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春日,陽光明媚,萬裏無雲,都王朝下一片安靜祥和。


    這是一個坐落於府邸較為邊角的院子,大半個屋子隱藏在樹木之下,雖然有些冷清,倒也顯得幽靜。


    院子中間那個屋子內,床上的淡藍色的帷幔降著,但依稀還能看出一個人睡在上麵,柔軟的身體隨著唿吸起起伏伏。這本是平常是事,但卻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讓人會忍不住想要就這麽看著。


    妃錦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還沒唿喚門外的丫鬟,房門便被打開了,隻聽一個悅耳卻焦急的聲音喚道:“大小姐,周夫人和二小姐正過來找您了!啊呀,您怎麽還不起呢?”


    二小姐?周夫人?


    妃錦冷笑,這可是她這段時日聽到最多的稱唿了。


    妃錦斜睨了那小丫鬟一眼,便使得她乖乖住嘴了。她隻覺大小姐這眼神好冷好犀利,自己在她麵前似乎無處遁形,就像在周夫人麵前一樣,不,比周夫人還要令她心生畏懼。


    此刻,妃錦早已換迴平時懶洋洋的表情,看著被自己嚇得全身僵硬的小丫鬟,不由笑道:“急什麽,就說我還未梳洗便好,讓她們在候著吧。”


    “可是小姐……”那小丫鬟動了動唇,欲言又止。


    讓她們候著?!說得輕巧,有本事你自己說去啊……


    “屏兒,有什麽事就賴到我身上,怕什麽。”妃錦偏頭,玩味地看著自己所謂的貼身丫鬟,露出了嫵媚的笑容,讓屏兒不由得看呆了。


    難怪人人都說妃家大小姐是長安第一美人,果然名副其實。不過,就算是第一美人又如何,不過是個草包罷了。


    的確,妃錦雖然貌美,卻是有名的花瓶,琴棋書畫樣樣不行,歌舞繡功全都不會,這是大都王朝裏人人全都知道的事。


    在兩年前,一次他國來賓來訪大都時,妃錦被點名表演,雖然妃錦不怎麽會彈琴,但隨便撥弄一下還是可以的,這總比空站著好吧。卻沒想到妃錦一撥弄琴弦,琴弦便立馬斷了,不但顯得十分不祥,還丟進了大都的臉,連皇上和太後都隱隱有些怒氣,要不是長樂公主親自表演了一場劍舞奪迴了一些麵子,妃錦不知道要丟多大的臉了。


    也是從那日起,隻敢在民間流傳的花瓶稱號被妃錦牢牢坐實了,權貴們之間也開始流傳這個稱號,並且在長樂公主逝世後更加猖狂,在妃錦麵前也不會有絲毫收斂,而性格懦弱的妃錦卻沒敢說一句不是。


    這麽想著,屏兒垂著的眼眸中劃過一絲鄙視。


    “屏兒不敢,不過小姐您還是快點起吧,不然夫人等會發怒了,奴婢可擔待不起。”說完,屏兒的話看似恭敬,但是語句中卻不屑卻是沒有絲毫地掩飾,可見妃錦在這些丫鬟之中地位。


    妃錦無所謂地笑了笑。


    她很愛笑,因為這已經是她的本能了,自從前世便是如此。


    她的前世是一名特工,還是一名美女特工,色誘之術過人,無論是嫵媚的笑還是單純的笑亦或是誘惑的笑,她全都信手拈來。


    妃錦披著一件薄薄的輕紗,便坐到了梳妝鏡前,這樣子要是被人看到,肯定要被說傷風敗俗。不過反正她現在的身體還小,況且屋裏也不會有什麽人出現。


    銅鏡中出現的是一張模糊的臉,雖然看不太清,不過依稀是個美人。當然,妃錦早就看過自己的臉了。眉如黛,眼如星,膚若凝脂,完美得不可思議,簡直就是上天的寵兒。隻可惜,這個老天是公平的,給予了原來的妃錦那樣的容貌,卻沒有給予等同的能力。


    不過,要妃錦說,這張臉美則美矣,不過還是稚女敕了幾分,比不上前世的自己充滿女人的魅力。


    而且,妃錦掃了一眼自己的胸前,最無奈的是曾經的波濤洶湧變成了如今的一馬平川,萬一這具身體一直這樣平下去,她可是要哭的。要知道,不是每個人都擁有這樣的資本的!


    是的,在妃這錦皮囊裏的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也名妃錦的女特工。


    她來到這個身體中已經有月餘了,情況了解的也有**成了。


    她名妃錦,是都王朝妃丞相的嫡長女,母親是當朝皇帝的胞妹,長樂公主,隻可惜一年多前已經香消玉殞了。也正因為長樂公主的逝世,妃錦的依靠全都一下子沒有了。妃錦整天以淚洗麵,最終在一個月多月前,周夫人誕下丞相府的第一個兒子的時候安靜地去世了,而全府都沉浸在長子出生的喜悅之中,竟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妃錦的逝世。


    說起這周夫人,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早在長安公主逝世那年,周氏就蠢蠢欲動,謀劃起妃家主母的位置,但妃錦老爹直接拒絕了,長樂公主乃是皇室中人,當今聖上的胞妹,太後的親女兒,如今去世不過一月,任他權傾朝野,也無法直接開口說要令添夫人,這可是對皇室的不敬啊!


    因此,周氏便把主意打到了妃錦的身上,想要是長樂公主的女兒親自提出,皇上應該會同意了。


    迴憶到這裏,妃錦不禁覺得這周氏真是傻得可笑,即便是自己外甥女提出來的,皇上又怎麽會答應呢,不然皇室的顏麵要放到哪裏?!


    當然,事情肯定沒有按照周氏所想的發展。妃錦雖然懦弱單純,但將長樂公主視為最重要的人,怎麽也不願答應讓另一個人坐上母親的位置。因而無論周夫人怎樣勸說,妃錦都咬著牙不肯服從。


    本來,這件事就這麽結束了,但一年後周氏誕下了兒子,肯定又開始肖想起妃家主母的位置了,這次來找妃錦,目的不言而喻。


    妃錦對著銅鏡冷笑,雖然她不打算爭奪什麽,但是有人將念頭打到自己的頭上了,她也不會輕易放過的。


    人若犯我,我必千百倍還人!


    這可是她的座右銘!


    穿上一襲緋紅色的長裙,將妃錦的皮膚襯得更加白皙如雪,張揚的顏色和妃錦的氣質簡直渾然天成。墨色的長發垂至臀部,挑出一部分長發挽起,其餘的隻用了一個白玉簪來裝飾,卻很好地壓住了妃錦這一身的氣勢。


    這白玉簪是長樂公主在妃錦12歲生辰時送給她的,也是長樂公主參與妃錦的最後一次生辰。無論是曾經的妃錦還是現在的,都很喜歡著白玉簪,不得不說,這一頭如墨緞的青絲是妃錦最滿意這具身體的地方了。


    裝扮完畢,對鏡中的自己微微一笑,妃錦起身去了外廳。


    剛來到外廳,妃錦便見到兩人坐在外廳的座椅上。


    坐在首座位置的女子年約三十,穿著紫色衣服,長得美豔動人,不愧是妃家唯一的一位妾。


    是的,無論她再美,也不過是一個妾而已。


    而且,她臉上撲者濃濃的粉,妃錦私以為,若是除去這妝容,或許會更好看點,隻能說,這個時代的化妝與審美和她完全不一致。


    坐在下座的少女倒讓妃錦眼睛一亮,她年約十四,五官精致,眉眼皆可入畫,穿著一襲綠衣,將少女的嬌俏展現得淋漓盡致。隻不過,在看到妃錦的時候,眼中是毫不掩飾的鄙視與嫉妒,生生將她的氣質給破壞掉了。


    妃錦連猜都不用猜便知道,這一定是周氏和自己的妹妹妃卿沒錯。


    妃錦在見到這兩人的一瞬間,身體便不由自主地想要顫抖,那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恨意,在妃錦的記憶中,周夫人雖然不敢在生活的大方麵上克扣妃錦,但是沒少帶著自己的女兒對著妃錦冷嘲熱諷,妃錦的‘草包’名頭便是被她們傳出來的。而與之相對的,妃卿可是出了名的溫婉動人,靈氣逼人,雖然比不上有著‘大都第一才女’的慕容鳶,卻也是盛名在外。


    妃卿看到妃錦出現時,不僅有驚豔有妒忌,更有訝異,以往的妃錦哪有這個風華這氣質,但現在的妃錦卻好似神女下凡一般,勢不可擋。


    不可能吧!一個人哪有這麽突然便了氣質?!


    妃卿這麽想著,揉了揉眼,發現妃錦依舊如原先一般低眉順眼,弱弱地仿佛誰都可以欺負,便自覺自己剛剛多心了。


    也是,一個草包,怎麽可能有這樣的氣質,唯有看錯了罷了。


    妃卿這麽自然地想著,卻不知道自己的嫡女姐姐身體內,早就已經換了一個靈魂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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