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胡惟庸入獄了


    公元1380年。


    洪武十三年春…


    伴隨著新年最後的一聲鞭炮落幕。


    大清洗開始了…


    今天前來上朝的文武官員,都被拒之門外。


    過了好一會,馬驤陰沉著臉:“皇上有旨,休朝七日,眾官迴。”


    休朝七日?


    現場頓時炸開了鍋,這在洪武朝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洪武皇帝是出了名的工作狂。


    他一年才放了三天假,見不得官員有偷懶的行為。


    尤其是新年剛結束,剛地方的政務堆積如山,急需要處理,這個時候怎麽能休朝呢。


    很快,一個更驚人的消息傳來了。


    中書省左相胡惟庸被捕入獄。


    沒有任何通知,盤踞了八年,手握重權的胡惟庸入獄了?


    並且是在新年前的最後一天被抓進去。


    這期間很多人都不知情。


    甚至覺得這會不會是在開玩笑,畢竟宰相下台通常是驚天地泣鬼神。


    而胡惟庸下台為何如此悄無聲息。


    兇狡自肆的胡惟庸沒了?


    有聰明的官員已經猜到了什麽,提起官袍便匆匆往家趕。


    到了家裏,發現門口站了很多檢校。


    他嗬嗬笑了兩聲,就要掉頭離開,隨後駕馬想要衝出城去,結果剛到地方。


    就發現京師戒嚴了?


    所有城門關閉,並且重兵把守。


    完了,完了…


    跑不掉了…


    與此同時,東宮也異常的忙碌,因為早在洪武十年,朱元璋就已經放權了。


    等於東宮此時就是第二個中書省。


    很多政事,如同雪崩般壓了過來。


    朱標已經好幾天沒有睡好覺了,剛處理完一波,又來一波,宋國公馮勝更是直接睡在詹事府了。


    他們也沒想到。


    中書省被暫停後,竟然有如此的奏疏。


    僅僅一天,就多達兩千多本。


    這還不算那些沒有匯報的,正在路上的,以及被各部覺得沒必要上奏的。


    這樣下去,別說人了。


    就連機器都要冒煙啊。


    朱標也終於體會到,為什麽從朱棣之後,明朝所有的皇上都變懶了。


    什麽把權利交給內閣。


    或者司禮監了。


    因為太他媽的累了,古人寫字晦澀難懂,通常一個字就代表很多意思。


    你處理一件事,還要根據這件事來猜這個官員為什麽會這麽寫,他想幹什麽。


    而你也不能隨便做決定,


    因為很有可能你的一個決定,就會決定無數人的死亡,或者無數人得到巨大的利益。


    到最後這錯是需要你來背鍋的。


    可你也很冤枉啊。


    處理政務沒有經驗是非常痛苦的,因為自己的一個不注意,就會讓無數人恨自己。


    這種壓力太大了。


    所以也就有了那句話,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大爺,馬指揮使來了。”


    朱標愣了下:“他來幹什麽。”


    “好像是他找到了一些胡惟庸的罪證,讓您過過目。”


    讓我過目?


    朱標有些遲疑,這個馬驤難怪到後來會被朱元璋殺了。


    這家夥隻知道爭權奪利。


    沒有考慮到,誰才是他的主子。


    東宮沒有權利過目這些。


    就算是有,也是老朱交給自己看。


    而不是他來交給自己。


    可是也不能直接讓他走,敲打這種事情,老朱比較在行。


    自己應該要看,而且還要做出評價。


    因為老朱不在乎自己看不看。


    他在乎的是馬驤這個人能不能用。


    尤其是在這種關鍵時候。


    馬驤叛變了,很有可能倒打一耙。


    “那就讓他進來吧。”


    朱標收拾了下,進入後堂。


    喝了口茶,發現馬驤早已經跪在地上,等候許久了。


    “起來吧,馬大人,地上涼。”


    “大爺真是折煞小人了,小人在大爺麵前永遠不敢稱大。”


    朱標笑了下:“還算識趣。”


    他從馬驤接過收集來的證據,看了好一會。


    沉默了。


    跪在地上的馬驤看到上方沒有迴話。


    緊接著他聽到太子爺說:“馬驤。”


    “小人在。”


    “你是想讓胡惟庸死,還是讓他活?”


    這……


    馬驤愣了下,當然是要他死啊。


    自己的作用就是替皇上收集胡惟庸的罪證,然後給他致命一擊。


    如果他不死,那自己還有什麽用呢。


    狗這種東西就是看家護院。


    看到陌生人汪汪叫,恨不得咬死對方。


    雖然主人會怪罪,但是其實主人心裏是喜歡的。


    因為這條狗能幹活。


    如果養的狗,看到誰都伸著舌頭,搖著尾巴笑嗬嗬。


    那離清燉紅燒不遠了。


    馬驤自然是懂得這個道理的。


    自從五年前,他被皇上叫進宮中。


    五年,你知道這五年我是怎麽過的嗎?


    這五年每天都在收集胡惟庸的罪證就是為了這一天啊,怎麽太子爺突然問起這個了?


    “迴大爺,胡惟庸罪該萬死”


    朱標笑了笑:“你能這麽想是好的。”


    “但是。”


    “你收集的罪證,孤覺得還可以改進一下。”


    馬驤把頭埋的更深了:


    “還請大爺賜教。”


    朱標隨後緩緩念處:“洪武七年十一月初九,胡惟庸收取湖北布政使兩塊金磚,答應免除湖北十堰欠的稅收。”


    “這個罪證沒毛病,收取賄賂,幫人幹活。”


    “可有一點,當初湖北十堰遭災了,免除十堰三年賦稅,是皇上決定的。


    而胡惟庸隻是提出來,你能明白怎麽迴事嗎?


    還有這個……


    洪武十年,三月初三,胡惟庸出京拉攏應天衛指揮使袁泰,賄賂其三千貫。


    意圖謀反。”


    “這個罪證很好,如果仔細查,應天衛指揮使確實有謀反的意思。”


    “但是…”


    “這個罪證並不適合寫出來,因為現在所有人把目光都放胡惟庸的身上。”


    朱標歎了口氣:“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這麽一個故事。


    春秋時期,楚國楚王的妃子許姬曾被手底下的將軍摸了,因為她實在太漂亮了。


    出乎意料的是,楚莊王知道了這件事後,他不僅沒有責罰將軍,而且讓大家繼續喝酒,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


    在楚莊王的“鬥氏之亂”平息後,舉行了慶宴。


    這時,楚莊王已經六年沒有喝酒,沒有聽過鍾鼓樂聲了,所以他非常興奮。他甚至邀請了他最喜歡的寵妃許姬,來跳舞助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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