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赤香,耶律策,這些人為什麽會中了赤香之毒?”薛錦頓在那裏,眼睛直直的盯著耶律策,心中一團亂麻,好像自己弄錯了什麽很重要的事情!


    耶律策在看到薛錦的時候,臉色驀地變得很難看,“錦兒,你不是出宮了麽,怎麽會……是你!”耶律策驀地看向薛錦的身後。


    薛錦下意識扭頭去看自己的身後,一道藥粉撒到他的頭上,他難受的搖搖頭,昏了過去。


    耶律策丟下手中的劍,快速走上前,將昏倒的薛錦抱進懷裏,咬牙看向淳於睿,“你給他下的什麽藥?!”


    淳於睿淡淡的迴道:“不過是些迷藥罷了,兩天之後他自然會醒!你不忍心下手,隻好我來了。”


    耶律策卻是不領他的好心,牢牢的把薛錦抱在懷裏,怒視向淳於睿,“你不是說,錦兒下了藥就離開皇宮了麽?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薛錦是個活人,他有自己的思想,又武功高強,尋常人等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要進宮,誰也攔不住!容墨風,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淳於睿眉頭緊皺,提劍緩緩向文景帝走去。


    倒在地上的太後卻好似聽到了什麽震驚的事情一般,大大的眸子緊盯著耶律策,“容墨風?你跟赤霄國容氏一族有什麽關係?”


    不想耶律策根本沒有理她,隻是擔憂的看著懷裏的薛錦。就連淳於睿也沒有理他,一步步走到文景帝的麵前,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卷黃色卷軸,丟到受驚的文景帝身上,“明早按照卷軸上的內容下旨,你就有活命的機會。”


    文景帝害怕的直往龍椅裏縮,那碰都不敢碰那個卷軸。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就算要死,也該讓我死個明白吧!”太後強撐著身體,爬到鳳榻上坐下,若不是她早年研究了緩解赤香的解藥,恐怕現在也死了,不過終究不是解藥,也隻是延緩死亡罷了,身體內部氣血翻湧,她強忍著看向淳於睿和耶律策,“你們究竟是什麽人?跟赤霄國有什麽關係?”


    “皇甫蕊兒,你以為拖延時間就可以擺脫今晚的命運麽,實話告訴你,你等的禁衛軍是不會來的,他們正在地下等著跟太後娘娘您相會呢!”淳於睿揚起一抹惡意的笑容,斷絕了太後和文景帝最後的希望。“早在當年皇甫蒼帶領不下叛出赤霄國的時候,你們一族就該知道自己會落到個什麽下場!”


    皇甫蕊兒猛地突出一口血,“你們果然是赤霄國的人,”她將目光轉投向耶律策,“容墨風,赤霄國第一大族容家的人,嗬嗬,沒想到竟然會改名換姓來到傲來國!那麽你呢,又是赤霄國的什麽人?”


    “這件事的後續就交給你處理了,我先走了!”耶律策抱起薛錦,轉身朝宮外走去。


    淳於睿轉身深深的看了一眼耶律策,卻是對對方揮揮手,“你若是真的放不下他,就接受我的建議吧。你該知道王爺對他也有一些……唉,你好自為之!”


    耶律策背對著淳於睿,過了半響又繼續著腳下的步伐,不再停留,唯獨吹過的風夾雜著他淡淡的聲音,“謝謝。”


    淳於睿輕歎口氣,跟主子看上一個人,墨風,你應該知道,主子雖看著溫和,性子卻是極為霸道的,早在他看上薛錦的那一刻,你們就已經沒有了可能,若是……也許,還有可能!


    傲來變天了,傲來國都的百姓隻覺得過了一夜,好像很多事情都改變了,首先:太後娘娘和左丞相謀逆逼宮、殘害朝廷忠良,被耶律大將軍和淳於將軍於昨夜千秋宴上當場揭發,太後與其一幹黨羽皆畏罪自盡了。皇上為表彰忠良,左丞相一脈官員或待罪或貶謫,而耶律策和淳於睿,一個被封為異姓王爺,一個被封為左丞相,原來一直被打壓的右丞相一脈皆向這二人靠攏,如此一來,兩人的勢力在朝中迅速崛起。


    第二天上朝,耶律策和淳於睿同時進言,建議傲來與大庸瑞王謝瀾衣合作,共同抵禦赤霄國,兩人在朝堂上一唱一和,言明赤霄國狼子野心,與對方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文景帝受製於二人,自然不敢反對。


    傲來國最有權勢一文一武的兩個大臣都這樣說了,皇帝也同意了,其他人也隻好跟著附議,少數人的反對聲很快就淹沒在了其他人對耶律策二人溜須拍馬的奉承聲中了。


    等薛錦醒來的時候,一切已成定局。


    薛錦睡了兩天,不止頭疼,身體四肢也有些酸疼,醒來的時候,他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還沒反應過來,一雙手便湊上來,在他的太陽穴兩邊輕輕的揉捏著,力度剛剛好,“可是難受?餓不餓,要不要用些飯食?”


    薛錦皺眉看向說話之人,“耶律策,這裏是哪裏?我怎麽會在這裏?對了,淳於睿那混蛋呢,竟然對我下藥~”總算想起來了,那晚在皇宮裏,他剛轉過頭,淳於睿那個死小子一包藥就撒過來了,最蛋疼的是,那包藥特麽的是他親手給那小子的,沒想到竟然被用到自己身上了!


    看薛錦這麽有活力,耶律策心下鬆了一口氣,拿過丫鬟端來的一碗燕窩粥,輕輕吹了吹,“先別管其他,你睡了兩天了,又沒有用膳,渾身肯定沒有力氣,先喝點粥……”這粥每天都煮著,隨時溫著,就怕薛錦醒過來的時候等不及。


    薛錦也的確是餓了,肚子空空的,腦子也有些不清明,直接就著耶律策的手喝了一碗粥,才感覺身體的力氣迴來了一些。


    “究竟是怎麽迴事?”吃飽了,腦動力也有了,那晚的事情怎麽看著怎麽詭異,“你們究竟瞞著我什麽事?為什麽那些人都死了,而且都是中了赤香之毒?”


    耶律策剛想開口解釋,薛錦提前一步說:“你也不要哄騙我,除非你有那個自信哄騙一輩子!”一說完薛錦卻是自己先臉紅了,這話怎麽聽著那麽像是前世偶像劇裏女主角對男主角說的話?!


    所幸的是耶律策並沒有注意到那話有什麽不妥,他也知道憑薛錦的本事,他是瞞不過去的,“赤香的毒是淳於睿下的,毒死的都是太後和左丞相一黨的人。錦兒,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我不能讓太後和左丞相一黨有複起的機會。”


    “為什麽要騙我?”薛錦不介意耶律策殺人,那些人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他反感的是耶律策騙他,就在他要表白的時候,太諷刺了!


    “錦兒,我們的手段太過殘忍,我怕你、怕你會離我而去,更怕此事一了,你我再無交集。”耶律策看向薛錦,一隻手拉住對方的手,“今生所求,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薛錦的臉噌的一下就紅了,他被一個男人表白了,而這個男人正是前晚他準備表白的那個人。


    “錦兒,我知道男子與男子之間的感情,世人多是看不起的,隻是我……放不下你,每每隻要想到你會離我而去,我的心就很疼。無關國家,無關性別,單論真心,錦兒,你喜歡我麽?”


    錦兒,你喜歡我麽?


    “啊,談戀愛什麽的最討厭了……明明該告白的是我啊,主動權也該在我手上的,怎麽就成了被告白的那一個了,感覺好奇怪!”薛錦躺在一處屋頂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猶豫,明明那天都準備告白了,現在對方主動告白了,省了他的麻煩不是挺好嗎?可是偏偏、偏偏就猶豫了!


    “為什麽猶豫,看你的樣子,你也喜歡耶律策吧!”


    “是啊,我是喜歡他,可是……唉,你怎麽會在這裏?”薛錦驚訝的看向淳於睿,對方一改之前五大三粗的著裝,反而穿著的很是文雅,手中一柄桃花扇緩緩的搖著,儼然一副公子哥模樣。


    淳於睿微微一笑,“自是看到薛統領在這裏,很是苦惱的樣子,特意來為薛統領解惑來著。”


    “解惑?”薛錦挑眉,“我倒真有個事兒想問你,那天晚上你幹嘛給我下藥?”他薛錦可是很記仇的!


    淳於睿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說:“自然是不希望你看到當晚那血腥一幕,本以為你已經離了宮,不想卻是又迴了來,薛統領果然武功高強,非我輩能比。”


    “你不用給我戴高帽子,那晚的事情我還沒弄明白,你們手裏怎麽會有赤香這種毒藥?”


    淳於睿仍是笑眯眯的,卻讓人看著很是不舒服,“赤香這藥是我找來的,怎麽得的,請恕我不能相告。薛統領,那日不管如何,都是我傲來國自己的事,如今你的任務已經完成,酬勞我這兩天就會兌現給你,你若是要離開,我可派人護送,你若是要留下,我等亦是掃榻歡迎。”


    這話卻是說的有些不客氣了,不過薛錦不是傲來國人,也隻算是他們雇用來的人,有些話有心想說卻說不出口,正巧耶律策也來了,他一到就擔憂的看向薛錦,見薛錦沒事,他暗地裏鬆了口氣,有些緊張的問道:“你們兩人在這裏做什麽?”


    薛錦:“沒什麽!”


    淳於睿:“沒什麽,隻是聊聊,對了,過幾日便是我國的牧生節,薛統領若是無事,便留下來參加吧。屆時,還有貴客來訪呢,也是薛統領的故交哦!”


    耶律策眉頭緊皺,表情有些難看。


    薛錦:“我的故交?”


    作者有話要說:相信大家都猜得出那個要來的故交是誰哦!


    嘿嘿,千秋宴的陰謀會在後麵揭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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