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聽他吹簫了,沒想到今天一聽格外的悠揚。今晚會是讓人懷念的一晚,莫冰淩開玩笑的想著,因為一旦決定要離開,就沒什麽猶豫的了。決定是艱難的可能讓人輾轉反側,可是一旦決定,即使有不舍、有傷心,也要向著自己決定的路走下去,會累會苦,但是不能讓自己後悔。這便是是莫冰淩。之後她便睡著了,睡的很沉。


    第二天,天都大亮了,冰淩才懶懶散散的伸個懶腰,從床上起來。都這麽晚了,莫冰淩心想慕容澤怎麽沒叫我呢,要是往常早就喊餓了,可是,今天出奇的安靜。不管了,今天要走,還有很多要準備的,冰淩穿好衣服又迴到床邊,模了模這個她精心改造過的柔軟的床,再見啦,可能再也不會睡這麽舒服的床了,畢竟一旦出去,就什麽事情都可能發生,誰知道以後誰會變成什麽樣子呢。雖然必不可少的會有些危險和麻煩,不過莫冰淩從來都不是膽小的人。


    收拾好行李將來時帶來的首飾在裝好,帶了些盤纏,在藥房裏在搜刮些,藥材和丹丸,帶著自己製備的毒。仔細的準備這這些東西。一直都沒遇到慕容澤,真的是特別奇怪的事情了。疑慮漸漸的浮上了冰淩的心頭,他到底怎麽了從昨天開始就不正常,而今天都這個時候了還不見人影。不會連告別都不肯和我說吧,莫冰淩暗自想。因為昨晚她唱歌,他吹簫中他就知道她要離開了,這麽多年有時他們就會像這樣,並不用特意告訴對方什麽,隻需一個動作或一個眼神,就了然。


    當她把一切收拾妥當,慕容澤剛好迴來。“給”他一迴來就遞給她一個東西,低頭一看是一塊玉,莫冰淩大驚,在他手中的是一塊圓潤的羊脂玉,在玉中有血色的血絲狀的形狀,仔細看血絲的形狀居然是條龍,玉中的龍好像活著裏邊一樣,不知道為什麽看著這塊血玉居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在哪見過,她也說不清楚,隻是有一種很模糊的熟悉。


    “這?”這麽罕見的血玉,就這樣的躺在慕容澤的手中,讓莫冰淩拿不準到底是什麽意思。


    “這是我唯一拿的出手的東西了,既然你要離開,那就送你當做踐行。”他一直低著頭,不讓冰淩看清他的表情。


    “不行,雖然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但是,這個東西一定很重要。”要不然怎麽這麽久都不見你拿出來,但是這句話她沒說出來。


    “拿著吧,我又找到了更重要的東西了。”慕容澤頓了頓,恢複了以往的輕淡的語氣“你就收下吧,就當先替我保存著。”


    我拒絕不了隻好收下,然後開玩笑的說“你知道我的性格,寶物要是到我手裏了,就是我的了。想拿迴去可不容易。”


    沒想到,他突然抬起眼睛,盯著我用一種我從來沒聽過的語氣“好”那算黝黑的眼睛很深邃,明顯感到和以往的都不同。


    “喂!你別這麽看著我。”我尷尬的錯開了他的目光。“我要走了。”


    “恩”他用不可聞的聲音迴答了一句。


    “你有什麽想知道的麽?我盡量迴答。”我知道一起生活了怎麽久,不可能沒有疑問,我同樣也有。雖然我們一直很默契的誰都沒開口。可是,這一走可能就不會再見了。畢竟天下這麽大。我也很感謝他收留我這麽久,所以有些事我也不想瞞著他,因為,一旦以後有機會見麵,我可不想一見麵就被人說成騙子。


    “你到底叫什麽?”


    “莫冰淩……以前叫司馬靈藍。”


    “你……恨你父親母親麽?”看樣子他並不奇怪我的身世,而且還瞬間的,猜出了我在人們眼裏的失蹤和將軍府有關。


    “不,為什麽要恨呢?”隻是減少了以前的好感了罷了,雖然說是為了整個家族好,可是,為了一個家族真的需要兩個小孩子的自我犧牲麽?雖然明白他們的苦衷,可是也同樣考慮到,他們讓自己的孩子在外邊受苦,不聞不問的,就覺得這一家,並不像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麽好,至少莫冰淩這麽推理。


    “沒什麽?你一直都是一個很奇怪的人,很聰明。”


    我笑了笑,多活了這麽多年,就算不是很出色,但是也不可能和一般小孩一樣吧,不過這些是不能和他說的“謝謝”


    “你就這樣出去?”不知道為什麽看著越來越漂亮的冰淩會出去讓別的人看到,他很不開心。


    “怎麽了?很丟臉麽?”冰淩很不解,她知道這個世界的孩子發育的比前世的早,可是她卻沒意識到自己的漂亮已經被他發現了。因為這張臉和原來的臉很像,不過就是更嫵媚了些,雖然她還沒完全長開,不過已經可以看出絕對是個美人坯子。


    “不是……”慕容澤尷尬的撓了撓頭,“是因為……”


    莫冰淩很好奇,慕容澤的理由是什麽,雖然她一開始就沒打算以一個女孩的身份下山。


    “因為,你太漂亮了,出去會太顯眼的。”說完慕容澤和莫冰淩臉都紅了,慕容澤是不好意思承認她漂亮,而莫冰淩是活了兩世第一次除家人外有男人說她漂亮。兩個通紅的臉都低下了。


    突然莫冰淩尷尬的一笑,“好了,我本來也沒打算就這樣出去。”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褐色的藥丸,看著藥丸自言自語到“正好試試藥效。”莫冰淩將藥丸吞了下去。


    慕容澤很詫異的看著她,漸漸的就發現她的臉發生了變化,她的上半張臉皮膚漸漸的變黑,一點一點的變成了一個猙獰的黑胎記,在她原本白皙的臉上顯得格外醒目。


    “真是下了血本,”慕容澤唏噓道,雖然他不知道莫冰淩到底為什麽要如此狠的自毀容貌,可是他知道她一定有自己的想法。


    “這個麽?還不算,這個是可以解開的。”她模著自己臉上的黑胎記淡淡的說,好像不是她的臉一樣。如果不了解她的人一定覺得她瘋了,居然自毀女孩子引以為傲的容貌,還說的那麽隨意。但是,慕容澤卻擺出一份我了解的樣子,點了點頭。


    “小狐狸出去了可要照顧好自己,外邊多的是大老虎,你可別被吃了。”慕容澤還是不放心的囑咐了一句。不過看起來她並沒聽他說話,因為她一直若有所思的低者頭,突然她抬起頭盯著他問“你……果然還是想奪迴原來屬於自己的東西?!”這句話像是問慕容澤又像是問自己。“我?我也許吧。”他並沒有否認。“知道了”冰淩留下了這句話,就離開了,他們兩人都轉身離開,沒有說告別的話,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但是莫冰淩是覺得如果想念一定會再見,如果真的選擇忘記,那麽就沒必要說再見。


    分別後,莫冰淩使用她學到的特殊輕功禦風而行,很快就下山了,她下山後找了一個相對富饒的小城鎮落腳。定好了客棧後,她來到了主街上的一個相對小一點的茶館。選了一個較隱蔽的靠窗桌位。這個桌位有很好的視覺效果,而且又不易被人發覺。茶館的好處就是不似飯館的吵鬧,又可以點一杯茶續杯坐多久都可以。叫來了茶童要了一壺碧螺春,開始觀察來往的人群,既然要作為一個男人,生活下去,最起碼要學會這裏男人的生活方式,從思考方式、言行舉止到走到方式,都是現在莫冰淩要學習的東西。冰淩麵前的茶水涼了再續、續了再涼。幾個來迴之後,太陽已經要落山時,莫冰淩才伸個懶腰,從座位上起身。留下了小費之後,就離開了。細心的人會發現,這時走在路上的莫冰淩和來時有很大的區別,單是從步伐上就更像男人,更別說身上那種柔弱書生的氣質了。其實莫冰淩也不想扮成柔弱的書生,可是從‘他’單薄的身體來看,他如果學那種壯漢的氣質,更容易被發現很奇怪。


    迴到客棧交代完小二送菜飯和準備熱水,‘他’就上樓了,冰淩清楚現在的‘他’被越少的人記住越好,因為‘他’現在還沒有一個正式的身份。


    吃過晚飯後,她泡在熱氣騰騰的熱水中,身體漸漸的放鬆下來。可是她的腦袋還在不停的思考,計劃這以後的路。當她從浴桶裏出來時,原應該疲憊的雙眼變的神采奕奕的。坐在梳妝台前,她的如玉蔥白的手指撫上臉上那塊醜陋的黑記,真的好醜。她一直在輕撫著,怎麽可能不在乎,對於一個女孩子怎麽可能如此的不在乎自己的容貌呢。隻不過看重的比例而已,而且在別人麵前不能露出自己真實的脆弱是莫冰淩不知覺的保護色,所以,她不能再慕容澤麵前露出自己有多在乎自己的容貌。但是自己在鏡子麵前,她真的被這張臉嚇到了。不過,她並不後悔,她在心裏暗自的對自己說,以後一定要對的起自己的犧牲。然後她帶好銀麵具,穿好黑色的夜行裝翻窗出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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