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流道?西端?斑銅


    “大地,你確定你的傷好了吧。”麟炎問道。


    “嗯,都結痂了。”大地模了模左肩,表情愉悅,“就是有點癢癢。”


    “咱們這迴接什麽樣的任務啊?”露雅問道,“是收集的呢,還是別的?”


    “到那裏去看看吧,應該還有很多各種各樣的任務。”大地揮了揮手,然後向旁邊撇了撇眼睛,然後湊到露雅身邊,小聲的對她說,“你說話的時候小點聲,剛才有兩個男人向你這裏看了很久。”


    “嗬嗬,沒事啦,隻要咱們四個在一起,兩個人就欺負不了咱們……”露雅看著大地吐了吐舌頭,“其實咱們四個人的等級在斑銅是挺靠前的,如果不出現前天北之森的情況,咱們根本就不用麻煩川陽老師。”


    “你怎麽確定?”大地挑了挑眉。


    “因為在你養傷的那天,我和傑峰還有麟炎完成剩下的摘果子的任務時,很輕鬆啊。”


    “可是……”


    “誒?這麽說,咱們上這裏看看怎麽樣?”麟炎忽然指著路旁的店鋪說道。


    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然後向旁邊看去。


    “酒館?”大地看著麟炎指著的店鋪裏,詫異地皺了皺眉。裏麵似乎和任務會所一樣,都是喝酒的人,但是從正門向裏看去,卻沒有櫃台。


    “不,這是老師說過的地下競技場!”麟炎興奮地說道,看他激動的模樣,他似乎又開始熱血沸騰了,“以咱們的實力在這裏應該很安全。”


    “真的?”露雅歪了歪頭。


    “不是這樣的,”一直沒有說話的傑峰忽然說道,“黑流道的地下競技場是最原始,最沒有原則的競技場,這裏沒有裁判的,什麽規則啊,賽製什麽的,統統都是私底下隨意定的……所以說不安全是因為,如果台子地下有人看你不順眼,隨便的就上來了五六個人把你圍住……這是常有的事。”


    “是嗎?”麟炎搓了搓手,然後咧著嘴笑道,“小心一點就行了,如果真出現危險情況,咱們就跑啊。”


    “好吧。”傑峰一歪頭歎了口氣,他之前聽麟炎講過了大地他們在綠海森林的逃跑事跡。


    四個人互相看了看,然後都點了點頭,一起進了酒館。


    “大叔,地下競技場在哪?”麟炎環看著周圍,發現大堂裏幾乎就跟任務會所一樣,到處都是圍起來一起喝酒的人,隻是牆角沒有任務欄。


    “後院。”櫃台後的男人伸出手向後麵指了指。


    “哦。”麟炎扭頭看了看大地然後咧嘴一笑,然後轉身走進了櫃台旁邊的小門,三個人跟在了後麵。


    走過一條小走廊,轉彎,四人就來到了所謂的後院——一塊三麵環牆的空地,在空地zhongyāng是一塊向下延伸的階梯入口。正午的太陽直勾勾的照shè著這裏,眾人的視線裏一陣明晃晃的感覺,眼前的在地麵上洞口,在外麵望進去,裏麵漆黑一片,像是一個無盡的深淵。


    “怎麽樣?這下麵就是。”麟炎抱著胸看著其他三人。


    “不會沒人吧?怎麽這麽安靜,就像一個死寂的洞穴。”露雅彎著腰向裏麵看了看,然後又側著臉捂著耳朵說道。


    “誰知道呢,走下去看看去。”麟炎揮了揮手,然後踩著樓梯就往下走,


    “走吧。”大地扶著邊緣的也一腳邁了下去,他彎著腰走在了麟炎後麵。


    露雅看了看傑峰,傑峰抬手示意露雅先下,露雅看著大地的背影陷入黑暗,即將消失不見,也一腳邁了下去。


    一進入裏麵,露雅感覺就是一種瞬間yin涼的包裹全身,她迴頭向上看了看後麵,傑峰剛好邁了進來。外麵的陽光隻投shè到了暴露在外麵的幾節階梯,傑峰走過那幾節階梯,就再也沒有了長長伸進來的影子,這裏麵的黑暗隱蔽和那晃眼的光影仿佛被切割開,形成劇烈的對比,看久了讓人產生一種莫名的感覺。


    露雅轉過身去,繼續往下試探著踩住下一節石階,兩旁的石壁是濕潤而粗糙的,模上去仿佛在模著鯽羅魚的月複部。


    四個人就這麽一點一點的走著,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在前麵的麟炎在剛剛踩住下一個台階的同時,他忽然聽到了一種唿喊、助威、喝彩、大叫、撞擊、大罵組合起來的一種嘈雜的聲音。


    “誒!”麟炎忽然咧著嘴樂了起來,“下麵很熱鬧嘛!”


    身後大地三個人都沒有聽到聲音,大地皺了皺眉:“什麽熱鬧?”


    “你下來點就能聽到……大家都快點,馬上就要到了。”麟炎在黑暗中揮了揮手。


    四個人加快了腳步,結果在走了十幾個台階後,他們轉彎就從走廊裏出來了。


    麵前的空間立刻就變大了。


    “哇!”麟炎看著幾乎望不到盡頭的空間裏,一個挨著一個的坐落著的巨大場台,每座場台周圍都圍滿了人,都攥著拳頭揮舞著手臂,叫喊著。每座場台上麵都有一盞白sè的晶燈,投shè下來的光,散落著人影。無盡的暴力,血液和怒火在慘白的光中誕生繁衍消逝;巨大的撞擊聲和屬係光芒時而混在一起,混亂著人們的視線。角落的隱蔽裏是那平時在街道黑暗的胡同裏少有的yin亂;空氣中是似乎難聞卻又燃動著所有人血液的氣味。


    四個孩子都站在原地看著這一切,手心裏是浸出的汗水。


    “原來……平常街上的人少,不光是去做任務了,而是都聚到了這裏……”大地愣愣的看著。


    “這裏才是黑流道象征的東西吧……”露雅攥了攥拳頭,“最原始的地下競技。”


    “說這些幹啥,走,咱們也看看去。”


    四個人點了點頭,走向了最近的一座場台。


    場台上剛剛被拋下來一個人,滿臉是血的被人拖走。大地他們剛剛就走近場台,就聽到上麵的一個人喊道:“誰能上台連勝三把,這三十光魄就都是他的!”


    四個人朝台上望去,一個光頭扶著空中聚在一起的光團,滿臉囂張的喊道。


    話音剛落,就是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了台上。是一個穿著黑sè背心的寸頭男人。


    “幹!老子憑什麽聽你的!”男人再出現的瞬間就釋放出了魂器在右手上,是一個巨大的鐵拳。男人狠著臉sè,繃緊了手臂上如同石塊般的肌肉,揮舞鐵拳如同野獸般朝著麵前的男人的頸椎狠狠打去。


    骨頭斷裂後和血肉扭曲的渾濁聲響。


    光頭男人“砰”的一聲飛出了場台,墜落在十幾米的地麵上,在粗糙的地麵上摩擦翻滾著,摔出去幾下就再也一動不動。


    台下的圍觀的人有些的沉默,還有些叫罵著,所有人都看著台上的寸頭男人,沒有做出動作。寸頭男人看著沒有上來的人,彎了彎嘴角,衝著底下抬起手臂,擺出了一個倒過來的大拇指。但在這時,突然一個叫喊——


    “靠,裝什麽裝!”


    一個身影,伴著紅sè衝上場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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