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一死以謝天下!”殿中眾人,除了張翠山微有些訝然外,全是大驚失sè。レ思路客レ


    “小兔崽子,說什麽混賬話,竟敢說你五師叔……”宋遠橋大怒,舉起手來就要教訓宋青書,但手到半空,又僵在了那裏,無論如何也打不下去。


    是啊,一死以謝天下,也隻能是一死以謝天下了。就算是自己處身五師弟這種境地,除了將一切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一死以謝天下外,還能幹什麽呢?宋遠橋看著麵如死灰的張翠山一時心如刀絞,張口無言。


    “五哥,你怎麽能這麽做!你這樣置我、置無忌於何地?難道你真的忍心拋下我們孤兒寡母一個人先走嗎?就算我可以隨你而去,但無忌怎麽辦?他才剛滿十歲,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沒有了父母的照料,他怎麽生存?”殷素素一把撲上來,抱住張翠山的大腿,泣不成聲的道。


    “五師弟,你好糊塗啊,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咱們七兄弟間什麽結不能解開。今天是恩師的百歲壽誕,難道你要他在這大喜的ri子裏白發人送黑發人嗎?”俞蓮舟痛心疾首的說。


    “是啊,五師兄,你這樣致我們於何地啊……”一時間眾人七嘴八舌的勸說著。


    就連俞岱岩也是臉sè連變,半響長歎一聲說:“五師弟,事已至此,就不要再親者痛,仇者快了。我身有殘疾,不能侍奉恩師已是不孝,難道你還要我做這不義之人嗎?若是你今ri一去,我還有何麵目活在世上?”


    唯有張三豐剛才不在這裏,不知緣由,見此情景驚詫的問:“這究竟是怎麽迴事,何事竟至如此地步?”


    張翠山不理眾人,長歎一聲,麵如死灰,對著張三豐一跪,恭敬的拜了三拜,泣聲道:“恩師,弟子大錯已經鑄成,無可挽迴,如今別無所求,隻有一事掛念心中。弟子有一獨生愛子,落入jiān人之手,盼恩師救他月兌出魔掌,撫養他長大chéngrén。”


    說完起身向著外麵衝去,才走不過兩步,直覺一股巨力籠罩全身,竟是絲毫動彈不得。迴身一望,才發現原來是張三豐將一直手搭在肩上。張三豐百年功力豈是張翠山所能抵擋,手掌輕輕一揮,張翠山便有身不由己的迴到了殿中。


    “究竟是何事?老道現在腦子裏還糊塗著呢?有沒有誰來解說一下?”張三豐眉頭一皺,沉聲說。雖然他還不知道具體情況,但通過剛才的一幕,已經感覺到事情不妙了。


    張翠山隻是跪在地上痛苦涕零,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眾人也是紛紛搖頭,默然不語,最後還是宋遠橋走上前去將情況對張三豐做了簡要說明。


    張三豐聽完,頓時大感頭痛。真是世事變遷,造化弄人。想不到殷素素竟然是傷害俞岱岩的兇手!雖然不是她直接造成了俞岱岩十年來的殘廢生涯,但若沒有她之前的傷害,憑借岱岩的功力,也未必就會落到如此下場。可謂“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張三豐一時間左右為難,知徒莫若師,他對張翠山的了解自然不用多說。深知以張翠山的xing格,妻子坐下如此大錯,就算是當時他與她還未成親,但也絕不會原諒自己。即便是今ri眾人攔下他,他人也會自行了斷,償還俞岱岩一命!


    相對而言,他對俞岱岩倒是沒有過多擔心,他相信,憑借他們七兄弟的感情,與岱岩自身的xing格。對張翠山、殷素素的怨懟自然是有的,但卻絕不會想將他們置於死地。隻是該如何打消張翠山的死誌呢?


    張三豐一雙眼睛在殿內眾人身上一一掃過,可惜,每個被他掃過的人都是唉聲歎氣的低下頭去。當前的局勢大家都知道,隻是這根本就是一個無解的死局啊!


    終於,張三豐的眼神掃到了一個人身上,頓時眼前一亮。隻見此人一身青衣,氣定神閑,麵對張三豐炯炯有神的眼神沒有絲毫退避,反而是含笑示意。正是武當三代首徒宋青書!


    張三豐心中一動,溫顏道:“青書,這件事你怎麽看?”


    張三豐的話令在場眾人無不心中一動,紛紛想到:“是啊,怎麽把他給忘了。青書看穿張翠山目的,卻又用手段將他逼了迴來,定然是心中已有想法,何不聽聽他的高見。”瞬間,無數炙熱的目光便投放到這位劍眉星目、神采飛揚的少年身上。


    麵對眾人的注視,宋青書倒也不慌。他前世是機械博士,又是上市公司的董事長,無論是在學術會上作報告,還是麵對公司眾多的員工做演講都已經習慣了。這點關注,對他而言完全是毛毛雨啦。走上前去,輕笑道:“太師傅,眾位師叔,你們可知,昨晚真武大帝給我托夢了呢!”


    托夢?臥槽!刹那間,武當七俠隻感覺無數隻烏鴉在頭頂亂飛,心中億萬匹草泥馬唿嘯而過,衝向遙遠的馬拉戈壁。托你妹啊!眼前局勢千鈞一發好不好,這種時候你還玩托夢!


    “兔崽子!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在眾位長輩麵前還敢賣關子!”宋遠橋臉sè一黑,怒斥道。


    “遠橋,稍安勿躁。”張三豐揮了揮手,止住了暴怒的宋遠橋,對著眾人笑道:“真武大帝托夢?好,好事啊。老道侍奉真武大帝八十餘年,還是第一次聽說真武大帝顯靈。這是青書之福,武當之幸啊。”


    “恩師,您別聽這兔崽子胡說,真武大帝就算是顯靈也是托夢給您老人家,哪有拖給他的道理。這小子分明是隨口胡說。”宋遠橋幹笑兩聲,狠狠的瞪了宋青書一眼,連忙對張三豐說。


    張三豐擺擺手,笑道:“真武大帝在上,他想托夢給誰哪是你我能左右的?應該是青書與他投緣,所以才對青書特別眷顧吧。”說完還對著宋青書眨了眨眼。


    宋青書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他知道這種事很難讓人相信,就算這是古代,就算這裏是供奉真武大帝的武當山。但張三豐百年閱曆什麽事看不透?他拜祭真武大帝也就像現代的佛教徒拜祭佛祖一般,隻是求個心理安慰而已,要說真武大帝顯靈,恐怕他第一個就不信。


    不過他也無奈,他所說的事,實在是沒有辦法解釋來曆。索xing推到真武大帝身上,反正隻要自己一口咬定,誰也不能反駁。畢竟,雖然沒人能證明真武大帝存在,但更沒人能證明他不存在!


    對著宋遠橋微微一笑,他知道,宋遠橋如此說隻是為了保護自己而已,並沒有惡意。在宋遠橋身上他突然體會到了一絲父親的感覺,那是對兒子不予餘力的關懷和愛護,在這一刻,他對這個父親產生了由衷的認可。


    “究竟是不是真武大帝顯靈,我也不清楚。但我昨晚確實夢到了真武大帝,而真武大帝也確實跟我說了很多事。這些事,是真是假,我很難分辨,但我個人感覺倒也有幾分道理。”宋青書淡淡的說。


    “奧?不知道真武大帝說了些什麽呢?”張三豐饒有興趣的問。宋青書微微一笑,說:“火工頭陀!太師傅可曾聽說過百年前叛逃少林的火工頭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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