在,是她些許的安慰,很多時候人也是分不清是在現實中還是夢境中,如果哪天醒來發現這裏的一切隻是荒唐夢一場,相信她也隻是一笑置之。


    五年來這是第二次了,今天夢見美緒了,變得讓她有些認不出來,沉默寡言,眼神哀傷冰冷,玄芯模著心髒的位置,裏麵傳來瞬間的窒息感,原來這就是心疼啊?即使隻是在夢中也是不舍吧!虛無的自己不知仍否讓她感覺到,正打算擁抱她就被拍門聲驚醒,這種時刻總是奢侈,她懊惱不已,傾聽著門口傳來的談話聲,並不打算理會。


    直到他們打算硬闖,她才幽幽起來,撫模和衣睡了一晚起褶的衣服,皇家人還是少惹為妙,權勢逼人,她不想過早暴露身份為家族惹來麻煩,想也知道他們為的是哪樁。


    整整表情見客,聲音清澈綿軟道:“小舒,怎麽那麽吵?”


    “小舒?”公子舒雲聽到她的稱唿眼角一抽,感覺像多了一大侄女,進來見她臉色難看,手還不停的揉太陽穴輕聲道:“王爺親自前來看望你,你身體不適就多躺會。”扶著她重新躺下,看眼跟進來的兩人,有意遮擋兩人的視線,玄芯趁機對他使眼色,示意他別說話。


    白暮洛沒理會他直接上前打量,目光炯炯:“姑娘既然身體不適,就讓大夫過來為你請脈,可別真染了瘟疫才好。”


    “王爺有心了,隻是有點輕微的頭痛,可能沒睡好的關係,怎麽有瘟疫?”既然挑明身份她也不好繼續裝傻,本以為很快分道揚鑣,不過封城了她暫時也走不了,就配合一下。


    她一副訝毅之極的表情,心裏卻暗想,多謝你的假惺惺了,是誰大清早被打擾都不會很舒服,她想起公子舒雲的身體遂說道:“小舒,大清早起來,你身體肯定也吃不消,不用理我,你到旁邊安排房間休息,有事我再叫你。”叫小舒可是給他賺大便宜了,還不樂意呢!以後等她有孩子取個小名就叫小耶~小爺~哈哈,扯遠了。


    她也是出力了的,可不能還沒報恩就出現損失。


    公子舒雲以現在的身體確實沒辦法保她周全,知道她想讓他安心調養,也就答應了,他相信她有能力應付這裏。


    “是我們魯莽唐突了,姑娘看起來雖然沒什麽大礙,還是讓大夫看看,以防萬一。”白暮塵一改先前的急切,看到這樣的她心也安定了,隻要有一兩個人安然無恙,那麽這突如其來的頭痛症就不是難題。


    白暮洛顯然沒他的溫潤,意有所指道:“城裏突然爆發頭痛證,像瘟疫一樣可怕,查不出根源,而姑娘兩人似乎與城裏的人有所不同,不知姑娘可有良藥?畢竟受苦的都是些無辜百姓。”


    她覺得她更無辜,這種事該找她師傅或師兄,那都是藥理精通、藥到病除,她學藝不精專攻不同,對她來說是耗時,耗力,耗錢的大工程,數量太多等她製好藥,大家也好了,何必浪費時間精力,反正又不會死人。


    “噢!我曾經途中偶遇高人相贈兩粒藥丸,據說強身健體,可解百毒,當時沒多想就收下了,想不到是真的。”她恍然大悟,話中摻假不失真,她沒表現過多的驚喜,信不信隨便。


    白暮洛不置可否,吩咐等候在外的大夫進來:“李大夫,心弦姑娘身體不適,你仔細看好了,她要少根頭發,你就提頭來見。”


    “是,王爺。”李大夫誠惶誠恐的為心弦把脈。


    威脅,**果的威脅,不過她自認為弱肉強食的世界不是你強我弱,就是你死我活,她是新時代女性,隻要不是直接死在她手上,她適應能力還是非凡的。


    “姑娘我們兄弟答應安全送你迴家,等這事落下,決不食言。”白暮塵依然溫潤如初,隻是臉色略顯蒼白。


    “不必麻煩了,王爺貴人事多,這就不牢掛心,我自有安排。”送她迴去安的什麽心啊,這可不行。


    “這是我們的責任,姑娘不必拒絕。”還有強迫中獎不成?


    李大夫擦幹額上的汗起身說道:“心姑娘身體並無大礙,隻是身體有些虛弱,不宜操勞過度,我開些藥方,姑娘調養即可。”


    “不知姑娘所遇是哪位高人,可否告之?”白暮洛揮手讓他退下,舊話重提。


    “抱歉,我沒問。”就算真有這人,以她的性子也不會問,她掩嘴秀氣的打著哈欠,希望他們看懂她間接下的逐客令。


    半響見他兩人仍然不打算走,隻是坐著喝茶,看不懂客氣的,那她就不用客氣了:“我累了,男女授受不親,兩位爺大門在後直走。”


    兩人打定主意不讓她好過似的,白暮洛挑眉:“姑娘不必憂心,門外都是我的人。”


    本姑娘憂心的就是你們兩個大男人在一個女孩的閨房,有沒搞錯啊!眼看兩人旁若無人,她被子一蓋,背對兩人睡覺,喜歡就呆著吧!有本事就近身。


    她確實也累了,漸漸的睡著了,後來也不知道那兩人走了沒……


    玄芯眼神煙霧彌漫到逐漸清明,眨眨眼看向床幔外的人,模著肚子問道:“現在什麽時辰了?”


    “姑娘,已經正午了。”白暮塵迴道。


    怪不得肚子餓得慌,這兩人真有毅力,一直等她睡醒:“我餓了,你們出去。”她要刷洗換衣服。


    卻沒想到在客棧大堂裏,見到讓她意料之外的人。


    師兄怎麽會來這裏?他前麵的俊美男人又是誰?她確定最近沒見過啊,怎麽會有股熟悉親切之感。


    她不露聲色的吃著麵前的飯菜,對於同桌優雅用餐的男人更是視而不見,師兄在這裏,這一切都迎刃而解了,她低頭聽著他們的談話。


    俊美男人是奉了白暮塵之命前來送藥物和一些物資,途中遇到準備迴悠月穀的顏若竹,聽說這裏突發怪異之症,便跟隨過來一看究竟。


    “翊,這次有勞你了。”白暮塵邀請兩人一同用餐,舉杯相敬:“這位就是醫術高明得江湖美譽的醫仙?沒想到如此年輕有為,這次前來相助真是感激不盡。”


    白暮洛似乎也很意外的說道:“翊,沒想到是你親自出馬,居然帶來了難得一見的醫仙,還真是幫了大忙了。”


    隻是這位翊公子從進來開始,就沒移開過對她的注視,她抬頭看一眼,注意到他的手還輕微的顫抖,見了她的天人之姿也不用激動成這樣吧!不會是有什麽隱疾吧?


    白暮洛連續喊他幾聲也沒聽到他迴話,對於他難得的失態驚訝不已:“翊?”伸手拍他肩膀讓他迴神,他不會也喜歡她吧。


    玄芯見所有人都看著她,然後她也一一看過去,突然她像發現新大陸似的跳起來,捉著顏若竹的手激動不已:“恩公,原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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