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軍撤退後,鄧愈明智地預言漢軍很快會卷土重來。


    他沒有傻傻地修城牆,而是迅速用樹木做了一道木柵欄,用來在短時間內阻擋敵人的進攻。


    後來戰事穩定後,部隊奉命邊打邊修城牆。


    陳友諒也曾試圖讓部隊從水路進攻洪都,但他萬萬沒有想到會被朱文正提前預言,並設下埋伏,致使漢軍遭受重創。


    朱文正更瘋狂,在這樣極端的劣勢下,他多次安排手下將領薛賢帶著騎兵部隊出城進行短暫的突擊。


    而且還成功了。


    就是兩萬人守六十萬人。


    在防守的同時,我還安排幾百人出城幹你丫的。


    別說六十萬人了。


    就算是六十萬頭豬,遠遠望去都能人渾身發抖。


    他成功後,立即利用騎兵的機動性迴城,不給漢軍追擊殲滅的機會。


    而陳友諒多次攻城部署都被薛賢這個愣頭青出來破壞了。


    朱文正堅守的洪都,在六十萬漢軍麵前巍然屹立,


    原本自信滿滿的陳友亮隱隱產生了一種未知的預感。


    在這種僵局中,他又犯了兩個致命的錯誤,和鄱陽湖大戰一樣,他的兩個缺點分明為。


    一個是優柔寡斷。


    幾次攻城之後,陳友諒都懷疑自己能否拿下洪都。


    甚至想要退縮,屬於打不下就不打了。


    一方麵,他覺得自己不能迅速攻克洪都,隻能采取緩慢圍攻的方式,於是下令部隊停止圍攻,采取圍困的策略。


    糧食被燒毀,南昌城應該堅持不了多久


    這個辦法是比較妥當的。


    但是他忘記了一點,南昌壓根就不缺糧食。


    就算糧倉被燒毀,依舊夠挺大半年,甚至還能有結餘,還有圍困這種戰術。


    是用在敵軍主力上。


    比如圍朱元璋,隻要朱元璋死了,圍十年都值得。


    但是你圍的是他侄子,朱元璋會迴來幹你。


    另一方麵,為了能夠在洪都長期作戰,他派兵攻打附近的吉安,作為軍隊的支點和後盾。


    正是這兩種猶豫,一勞永逸地給了已經是強弩之末的守軍喘息的機會。


    你既然要打南昌,那就別打吉安了,兵力一旦分散,那就完犢子了。


    第二,張子明事件。


    朱文正是一個天才,麵對陳友諒的六十萬大軍,他一開始並不想向朱元璋求助。


    他甚至狂妄地認為他可以用一城之力對抗對麵整個國家的士兵。


    但是螳螂捕蟬


    後來,他發現自己的軍隊已經到了極限,就派了一個名叫張子明的學究偷偷出城,向朱元璋求助。


    張子明見朱元璋請求增援,急忙趕迴洪都。


    然而,張子明在入城前不幸被陳友諒的部隊攔截。


    陳友諒讓張子明配合自己,向城裏喊援軍不來。


    錯就錯在喊話。


    本來馬上就可以拿下洪都了,城裏的人已經堅持八十多天了。


    幾乎是人類的極限。


    稍微再騷擾幾次就崩盤了。


    這個時候應該繼續表現出自己的韌性。


    擊垮對手。


    你明明知道對方去報信迴來了,這個消息是千萬不能傳入城內的,可偏偏你卻相信對手。


    你相信了你的敵人。


    然而,陳友諒沒想到的是,張子明表麵上假裝答應,但馬上在大門口喊道:


    “大家一定要堅守洪都,朱元帥的大軍快到了!”


    當然,喊完這句話後,張子明自然就死在了陳友諒的屠刀下。


    但是,他的死給了城裏所有的人以希望,也激起了城裏所有戰士戰鬥到死的決心!


    一個原本在這個亂世裏苟活的書生,在這一刻產生了強烈的火焰,在曆史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就在不久後陳友諒得知朱元璋的援軍已經到了湖口,他不願意再看到高聳的洪都城牆。


    一座讓他感到無能為力,幾乎絕望的城牆!


    最後他隻能黯然退出。


    然後他沒有想到這是他生命終結的開始。


    就在不久後,他在鄱陽湖大戰中迎來了生命的終結!


    從4月23日到7月19日,整整八十五天,兩萬到六十萬,朱文正在洪都創造了戰爭史上的奇跡!


    甚至是整個中華曆史上的奇跡。


    如果朱文正後來不叛變,他在名字絕對可以在武將中排名前五。


    ……


    操場中……


    所有人都為那場大戰致以崇高的敬意。


    對於男人來說,位高權重不重要,但是如果你參加了一場特別著名的戰爭。


    那你走在哪裏,都會迎來掌聲和敬意。


    雷嗜元就是其一。


    鄧愈是,朱文正雖然被囚禁,但是他的名字依舊光耀奪目。


    “好了,所有人把衣服穿上。”


    “從今天開始,你們稱唿我們為教官,稱唿太子為校長。”


    “而你們隻有服從。”


    “你們以哨聲為令,無論在幹什麽,都要仔細聽哨聲,你們的在軍校的表現也會被分為甲乙丙丁。”


    “排在丁字的要被踢出去。”


    “排在乙上的將會優先錄取,並分配崗位。”


    “清楚沒有。”


    “清楚了。”


    現場依舊是滿不在乎,慵懶的把衣服撿了起來。


    畢竟他們平時就是養尊處優的公子哥,走到哪裏都是鮮花和掌聲,恭維的人能排成長龍。


    突然把自己分為甲乙丙丁。


    還是沒有尊嚴那種,任誰一時間也反應不過來。


    更不會接受。


    李祺就是這樣,他是駙馬爺,又是從一品的官身,穿這種大頭兵才穿的。


    怎麽可能接受。


    如果不是父親給自己爭取的名額他才不會來這種鬼地方。


    “這是什麽啊。”


    他拿起那一身黑的作訓服,不同於道袍,也不是馬褂。


    而是直接把頭伸進去,然後兩個胳膊一伸就好了,並且還不寬鬆,穿上去以後把自己身體顯的特別瘦弱。


    簡直就像個緊身衣。


    這樣的衣服是什麽怪裝,能穿嗎?


    “這衣服我不穿,訓練可以,但是我要穿自己帶的盔甲。”


    李祺直接把衣服扔在地上。


    駙馬爺一發話,其他人也瞬間沒有穿的欲望。


    主要是太醜了,沒有吊飾,沒有花紋,沒有綾羅綢緞,更沒有彰顯自己身份的東西。


    這是赤裸裸的侮辱。


    “砰…”


    李祺剛說完,便被一腳踹在地上。


    誰,誰打我,誰敢打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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